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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河西案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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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慈道:“報應不報應宋某不知道,但是此事,宋某知道乃是人為,此刻,也清楚一個大概了。”

“清楚一個大概了?提刑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此事還有別的什麼隱情不可?”

宋慈苦笑,眾人搖頭離去,行走在去到衙門的路上,“小月姑娘,這個案子你一定不會想到是怎麼回事,反正呢,不出兩日,宋某就可以把這個案子給弄清楚了。”

“大人,你這話是……你這話怎麼理解?莫非……”

“天機不可洩露,走,我們去到衙門內等待文成,等他一回來,宋某幾乎就可以有了八成勝算。”

行走在去到衙門的路上,走了不大一會兒就來到,很快就在這裡碰了頭天已經快要黑下了,路上行人減少。

遠遠的,文成跑了過來,“大人,我這裡也有一點線索了。”

宋慈道:“你快快道來,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宋某現在就差你這裡的線索。”

文成道:“大人,這死者馮三的父母,這一天下來沒有任何的傷感,這絕對反常,依在下看,他們貌似是已經氣的已經快要虛脫了。”

宋慈苦笑道:“這那是什麼氣的虛脫了,這是他們二老早已得到馮三不久之後會死,然後……”

“然後怎麼了?大人你快說啊?”

“呵呵,到時候再說把,走吧,咱們先找個酒樓好好吃一頓,緊接著明天一大早去到衙門,好幾天了,這個案子應該結案了。”

三人相視一眼,秦小月道:“大人今天心情很不錯,看來是已經找到線索了而且,謎底明天就要被揭開。”

來到酒樓,宋慈點了一桌好吃的,很快美酒還有美食就被送了上來,大口一咬,味道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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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可真會挑吃的,這樣的地方,我都沒有來過呢。”

“何止是小月姑娘沒有來過,就連我們兄弟二人也是來的不多,以前在宮中待過,但是卻是沒有去吃過飯。”

宋慈道:“何止是你們,宋某一樣來的次數不多,今日要不是找到這個線索,恐怕宋某一樣不會來,對了小月姑娘,你看樓下百姓為何又是放鞭炮,又是張燈結綵的慶祝?”

“大人,那是因為百姓們收到訊息,前線傳來,金人承諾一個月內不進攻大宋,所以,他們這都是興奮所致。”

宋慈道:“就一個月的短暫和平,他們就高興的這般模樣,宋某都在為大宋的江山著急,照這麼看,皇上宋寧宗要是不與金人全力一戰,大宋的江山恐怕久不了。”

“大人,你這是……”

宋慈道:“身為大宋子民,自然憂國憂民憂天下,大宋要是滅了,我們全部都成了亡國奴。”

他們沉默,宋慈繼續道:“一個月的和平,就換來如此大規模的慶祝,看來金人真是吃定了我們,大宋這半壁江山,真是久不了了。”

“啊……大人,你這話的意思是?”

宋慈搖頭,“多說無用,大宋官場上的事,豈是我等小人就可評頭論足?”

宋慈端上酒剛喝上一口,下一刻就忽然倒地不起,像是醉了,文成將其扶起道:“不好,大人是中毒了。”

“中毒?”

“不錯,就是中毒!”郭成君拍著巴掌走了過來,“堂堂一個狀師,沒想到破案還有些思路,看不出來啊,不過那又怎麼樣?中了本官的毒,到時候還不是要一命嗚呼?”

秦小月道:“郭知縣,你如此大的膽子,可知道我們家大人是誰?你以為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狀師?你恐怕低估錯了,不好意思,我們家大人是……”

宋慈立即將其打斷道:“不好意思小月姑娘,你不用告訴他們,其實,宋某沒有中毒,剛才的樣子,不過是一個演戲而已。”

“演戲?”

郭成君的臉色變得難看,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是這樣。

“郭知縣,如果本官沒有料錯,恐怕此刻朝廷的人就快到了把,可惜啊,你一個縣令,此生為官生涯就到頭了,實習是可惜的很。”

郭成君道:“狀師,你究竟想怎麼樣?你若有仇直接報仇,你若有冤直接報冤,本官絕不欺負你。

下一刻,有一隻隊伍從外面走了進來,有數十人,通通手持兵器,走進內部,將郭成君包圍。

領頭的道:“提刑大人,我等前來遲了,還望提刑大人不要動怒,這縣令,來人,給我控制起來。

郭成君一聽到提刑二字時,一下子就癱坐在了地上,提刑官,乃是刑部的人,他就是有再大的膽子,那也不敢對宋慈下手。

“宋……宋狀師,你……你不是狀師麼?為何……為何此刻成了提刑官?”

宋慈道:“郭知縣,宋某主職是提點刑獄官,副職是狀師,還有,這要是一來就表明身份,恐怕也見不到郭知縣你的嘴臉不是?”

“撲通……”他跪倒在了地上,整個人都像是已經癱瘓了,身子無力,有朝廷的官兵將其控制。

宋慈走了過去,“唐大人,還好你帶人及時,否則宋某今日恐怕丟了性命,文成文武,配合唐大人把郭知縣帶到縣衙門,明日一早,宋某要審案。”

“是大人。”他們立即行動。

唐大人道:“宋提刑,聖上對你的安全十分重視,希望宋提刑日後務必要小心。”

宋慈道:“多謝皇上愛戴,宋慈一定不負皇上恩典,兩年之內,我要將大宋這混濁的湖水,變得天朗水清。”

“那在下就靜等宋大人好消息了。”

河西縣衙中,郭成君已被關入大牢,宋慈道:“文成文武,明日,你們去把死者馮三的家人,還有黃麻子,以及盧生,同時還有棺材鋪的老闆,賭館老闆,以及馮三的鄰居請來”

“是大人。”

“小月姑娘,明日的時候,宋某希望你來做一下書史,把這個案子給詳細記錄下來,這河西縣是塌方式貪腐,沒有人可以全身而退。”

“是大人。”

第二日一大早,衙門口聚攏了許多人,都是一些百姓前來觀看,宋慈沒有理會他們,乾脆任由其站在大門外。

文成文武一大早就已經出去,帶死者家屬還有人證物證來了,郭成君與書史此刻倒也被站在大堂,身為朝廷官員,他只能跪拜知府以上官員,宋慈乃提刑官,沒有實權,他不用跪拜。

“我說郭知縣,不知道今日宋某審案,你有幾分勝算?知法犯法,故意陷害無辜,還連續兩次謀殺宋某,你以為可以活下?”

郭成君道:“既然被宋提刑抓了個現行,那本官認了就是,不過提刑大人,你又可知道此案究竟怎麼回事?你若可以把案子全部弄清楚,那麼本官服你,但是……”

“但是如果沒有找到真兇,那你也不會服我,對嗎?”

“不錯,本官正有此意,宋大人,本官明知此案有冤,但就是不管,你能拿本官如何?今日,反正已經落你手中,那本官就一句話,別以為你一個宋提刑就可以改變這大宋的官場,別以為你一腔熱血就可令的枯樹發芽,鐵樹開花,宋慈,醒醒吧!”

宋慈沉默,郭知縣說的那是事實,今日,雖無法改變大宋朝廷,但,今日可以改變這河西縣城。

“郭成君,今日,宋某如你所願,朗朗乾坤,光天化日,宋某不相信你可以一手遮天,也不相信你可以作為河西縣城的地下皇帝。同時,也不相信大宋的天下真的沒有王法可講。”

“文成文武,人可有帶到?”

“已經帶到了大人。”

“讓他們所有人衙門外等候,宋某到時候一定會傳喚。”

“是!”二人立即應答。

宋慈翻開桌上的案卷道:“郭知縣,今日,宋某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仵作,同時也什麼叫給鐵案翻案,案卷中記載數日以前河西縣城盧生,在池塘邊發生一具男屍,經查證,正是池塘的主人,一個喜歡賭博,並且還喜歡毆打父母的馮三,當然,這些郭知縣你並沒有記載。”

“這些不重要,本官為何要記載?”

宋慈道:“不,這些很重要,別小看只是一個身份,一個職業,但絕對與這個案子有著重大關係。”

“別說哪些沒用的,宋慈,本官要的是證據,一個證明此案盧生無罪的證據,你說的再多,拿不出證據也是無用,同時,你又怎能定本官的罪?”

“證據?郭知縣不用著急,現在證據宋某就一點一點的給你找。”

宋慈道:“郭知縣的案件中記載,河西縣城人氏盧生乃是本案的報案人,也是發現死者的第一人,因此,有重大的作案嫌疑與動機,不知道可對?”

“不錯正是這樣,你說大清早又誰會在池塘走?而且天才剛矇矇亮他就發現池塘裡有屍體,莫非這還不足以證明他與本案的關係?”

盧生道:“冤枉啊大人,小的沒有殺人,死者馮三與我沒有一丁點關係。”

郭成君道:“大膽犯人,此刻竟敢咆哮公堂,你信不信,本官現在就可以把你拖出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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