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著林叔沒有動,心裡都明白了個大概。
一定是救不了,所以林叔才沒有動,否則只要有一線希望,林叔都不會顯得如此沮喪。
法海不甘心就這麼放棄,因此他又再一次想到了地藏王,他可是活菩薩,會不會有可以讓二哈起死回生的辦法。
想到這裡,法海連忙拉著宇文楓走出了同仁堂。
“你要幹嘛?你拉著我去哪?我不走我要守著小豹。”
法海狠狠的捶了一拳宇文楓的肩膀道:
“守著它有什麼用,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嗎?”
“我們又能怎麼辦?”宇文楓問道。
“跟我走吧,到了你就知道了。”
說完法海拉著宇文楓來到了地藏王的府邸,法海並沒有等待侍衛進去稟報。
而是自顧自的拉著宇文楓走了進去。
地藏王看著他倆著急的樣子,也沒和他們多做計較:“如此著急的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法海也沒有嗦,把二哈的情況如實的跟地藏王複述了一遍問道:“老衲就想知道你有沒有辦法可以保它一命。”
地藏王搖搖頭無奈的回答:“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一切乃是天定,我也無能為力。”
法海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什麼生死有命,雪豹那是意外,它是被人活活打死的,難道這也是命嗎。”
地藏王點點頭:“對也是命,它命該如此,所以你們還是尊重天意吧。”
宇文楓此刻有些坐不住了,啟稟地藏王,人都說:
“我命由我不由天,個別的人不是也有過逆天改命的時候嗎?為什麼雪豹就不能。”
地藏王看了一眼宇文楓:“年輕人你可以不信命,但是這也由不得你不信,這條狗在我們地府的使命也已經完成了,它也應該從哪來回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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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楓詫異的問道:“您是說它該回到人間了嗎?也就是說它要去投胎了嗎?”
地藏王沒有直接回答宇文楓的問題,而是很有深意的點點頭:“世間萬事萬物都是它的自然規律,該走的總會走,該來的也會來,總之該走的你留不住,該來的你也擋不得。”
法海一擺手走到了地藏王的面前:
“總之我不管什麼該來還是該走,反正我就覺得,這條狗它不能走,你想想辦法,給我留住它。”
地藏王站起身,指著法海說道:
“你這老家夥,都活了這麼久了,居然還不可以看淡生死,看來歷練的還是不夠啊。”
“歷練個鬼,老衲又不想成仙成佛的,我只想安安穩穩的留在地府,和我這幫朋友們一起愉快的玩耍,當然這裡面也包括雪豹。”
地藏王一看法海根本聽不進他所說的話,所以也就不在和他們廢話,轉頭下了逐客令,臨走之時,他送了一刻金丹到宇文楓的手上。
告訴它,那條狗臨走之前放到它的嘴裡。
宇文楓有些不明白,於是問地藏王:“雪豹不是已經死了嗎?它還能去哪裡。”
地藏王回答:“明日早上十二點整,雪豹的靈魂會出現在奈何橋上,到時候你們大家可以去送送它,記住這顆金丹一定要讓它含在嘴裡。”
說完這些法海和宇文楓被請出了地藏王府,一路上宇文楓都在思考地藏王剛才所說的話。
難道這雪豹真的要去投胎了嗎?如果是這樣自己是不是該為它感到高興,這不是一直以來都是他們大家所期盼的嗎?
他記得二哈也不止一次的提到過,自己想要早點離開地府,回到人間去看日月星辰,花開花落,去品嚐美食遊山玩水。
雪豹說過,下輩子它也要投胎做人,然後努力奮鬥娶妻生子,從此快快樂樂的生活一輩子。
現在這個願望馬上就要實現了,自己是不是該為它感到高興,而不該因為自己的捨不得而難過。
這條狗是去享福的,它並沒有死,而是脫離苦海,去一個有山有水,有花有草的世界。
那裡是他們都嚮往的地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宇文楓的心裡還是很難過,畢竟它們在一起了整整十年,身邊突然少了它的陪伴,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否適應。
回去的腳步很沉重,一路上他和法海都沒有說話,法海的心情並不比宇文楓強多少。
他心裡也非常的不捨,還有更多的是內疚,如果早知道這條狗狗出去會出這樣的事情。
自己應該攔著它不讓它出去的,如果它執意要去,那也不能讓它單獨去,如果自己在身邊,就算是拼了命,也不會讓別人將它活活打死。
只要一想到雪豹現在的樣子,法海幾乎都不能呼吸了。
兩個人進門以後,流血大姐一看兩人的表情,也猜到了個大概。
一定是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否則他們不會像現在一樣垂頭喪氣。
不過流血大姐還是抱有一絲幻想的問道:“怎麼樣?有辦法嗎?”
法海搖搖頭,盤腿坐在了地上,嘴裡開始唸經祈禱,不在言語,流血大姐也沒有繼續追問。
轉頭看向了宇文楓:“地藏王怎樣說?”
宇文楓張開手掌,把地藏王的話又對著流血大姐說了一遍。
流血大姐滿臉淚痕的說道:“這樣也好,這樣也好,我的小豹終於可以去它想要去的地方了,它解脫了,我們應該高興才是。”
但話雖如此,在場的人們可一個都高興不起來,派出所的其他幾位聽到訊息,也都紛紛趕了過來。
此刻屋子裡的人越來越多,空氣也越來越沉悶,這裡面除了哭聲就是嘆息之聲。
宇文楓把臉貼像雪豹的臉,對它說道:
“小豹明天就要走了,請原諒師兄不能陪你一起走,不過你放心師兄還是會去送送你的,畢竟我們在一起了這麼久了不是嗎?”
宇文楓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繼續說道:
“你看你身上髒的,要不師兄幫你擦擦吧,我知道你很痛,但是你可別忘了,你還是一條單身狗,外表對你來說很重要的,萬一黃泉路上碰到個自己喜歡的,咱也不能被外表所連累了不少。
宇文楓輕輕的撫摸著雪豹的腦袋,一邊跟它說著這麼多年沒有說過的心裡話。
在看那雪豹那帶血的眼角,早已經流下了淚水。
宇文楓用手輕輕的擦掉它的淚痕:
“小豹我知道你還沒有走遠,你還聽得到我說的話,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