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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換教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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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客悉數急匆匆朝山下走去,僅有高見揹著雙肩包與大家方向背對。

韓風與林小桐也在下山大流裡頭,碰上高見,林小桐招手呼喊道,“你怎麼還上山了?下山啊,去看一年一度的青龍廟會啊。”

高見回了一句要訓練,稍微停下步子繼續朝上空走動。

高見的拼命,讓韓風十分不理解,“需要那麼拼命嗎?林爺爺都開口放我們今晚不用訓練,他還在操練,服了他了。”

林小桐拉著韓風往下走去,韓風上了青龍山提升籃球繼續,兩人關係親密不少。動不動就來了一個牽手,是籃球轉動,把兩人關係都轉了起來。

接連幾天,高見擺脫狗爬式上山,卻換上身背沉重雙肩包上山。接手雙肩包時,沉甸甸幾乎把高見腰都折斷。

開啟,更是讓高見驚呼不斷。

雙肩包裡頭塞滿轉頭,背上好比揹著一籮磚頭沒有分別。就是因林興說著一句話,“先把籃球打好,先要把你的體力提升上去!”死命,高見可以用死命衝上。

同是訓練者韓風,訓練後,韓風還能走動,高見起碼要躺半天才能起身。

“去看青龍廟會了!”

半山腰,林青龍與高見打了一個照面,林青龍奇道,“小高,我爸不是放假讓你去看廟會的嗎?還訓練什麼了?走啊,一起去看廟會。”

“不用了,我來到這裡可不是享樂的!”

時間把控,導致高見與林青龍說半句話都覺得十分之浪費。不夠三句話,他繼續往山頂走去。

“懶得管你。”

林青龍朝下方走了幾步,雙腳踩在一石板上,不住搖著頭。

“瘋了嗎?怎麼會有這麼瘋狂的,我就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那麼瘋狂。”

林青龍回過身,一路尾隨高見。

“累啊。”

高見跪倒石階,兩手撐在上面汗水豆顆大小滴落石板上。目視滴落汗水,深吸口氣,“一個星期很快就要結束,要儘快完成體能訓練,我還要學習更為精湛的籃球技術!”

原以高見就此放棄,想不到他撐著膝蓋起身,兩手墊在背帶上,步子艱難上山去。林青龍就在後面寸步不離,高見中途是有休息,走走停停下,最終抵達上山頂。

脫下揹包那一刻,高見彷彿脫下一座大山,軟坐地上大口喘著氣。一人站在他前方,抬頭,他叫道,“是林館長啊!”

“林館長,您不是去看廟會的嗎?怎麼到山頂了?”

高見撐著膝蓋要起身,林青龍道,“你累的話,你就坐下,不必起身。”

“那不行的,那是禮貌。”

身體左右晃動,後背靠在身後鐵網才會人定住,高見自嘲幾句,“我體力還是不夠了,讓林館長笑話。”

“小高,明天你就可以回去了。”

嗡嗡,高見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第一個反應就是人都懵。他來到這裡不過是四天,還有幾天才到一個星期。突然,聽到林青龍驅趕訊號。

他急了,“林館長,我可沒有偷懶的?一個星期期限都沒有到,我都沒有學到籃球技術,怎麼就回去了。”

“哦對了,是我對護腕不適應嗎?你才讓我回去嗎?”

林青龍推手阻止高見連珠炮反問,林青龍就回了一句,“在這裡能教給你的,你已經具備了。”

“具備?”

高見懵懂之態,林青龍也就明說了。

“打籃球,技術固然重要;可是,一人成就多高,乃是看那人意志力多強。”

“我爸,也就是你口中的林爺爺。他之前並沒有教我打籃球技術,就跟你一樣,讓我戴上護腕,揹著轉頭上下山。”

林青龍側過身,背上手,凝望煙霧中似乎想起當初他經歷過的。

“那時候我很好奇,我也很不服氣。我就跑去問我爸爸,我說爸爸,你怎麼不教我打籃球了。”

這時,林青龍回看高見,問道,“那你知道,他那是跟我說了什麼嗎?”

高見搖頭,林青龍繼續道,“空有一個軀殼,卻沒有強大的精神力量,能在籃球道路上走遠嗎?”

“這幾天,你都是循規蹈矩完成了訓練,甚至還負荷完成。籃球可不是一蹴而就的,訓練也不是一兩天,你來這裡培養的就是一股不服輸,好勝心態。這就是青龍精神闡述,你已經具備了,你可以走了。”

“至於籃球技術,偷師就行了!”

素來半醒半醉形象待人的林青龍,這一刻無比清醒,每說一句話都帶上一種過來人味道。

“我很喜歡打籃球,自從我碰上一人後,我放棄打籃球。能把籃球,打成大師級別的,他才算是一個。”

“攻防兩端,權衡十分之合理。他很有機會去國外站上更高舞臺,一次意外帶走他的性命。”

林青龍手拍拍高見,“你有機會去翻找一下他的籃球影片看看,能在他身上,你會學到很多的。跟他學一陣子,比跟為學三個月有用多了。”

“他的名字叫做高雄!”

高見瞪眼道,“高雄?”

高見反應十分之不正常,林青龍無語道,“不就是跟你一個姓嗎?你需要這麼誇張的表情嗎?”

“高雄是我父親!”

兩人都靜了下來,山頂刮動疾風翻動雲層,衣裳颯颯作響。

良久,林青龍眯眼道,“你說什麼?你說高雄的孩子?”

“是呀,我父親就是高雄,我父親穿著十一號球衣,在球場跑起來就是一道閃電。無論是多麼堅固的防線,最能被我父親輕而易舉給吹開!”

“我父親是真正意義上面得分機器!”

哪怕是簡單說上高雄事蹟,都能讓高見熱血沸騰!

高見與林青龍對視著,慢慢地,林青龍看著高見似乎見到高雄一樣。

他自語著,“還真挺有神似的!”

翌日,他人都不懂高見為何選擇離開,林興挽留道,“都沒有夠一個星期的,還有幾天了,再多呆幾天吧。”

高見擺頭道,“我要回去了!”

這次高見離開,不讓任何人送,抱上籃球步步往青龍山走去。

通往下方山徑,哪怕看不見高見,林興還不捨得走開。

林青龍道,“爸,他要離開,就讓他離開,你要訓練不是還有一個小桐同學嗎?”

高見突然說回去,讓林興難免有一種不捨,畢竟林興真的把他當做是孫子一樣看待。

林興目光殘留絲絲淚光,“那你知道,為何我那麼疼惜小高嗎?”

“小高身上有一種瘋狂的偏執,他要成功,他渴望成功。那種強烈的**,比起同年代任何一人都要強烈多。”

林青龍背手笑道,“你是在他身上看我吧,你是想讓他成為第二個我吧。”

“錯了。”

林青龍笑容僵住,林興回看著林青龍。

“高見是不會成為第二個你的,按照高見這種偏執,他的成就定然在你之上!”

很刺耳,親生父親當著林青龍面誇獎其他人,讓林青龍心裡不舒服。可他不反駁,他就笑笑往回走去。

“我都忘記了,我約了其他人打牌了,這麼重要的事情我都忘記了。”

登上火車,高見從挎包掏出一封信。

“高見,林館長只想告訴你,高雄是你父親,可不證明就屈服在他的榮光之下。高雄是你榜樣,也是你超越物件。一個優秀運動員跟偉大運動員區別在於,是否能一心一意追逐前人腳步並勇敢超越。”

“路就在你腳下,能跑多遠,那就看你自己了!”

讀罷後,高見合上紙張,雙眼微閉上深吸了口氣。胸口有一種說不上的激動感,這趟修煉之路行,他再一步認識高雄的偉大。

“林館長,你跟我父親對位的時候,你是怎樣感覺?”

兩人就地坐下,林青龍摸著下巴,稍微思考會兒,嘴角露出一絲絲冷笑。

“興奮。”說完後,林青龍自我確定一番,“沒錯了,跟高雄對位,是一種興奮感覺!鬼魅步伐,神速的出手,一切就是一個完美體,能與高雄交手,可以說值得我吹捧一輩子的話題。”

高見伸出兩手,歡喜道,“林館長您知道嗎?我也就見過我父親正式比賽一次,那是我雖說還小,可我清楚感受到我父親強大氣場。”

“勇敢去追尋你的夢吧!”

在高見回去前,這是林青龍最後跟他說的一句話,話中也充滿林青龍對高見的期待。

火車上,高見睜開雙眼,風景一幕幕轉變,唯一不變的是他對籃球熱情。

校長辦公室,校長與安澤夢開會斟酌球隊事情。

校長一路安慰著安澤夢,“很難為你,但這是董事會的主意,我也不好說什麼了。”

“沒事的!”

安澤抬起頭,沮喪目光掃不開,苦笑幾聲。

“球隊進入區域賽,接下來賽事激烈程度更強,球隊需要提升實力的。我很能明白的。”

校長走出座位,來到安澤夢身後,兩手按在他肩頭上。

“董事會一致決定了,要聘請一名全職教練來給球隊進行訓練指導。安澤老師啊,我知道的,球隊能站起來,是你的功勞分不開的。”

安澤忙解釋道,“不對,那不是我的功勞。那是全體球員的功勞,是大家一併努力才有今天這個成績的。”

“反正沒有你,就是沒有球隊就是了。”

校長十分客氣回覆安澤謙虛,離開安澤走到窗外,目光是盯看上籃球場。自從朝陽球隊一打爆紅,爭奪更大成績,乃是董事會關心的。

董事會關注的是利益,球隊有利可圖,他們不惜下重本聘請全職教練。究竟何人是朝陽球隊全新教練,對外是一個秘密。就連校長都不知道,更加別說安澤夢。

“安老師了,該放手了,把球隊全盤教給那人。你可以功成身退了!專心你的體育老師責任,球隊你也不要插手了,不然董事會可是會有意見的。”

校長很注意用詞,避免傷害到安澤夢自尊。無論他怎麼小心,安澤夢心都已經傷透。

“怪就怪你安澤老師名氣不大,不過董事會那邊會給你獎勵的,這層你是不用擔心的。”

球隊教練換人,這在朝陽學校傳的沸沸揚揚的。從校長室出來,安澤夢喪氣垂著頭,大家都知道有幾層。

“安澤!”

駱花走進詢問,安澤夢遊魂朝外面走開,一切聲音都聽不見一切人都看不到。

他待在籃球場,一呆就是一個下午,就痴呆望著籃筐。路燈亮了起身,人都走光,安澤夢還站在原地。

“安澤,天暗了,我們回去吧。”

安澤夢手指著前頭,“小花,你知道嗎?就是那個位置的,那時候我們打預選賽,我給大家開會所站在那個位置。還有那個位置啊,是我們打分區賽,我們集合位置的。”

駱花一手拉住安澤左手,另外一手輕撫其後背。

駱花柔道,“你為球隊,付出很多精力,很多汗水,我是看到的。你還想帶著球隊繼續前衝的!你很傷心,我是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安澤夢轉過身,伏在駱花肩頭抽泣著。

“球隊換教練了,我今後都不用管球隊事情。怎麼隨便換就隨便換的,最起碼讓我帶著球隊衝過區域賽之後再說了。小花,我捨不得球隊,我捨不得球員,我一切都捨不得了。”

駱花安慰道,“我明白的,我一切都明白的。你對球隊那份用心,才鑄造球隊的成就。事實是這樣的,我們也就接受吧。”

“你也想球隊更好的,那就坦然接受!球隊能越走越遠,這也是你所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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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澤夢站直,兩手擦去淚水,“很對的,我是希望球隊越來越好的。只要球隊能越走越遠,哪怕我不是教練,那又有什麼關係了。我應該感到高興才對的!”

“董事會下重本聘請全職教練,在他手上,球隊會有一個本質的飛躍的,我應該感到高興才對的。”

口頭是這麼說,可安澤夢心裡痛十分,一把抱住駱花。他慶幸道,“不管怎麼說,球隊把你帶回來了,我已經很滿足了。真的,我有你,我就十分之滿足的。”

駱花聽後,笑道,“傻瓜,我一直都在這裡的,只是你沒有轉身看過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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