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思齊修長的手指握緊起來，用力的指骨都發出了微微的響聲。
“你真的想讓我把你送給那個老變態是嗎？”
莊思齊問她。
沈暮之無所謂的笑了一下：“難道你想讓我為了自保而跟你撒謊嗎？”
她知道，只要自己說了肚子裡面的孩子是他莊思齊的。
那麼，她就永遠都無法從莊思齊的手中離開了。
因為，莊思齊在乎她肚子裡面的孩子。
也在乎她……
不，或許應該說，在乎她的妹妹。
已經死去的念之。
她只要長著跟念之一模一樣的臉，只要他心裡面還在乎念之。
那麼，他就不會對自己見死不救。
當時自己開口向他求救，他也是看在念之的面子上。
“我以前是太寵你嗎？”
莊思齊在燈光下，有一半側臉隱沒在了黑暗中。
俊美的臉龐，竟也有了幾分鬼魔一樣的陰梟森冷。
沈暮之聽著他的問話，微微扯了扯唇角：“念之死了吧？”
“死了。”
沈暮之點點頭：“你的夢該醒了，我們沈家跟莊家的舊仇，已經清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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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的是念之。
念之死了，就該結束了。
“你作為念之的姐姐，不想知道你妹妹在臨死前跟我說了什麼嗎？”
沈暮之微微一怔。
心頭有幾分發疼。
雖然她跟念之沒有一起長大，但是骨血裡面的親緣關係，仍舊讓她在聽到念之死訊的時候，覺得感傷悲痛。
莊思齊這麼問，她便想要順著他的話去問問念之臨死前是說了什麼。
可是，想了想，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她說了什麼都沒有關係，我最後幫了她，也算是還清了沈家對我短暫的養育之恩。”
“你想跟念之撇清關係？”
莊思齊瞬間就明白了她所說的這句話的意思。
沈暮之預設。
莊思齊終於忍不住，冷笑出來：“沈暮之，你以前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是很聰明的，為什麼現在變笨了？”
他這樣問著，忽然把手伸進了她的被子裡面。
然後大手覆在了她實際上只有六個多月的孕肚上。
她感覺到莊思齊的手覆蓋在自己的肚子上，嚇得臉色微微變了一下。
“是因為懷了這個孩子，所以變笨了嗎？”
莊思齊眼神冷酷的問她。
沈暮之搖了搖頭，有些害怕他覆在自己肚子上的這只手做什麼，下意識的想要躲閃開。
莊思齊卻把手指微微收攏了一點點，掌心隔著衣服，貼住了他的肚子。
而她的肚子裡面那個孩子，也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樣，開始不安的微微動了動。
沈暮之感覺到，皺眉咬住了下唇，很驚恐莊思齊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情：“我跟你之間的事，跟這個孩子五官，莊思齊你不要亂來！”
“我救了你，你要怎麼報答我？”
莊思齊的視線陰驁的鎖著她。
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從她的口中要一個答案。
沈暮之聽著他的問話，看著他的眼睛，咬著下唇，一時之間有些做不出答覆來。
他想要一個什麼答案呢？
他救了她，是想要她怎麼去報答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