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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暴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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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摩·維登海姆坐在防彈車裡,雙手靠背。他一言不發,除了那雙深不見底的灰色眼睛,來回掃視著車廂之外,他同樣一動不動。

他並非膽小,或者逆來順受。如何從外國情報組織的控制中脫身,對尼摩來說,也是意料之中的訓練科目。如果放在平時,要幹掉一車廂的武裝分子或者僱傭兵,大部分情況下算不得挑戰。那些人都是散兵遊勇,軍紀鬆散,武器隨隨便便跨在腳邊。一旦槍聲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響起,他們連還手的機會都不會有,就會死在一片混亂之中。尼摩清楚那些人的弱點。

但是————

星火特勤團。中國陸軍的王牌,解放軍的雄鷹,尖刀,和閃電……

尼摩在心裡默默地重複著這些形容詞,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不瞭解星火特勤團。沒有任何人瞭解他們。這些沉默的殺人專家,他們看上去和普通的特警沒有兩樣,是什麼將他們區分開來的呢?尼摩悄悄朝身旁瞥了一眼,不……不行,步槍肯定搶不下來,他們也沒有足以一擊斃命的破綻。保護得太好了,尼摩暗暗有些吃驚,僅有的一處露出邊緣的手槍槍套,也是在一個他覺得十分彆扭的反手位,這意味著如果他試圖搶奪這只手槍,對方就可以立即扭斷襲擊者的手腕並將其擊斃。而且,就在尼摩的眉頭稍稍皺起的一瞬間,坐在他對面的張正坤立即向前傾了傾身子————這是一個警告,尼摩知道,這是他的老朋友在保護他。萬一尼摩做出什麼過激舉動,至少,正坤可以趕在星火特種兵將其處決之前救下他。

尼摩閉上了眼睛。他的腦海中回憶起了兩年前,在十字弩兵團的華沙駐地,他曾作為聯邦特勤局的聯絡員,參與研究刺殺維加·莫洛託夫上校的計劃。他親眼目睹了一名十字弩士兵,在“殺戮屋”一次漫不經心的熱身,就幾乎打平了特勤局內部保持十幾年的最快記錄。和尼摩的經驗相比,十字弩兵團的訓練錄影,簡直就像按了快進一樣直衝終點。

他悄悄地嘆了口氣。

要和這群魔鬼面對面對抗……他才不是個傻瓜。

一陣短促的震動打斷了尼摩的思緒。他睜開眼睛,正坤從身後摸出一隻閃爍著螢幕的手機。

“我的手機。”尼摩說。

正坤盯了盯螢幕,又抬起視線看了看尼摩。

“我可以接一下嗎?”尼摩又問了一句。

沒有回答。手機依然在頑強地提醒著來電。

“至少告訴我,是誰在找我吧?”

“拜託,”正坤掐斷了來電,“你就別再說話了。”

他將手機塞了回去,尼摩也就知趣地閉上了嘴。接下來十分鐘裡,手機接連響了三次,看樣子對面有什麼緊急事件一定要通知他。尼摩想,如果是特勤局,說不定是亞諾本人,可能是他們開始懷疑自己,說不定,正坤已經將自己殺死特勤局醫療小組的事情報告了他們,那樣他的麻煩可能還遠遠沒有到頭。

這些都還算好的……萬一,是奧嘉的訊息呢?如果是那樣,按照之前的約定,至少說明她可能弄到了一個新的手機,那樣她應該已經安全了,和凱芙一起……可是有什麼事,值得她這麼火急火燎地呼叫他呢?難道是凱芙————

“嘎吱————”

車子滑行了一段距離,停了下來。正坤用眼神示意一下,兩名特種兵看了尼摩一眼,

“起來,”他們命令道。

門開啟了,寒風卷著雪花一陣陣飄進車廂。尼摩站起身,彎下腰,一步一步走了下去。

“這裡?”尼摩問道,“特區急救中心?你們帶我來這幹什麼?”

正坤沒有回答,徑直走向臺階,朝一個身著解放軍軍裝的男子走去。

“將軍,”他筆直地敬了個禮,“我們找到維登海姆探員了。”

顧維將軍轉過身來,簡單地回了個軍禮。

“辛苦了,小張。”他的聲音很低沉,帶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歸隊吧。”

正坤扭頭看了一眼尼摩,眼神一剎那露出一絲猶豫,但隨即恢復過來。

“是,將軍。”

在擦肩而過的一刻,尼摩感覺正坤明顯放慢了步子,不易覺察地搖了搖頭,然後招呼身後的星火隊員,坐上防彈車離開了。

顧維將軍緩緩朝尼摩走來。他的個子很高,梳著一頭精幹的灰色短髮。

“尼摩·維登海姆,”他冷冷地說,“大名鼎鼎的維登海姆……稀客,稀客。”

尼摩抬起頭,

“我的榮幸,將軍。”他問道,“不過,我能和亞諾局長見一面嗎?”

“亞諾很忙,”顧維說,“他有好多事情要處理,一時半會抽不開身,所以專門拜託我來找到你。我想,不用我說,你知道為什麼來這兒吧?”

尼摩望著將軍,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句話也沒說,但是他的拳頭不由得微微攥起了。

“她,”顧維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我們剛剛找到了你的朋友,她在這裡。想見見她嗎?”

**********

Spree河的另一邊,凱芙背靠著暖氣片,將裹在身上的毛毯縮緊了一些。奧嘉大約半小時前出去了一趟,儘管凱芙不清楚她為什麼在安頓下自己之後,就急急忙忙地出門。凱芙搬來一張桌子,將檯燈取下,小心翼翼地踮著腳,雙手扒著窗沿望了望————

雪越下越大了。門可羅雀的街道,奧嘉半小時前留下的一排腳印也被積雪掩埋了起來。

一個人也沒有出現。

凱芙不禁有點喪氣,關上窗戶,退回暖氣片旁,一屁股坐了下去。她一手抓過身上的毛巾,胡亂地在溼漉漉的頭髮上抹了幾下。

這個鬼地方……凱芙嘟噥了幾句。奧嘉所說的“不需要檢視ID”的小旅館,說到底,也就是一排移民私自蓋起的違章平頂房,在寒風中晃晃悠悠的。每當幾條街之外的坦克或裝甲車開過,“轟隆隆”地震動都讓凱芙一陣哆嗦。設施都不用說了————一張床墊,一條打著補丁的被子,還有一條髒兮兮,無數灰塵飛舞的毛絨地毯,這些就是這間不到二十平方米的屋子裡僅有的物品,她甚至不得不借用走廊外面的公共浴室和洗手間,以清洗身上的傷口和血跡。

還是愛抱怨,不是嗎?事實上,你還活著。活著就是最大的恩賜。死者是沒有權利抱怨的。

一架巡邏直升機呼嘯著從凱芙頭頂開過。凱芙眯著眼睛,抬起頭,有點煩躁地揮了揮手,防止更多的灰塵從天花板落到頭上。

我就在他們的下方,就是現在……凱芙想,那些人,聯邦衛隊,萬一他們知道,那個被通緝的女孩,此時正和他們擦肩而過,不知道他們會是什麼心情……

她的眼皮開始打架,睏倦慢慢佔據了她的全身。身體告訴她,她此刻必須休息,但是她的直覺仍然逼迫著她保持清醒。

奧嘉沒有回來,而且她還無法分辨周圍的敵意……

再堅持一會兒吧。

……

“保持體力,保持判斷,露娜。休息就是你的武器……”

……

尼摩最愛說的這句話不止一次浮現在她的頭腦中。不知為何,凱芙一想起這個名字,還有那個人的臉,內心便不由得湧起一股反感的寒流。從她第一次遭遇偽裝成德國特警的恐怖分子,直到現在,她就一直在用拳頭打著一堵看不見的空氣牆,累得氣喘吁吁,精疲力盡。

從一開始,我以為敵人是那個我連名字都沒聽說過的恐怖組織;後來,他們告訴我,海倫才是那個殺手;接下來,聯邦警察,特勤局的蘭斯博士,還有德國特警的QRF小組……現在,那個敵人變成了他。然後呢?接著,還會有多少人?還會有多少她以為足以信任的朋友和,會在接下來幾天裡陸續撕下面具?

……

“你就是不肯面對,是嗎,”

一個嘶啞而得意的女聲環繞在她的耳邊,

“跟我來,我幫你找到你的父親……你想要的答案,所有的一切,都在那裡……”

……

……

“Kev?”

……

“Kevy!Keverand!”

“嗯?”凱芙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奧嘉?是誰……”

“休息得還好吧?”

“嗯……”她揉了揉眼睛,“怎麼耽擱這麼久……”

奧嘉站在她的面前,身後揹著揹包,雙手環抱著捧起一隻大號的衣簍。

“我給尼摩打了幾個電話,”她說,“不巧的是,他一個都沒有接。我想我或許該等到0點之後再試一次。”

“奧嘉————”

“我知道你現在對他有意見,”奧嘉撇撇嘴,“相信我,我腦子裡也有一大堆疑問。但是不管怎麼樣,我總要問清楚。先別說這些了,我給你買了幾件新衣服,快試試吧,”她將衣服一件件堆起來,平鋪在床上,“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身,我每件尺碼都挑了一件……”

凱芙的手指碰到了一塊毛茸茸的面料。她低頭看去,一隻吐著舌頭的小熊被繡在一件黑色毛衣的胸口處。

“我之前的衣服呢?”凱芙問,”你拿走了嗎?”

“唔,我把他們燒了。”

“啥?”

“抱歉,凱芙。這是規定。那些衣服上到處都沾著你的血,要是讓人驗出了你的DNA,他們就能在全球四處搜捕你的蹤跡,”奧嘉攤了攤手,“所有你出過事的地方,血跡都是這麼處理的。”

“奧嘉,你想凍死我嗎?”凱芙捂著額頭,“洗個澡的工夫,你還沒回來……弄得我身上只剩一件內衣,擱著暖氣片都直哆嗦!”

她開始一件一件地試穿。

“就這件毛衣吧,挺好的,”她把整個腦袋都套了進去,一頭蓬亂的頭髮冒了出來,“除了……嗯,有點靜電。”

“那不是靜電,”奧嘉幫凱芙把袖子拉好,隨手遞給她一隻皮筋,“你的頭髮太亂了而已。給,把頭髮紮起來會好很多。”

凱芙接過皮筋,望著奧嘉。

“你真的很喜歡黑色啊,”她瞥了一眼床上的衣物,“全是黑色的。”

奧嘉的嘴角輕輕地上翹了一下。

“你不是說,要獨自行動嗎?”她垂下了眼睛,“我走在路上的時候,一直在反思你對我說過的話。也許,你是對的,凱芙。我不是你,我沒經歷過你那樣的遭遇,也不理解那些真相對你的意義,即使我願意感同身受地去理解你。既然這樣,我沒有權利去阻止你想做的事。我能做的,就是盡我所能,幫你清除掉路上的障礙。”

她撿起一隻黑色的雪地毛線帽,戴在凱芙頭上,

“隱蔽起來,凱芙。”她說,“在特區,黑夜就是你的同盟。”

**********

夜幕下的特區火光衝天。自亞歷山大廣場向四周發散的區域,通向柏林電視臺的道路被燒燬的車輛和殘骸阻擋起來,形成一圈冒著滾滾濃煙的隔離帶。特區防暴和聯邦衛隊被攔在外部,而示威者和米夏堅守在電視臺周圍。天氣已經降溫到零下10度,可是示威者的怒火並未冷卻下去。除了少數婦女,兒童,和在衝突中受傷的傷員,人們聚集在廣場中央,不吃,不睡,將音響開到震耳欲聾,“柳拜”樂隊演唱的俄羅斯國歌幾乎穿透雲霄。

大約接近午夜的時候,一輛卡車從遠處駛來。儘管車身沒有任何標記物,當自願巡邏的志願者跟隨米夏一起檢查來客時,幾乎毫不遲疑地放行了。

“歡迎您,蘇博科夫同志,為您和上校效命是俄國人的榮幸。”

這個帶有歷史氣息的稱呼讓車內人稍稍偏過頭來,向她的同胞們簡單地行了一個軍禮。隨後,車子朝廣場中央緩緩邁進。正在集會的人群紛紛自覺向四處散開,每個人都沉默地駐足目視,直到車子在電視臺大門停下。

這是俄羅斯人表達敬重的方式。

電視臺大門前,伊里奇·蘇博科夫站在臺階上,在一位米夏分子的幫助下,來到卡車前方。他的妹妹,芭琪拉扶著車門,慢慢走了下來。

“哥哥。”

她說不下去了,扭過頭,不願意讓伊里奇看著自己的眼睛。

“芭琪拉,”伊里奇上前一步,讓芭琪拉把腦袋靠在自己肩膀上,“你做到了。好樣的,妹妹,你是我和上校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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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琪拉只管把臉埋進伊里奇的懷裡,輕聲抽泣著。稍後,像是終於平復了情緒,她抬起頭來,

“阿留申諾夫死了,”她說,“還有佈列金熱夫……她殺了他們,連我自己也差點死在她手裡……伊里奇,我……真的小瞧她了。對不起,有那麼一會兒,我……我以為,是宋一諾少校,又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伊里奇的手輕輕地撫摸著芭琪拉的後背,

“我太害怕了,”芭琪拉自顧自地說著,“我知道那個丫頭不是她的父親,可是,她的那些動作……我沒辦法不聯想到教她的那個人。如果不是被特警打斷,我……幾乎就要在她面前露怯了。伊里奇,”她輕聲唸叨道,“難道,我們一定……要把宋凱芙,活著抓回來嗎?”

“上校有他的安排,芭琪拉,”伊里奇安慰道,“要相信上校的判斷。毒氣,暴動,甚至懷絲————這些都只是手段,別忘了我們為什麼來這兒,芭琪拉。不要被憤怒和恐懼迷惑了雙眼。”

芭琪拉望著伊里奇,嘴唇微微顫抖了一下,

“她會來的,哥哥……我告訴她了,什麼都告訴她了。她會找到我們的。”

“哦,她一定會來的,不是嗎?”伊里奇輕笑一聲,“只要她還記得自己是誰,她絕不會放棄的。”

芭琪拉低下了頭,稍微退後了一步,

“我把東西帶過去吧,”

她轉身拉開車門,一個瘦弱,凍得瑟瑟發抖的影子也從車上下來。

懷絲·瓦倫汀,她雙臂緊緊地環繞著胸膛,眼睛裡充滿了驚嚇過後的呆滯,破破爛爛的衣服上滿是灰塵和血跡。芭琪拉看都不看她一眼,徑直取走座椅背後的VX毒氣,懷絲被撞了一下,一個腳步沒踩穩,摔在雪地上。

“芭琪拉!”

芭琪拉回過頭,

“哥哥?”

“我來拿毒氣,”伊里奇拍了拍她的肩膀,“妹妹,去照顧一下她。”

芭琪拉疑惑地盯著她的哥哥,

“去吧,芭琪拉,你應該照顧一下她。”

伊里奇朝身後瞥了一眼。雪地裡,懷絲揉著腳踝,正試圖撐著身子站起來,但是始終沒有成功,

“對她溫柔點吧。”

他的聲音沉重了下去。

Любе 俄國柳拜樂隊

俄羅斯的流行-民謠-搖滾樂隊,被譽為是二十世紀九十年代以來俄羅斯最傑出、最偉大的樂隊

深刻影響了80、90年代的青年,也就是當代社會的中流砥柱。

具備代表國家、代表民族的資格,而且沒太多爭議。2013年,基輔獨立廣場,親俄民眾集會時就播Любэ的歌。至於每年俄國國慶,他們一定會上臺演唱,不是在主舞臺上就是在其他舞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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