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我妹和小姐妹去商場逛。
商場裡東西多貴啊,她選來選去只給自己買了個小髮卡。
亮晶晶的,帶在頭上可漂亮了。
我眼眶子直發酸。
我妹吃了太多苦,等有錢了,我就給她置辦一套房子。
找個能接受她的男人,風風光光把她嫁出去。
我妹還笑著跟我開玩笑,說她不愁嫁,她在商場還碰到一個長的很帥的男人跟她搭訕。
問她願不願意給他當女朋友,還想約她出去玩呢。
接下來的一週,我妹每天都會跑出去接電話,滿臉羞澀,一看就是少女懷春。
我高興之餘,還有點擔憂。
怕男方知道我妹的過去,會嫌棄她。
我還想替她把把關,讓她把男人領到家裡來看看。
可我沒能等到那一天,因為我妹妹失蹤了,警方也束手無策。
她經常聯絡的男人,電話卡是買來的,鎖定不了身份。
我為了找線索,去商場當保安,這才看到和她搭訕男人的臉。
我調查了幾個月,毫無線索,有一天竟在電視上又看到了那張臉。
他就是楊氏集團的公子——楊彥開,京市頂級紈絝。
為了調查真相,我混進流光會所打工。
終於,我發現了這間密室,還有楊彥開的惡性。
他扮成普通人去勾引女孩,在沒有監控的地方拉女孩上車,從車庫暗門進入流光地下室。
在那裡,他變著花樣的磋磨那些女孩,全都是非人手段!
他壓根沒想讓那些女孩活著離開,瞧見那一屋子的刑具了嗎?
閃閃發亮,不知道飲了多少無辜女孩的鮮血!
我打定主意要報仇後,就偷偷配了地下車庫暗門的鑰匙。
我辭了職,帶足了吃的躲在地下室,只等楊彥開光顧。
就在我殺楊彥開的前一晚,他果真把個女孩騙進來,捆綁扔在角落。
聽他話裡的意思,他要招待一個神秘的客人,邀請他一起進行這場殺戮遊戲。
我放走那個女孩,還穿上她的衣服,扮成她的樣子。
喝醉酒後的楊彥開沒防備,被我一刀放倒。
另外兩個也是慫貨,一個喝多睡著了。
另外一個和楊彥開容貌有五分相似的,竟然嚇尿褲子了。
我本想先解決了這倆人,再收拾楊彥開。
怎料那個喝多的人竟然有邪術。
我的刀刺過去,他身上就彈出金光,把我撞飛出去。
一連試了兩次,都沒殺成他,只能先捆了。
過後就到了我收拾楊彥開的時候,我一刀刀的刺,他疼的哇哇大叫。
這個地下室隔音是按他要求的級別做的,別說叫破喉嚨了,就是爆炸外面都很難聽到。
他哭著求我放了他,說能給我很多很多錢,還把埋我妹妹的地點告訴我了。
哈哈哈哈……他把我妹妹都殺了,我還能放過他?!
天真!
我抹掉房間內所有痕跡,把三人抬上車,趁夜色丟進郊區深井。
然後我就去找我妹妹了……
你們猜,我在那個坑裡挖出多少具屍首?
八具!整整八條鮮活的生命,悄無聲息的淹沒在這個土坑裡。
她們腐爛的面目全非,我甚至都不知道哪個才是我妹妹啊。
那個笑著對我說好好努力的妹妹。
那個為我們家沒享過一天福的妹妹。
我欠了她那麼多,她就那麼走了。
她多愛美,可現在連個人形都沒有了。
坑裡還那麼冷啊……”
駱任飛失聲痛哭,瀰漫出來的悲傷似要把人淹沒。
主審的人推門出去,在門口抹了把眼淚,點菸的手都有幾分顫抖。
他冷靜了些,回到審訊室。
“駱任飛,你找楊彥開是尋仇,可你為何還要計劃殺其他人?”
駱任飛嗤笑:“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王八。
他們都是楊彥開的朋友,和他是一丘之貉!
楊彥開能幹出來的事,保不準他們也會幹。
我要殺光他們……殺光他們!!
替我妹報仇,替那些冤死的人報仇!!”
駱任飛掌握了那麼多實質證據,本可以藉助法律的手段給妹妹堂堂正正的報仇。
可他卻選擇了最極端的方式,還差點連累無辜。
塵世翻滾,人如浮萍,若不堅守本心,就會活成曾經最討厭的樣子。
兇手落網,韓林周也無大礙,韓鵬華喜笑顏開的給姜一遞上一張卡。
卡里有二百萬。
韓鵬華還笑著承諾,“大師你放心,我在此立下誓言,只要我們韓家還立著一天,祖祖輩輩,每年都會修建五所希望小學,成績好的就資助他們上大學,說到做到。”
姜一嗯嗯的點頭。
其實心思早都被卡吸走了。
倪南碩一看韓鵬華塞卡,自己也不甘示弱。
上次倪格的事,錢給少了。
大師不提,但咱不能不懂事啊。
姜一的資產瞬間擴充到了八百萬。
她感覺自己走路都帶風。
倪南碩的資產在她眼裡都是毛毛雨,灑灑水啦。
倪格並未跟著姜一返回華市,倪南碩親自給聯皓致電,敲定了合作關係,換倪格一個自由身。
姜一回到華市的家,天已經黑了,屋裡靜悄悄的。
切!
她不在家,鄭曉峰和艾米肯定在偷懶。
姜一換下鞋子,就看見祖師奶奶的房間有忽明忽暗的光閃爍。
她壓著步子,一步步走到房門口。
耳朵剛貼到門上,就聽到裡面傳來慘叫聲。
嚇的她一鞠靈!
推門一看。
她鼻子差點沒氣歪。
電視機裡正在播放鬼片,鄭曉峰和艾米一人裹著一個薄被,盤膝而坐。
薄被把他們裹的嚴嚴實實,只剩兩個眼睛在電視屏幕的照射下泛著幽光。
而在兩人中間,放著一個牌位。
牌位上裹著小毯子。
特麼,三人貓屋裡看鬼片呢。
姜一:……
堂堂無名道觀的祖師奶奶,道門傳承,竟然帶著徒子徒孫看鬼片。
咋地,現實捉鬼不夠刺激唄。
鄭曉峰第一個發現了姜一,趕緊從床上滾下來,踩到毯子還差點給自己拌個大跟頭。
怎奈此時電視裡忽然傳出驚悚的聲音,厲鬼倏地出現,似要撲出螢幕。
女主啊的一聲尖叫,把整個氛圍推到最高潮。
說時遲,那時快。
一道凌厲的空氣刃從牌位中竄出,直中螢幕中厲鬼的額頭。
“通!”
“滋~”
嗯,慘叫聲沒了。
原本固定在牆上的電視機正以一種詭異的姿態被一根電線懸吊在牆壁上。
黑屏了。
冒煙了。
艾米乾咳兩聲,手動把自己身體往後撐了一撐,把犯罪嫌疑人祖師奶奶的牌位完完整整暴露在姜一視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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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一二話沒說,掉頭衝進廚房。
艾米眼珠轉了轉:“噗嘶噗嘶~曉峰,師傅幹啥呢。”
鄭曉峰探頭看了看,癟著嘴略帶哭腔道:“磨刀。”
牌位原地起跳,如殭屍般一下下蹦到床頭櫃旁。
床頭櫃的抽屜倏地被拉開。
她完美跳進去,吧嗒把自己撂倒,抽屜又通的一聲關上。
當天晚上,鄭曉峰和艾米含淚各自給姜一轉了兩千五。
賠電視的。
第二天是週六,休息日,可鄭曉峰和艾米還是自發下樓練習體術。
姜一腦袋從九樓窗戶探出來瞧。
乖乖!離家三天,這形勢發展的有點兇勐啊。
鄭曉峰和艾米身後跟著上百號老人。
第一個入夥的大爺屬實吃過旺仔牛B糖,社交屬性點滿,每天在小區裡宣傳這套體術的好處。
他倒不是尬吹,跟著練了幾天,他酸脹的腿腳好了不少。
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氣上六樓都不費勁了。
鄭曉峰和艾米站在最前面,時而招式凌厲,時而動作舒緩。
俊男美女組合,讓人眼前一亮。
老人們學的有模有樣,姜一看到周圍天地靈氣濃郁。
這對老年人的身體健康很有好處。
老人不知緣由,只覺精神舒爽,步伐輕盈,練的愈發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