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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向誰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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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聳在深夜,無星,冷風。

腳步越急,風聲越烈。

剛出浴的身子襲了風寒。

山野之大,哪裡還有他的蹤影?

想出語喚他,又怕壞了嬌羞。

回山的路,像走了一萬年那麼久,因為她回了一萬次頭。

每次回頭,也許就能見到他佇在曲徑中央。

但,都是空。

篝火旁,採星烤著鹹魚肉。

摘月無力坐下,一塊燙手的魚肉被採星吹涼,遞到她手裡。

“他……到底長的什麼樣子?”

紅頭繩繞在指間,已被揉的更軟,像少女情動的心。

“不是和你說過一次了嗎?”

採星吃著魚肉,有些不耐煩:“高高帥帥的,像個教書匠。”

“不是,不是。”輕輕搖頭,糾正他:“你上次跟我說,他像個狀元郎。”

“有什麼區別嗎?”採星聳了聳肩,又遞給她一塊魚肉。

接過魚肉,不吃,又問:“長舌頭呢?白眼珠呢?哭喪棒呢?招魂牌呢?他是跳著走路的嗎?他身上有寒氣嗎?”

“你不關心你的紅頭繩,居然關心這些?”

採星無奈的失笑,他沒有回答這些問題,反倒驚奇的說:“剛剛他在林子邊上和你說說話,突然從掌底打出一叢綠火,燒煉師姐的紅頭繩。我看的真真的,是綠火,綠色的火!”

“綠色的火就是鬼火。他是地府的人,所以會用鬼火。”似乎笑他無知,摘月又解釋一句:“鬼火雖然是火,但卻是冷的。”

“可是綠火為什麼會出紅光?”

“這是因為……是因為……”吃了一口魚肉,待下嚥後,再說:“他要用他的真靈助我修煉頭繩。但地府的真靈沒有陽氣,全是陰靈,所以他只能在燒煉鬼火時,再施一些九轉法力,將陰靈轉化成陽氣,好歸我使用。”

這,太能編了吧?

採星已經呆了,無比欽佩:“師姐真厲害!你說的這些,我全都不懂。”

“只要師兄肯多用些功,自然就懂了。”摘月深低著頭,不看他。【愛↑去△小↓說△網 .ai qu s】

只在指尖搓著紅頭繩,覺得它靈氣逼人。

以真氣駕馭,輕輕一揮。

立即飛砂走石,橫掃落葉無數。

摧得柴火亂濺,採星蹦跳躲避。

好生厲害!

這根小小頭繩好像集聚了萬千法力,只叫摘月滿目驚喜。

“我的天!白無常為了成全師姐,還真下血本兒。”採星手忙腳亂,重聚柴堆,嘆了一口氣:“他究竟和黑無常有多大的仇。”

“不,他不是成全我,是成全三界的公道。”摘月贊他一句,又細聲說:“也許,也有成全我的心意吧。”

話輕的幾乎讓人聽不見。

採星全當聽不見,又對摘月描述:“我看他弄火後,體弱的像一條軟皮蛇,估計這真靈全給了這根紅頭繩了。”

巧手將紅頭繩系在劍墜上,摘月深吸一口氣:“他捨身求公義,我絕不能負他。定要制住黑無常,討回師門公道。”

攤掌向採星討回天精石,又專心用起功來。

至柔之物有他相助,已經煉成。

一心不分二用,靜心凝氣,調集全部真靈,緩緩疏導天精石心。

一夜未眠,東方泛白時,她又軟軟倒下。

掌心覆在她的頭頂,灌入一些溫熱良氣。

數著她翹曲的睫毛,白無常深嘆:“不過就是一師門名聲,仇恨的力量真有這麼大嗎?”

該讓她多安睡。

收起掌法,信步而下。

走至曲徑幽深處,白無常停步,仰望叢頂,笑語:“小爺懸在我的頭頂,我總怕被伏擊,讓人步步心寒。”

鬼魅落地,向來無聲。

黑無常現身在他眼前,垂下鐵索,雙目冰冷:“我已說過,莫做害人事。”

“我以真靈助她煉寶,怎麼能說是害人?”白無常打量了一下冰寒的鐵鏈,苦笑:“小爺若是想問罪,須得給我個憑據。”

“你明知她非我敵手,還給她希望。”冷哼:“這就是憑據。”

“世人都說我有七尺長舌,奈何卻辯不過小爺。”依舊苦笑:“這麼難講的理,小爺也能找出來,佩服。”

“你講,我聽。”

“摘月仙子沒有法力、沒有道行、沒有名師,只有門第好聽,須菩提門下。”白無常娓娓道來:“她想鬥敗你,光耀門眉。”

“所以你要助她鬥敗我?”

“不會。”白無常搖頭:“莫說她了,就算是有一萬個我捆在一起,也不是小爺的對手。”

拍過馬屁後,再說:“她若真鬥敗了連須菩提都鬥不敗的黑君無常,須菩提門下還能容她嗎?少不得要給她安一個欺師滅祖的罪名。”

“這個罪名她擔不上,她註定鬥不敗我。”

“鬥敗你,是欺師滅祖。鬥不敗你,是敗壞門庭。”替摘月深深苦嘆:“摘月仙子的命數已定,只能做一名散仙了。”

左右都沒有活路?

“仙界會如此不堪?信義呢!”

黑無常心裡一冷,鐵鏈作響。

“信義?這兩個字是編出來欺負老實人的。小爺怎麼還會信這種胡言?”

說笑後,又沉聲說:“只有一種辦法,可以幫摘月調解這個困局。”

沉聲不語,聽他繼續說下去:“不鬥!只有不鬥,才沒有勝,沒有敗。”

搖了搖頭,苦笑:“但這種辦法需要小爺躲避摘月。難,實在太難。摘月尋仇心切,小爺生性孤傲,難免有碰面的一天。”

黑無常負手轉身,不理。

白無常又苦言:“一個散仙,要存活於亂世,談何容易?若有寶器隨身,也許不至於橫死在妖魔手裡。”

“你助她煉寶,是為她將來打算?”

“也許是憫人心,也許是憐香情。誰知道呢。”

狡潔的一笑,信口說:“今天我幫人,明天人幫我,多做好事,總不會吃虧。”

已懂他的弦外之音。

只要摘月沒有害人心,我就受你一勸。

“我可以避她不見。”說完這話,黑無常縱身無影。

妖祖的洞府,果然不俗。

冬暖夏涼,是一個修行的好道場。

將腳搭在石桌上,以臂做枕,白無常懶懶的窩在石椅裡,小憩。

將睡未睡時,舒服的雙腿突然跌落。

石桌莫名的移開了位置,後面穩坐著孟女。

正襟坐好,白無常斟茶,討好一笑:“茶能清心明目。”

接過清茶,一品芳香。

孟女皺眉冷聲:“如果再把敢腳放在吃飯的桌子上,我保證下一頓飯就讓你吃到鹹豬腳。”

“我沒白沒黑的,山上山下費盡腿腳,在椅上小睡一會兒,也要被乾孃責罵。”輕笑嘆氣:“乾孃真是教子有方。”

“哪個讓你亂跑了?峰頂一個佳人,山腳一個豔女,你自己玩的不是挺開心的嗎?”

世上哪有天衣無縫的事?

看來什麼事也瞞不過孟婆。

白無常撇嘴一笑,轉開話題:“霍或火和蛇王女兒呢?怎麼聽不見她們嘰嘰喳喳,難道還沒睡醒?”

“她們要嘗果子釀的甜酒,一早就進山採果子去了。”

酒能生愁,亦能澆愁。

酒與愁,自出生後,便好似是一對冤家,相剋。

小小娃兒,怎麼想喝酒了?

也許因為情竇初開,也許因為初見蝶兒與黑君的生死離別。

不可知,無處感慨。

隨口笑說:“乾孃膽識過人,敢把兩個小女孩兒放到妖祖的道場裡亂闖。”

“這個道場自我們上山後,就早已名存實亡,哪有小妖肯多駐留半刻?”孟女一笑,飲茶:“你若不懂這個道理,又怎敢讓一個小道姑在山頂獨睡?”

不回嘴,只飲茶。

“黑君不像你這般懶散,一定在暗廂照顧她們,不會有差錯。”孟女輕言:“小道姑那邊有魍電看待,可叫你放心。”

“那……魑刀、魅風……”

“至於她們,正在照看力王行事,如果他有半分不矩,我自會收到訊息。”

三大刺客還未正式接任,就已經被孟女所用。

“妙啊,妙啊。”

白無常為自己滿了一杯茶,連連頭:“乾孃一舉收定了地府四大刺客,又有白鬼使做乾兒,他日乾孃妹子再招黑鬼使做了女婿……閻老頭那邊只有牛頭、馬面和無用的鬼卒。”

話說到這裡,白無常起身鞠禮:“待他日乾孃霸坐森羅十殿時,乾兒再向您老人家大禮參拜吧。”

“哼!你不必試我心意。就算沒有四大刺客與鬼使相佐,憑我一人之力,想霸森羅也早就霸下了。”

霸氣過後,孟女沉聲說:“都說三界須平衡,但哪個把我地府放在眼裡了?天界鎮妖不靈,只會在人界壞我地府名聲。人間已將妖、魔、鬼、怪混為一談了,誰下的黑手?”

妖、魔、怪是天界疏職所遺下的萬物成精。

但鬼之一物,卻是人界在輪迴前的形狀。

不知在幾何時,已被排在妖眾之列了。

“天、地、人三界本應各自為據,互不牽扯。但現在卻以天界為,誰定的道理?”

這是好問題,但誰能答的出?

“修道之終,也只能得個長生,得不到永生。想要延續壽數,須要有王母的蟠桃和鎮元子的人參果。這兩株仙根是天生地養,憑什麼歸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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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古至今,稀有物,強者得。向誰說理?

“天界無恥,霸著三界的壽數,卻向西方極樂稱臣,誰認的主子?”

誰下的黑手?誰定的道理?憑什麼歸他們?誰認的主子?

這些問題,白無常答不出,也沒人答的出。

“原來乾孃志向不在地府,而是三界。”白無常暗暗乍舌,一嘆後,緩緩坐下。

孟女微微一笑,又道:“西方極樂天傑地靈,呼吸之間就得永生,三界為什麼偏要憑兩株果樹牽扯性命?”

這句問話,更加狂妄。

“原來乾孃志向不在三界,而是極樂。”

地府孟女,黛眉星眸,豔唇皓齒,烏長束,像閣中嬌女,卻有破天之心。

放下茶杯,白無常微微嘆氣。

見他面色泛青,孟女低眉,轉言一笑:“你錯了,我志不在地府,志不在三界,志不在極樂。我只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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