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宛躺在浴缸裡睡著了，她渾身不著寸縷，雪白的肌膚和瓷白的浴缸交相輝映，讓姜小凡一時間看得呆住了。
此時浴缸內赤血朱果汁液染紅的水已經變得清澈。
清澈的水面沒有覆蓋，柳小宛的嬌軀一覽無餘。
“咕嘟！”姜小凡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響亮的吞嚥口水聲，在密封的衛生間內格外清晰。
柳小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像是兩隻振翅欲飛的蝴蝶。她從來沒有睡過這麼安穩的覺，無論是自由孤苦伶仃討生活，還是跟著佛爺打打殺殺，每天精神都處於緊繃的狀態。
此時在姜小凡的房間內，她反而像是嬰兒一樣睡得香甜。
柳小宛慢慢睜開眼睛，正好看到姜小凡直勾勾看著自己。
“啊！”她尖叫一聲，雙手抱胸蜷縮了起來。
“你出去！流氓！”柳小宛像是獅子口下的羔羊，嬌軀在浴缸裡瑟瑟發抖。
“呃……我不是故意的。”姜小凡盯著柳小宛解釋道。
“你還看！”柳小宛羞惱道。
姜小凡遺憾地轉身離開，聽到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他心裡不禁有些遺憾，主要是柳小宛的身材和容貌太讓人著迷了。
不到三分鐘，柳小宛穿好衣服走了出來。她咬著牙罵了一句：“流氓！”
說完轉身就朝房間外走去。
姜小凡看著她的背影提醒道：“別忘了你身上的毒，記好三天後去食味鮮酒樓找我。”
第二天，姜小凡和俞林蟬去中醫交流。
昨天是藥材交流，今天是醫術交流，也是中醫藥大會的重頭戲。俞林蟬之所以想來來參會，就是衝著中醫交流來的。
所謂醫術交流，就是各自把遇到的一些典型病例分享出來，再把自己開的方子拿出來，大家一塊探討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不過這種只是侷限於小圈子，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拿手絕技，如果真的無私分享出去，心裡肯定會不平衡。
姜小凡看了幾個圈子，真心想加入討論一下，結果他剛一靠近，別人瞬間都全部閉嘴，端起茶杯開始喝水。
看到這一幕，姜小凡心裡有些堵的慌。中醫這些年越來越沒落，和一些藥方醫術密不外傳有直接關係。很多人寧可帶到墳墓裡，也不願意傳授給別人。
俞林蟬也有些悶悶不樂。
這是焦綸和劉泰雄走過來，眾人紛紛給他們打招呼，一副為他們馬首是瞻的表情。姜小凡此時也明白過來，這些人畏懼焦家的勢力，對他們自然沒有好臉色看。
眾人討論：“青源縣有個會以氣御針的小神醫，說是過段時間要去各個醫院講座，到時候一定去湊湊熱鬧。”
“吹牛的吧，以氣御針失傳好多年了，怎麼能有人會呢？”
“是周院長說的，應該沒有問題。”
“那等幾天咱們一塊去看看，究竟是哪個天縱奇才的人……”
“……”
聽到他們的討論，姜小凡神色古怪起來。如果讓他知道，他們崇拜的小神醫，就是剛才看不起的人，不知道會有什麼表情。
不知道他們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會是什麼心情。
“走吧，回家吧。”姜小凡失望地對俞林蟬說道。
“走，以後再也不來了。”俞林蟬怏怏不樂道。她原本想來交流醫術，沒想到被焦一白給孤立了，這種一腔熱血付諸東流的滋味太難受。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薛婉君風風火火跑過來，急忙道：“小蟬，你們要回去嗎？”
俞林蟬忍不住吐槽道：“這些人太沒氣度了，全都在看焦家人的臉色。婉君你別在中醫藥協會幹了，早晚會被這些人帶壞的。”
“工作的事以後再說，你先跟我去救救我外公。”薛婉君拉起俞林蟬就往外跑。
“你外公怎麼了？”俞林蟬一邊跑一邊問道。
薛婉君喘著氣說道：“我外公家是開武館的，我外公他們家人人練武，前幾天我外公突然暈倒了，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
俞林蟬突然不好意思道：“還是讓小凡來看吧，他的醫術比我的好。”
“嗯？”薛婉君突然停下腳步，一臉狐疑地看向姜小凡：“你醫術比小蟬的還好？”
她知道姜小凡是種植藥材的，沒想到姜小凡還有一身醫術。
“沒錯，就連我爸都對他讚不絕口。”俞林蟬有些扭捏地說道。
“俞老？”
薛婉君臉色一喜，急忙哀求道：“小凡，你幫我去看看我外公吧，治好的話肯定給你重謝。我外公家很有錢的，在金陽市也有一定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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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去看看吧。”俞林蟬一臉希冀道。
姜小凡看到俞林蟬的模樣，笑著說道：“走吧，先去看看情況。”
“好。”薛婉君喜出望外，一行三人走出會所坐上了車。
來到一棟豪華的別墅，姜小凡還沒來的仔細打量，就被薛婉君帶著走了進去。
剛走進別墅裡面，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迎了上來：“婉君，你來看你外公了？”
薛婉君親切地應道：“是的譚爺爺，我舅舅在裡面嗎？”
“正在陪醫生給你外公看病，你進去的時候動作輕點。”
姜小凡盯著老人多看了兩眼，對方雖然年齡已經過了花甲，但是渾身氣血卻異常旺盛。他胳膊和腿比普通人粗了一圈，一看就是長年累月練武導致的。
這個老頭不簡單啊，姜小凡在心裡暗暗評價。
注意到姜小凡的眼神，老頭的目光掃了過來：“這位是？”
“他是小蟬的男朋友，也是我請來給外公看病的醫生。”薛婉君連忙介紹道。
俞林蟬俏臉微微一紅，不過沒有反駁薛婉君。
姜小凡笑著點了點頭：“譚老好。”
譚老微微點頭，對著薛婉君嘆息道：“你有心了。”
他顯然沒對姜小凡報什麼希望，只是和薛婉君客套了一句。
“譚爺爺，那我們進去了。”
薛婉君打完招呼，便帶著姜小凡和俞林蟬走進別墅。
客廳裡有木質樓梯通往二樓。
剛準備上樓，姜小凡忽然抬頭看向樓梯盡頭。
“你怎麼不走啊。”俞林蟬走了兩步，發現姜小凡並沒有跟上。
姜小凡說道：“有人下來了。”
話音剛落，一個四十多歲的健壯男人從樓梯走了下來。
他身高足足將近兩米，渾身的肌肉高高隆起，將衣服撐得鼓囊囊的，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看起來宛若一頭行走的暴熊。
然而就是這樣鐵塔般的巨漢，走在木樓梯上居然沒發出一丁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