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房遺愛卻是搖頭道:“這北山,自然是要上去的。”
楊三年當年走得蹊蹺,房遺愛總是覺得,他好似遺漏了些極為重要之事,這一次若能如願見到楊三年,或許能被解答一二。
“這北山上,可有人把守?”房遺愛問道。
北山所處位置特殊,有人把守也是正常。
再者那一年房遺愛上這北山之時,不就遇上好幾撥阻攔之人?
只是不知,這麼些年過去,這人會不會又多了些?
裴子鴻卻在聽得房遺愛的問話之時,便率先搖了搖頭:“若說以前還有人在此守著,以防有人偷跑入大唐,但如今,卻是用不著了。”
“嗯?為何用不著?難不成如今便不會有人偷跑去大唐?亦或是無人會偷跑來北涼?”房遺愛很是不解地問道。
北山雖說地勢險峻,卻也不失為一道天然屏障。
“一看便知你這些年並未出門,竟是不知這北山如今可是大大地揚名了。”裴子鴻道。
見到房遺愛他們一臉不解地看著他,裴子鴻輕咳了一聲,接著往下說道:“本以為你們巴巴地跑來這北山,想來對此地情況定是瞭如指掌,卻不知是一無所知。”
裴子鴻搖搖頭:“從去歲初開始,這北山便如中了邪一般,早晚會起霧,且這霧氣中有毒,人若是沾上了,不出七七四十九日,便會毒發身亡,藥石無救。”
北山起霧,起的還是有毒之霧。
“先前並未曾聽說這北山還有如此古怪之處,怎會一下子就成如今這般模樣?”
房遺愛突地覺得氣短,若那楊三年真在此北山中,他又如何能躲得過這般毒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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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我也未曾上過這北山,知曉這其中變故的另有其人。只是不管如何,這北山中有毒霧一事,卻是真的。只因有人已經著了它的道。”裴子鴻道。
“依你所言,我們如今也上不得這北山?”房遺愛道。
早晚起霧,且有毒,他們又如何上得了山?
裴子鴻卻是一笑:“倒也不是無法可破,雖說是早晚起霧,但若在子時入山,並找到一種名為‘子午草’的草藥,這山中的毒氣便奈何不了你。”
只不過這北山上一無獸,二無寶藏,本來入山的人就不多,如今又出了毒霧之事,自然是人跡罕至。
卻是不知房遺愛為了尋人,竟會尋到這北山中來。
“既然有解毒的法子,自然是要試上一試。”
秦無逸看向裴子鴻:“可知子午草會出現在何處?”
裴子鴻卻是搖頭:“不知。”
秦無逸看看裴子鴻,垂下的手臂卻是略為發硬。
說了半日,不過是空歡喜一場!
這裴子鴻,當真是好手段!
房遺愛自然也聽到了裴子鴻的回答,心頭一震:如此說來,他是上不得北山了?
那楊三年,他又如何得尋?
看出房遺愛興致不高,秦無逸有心想要說些什麼,卻是不知從何說起。
這裴子鴻,當真是個混球!
秦無逸恨恨想到。
若是能早些說了這北山的不尋常,他們也好有所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