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這樊城客棧的掌櫃,他在李智雲的手下可算不得一個小人物,因此,房遺愛一開口,他便知道這話中之意。
掌櫃的也是爽快人,既然聽得房遺愛提及,他便也開了口:“這個自然,小的分得清是非輕重。”
“既然如此,我做什麼事,你可看著報與你家主子知曉,但也不可來阻攔我。”
“若是暗中出手,別怪我到時候不給你家主子留情面。”
那掌櫃的暗暗擦了把額頭的汗,應著聲,下去了。
看著他離去,房遺愛這才轉過身對著秦無逸道:“那幾個西胡人來得蹊蹺,行宮之事,務必要從他們這裡頭打聽得清清楚楚。”
秦無逸也應了一聲,離開了這頂屋子。
房間裡頭,便只剩下了房遺愛一人。
他沉默地看向窗外,心裡頭卻是翻來覆去地想著一事。
那已經死了的樊城縣令,為何會在臨死之前,留下那幾樣東西?
這幾樣東西裡頭,會不會有著他所想知卻又不得而知的東西?
如此想著,房遺愛便從貼身放的一個小布袋中,將那幾樣東西拿了出來,一一擺在跟前。
一方私印,一個菸嘴兒,幾個銅板。
看著這些,房遺愛的嘴角再度抿了抿。
不錯,光看著東西眼睛便痠痛得不好受,房遺愛也無法自解,這番舉動,究竟為何?
而另一頭,那幾個西胡人自從入了這客棧,心裡頭也極不自在。
他們在這樊城中奔波數月,除了要了那縣令一命外,再無斬獲。
而離那個日子,也是越來越近了。
依著他們的性子所見,這客棧裡外透著一股子怪異。
但若真要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卻又感覺著差了些火候。
“咱們得趕緊將那東西給找到,否則不光晚今天沒有,往後怕是天天不得著家了。”樊城,某客棧
那幾個西胡人正團團坐於一處。
“這事兒若真的好整,你我也不會在此處耽擱數年!”其中一人道。
另一人也點點頭道:“誰說不是?原本以為拿捏住了那個縣令,就能事半功倍,可誰知,他竟也留了一手!”
幾人團坐在一處,便有些沒了主意。
他們現在倒是有些後悔,那一日沉不住氣兒,往那行宮裡頭安了火藥。
可誰知那火候沒有掌好,一下子把大半個行宮都給炸得沒了影。
如今,他們就算是知道那行宮裡頭原本是藏著些東西的,眼下也沒有地方找了。
縣令已經死了,他們查詢了那麼些年的事情,一下子便斷了頭緒。
幾人枯坐了半晌,卻有一人突然想起來一人。
“原先那姓柴的就因為養了個外室,才被我們拿捏至今,也許有關那件事情的線索,他會告訴那個外室。”
柴縣令十分懼內,因為他當年能走仕途,完全依靠的就是他夫人孃家的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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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柴夫人為人十分霸道蠻橫,柴縣令忍了多年,終於在來了樊城後的第十年,在外頭養了一房小妾。
因為不能光明正大地示人與前,所以他對那個女人格外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