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裡喪屍很, 沒出城之,他們連吃飯休息的時間也沒有。蘇安甩出一個電網阻擋住撲來的喪屍,幾次之後, 不由皺起眉頭。
周山開著車跟著面開路的老朱和光子, 注意到了他的表情, “池哥,怎麼?”
“些不對……”池蘇安囫圇說道,往後方看一眼。
盛淮言的車輛在後方殿後,在他們身後,成群的喪屍正不知疲倦地追著他們。
數量多到有些異常。
周山緊張地問:“哪裡不對?”
池蘇安回過頭, 五道閃電劈死了方正朝老朱他們撲過去的喪屍, 推推眼鏡道:“現在說這個也沒什麼用,先出城甩開那些喪屍再說。”
城市道路裡隨處可見被拋棄的汽車和廢墟房屋,本來暢通的道路很地方已經不能行車, 這也是他們會被喪屍追上的主要原因。
還好隊伍裡光子在前面帶隊, 他的感知系異能加上衛星導航, 能給他們選出一條最安全的路。
半個小時之後, 三輛車成功出了城,狂踩油門終於甩開跟著的喪屍群。
他們在高速上行駛了一個小時,找了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準備吃飯。老朱被胖子提溜去打獵了, 周山倒水燒鍋,讓盛淮言給他放個火。
池蘇安走到光子旁邊, “光子,你沒有感覺喪屍數量多得不對勁?”
光子正皺眉看著計算機, 聞言抬頭,詫異道:“池哥,你也感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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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池蘇安招招手, 把電腦轉向他,“你看。”
池蘇安坐下,電腦屏幕上顯示著周圍幾個城市的衛星地圖。在城市外頭,喪屍零零星星,但在城市內,黑點密密麻麻,全是喪屍人頭。
逼死密集恐懼症的畫面一出現,蘇安就有些頭皮發麻,“城外面的喪屍少得不太正常。”
“對,也沒聽說過喪屍是群居性動物,”光子納悶,放大畫面,“池哥你看,這一隊隊的喪屍還一個勁地往城市裡趕去,些城市都裝不下這些喪屍,一個擠著一個,活像沙丁魚罐頭。長久以後,這都是一座座的喪屍城。”
畫面放大,蘇安看到了剛剛追著他們跑到高速上的喪屍失去目標之後,又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城市之內。
眾所周知,這些喪屍都不是活人,就是具能動的、瘋狂渴血吃肉的屍體,它們沒智商,更沒只能生活在城市裡的特性。
它們唯一的特性,就是追著人到處跑。
除非是有人在指導它們回城,或者說是,喪屍中產生智商的變異喪屍。
點完火的盛淮言走到跟,陰惻惻道:“你們兩個在說什麼。”
光子把剛剛和池蘇安說的話和盛淮言又說了一遍,盛淮言冷靜看著螢幕,問池蘇安:“你怎麼想?”
池蘇安摘下眼鏡,揉著眼睛緩解疲勞,“我懷疑喪屍中出現智商的變異喪屍,這個變異喪屍控制普通喪屍的能力,並且,這麼的喪屍分別聚集在不同的城市之中,變異喪屍很可能不止一個。”
光子倒吸一口冷氣,盛淮言繼續道:“接著說。”
池蘇安斯文笑笑:“我接下來說的話只是一個大膽的猜測,你們把它當做一個怪誕的故事聽聽就好。”
但他越這麼說,光子越覺得提心吊膽。
“喪屍對人類的血肉很痴狂,一碗血就能引誘來成百上千的喪屍,”池蘇安娓娓道來,“但現在,城市裡不會少倖存者,沒了讓喪屍吃飽的血肉,變異喪屍卻還將它們圈在城市裡,你們說,變異喪屍是不是知道讓喪屍進階的辦法?”
光子下意識反駁:“怎麼可能……”突然噤聲。
世界都末日了,人們都有各種異能了,還什麼不可能?
池蘇安敲敲膝蓋,道:“你們有沒有聽過養蠱?”
盛淮言眼角下壓,“你是說,這群喪屍聚在一起,是因為有變異喪屍想讓普通喪屍互相殘殺,以養出更多的變異喪屍?”
池蘇安聳聳肩,“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盛淮言低低罵一聲。
臉色煞白的光子都想要跳起來驚呼怎麼辦,瞧見他們這麼淡定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的反應是不是太丟人,他硬是坐在了原地,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那我們怎麼辦?”
盛淮言嗤笑一聲,“還能怎麼辦?就算真的變異喪屍,末日後兩個月它才出現,出現也不敢在我們面前露臉,實不會強到哪去。要養蠱就養,反正也不是三五天就能養成,回基地之後商量一下,派人把變異喪屍殺不就行?”
他活動了下手腕,脊背上的肌肉群緊實地起伏,“普通喪屍裡面有變異喪屍,普通人裡面也異能者,異能者還比變異喪屍早兩個月出現,大家都在進,怕個屁,打。”
池蘇安略顯驚訝地看他一眼,盛淮言又“嘖”一聲,挑眉,“我說得不對?”
“不是,”池蘇安笑笑,“我只是沒想到你竟然說句人話。”
盛淮言:“……”
池蘇安看不清盛淮言的表情,但決然不會怎麼好,他心情些愉快,起身去拿紙擦擦眼鏡片。可惜樂極生悲,地面突然一陣顫動,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奔著蘇安襲來,胖子高呼道:“池哥!母牛朝你那裡去了!你別把它劈焦了!”
池蘇安眼中一片模糊,他往母牛的方向看去,一隻比末世的母牛大了三倍的變異獸憤怒地朝他衝來,蘇安下意識劈過去一道雷,然而沒戴眼鏡的他,把這道雷劈歪了。
蘇安:“……”真他媽尷尬。
他索性就地一滾,躲開母牛的衝勢,戴上眼鏡之後一擊把母牛給劈暈在地。
一旁的盛淮言收回手中的火苗,和光子走了過去,光子憂心忡忡道:“池哥,你這近視度數有點高啊。”
蘇安滾一身的泥,他看看自己身上,擰著眉,“是有點高,末日之後還沒法配眼鏡,希望別再升高。”
盛淮言瞧他這個樣子,眉頭皺得老高。一道方方正正的冰牆拔地而起,他示意蘇安進去,“去洗一洗。”
蘇安:“沒水怎麼洗?”
“老子說有就有,”盛淮言,“進去。”
池蘇安似信非信地走進冰牆裡,盛淮言把手搭在冰牆上面,他的手心之中突然流出了一股溫熱的水。
池蘇安一震,驚聲:“你他媽還水系異能?!”
冰牆外的盛淮言低低笑一聲,“池蘇安,你不知道的事還。”
池蘇安被打擊得恍恍惚惚,臉色變了又變。他眼睜睜地看著熱水散發的熱氣在這一小方空間內瀰漫,冰牆幾乎沒給他帶來冷意,但也沒有被熱水融。
這需要麼精細和熟練的對異能的掌控,盛淮言身上的秘密遠比他想象之中來得更多。
池蘇安看半晌,神魂出竅。外頭的盛淮言不耐煩了,“你到底洗不洗?”
池蘇安回神,“洗。”但是他看看自己的衣服,嘆了一口氣,“但洗完之後可沒衣服換。”
盛淮言沒忍住笑一聲。
他看眼被劈暈的那只母牛,心想真他媽是頭好牛,淡淡道:“車裡備的迷彩服,至於你的內褲,老子回來時搜刮了不少男士內褲,可以借你一條。”
池蘇安不再猶豫,脫下衣服扔在冰牆上搭著,就著盛淮言手裡的溫水洗去一身的臭汗。
水溫偏熱,是人體感覺最舒服的溫度,他喟嘆了一聲,隨手撥弄兩下頭髮。
盛淮言盯著一旁的髒衣服看。
胖子託著母牛的尾巴,氣喘吁吁地把牛拉走,又上獻殷勤,“盛哥,我把池哥髒衣服給收了?”
他正要伸手,盛淮言一巴掌打在了他腦袋上,冷聲道:“你去把牛宰了。”
胖子“嘶嘶”捂著頭,“好的好的,盛哥,你和池哥想怎麼吃牛肉?”
盛淮言些漫不經心,“隨便。”
胖子忙跑走了。
周圍無人,池蘇安也在認真洗著澡。盛淮言些走神,注意力莫名其妙地無法專心,偏到了十八彎之外。
池蘇安不滿意道:“盛淮言,水怎麼一會熱一會冷?”
盛淮言懶洋洋地回神,將水溫固定在了最開始的溫度。
一個男人洗澡能用多長時間?
幾分鐘而已。
盛淮言最終還是伸出了手,在池蘇安未洗完澡之,將他的髒衣服團了團,拿在了手裡。他對自己的行為迷惑不解,一方面覺得厭惡,一方面又有種背德的、無人知曉的刺激和興奮,喉間的口水自由分泌,在面對能吃的食物、或者其他令人覺得會胃口大開的東西前,人都會這樣的生理反應。
但為什麼會這樣的生理反應呢?
天還是大亮,在這樣刺目的盛大的陽光下,人好像也應該做些光明正大的事,可以幹活、可以吃飯,一些汙穢的事情好像天生就適合放在沒陽光的黑暗中去做,比如偷盜,比如做.愛。
但是所人都知道,做.愛這件事最古老的唯一特徵,就是需要兩個性別的人來完成。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盛淮言可以肯定,池蘇安是個男人。
還是個未婚妻的男人。
他未婚妻,就證明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他將來或者過去,會在某一天的夜晚,同他的未婚妻來做最古老的事。
但盛淮言還是控制不住喉嚨的吞嚥。
他好像從來沒這麼痴迷過一個人的腳、或者是一個人的腿,他知道自己戀腳的癖好,但他可以肯定,他只是單純的欣賞美麗的腳,而絕沒有其他變態的癖好。
能被盛淮言稱作變態的行為,就像是出發前一晚他痴迷地嗅著池蘇安的腿,也像是現在。
他情不自禁地靠近池蘇安的髒衣服,在最隱私的衣物上深深吸了一口。
如果鏡子在,盛淮言就會看到自己臉上是什麼樣的表情。
紅著眼睛,死死咬著牙,青筋繃出,吸.毒般犯了癮。
漂亮年輕得像是芭比娃娃一樣的臉龐,攆轉出了屬於大人的屬於慾望的性感神色。
痴迷。
變態一樣的痴迷。
他只是聞了這一口,就已經勃.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