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定的初版方案，請過目。”她捏著手上的資料，從容淡定地向湯鵬和董瑞走過去，一人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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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隨意翻了翻，一時無話。
黃長富急了，“方案我們公司也在制定，不過王董說，最好的服務是要先瞭解客服需求，我們……”
“您是在為你們公司找藉口嗎？既然整個公司都在指望這個專案，為什麼沒有提前的瞭解呢？是還在等榮氏回頭嗎？”
這話一落，湯鵬淡淡地看了眼黃長富，合上手上的材料。
董瑞說：“我能感受到廣貿的誠意，你們元夏呢？”
喬暖平靜的回視他，“最後效果就是我們最好的誠意。”
頓了頓，“還有另外一個問題，鵬程這個專案是技術專案，確定委託方的時候，不是還應該考慮技術問題嗎？我們技術這塊，絕對會提供物有所值的服務。”
湯鵬沉思了一會兒，“叫曹金陽過來。”
喬暖嘴角微不可見的上揚。
……
“廣貿的我沒看見方案，不過元夏的設計理念倒是挺符合主題，技術方面確實是目前能提供最好的了。”
曹金陽平靜的說，他也沒鼓吹元夏，不過是說元夏目前的方案達標，至於廣貿，沒看見方案自然沒辦法發表看法。
湯鵬點點頭，手指在桌面敲打，明顯還在考慮。
董瑞也皺著眉，他確實意屬廣貿，一個是對方和他關係更好，另一個則是同等服務下面，廣貿便宜了不少。
但現在喬暖句句直指廣貿提供的價格做不好這個專案。
指望對方倒貼錢？就算廣貿是真的倒貼錢，這時候也沒人信。
“廣貿是老牌了，我們……”
喬暖打斷他，“這個專案技術含量高，你們不一定能做。”
“你是說廣貿的技術不如元夏？笑話，榮氏的專案我們都能做這麼多年，鵬程的專案不可能做不下來！”
喬暖嘴角弧度越發大了，黃長富太急了，這個專案拿不到，他就得從廣貿滾蛋。
人不能太著急，一急就容易出錯，容易口不擇言。
果然，黃長富自己說完就愣住了，他偏頭看向湯鵬，對方臉上已有不虞。
“不是，我是指……”
“湯總，元夏最大的讓步是八個點，再多真的就有些為難了。”
最後一擊，在目前形勢已經倒向元夏的時候，提出讓步八個點。
……
喬暖離開鵬城科技的時候帶了合同的，她笑著走出來，每一次勝利，帶來的都是更進一步。
黃長富還沒走，他就在門口等著喬暖，怒火已經快燒了他。
“喬暖！”
喬暖停住腳，平靜地轉身看向黃長富，她冷靜的臉和對方形成鮮明對比。
“你不要太狂妄了。”
嗤笑一聲，回他：“有資格，不是嗎？”
“你喬暖和我廣貿是結仇了，我倒要看看，你能笑到什麼時候。”他眼神陰狠，幾次三番的吃虧已經讓他對喬暖的憤怒到了極限。
“至少，我現在是笑著的。”
這樣說著，向黃長富走近，她的腳步很慢，高跟鞋聲音讓人心悸。
“對了，黃經理為什麼要說你們廣貿，您還能繼續在廣貿工作？”
黃長富臉一白，退後一步。
喬暖逼近，“最好還是找找下家，不過黃經理的光榮事蹟怕是業內已經傳遍了吧，您工作如果不好找，我們元夏歡迎你。”
頓了頓，“我還缺個助手。”
說完轉身離開，只一個漂亮自信的背影留了下來。
黃長富牙根緊咬，讓他堂堂一個經理去給對手做助理？！
好一個喬暖！
……
業務部喬組長順利拿到了鵬程科技的專案！
李楠險些砸了電腦，喬暖對他太有威脅了，這不可能拿到的單子都被她拿到！
他手指按壓著太陽穴，閉著眼在辦公室沉思。
手下有實力是一回事，實力強到跳過上司又是另一回事。
果然，第二天晨會，顧國華大肆誇讚喬暖，年終獎必定是天文數字。
業務部本來就是元夏的核心，整個公司都是指望著一個又一個的單子吃飯，喬暖一時聲名大噪。
“喬暖，你下午去spa嗎？”鄧容問她。
“去，鄧容姐一起？”
“嗯，一起。”
兩人提著東西，一路在低聲議論中走了出去。
“什麼時候能做到鄧經理和喬組長的地位……”
“嚶嚶嚶，羨慕，兩人都好有氣質！”
“還有錢。”
“我更崇拜喬組長，聽說她也是從底層一步步爬上來的。”
“這個我知道，她那麼年輕就做到現在的程度，以後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她會升任經理嗎？”
“不知道哎，業務部李經理不是還沒準備退休嗎？”
“可他也沒業績啊，感覺業務部都是喬組長撐起來的……”
李楠沉著臉聽她們交流，他悄悄退後，回了業務部。
在辦公室待了好一會兒，終於拿起手機，“劉雨琪，你進來一下。”
……
“我在你這麼大的時候，可掙不到月薪五十萬，你現在薪水真是員工裡的第一人。”
喬暖按了按面膜，“又不是每個月都有這麼多。”
“得，你還嫌少不成？”
“錢沒人嫌多。”她輕笑。
鄧容揮揮手，讓技師出去，她坐了起來，盯著喬暖。
“你要升經理嗎？”
喬暖一頓，也坐了起來，兩人面對面，“當然。”
“有野心。”
“對，我有很大的野心。”
她從來不掩飾自己有野心，為什麼要掩飾呢？沒有人會不想更近一步。
“李楠是老人，顧國華不會趕走他的。”
“沒事，我還不急。”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他只要不犯大錯，顧國華就不會擼了他的職位。”
喬暖沒說其他，只道：“所以再等等吧。”
等到時機成熟，不用顧國華，我自己把他弄下來！
鄧容是為喬暖好，畢竟還年輕，萬一被吹暈了頭腦，犯了錯就徹底完了。
只是她沒想到，喬暖從小到大的經歷，讓她成了暗夜的獵手，最懂得如何潛伏。
要麼不出手，要麼……一招斃命。
……
鄧容離開以後，喬暖心情還不錯，想著自己好久沒去咖啡店了，便提著東西過去。
“喬小姐！”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喬暖覺得店長看她的眼神放光。
一眾小姑娘不提，每每來都是一臉興奮。
那“張俊”也在，不過見她進來，只挺直了腰桿，沒抬頭看她。
喬暖沒坐熟悉的位置，她走到離櫃檯最近的桌子坐下。
服務員送上白水，“張俊”依舊沒抬頭。
喬暖說：“最近忙嗎？”
對方不出聲，店長看看榮謹又看看喬暖，硬著頭皮接話，“不忙不忙。”
喬暖點點頭，回過頭繼續喝水，難得沒工作，拿了本書在看。
榮謹：“……”你說這個就完了？！
他有些惱怒，見她水喝了一半，又提著水壺去倒水。
動作有些粗魯，非要她注意到。
然而對方毫無動靜，榮謹有些喪氣，又更加惱怒，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惱怒什麼。
“張俊。”
走了兩步，那“無情”的女人出聲。
他想一走了之，然而腳卻邁不動，只聽後面淡淡一句，“我餓了。”
等他回過神，已經在廚房拿雞蛋炒飯了。
“這女人真是……”後面接不出來，一邊不痛快，一邊做著蛋炒飯。
……
“哐！”
相當大力的把盤子放在喬暖面前，轉身就要走。
衣角被人拽住，他順著那只白嫩的手看過去，那女人眉眼帶笑。
“你在生什麼氣？”
榮謹一愣，對啊，他生什麼氣。喬暖是顧客，他是老闆，人家愛來不來。
不過是因為之前每天都來，突然中斷幾天，他有什麼好氣的？
心裡這樣追問，那隱隱壓不下去的一點難過還是讓他微微皺眉。
喬暖鬆開他，看著這傢伙站在原地，既不向前走，也不回頭。
榮謹等了一會兒也沒聽見後面那人說話，突然反身，坐在了她的對面。
一雙眼睛直勾勾看著她，裡面像是一把火，要燒個乾乾淨淨。
喬暖淡定吃著，任憑榮謹盯著，不為所動。
“喬小姐……真厲害。”一小姑娘咽咽口水，扯了扯旁邊的人。
沒得到回應，她抬頭，瞬間僵硬。
“店長……”
她店長正一臉嫌棄看著她，“很閒？”
“不不不不不！”一溜煙跑開。
等小姑娘走了，店長悄咪咪繼續偷看，低聲感嘆：“這喬小姐真是厲害。”
這邊喬暖淡定吃完一整盤炒飯，拿起一旁的紙巾，擦擦嘴。
“張俊，談過戀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