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昭元帝還是允了太子帶太子妃去莊子玩的事。
沒辦法, 太子妃的功勞擺在裡,昭元帝可以委屈任何,卻不能委屈太子妃, 以免寒了功臣的心。
而且他還想看看太子妃將來還能折騰出什麼呢。
既然如此, 就只能將他的兒子賠給太子妃啦,太子妃想要太子陪著去玩, 就讓太子陪著吧,大不了讓太子辛苦。
打主意,昭元帝問:“你去哪個莊子?”
“鳳丘山的溫泉莊子。”秦贄說道, 看他眼, “這是母留給兒臣的莊子。”
昭元帝對這莊子自然也是有印象的,在太子年幼時, 皇留給太子的產業, 都是由皇上派去打理的, 對此清二楚。
“鳳丘山離京城也不遠, 快馬也就半日的路程,兩天來回次也是可以的。”昭元帝朝太子笑得格外的和藹,“贄兒,戶部這邊還要你忙, 你每隔兩日抽空回來次, 父皇需要你呢。”
秦贄:“……”
太子離,站在旁當佈景板的二皇子終於忍不住出聲。
“父皇, 香皂是何物?也是太子哥整出來的?”
昭元帝看他眼, 倒也沒忘記這兒子,說道:“香皂和玻璃樣,都是戶部目前主要搞的產業,將來國庫能有少銀子, 就看它了。”
二皇子肅然敬。
然他興奮來,“父皇,如此來,邊境的軍餉是不是就能解決啦?”
“是的。”昭元帝唇角含笑,心情極好,打量他這二兒子,“贊兒,朕記得你從小就想當大將軍?”
二皇子有臉紅。
年少不知事,總聽旁說他的舅舅鎮北侯如何威風,不僅能扛住北蠻南下,還奪回北蠻佔領的城池。
聽得了,想當大將軍,將侵擾大禹的北蠻打跑。
長大他才明白,作為皇子,他是不可能隨隨當大將軍的,首先他不能私自去邊境,需要有皇上的同意,其次他還要防著兄弟的算計,特別是太子備受父皇寵愛,若是太子以為自己想要將他拉下位置……
總之,種種顧慮,讓他打消年幼時天真的念。
但這並不代表他不嚮往,比在京城裡當個養尊處優的皇子,他更嚮往沙場征戰,彷彿骨血裡殘留著太、祖當年征戰天下的渴望。
這時,二皇子聽到皇上說:“將來,你若想去邊境,朕也不阻攔你。”
二皇子猛抬,吃驚看著他。
昭元帝見他滿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笑道:“怎麼?不相信朕的話?”
“不不不……”二皇子趕緊搖,驚喜看著他,“真的,父皇肯讓兒臣去邊境歷練?”
看他這不敢置信的模樣,昭元帝笑道:“為何不允?以往你年紀還小、尚未成親,加上國庫空虛,很事情都沒辦法,而且你去了邊境,朕也不放心。”
父皇現在放心了?
二皇子滿臉不解看著他,總覺得這句“不放心”還有其他之意,可惜他暫時無法看透。
他知道自己並非聰明之,甚至和太子、老三比,他顯得十分中庸,只有把子的力氣,可以當個將軍,要是和太子、老三他搶皇位,還是算了。
他絕對算計不他的幾個兄弟。
所以不如聽母妃的,老老實實跟著太子幹。
二皇子沒想到今兒來找太子,會有這等意外之意。
他心情雀躍離勤政殿,去鍾粹宮給麗貴妃請安,同時將皇帝先前和他說的話告訴母妃。
麗貴妃吃了驚,然不免有擔憂看著她的傻兒子。
“母妃,您不同意?”二皇子心的興奮被澆滅,難免有幾分黯然。
若是母妃不同意他去邊境,她會去找父皇阻止自己,最終可能父皇還是應了母妃。
麗貴妃嘆氣道:“邊境的環境和京城不樣,裡氣候惡劣、缺衣少食,戰場上的危險不知凡幾,我如何能放心……”
原來是這個。
二皇子少不得安慰她,最甚至不惜拿出三皇子來說事。
“母妃,父皇有意讓兒子去邊境鍛鍊,好留在京城,否則還不知道老三身的會如何對付兒臣……上次溫表妹出事,兒臣懷疑就算沒有北蠻的刺客,老三邊的也會出手,畢竟舅舅近來風正盛,不知擋了少的路。”
二皇子臉色深沉,他是不如太子和三皇子聰慧,可也不是蠢的。
麗貴妃默然許久,方才道:“你和蘭兒成親,難不成捨得讓蘭兒留在京城?”
“兒子就帶她去。”
麗貴妃:“……母妃呢?你走了,留母妃個在京裡不成?”
二皇子頓時有為難,按照正常情況,男兒志在四方,但大會選擇留下妻兒在伺候公婆的,替他盡孝心。可他也不是沒良心的,怎麼能將妻子撇下,幾年不回來?
可讓妻子留下,心裡又有不得勁。
“要不,兒子也帶母妃去?”二皇子憨憨說,“兒子去向父皇求個恩典……”
話還沒說完,就被麗貴妃用手中的香扇拍了好幾下,笑罵道:“你想了這大半天,就想出這麼個主意?你敢去和你父皇說,看他不打斷你的腿!”
二皇子縮著脖子讓她打,反正也不疼,讓她出出氣,以免氣壞身體。
麗貴妃真是被這憨兒子弄得好笑又好氣,最根本氣不出來。
兒子是孝順的,但也不是迂腐的,否則也不會想著跑了還要帶老孃和妻子,可他也不看看情況,她個宮嬪妃,皇上還在,能跟著他去邊境嗎?
“就算皇上願意讓我跟你去,我才不去呢。”麗貴妃哼道,“要是我走了,豈不是宜梅貴妃和宮女?”
就算皇上的心從來不在宮的女身上,宮的女仍是心甘情願跟著他,願意儘可能為討他的歡心。
但凡跟皇上的女,都是捨不得他的。
縱不愛,心裡也會被他佔據個角落,無法磨滅,明知道皇上永遠不會愛她,但只要能看到他,心裡就生出幾分滿足。
麗貴妃有位、有兒子,她不會像年輕的小姑娘,盲目愛著皇上,味順從討好他,連孩子和命都可以不要。
她雖然做不到,可心裡也是有他的。
二皇子瞅著他母妃,發現母妃說的是真的,不免又撓了下。
女可真難懂,也不知道父皇怎麼能讓這麼女的心都系在他身上。
日他絕對不要弄太女進府裡,省得成天看她算計來算計去的,真是麻煩。
**
拉了車玻璃給皇上目,秦贄就回到東宮。
今兒他回來得很早,太陽還未下山,正好和來東宮擼大熊貓的溫如水碰了個正著。
溫如水嚇了跳,下意識躲到只圓滾滾身,只是圓滾滾坐在裡啃竹子,根本擋不住她。
“殿下,您回來啦。”
裴織笑臉相迎,眸中彷彿有光。
秦贄的目光冷淡掠溫如水,目光落到裴織身上時,宛若堅冰遇到暖陽將融,眉眼間的戾氣漸消,身恐怖的氣勢也收斂幾分,教能眼注意到他俊美之極的容貌。
溫如水將他的情緒變化看在眼裡,雖然很饞太子的顏,卻不敢造次,甚至怕他注意到自己,讓東宮暗衛堵著她的嘴拖出去。
別說,太子肯能幹出這種事。
裴織見他站在裡,不來也不走,目光轉,明白他的意思。
雖然他不喜外踏入自己的盤,但溫如水是她的客,他還是給她面子的,沒有說什麼。
“殿下,我先送溫表姐回去。”
秦贄嗯聲,終於轉身離。
溫如水縮在只圓滾滾身,望著太子頎長的身影消失,隻手下意識揪著圓滾滾身上的毛,然被它扭吼了聲。
她嚇了跳,趕緊松手道歉,“對不啊圓圓,我不是故意的。”
叫圓圓的國寶朝她齜牙,露出它鋒利的牙齒,讓她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毛茸茸的屁股扭,不搭理這類。
裴織語氣輕柔問:“你怕他?”
“當、當然怕啦。”溫如水好小聲說,“我還記得去年,你的及笄禮時,你大伯的庶女就是叫裴絹的個,她故意在迴廊偶遇太子,哪知道還沒到太子面前,就被出現的暗衛堵住嘴拖走……”
這幕給她的印象太深刻,以至於她沒狗膽接近男主。
說到這裡,她突然想裴絹的異常,“對了,個裴絹好像有不對……”
裴織心平氣和道:“她是重生的,自然不對。”
溫如水:“!!!!”
系統:【!!!!】
系統都受到驚嚇,溫如水狂呼系統:“你是幹什麼吃的?連重生者都沒發現?而且怎麼會有重生者?不會是你搞出來的吧?”
系統冤枉死了,【我也不知道啊,我怎麼可能閒得沒事幹搞出個重生者,對我有什麼好處?可能是位面自己搞出來的呢……】越說它越覺得自己分析得對,【肯是這世界的位面搞出來的,否則我也不會沒發現她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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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溫如水發現裴絹異常時,系統就仔細查,但結果就和它查裴織樣,都沒發現異常。
系統無法發現裴織的異常,是因為裴織被位面認可,投胎轉世為,經融入這個位面。
至於裴絹,系統同樣無法發現異常,只能證明她也是位面之,容不得系統探查。
溫如水將系統的話告訴裴織。
她心裡有忐忑,擔心裴織誤會自己,以為裴絹能重生,是因為自己和系統之故。
裴織不在意道:“沒事,裴絹的腦子不行,就算重生,也沒長什麼智商,不必在意。”
溫如水:“……”
這話說得實在太對啦,智商這種事,不是你穿越或重生就能長的,以前怎麼樣,以也是怎麼樣,最增長見識罷了。
就像她,以前是個普通平凡的女大學生,穿越,也是普普通通的,沒狗膽搞事。但被拆穿,她就歇菜了。
她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既然經暴露,就安安心心跟著女主搞事,聽她的準沒錯。
而且,每次看裴織雲淡風輕下決策,她就覺得無比的心安,根本不用動什麼腦子,只要跟著她走就好。
送走溫如水,裴織回福寧殿。
秦贄換了件寶藍色絳紫團花繭綢袍子,靠在窗邊的榻上看話本,背枕著個隱囊,整個顯得懶洋洋的。
這裡是裴織平時最常待在方,話本就放在榻几上,伸手就能勾到。
見她回來,他將話本丟,探臂去將她摟到懷裡,告訴她個好消息。
“阿識,孤經稟明父皇,天早,我就去鳳丘山的溫泉莊子玩。”
裴織驚奇問:“父皇肯讓你去?”
最近戶部有忙,她是清楚的,不管是玻璃還是香皂,事關重大,還是要太子親自看著,震懾牛鬼蛇神。
昭元帝打的也是這個主意,都巴不得將戶部交給太子管。
“父皇讓孤每隔兩天回京城趟。”秦贄無奈說。
裴織倒是理解,“就聽父皇的吧。”她垂眸笑,“既然父皇都同意,就在溫泉莊子待日子,我也好種東西。”
太子爺納悶問:“你要種什麼?”
“玉米。”
“玉米是何物?”
“它看著像玉樣……反正種出來就知道啦,會很好吃的。”
太子爺想像無能,問道:“這玉米是哪裡來的?”
“溫表姐讓弄來的種農作物種子,聽說種出來的果實很好吃,不我也不能確,所以打算先試著種看看。”裴織在他臉上親了口,“暫時先種到殿下的莊子裡,等收穫時再看情況,若真的好,說不大禹的百姓又能種果腹的糧食……”
秦贄原本沒將這“玉米”放在心上的,以為太子妃只是想玩玩。
然而聽到這裡,他經意識到不對,若不是這“玉米”有什麼特殊之處,太子妃如何會如此重視它?甚至明知道他忙,硬是要讓他陪她去溫泉莊子玩……
“阿識,這玉米……”
“殿下,玉米還沒種出來,等收成時你就知道啦。”裴織朝他笑了笑。
秦贄沒再說什麼,只是手臂收緊,將她緊緊摟在懷裡,以此來平復心中的激盪情緒。
聯絡玻璃和香皂,他對這“玉米”也生出股期盼之情。
**
翌日,裴織去慈寧宮給太請安,順和她說去溫泉莊子的事。
哪知太笑道:“這事哀知道了,昨兒皇上來陪哀用晚膳,和哀說這事呢。”
裴織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心情驀然大好。
不枉她給國庫源,順也給私庫快要被掏光的皇帝公爹弄銀子,關鍵時候,就需要他出面來擺平他的老孃。
太子妃是不能輕易出宮的,宮雖沒皇,卻有太鎮著,縱不需要她天天來請安,可也不能隨隨在宮外待就是十天半個月吧?
所以昭元帝先來和太知會聲,太自然也不會嘴問什麼。
殿裡的宮妃都是臉羨慕之色,看太笑呵呵的,倒也沒不識趣說什麼,主要是她也不敢和太子妃正面剛。
請安完,裴織跟著麗貴妃去鍾粹宮。
麗貴妃正納悶她有什麼事,就聽到她說,要請自己外甥女去莊子玩。
麗貴妃:“………”
太子和太子妃去莊子玩,好端端的,為何要帶上她的外甥女,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