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說十分,但也有八分。”趙安寧溫文爾雅的面上有了幾許得意。
今日,他已經將能安排的人手都安排在這附近了。
他早已得了信,李青黛身邊雖然也是有人保護的,但人數並不多。
更何況這一次,李青黛是夜裡偷偷的跑出來的,除了她的那些婢女,哪裡還有更多的人手?
若是他這樣周全的準備,都不能一舉除去李青黛,那他也沒什麼必要繼續同趙淮左爭太子之位了。
“如此,那便祝瑞睿王殿下旗開得勝。”文姬露出了滿意的笑意。
“我與公主是一體的,我若是得勝,公主也獲益。”趙安寧笑了笑道。
“自然。”文姬舉起茶盞道:“那便以茶代酒,預祝我們馬到功成。”
趙安寧抬起茶盞,與她碰了碰,兩人相視一笑,各飲了一口茶。
約莫一刻鍾後,鈴星進了屋子:“殿下,李青黛已經到前頭橋頭了。”
“預備起來,直接下手,不留活口。”趙安寧站起身,俯視著窗下,毫不猶豫的吩咐。
他心中有感慨,也有惋惜,但他不會心軟。
當初,他數次追求李青黛,奈何李青黛不識趣,非要同趙淮左廝混在一處。
最後嫁給了趙淮左。
他拉攏不了,卻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李青黛帶著手握軍權的兩位伯父,成為輔助太子之人。
他只能像上輩子一樣,得不到就毀掉。
其實,他很心痛的。
從上輩子到這輩子,他心裡都有李青黛。
他對她不夠好嗎?為什麼她的眼裡只有趙淮左?
既然如此,她就該死!
“是。”鈴星早便盼著有這樣的一天了。
其實之前若不是殿下實在在意李青黛,她早就想方設法刺殺李青黛了,留著李青黛實在太礙事了。
她應了一聲之後便退了出去,去吩咐手底下的人準備了。
文姬也站起身來,打量著趙安寧的側臉,含笑道:“睿王殿下這般神情,該不會是捨不得自家的嫂嫂吧?”
“公主說的哪裡話。”趙安寧抬起頭來,收起了複雜的情緒,面上又是一片和煦,看著文姬的眼神柔情似水:“往後我不捨得的,唯獨公主一人。”
文姬聞言輕輕笑了笑,也不知是信了還是不信。
不過片刻,外頭傳來一陣喧譁之聲,有兵器交鳴,藉著便有街頭的老百姓與商販們的驚呼聲。
“殺人了……”
“快跑,再看沒命了……”
“有官兵來了……”
各色的嘈雜之聲交錯在一處,鬧哄哄的一片。
趙安寧皺起眉頭:“情況似乎有些不對!”
下面,那些穿著黑衣勁裝蒙面的人,是他的人。
這次為了刺殺李青黛,他真的做了萬全的準備,壓根用不了這麼多人,但他還是將人全都帶來了。
他本以為該是穩操勝券的,卻不料他的那些手下此刻正在被許多人圍攻,已有敗勢,而周圍正有大量的官兵湧來。
他的臉色難看至極。
這是他私養在帝京所有的人手了。
“殿下,太子似乎早有防備,咱們上當了……”鈴星腿彎處負傷了,一瘸一拐的進了屋子,褲腿上滿是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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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下去,叫他們撤,能撤多少算多少。”趙安寧果斷吩咐。
這個時候,不是心痛的時候,能多留下幾個人才是真。
“是。”
鈴星轉身出去,卻站住了腳:“殿下……”
趙安寧回頭,便瞧見鈴星讓在門邊處,趙淮左牽著李青黛走了進來。
趙安寧臉色劇變,但不過轉瞬,便恢復了尋常,露出一臉的笑意招呼:“三皇兄,三皇嫂,這麼晚了,你們怎麼到這處來了?
樓下出事了,你們沒事吧?”
“多謝六弟關心,我們無礙。”趙淮左面色澹澹,掃了一眼鈴星:“六弟這個下屬傷的不輕,樓下那些穿黑衣的人,是六弟的人?”
鈴星低下頭,不敢多言。
趙安寧乾巴巴的笑了笑:“三皇兄說的哪裡話,那些人與我何幹?鈴星,你怎麼弄成這樣?”
鈴星低著頭道:“屬下剛才路過樓下,是被誤傷的。”
“下去包紮一下。”趙安寧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