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兒,好孩子,過來。”宜妃起身朝著李青黛伸手。
李青黛走過去,乖巧的牽住她的手:“母妃。”
“別難過。”宜妃抬手,理了理她鬢邊的碎髮,嘆了口氣:“嫁入帝王家,就只能如此了。”
“母妃,我沒有難過。”李青黛輕輕搖了搖小頭,她不想叫宜妃擔憂:“我從小就知道呀,趙淮左他不可能後院只有一個人的,那也不合規矩。”
宜妃又嘆了一口氣:“就是你這樣懂事,才叫人心疼呢。”
“沒什麼的。”李青黛笑道:“我大伯母說,妾室就是個玩意兒,生的孩子都算是我的。
我點頭,她們才能自己養著呢,只當是養著給趙淮左玩的就是了。”
“這倒也是。”宜妃笑了笑,卻還是有些遺憾似的。
李青黛轉過了話頭:“對了,母妃,今兒個我和趙淮左不用去見皇后娘娘嗎?”
“我早晨替你們問過了。”宜妃笑著道:“陛下記恨當年的事,還不肯放她出來呢。
只讓對外說,皇后體弱,需要靜養,任何事情都不得打擾。”
“陛下既然如此厭惡皇后,為何不將她廢了?或是直接打入冷宮?”李青黛不解。
不喜歡廢了就是了,怎麼還一直留著,還佔著皇后的位置。
“還能為何?”宜妃輕哼了一聲:“那皇后的滿門都被他滅了,他若是再廢了皇后打入冷宮,那傳出去多難聽?
但他留著皇后,不僅不廢她,還將她養在中宮,這得有多寬廣的胸懷?
外頭的人知道了,不都得說他仁德嗎?”
李青黛在她說了一半的時候,便明白過來,帝王之心真是……沒有半分真心,簡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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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淮左以後會不會變成那樣?
“蜜兒。”宜妃還是擔憂她:“倘若承沛真要娶平妻,你能受得住?”
“這沒什麼的,母妃。”李青黛寬慰她:“方才,趙淮左不是說了嗎?他不會委屈我的。
再說,那文姬公主就算是真嫁給他做了平妻又如何?
一個外邦女子罷了,說句大不敬的話,就算以後做了皇后同我平起平坐,她的孩子也沒有機會成為儲君的。”
她垂著眸子,分析的像模像樣,實則心裡頭堵得慌,面上卻不露分毫,她真不想叫宜妃也跟著難受。
這些事情,她可以回去同趙淮左兩個人商議便可,再說來的人還不見得就是真正的文姬公主呢。
“你說的倒也是。”宜妃湊近了瞧她:“你真就一點也不難過,一點也不在意嗎?你這樣,我都懷疑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承沛了。”
只有心裡沒有一個人,才會做到滿不在乎,就好比她對太和帝。
太和帝別說是三宮六院了,就算是將整個大淵的女子都娶了,她都不在意。
這麼多年,她心裡頭從來就沒有過太和帝。
“我不是沒有他,我是信得過他。”李青黛抬眸朝她一笑。
宜妃這一下看清了,這孩子面上笑著,眼底卻沒有笑意,想來心裡到底還是在意的。
“好孩子。”宜妃牽著她,在軟榻上坐下:“倘若日後他真給你什麼委屈受了,你便來告訴母妃,母妃替你收拾他。”
“母妃,他不會的。”李青黛說的篤定。
宜妃瞧此情形也知,二人感情甚篤,便也就稍稍放了心。
半個時辰之後,趙淮左回到瑤華宮。
“你都忙完了吧?我預備了午膳。”宜妃牽著李青黛起身。
“父皇說,皇祖母的身子昨日見好了,讓我帶窈窈去探望拜見一番。”趙淮左朝著李青黛伸手。
李青黛便走過去,乖乖的將手放入了他手中。
“那你們先去吧。”宜妃道:“探望好了,再回來用午膳,我等著你們。”
“好。”趙淮左應了,牽著李青黛一路去往長壽宮。
“今兒個皇太后會不會比那日更兇?”
路上,李青黛憂心忡忡的問趙淮左,聽說病人氣大,萬一皇太后拿她撒氣可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