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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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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你可以看到你所能想象中各種身份的人與你並行,如果你想看到英國貴族或者美國大亨,就得跑到d層甲板仰頭向上望,那裡到處都是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的男人與戴著昂貴華麗帽子的女人。

不過不管是三等艙的鐵匠還是上等艙的鉅子,我想再也找不出比我更加窘迫的乘客了。傑克上船後就淹沒在迷宮一樣的船艙走廊裡,雖然我熟知泰坦尼克的電影情節,甚至看過一些關於泰坦尼克號的資料,但是更多細碎的東西我完全沒有記憶。例如我忘記傑克的船艙編號,但是我卻還記得與他同在一個船艙裡的另外兩個男人,是他贏得船票的男人的同伴。

我總不可能一間艙門一間艙門去敲開,那我會累死。其實還有時間,找到傑克,說服他。

明天中午泰坦尼克會停靠到愛爾蘭昆斯敦港,最後一批乘客會上船,而我會下船。無論找不找得到傑克,或者最終無法說服他,我也會下船離開。

這次冒險上船不過就是為了少年情懷時的男神拼一把,以後老了還可以跟孫子講船頭故事,你奶奶我年輕的時候衝上一艘沉船,只是為了拯救曾經的偶像。

當然那條毛毯至關重要,而物件是傑克道森不過是讓我更加拼命而已。

所以我還有一天的時間做緩衝,我在三等艙的通道裡轉悠了半個鐘頭,終於找到船票所在的房間。通道上的燈發出慘白的光線,將所有乘客的臉孔都照得白晃晃。我覺得自己活似一隻遊蕩在大洋深處的幽靈,顯得特別格格不入。

沒有任何行李,瘦弱的腳腕下是沾滿髒汙血跡的腳丫子,磨損嚴重的外衣袖口往上卷了兩次,褲子因為不合身而顯得空洞洞,長髮蓬鬆亂翹。我一路往前一路被圍觀,一個英格蘭婦女看到我臉上的憐惜之色一閃而過,她將一條毛毯披到我身上,詢問我,“需要幫忙嗎?孩子。”

我面無表情地說:“謝謝,你明天能下船嗎?”

婦女為難笑了一下,然後就走開了。

誰理我這個瘋子,所以在這裡大喊要沉船估計船長會將患了瘋牛病的我扔到海里,讓我體會什麼叫沉船。

我重新將口袋裡的船票掏出來,上面最顯眼的是“white star line(白星航運)”這幾個黑體字母。上面寫著一些乘客守則,還有船艙編號。

我走入船票標號的房間,房間裡有三個男人,他們正在熱烈地交談,用的是瑞典話。見我頭披著毛毯走進來話頭戛然而止,似乎不明白我進來幹什麼。或者是我沒有穿鞋的樣子很可怕,這個年代一個女人可無法容忍自己露出腳踝以上的部分,我的褲子顯然無法將我的小腿完全遮住。我其實不該將丟了那頂帽子,將自己的臉塗滿煤炭,再戴個男士帽,鬼看得出我是女的。

我看到船艙裡剩下的一張下鋪,船艙非常狹窄。兩邊各擺設著上下兩層四張單人床,中央的通道擠得可憐,在通道中央的船壁上有一個白色的大理石洗漱池子,池子上面是一個取暖器。

一個男乘客躺在上鋪,半探出身體低頭正在笑著,他的下鋪是另外兩個坐著在交談的乘客。我走到那張空著的下鋪時,他們兩個人非常默契地同時挪開自己礙路的腳,讓我透過。

我爬上床鋪,彷彿能感受到被子下傳來微微的顫抖,船在海里航行,我們正在海中央。我用毛毯擦了擦腳,破皮的地方看著有些滲人。又抓住毛毯比較乾淨的一角用力抹把臉,毛毯立刻變得黑灰一片。我的臉恐怕是用毛毯抹不乾淨的,上面粘的泥灰估計將我的臉糊得亂七八糟。

扔開毛毯,我沉默地扯出有白星公司紅色標號的被子鑽進去,船艙安靜一片,所有人都像是在看一出默劇地看著我。看來我很有喜劇表演天賦,也許下次到美國的時候可以去演卓別林。

就睡一個鐘頭,然後找到傑克,想辦法讓他答應下船,接著等候明天中午在愛爾蘭科克市上岸。

多麼完美的計劃,我蒙被子閉眼立刻沉入夢鄉,身體已經到達極限了,我再也跑不動。

我做了一個夢,漆黑的電影院裡,前方的光亮照射到座位上發出淺淡的白蒙。電影螢幕裡泰坦尼克在冰藍色的海里一往無前地行駛,我單獨一個人坐在電影院裡,泰坦尼克號上沒有一個人,只有空闊的甲板與與巨大的船身。

它的線條依舊是那麼流暢優美,如海里的鳥在飛翔。遙遠的水平線上,紐約港的自由女神像隱隱出現,可是這如同一種唯美的幻覺,船體開始解體,油漆褪去,船舷板碎裂,舷窗崩出。它開始沉沒,一點一點被冰藍色的海水吞噬,最終躺在兩英裡半的海底,靜謐地沉睡著。

空無一人,孤獨得失去所有地埋沒在海底的塵灰中。

我試著伸出手去觸碰它,卻發現自己碰到一扇折斷生鏽的海底雕花門,我推開它,一道蒼白的光帶從門裡流淌而出,從我身邊流瀉而下。門以一種光速的速度在自我修復,如同時間倒退,一年一年地倒退,2012年,1997年,1985年,1912年……門變得嶄新完美,雕花如同怒放的枝葉。

我走進去,是一處圓形樓梯,巨大的弧圓彩色玻璃穹頂下是璀璨透明的吊頂水晶燈。所有人都在鼓掌,微笑,似乎很久以前就在等待我的到來。

我走下樓梯,那一瞬間突然有種等候一個世紀之遠的感覺。

而在下一秒,一陣嘈雜的號角激烈地響起來,我猛然驚醒,雙眼僵愣地看著上方,一時間想不起自己夢過什麼。橘紅色的光線溫柔地從舷窗走進來,我幾乎能聽到這些細碎的陽光裡所湧動的聲音,夾雜著潮溼的味道,在我鼻尖縈繞。船尾引擎的聲響隱約從下面傳來,三等艙位於船尾,下面就是泰坦尼克的螺旋槳。

船艙裡空無一人,我回過神來立刻爬下床,雙腳的傷口傳來細碎的疼痛感,讓我不住地蜷縮著磨蹭地面。我快速地跳著小碎步,企圖忽視這種惱人的痛覺。

出了船艙,走道上寥寥無幾的乘客正在四處走動,我覺得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在這裡找到傑克的蹤影的。當你不是女主角時,要邂逅一次男主角簡直成了不可能的任務,就算你們在同一艘船上。

我來到三等艙的餐廳裡,吃了一些東西,那摸樣活似餓死鬼投胎。幾個移民者目瞪口呆地看著我,我真想讓他們收起掉落到甲板上的眼珠子。

夜幕開始降臨,泰坦尼克停在海面上,遠處的岸上是法國瑟堡市。這是泰坦尼克第二站,停靠的時間是晚上七點,正準備接應另外兩艘中型郵輪的客人。

一睡睡去了五六個鐘頭,我竟然拿這種生命般重要的時間來呼呼大睡?走到還留有黃昏餘暉溫度的船尾d層甲板上,我疲憊地望著夜幕快要降臨的海面,打算熬夜一整晚。今天晚上我會在三等艙房間裡試著尋找傑克,而無論結果如何,明天早上我都將守著時間,在它停靠在愛爾蘭港口時立刻下船。明天是泰坦尼克最後一次安全靠岸,大批愛爾蘭移民會跟著上船。

三等艙散步甲板的長條木質座椅上,幾個乘客坐在那裡休息。我深深呼出一口氣,幾乎能感受到空氣裡的低溫刺激著我脆弱得不堪一擊的皮膚。白天還好,晚上氣溫一下降,身上的衣服就沒有一點保暖功能,它所能起的唯一作用是用來避免我的裸奔。

海面平靜得可怕,我走到欄杆的地方,將雙手放在上面低頭看向下方的海水。甲板欄杆距離吃水線大概十幾米高,水面幾乎不見任何波紋,泰坦尼克似乎停航的地方不是水裡而是陸地上。我看到一艘嬌小的郵輪停靠在這艘巨無霸的旁邊,船上橙黃色的燈光漸次出現。

又一個趕著上船來同歸於盡的,我將下巴靠在橫著的手臂上,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事情在發生。

再次模擬著如果我將沉船的訊息散播出去,那麼結果會是什麼?

首先,乘客會冷冷地打量我流浪漢的破舊外套,一毛不值,所以我的話也一毛不值。

其次船員會走過來找我談心,然後在船長的示意下將我扣留在監牢的監察室裡。我有一半的可能會在明天被趕上岸,這是個求之不得的善良懲罰。當然另一半機會是沒有人會記起我,他們偶爾會在想起我的時候順便會想一下到了紐約港將我交給警察的場景。

誰知道呢,如果我真的能活到紐約港,那時候曼哈頓將會有三萬名觀眾跑過來圍觀我。

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相信我的話,哪怕我不是流浪漢,而一名體面的貴族小姐……還是沒有人會相信。

我往口袋裡掏了掏,幸運的是我那破口袋裡裝的口琴竟然還在。這是我從一個落魄的街頭賣藝者手上贏回來的,我說我能轉一百個圈不帶停止,他死都不相信,所以我就贏走了他的手裡的口琴。

他吹得實在太難聽了,我真是受不了才將這個可憐的樂器從他手裡搶回來。

我試著將口琴含在嘴裡試吹幾下,口琴發出刺耳的聲音。我挑剔地皺起眉頭,將口琴使勁往空氣中甩了甩,然後揹著欄杆慢慢順著鐵條坐到甲板上,雙手抓住口琴,放到嘴裡運用氣息吹奏起來。

斷斷續續的音調一開始不成形,我慢慢地尋找到音調的旋律,閉上眼睛,嘴唇與樂器親密地接觸到一起。這架口琴已經很破舊,可能是德國和來的產品,我有時候會停下來清哼幾句,然後重新又從第一句開始吹奏。

我似乎忘記自己在船裡,而回到我的舞臺上,我的身體柔韌得像是五線樂譜上的音符,隨著席琳迪翁天籟般的歌聲而起舞。海上的微風從我身後的欄杆吹拂而來,我傾聽著口琴的旋律在頭頂上隨著桅杆上的旗子飄揚。

有什麼會比在泰坦尼克號上吹奏我心永恆更加的適宜,回味著那個加拿大女歌手的歌聲,我慢慢地編制出口琴版本的我心永恆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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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我想一直吹奏下去,背對著海洋,就讓這艘巨大的郵輪因為我的口琴聲而停下,永遠地停留在這安靜的一刻裡。

我心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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