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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江河混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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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漢英在楊宣堡搞得動靜這樣大,四周的鄰居自然早已知道,尤其是杭湖城的紅武伯詹侍幫得知後,急忙召集眾將到大帥府衙開緊急會議。

眾將到齊之後,紅武伯詹侍幫說道:

“賴漢英現在帶著主力大軍正在進攻楊宣堡,本帥想即刻出兵,乘機奪取他的老巢彭州城,諸位以為如何?”

郭麇集元帥說道:

“大帥所言極是,此刻正是發兵的極好時機,不過卑職建議同時分派一支兵馬駐守海河城,以防武昌英王所部來攻打杭湖城。”

紅武伯詹侍幫點頭同意,隨後分配任務,說道:

“我命匕首魂將安鷺鷥率為海河城元帥,率部本部駐守海河城,燕王秦侯鎮率部守衛杭湖城,並籌措糧草,大黑雞率焱頭部為先鋒,彩虹魂將馮塔山率部為右路,中央軍唐綻房所部為左路,本帥和郭麇集元帥為中軍,各軍明日朝彭州城開拔。”

眾將自是大聲遵命而退,大黑雞回到家中,交代好軟毛雞照顧好幸江宇。

次日一早,大黑雞帶著眾將和麾下的五千名魂罪人、中央軍混成部隊率先向彭州城開去,紅武伯詹侍幫則自率五萬大軍隨後,燕王秦侯鎮擁兵萬餘名駐守杭湖城,由於賴漢英的大將和主力都去攻打楊宣堡了,大黑雞一路上勢如破竹,很快就打到了彭州城下,並在城下列陣討戰,守將兵微將寡,不敢出城迎戰,急忙派人向楊行密救援。

地丞相賴漢英援兵沒有到,紅武伯詹侍幫卻帶著後隊人馬趕到,紅武伯詹侍幫下令圍困北門,馮塔山圍困西門,唐綻房圍困南門,自己和大黑雞一起圍困東門,土雞白嫖軍把便把彭州城團團圍住,正要下令攻城,卻得到訊息,賴漢英派出後成虹、田沛雨來援,紅武伯詹侍幫把大黑雞和郭麇集元帥找來,說道:

“賴漢英率軍來救彭州城,你們認為我們是先攻城,還是先打援?”

郭麇集說道:

“大帥,卑職以為彭州城畢竟是賴漢英經營多年(在八王之戰前賴漢英就是彭州城元帥)的老巢,如果強攻,我軍會有不小的損失,不如先把他們的援軍打敗,斷了彭州守軍的希望,然後再勸降。”

大黑雞說道:

“郭麇集元帥所言極是,野戰是我們的優勢,末將請令迎戰後成虹的援軍。”

紅武伯詹侍幫大喜,說道:

“黑雞兄弟英勇,本帥讓芳草魂將李厚照所部暫時歸你指揮,一同去迎戰後成虹。”

大黑雞遵命,次日,大黑雞和芳草魂將李厚照各率本部南下,此時大黑雞部下已有五旅五千人,鴿子雞、黑煙雞、玻璃雞、烤煙雞、妖妖雞各領一旅,芳草魂將李厚照手下有四旅四千人馬,兩部合計近萬人,而後成虹、田沛雨的援軍人馬過萬,正兼程趕來。

路上大黑雞問計於黑煙雞,黑煙雞說道:

“大哥,後成虹的援軍急於趕到彭州城,必定是心急火燎的,而我們沒有必要和他們正面對陣,那樣勝負難料,我們可以在險要這地設伏,給他們一個突然襲擊,如此必能一舉擊敗他們。”

大黑雞點頭同意,便一邊行軍,一邊檢視地勢,路過一個山谷,見兩旁山勢險峻,又是通往彭州城的必經之路,急忙下令全軍停止前進,大黑雞把李厚照找來,讓他在左邊山上埋伏,自己率部在右邊埋伏,等後成虹援軍進入山谷,同時出擊,李厚照遵命率部而去,大黑雞又讓鴿子雞在谷口、自己在谷中、玻璃雞在谷尾分三路埋伏。

不一會,後成虹率軍進入谷內,大黑雞直等到他們全部谷中,才下令攻擊,頓時萬槍齊發、把後成虹的軍隊打得大亂,隨後大黑雞和李厚照從兩旁殺出,後成虹軍陣已亂,無法組織起有效抵抗,後成虹和田沛雨只得下令後撤,但為時已晚,大黑雞已經殺到,後成虹和田沛雨心慌,不敢迎戰,拔馬轉身就逃。

楊宣堡援兵死傷過半,被俘兩千多人,大黑雞繳獲頗豐,大勝而回。

紅武伯詹侍幫大喜,重賞了大黑雞和李厚照,大黑雞說道:

“大帥,這些俘虜有不少是彭州城人,我們不妨把他們押到彭州城下,讓他們向城內喊話,城內的守將得知援兵已經被打敗,絕望之下,肯定會投降,就算他們不投降,那也會人心惶惶,對我們強攻也是有百利無一害。”

紅武伯詹侍幫說喜道:

“黑雞兄弟此計大妙,就按你說的辦!”

紅武伯詹侍幫當即和大黑雞押著俘虜們來到彭州城下,讓俘虜們向蔡儔喊話:

“城中困獸,投降吧!賴漢英的援兵已經被打敗,現在沒有人會來救你們了。”

等俘虜喊完,紅武伯詹侍幫親自對城上的守將蔡賢卓說道:

“蔡將軍,你想靠著區區兩三千兵馬與本帥數萬大軍抗衡,那是白日做夢,你若投降,唐王讓你當彭州元帥!如果你負隅頑抗,城破之後,我的兵不僅殺光你全家,還要殺光全城之人!我都不會阻攔的!”

頓時城內軍心浮動、百姓恐慌,蔡賢卓部下都是彭州城本地人,也都知道詹侍幫這支白嫖軍的殘殺威名,聽了紅武伯詹侍幫的話,嚇得都請求蔡賢卓做識時務的俊傑,百姓們推選代表向蔡賢卓進言,蔡賢卓只得對紅武伯詹侍幫說道:

“詹大帥,只要你答應進城之後,不得騷擾百姓,胡亂殺人,我可以開城投降!”

紅武伯詹侍幫大喜,當即應承,蔡賢卓這才開啟城門,迎接紅武伯的白嫖軍進城。

詹侍幫的軍隊入城後,由郭麇集元帥帶頭,開啟府庫大肆掠取財物,賴漢英從杭湖城運回的幾千車財物,很多都沒帶走,堆放在府庫裡,金銀銅錢不計其數,紅武伯詹侍幫倒也說話算話,沒有對彭州城百姓來一次洗劫運動。

蔡賢卓在向詹侍幫表示效忠之後,被唐王洪思源書信任命為彭州元帥,當然府庫內的錢財、糧庫裡的糧草自然都歸了紅武伯詹侍幫,他又不是來旅遊的。

賴漢英的救兵大敗而回,後成虹和田沛雨向賴漢英請罪。

賴漢英大怒,把兩人狠罵了一頓,不久後,賴漢英就得知蔡賢卓已經率部投降,多年的積蓄也被紅武伯詹侍幫囊括,賴漢英恨得咬牙切齒,大罵道:

“蔡賢卓貪生怕死,幾天功夫就獻城投降,他日必不輕饒!”

蔡賢卓遣使者到楊宣堡辯解道:

“一是強弱懸殊,二則是為了保住全城百姓,這才無奈投降。”

賴漢英召集眾將,準備發兵去奪回彭州城,李德綸趕緊出列勸道:

“丞相,不可魯莽!征討彭州,恐怕大仇難報,還會損兵折將!紅武伯主力都在彭州,我軍征討廬州,恐難以取勝!”

田沛雨也說道:

“丞相,李先生所言極是,袁先生臨終也有建言,讓我們在東、西、南三個方向進軍,彭州城既失,紅武伯詹侍幫氣勢正盛,我們應避其鋒芒,轉而去攻佔灤河城、常溪鎮等地,從側面威脅紅武伯的後方,伺機進攻杭湖城,紅武伯必然要回師救援,我們以逸待勞,必能打敗紅武伯。”

賴漢英說道:

“我本來有這個計劃,就是難以下決心,常溪鎮蘇福省忠王李建歌的地盤,我們這樣做,必然得罪忠王。如果忠王轉而和詹侍幫聯合起來,我們兩邊受敵,從全域性考慮,這樣做似乎不合適。”

田沛雨說道:

“我認為袁崇淡定下的方略是有道理的,兩江地域狹窄,東臨大海,後退無路,忠王殿下也會擔心紅武伯詹侍幫來攻,我們奪下常溪鎮等地,實際上把他和紅武伯詹侍幫隔開了,幫了他的忙,他雖然心中不甘,但暫時不會和我們大打出手,而是會坐山觀虎鬥,當然如果我們打敗了紅武伯詹侍幫,他自然不敢妄動,再說,我們不去佔領,若被紅武伯詹侍幫奪去,往南蠶食,白嫖軍就可以從東面、北面兩個方向夾攻楊宣堡,到時我們就非常被動了。”

李德綸跟著道:

“田將軍之言有理,我軍戰力現在比詹侍幫稍遜一籌,急需擴充實力,只有等到實力足夠大的時候,方可一併將蔡賢卓、詹侍幫殲滅!為今之計,我軍當向東發展,御河軍鎮的灤河城、常溪鎮,魚米之鄉,被蘇福省忠王的部將錢鄯善所佔,而忠王不過一個投機者罷了,丞相可是天國僅存的丞相啊,一方大員,完全有資格統轄這些地方,我軍當趁機取之,不必擔心和忠王結怨,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丞相三思。”

賴漢英聽了李德綸和田沛雨的輪番進言,連連點頭道:

“兩位所言極是,要不是你們的提醒,本帥險些誤了大事,好,這就派兵攻取二地,張文磁、田沛雨二位將軍,你們分別帶領五千人馬,攻取灤河城、常溪鎮兩地!”

張文磁、田沛雨二人應聲遵命而去。

李德綸和田沛雨所說的錢鄯善之前沒有出過場,沒有來得及細說,錢鄯善也是這場江河爭奪戰的主角,以後將建立大吳國與太平帝國(唐王洪思源建立,自稱洪太祖)對抗,和大黑雞會多有來往,關係非同一般,因此要對他做一番隆重介紹,錢鄯善,字郯祂,小字婆男,杭湖城人,傳說他出生時突現綠光(他天生有魂力),且他相貌奇醜。

其父錢莫有是一個普通的漁民,沒有想到這是異人出世,反而認為不祥,把他丟棄在屋後井中,因祖母憐惜,方得保全性命,因而取乳名“婆男”,自幼學武,擅長射箭、舞刀,也懂的火槍,成年後以販賣私鹽為生。

錢鄯善年輕時,常與湖菏鎮兩司馬鍾陽的幾個兒子一起喝酒賭博,鍾陽為此很不高興,後來天京城巫師發現湖菏地界有王氣,便到這個鎮暗中查訪,鍾陽與這巫師認識,便宴請鎮中賢豪之士,請相士觀察,可惜都不是。

後來相士路過鍾陽家,恰好錢鄯善前來賭博,巫師看到後說道:

“此真貴人也!”

又對鍾陽道:

“你以後的富貴,就靠此人了。”

從此,鍾陽不但允許兒子與錢鄯善交往,還時常接濟他。

天曆一百一十二年,浙河元帥王醃擁兵作亂,石鏡鎮統將董襙懆招募鄉勇平叛。

錢鄯善時年二十四歲,應募投太平軍,被董襙懆任命為偏將,隨軍平定王醃之亂,天曆一百一十三年,楊宣堡一帶群盜蜂起,有朱釉管、曹郫站、王酒姚等數股盜匪,都聚兵劫掠,錢鄯善率軍一一討平,因功被天王授予石鏡鎮元帥、吳海候、御河鎮右軍司馬。

不久後,清帝國大軍劫掠嘉定關地區,進犯御河,錢鄯善率領二十餘人伏擊李鴻蒼的先頭部隊,後撤退到八百裡,錢鄯善告訴路邊老嫗婦人,說道:

“等會有人來問你,你就告訴他,石鏡鎮兵屯八百裡。”

追兵到來後,老婦人將錢鄯善的話告訴他們,李鴻蒼不知道八百裡是地名,還以為石鏡鎮兵馬紮下了八百裡的營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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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就十幾人都打不過,何況現在有八百裡的兵馬。”

李鴻蒼因此退兵而去,不敢進攻蘇福,此戰使得錢鄯善聲名鵲起,名動蘇福,隨後董襙懆聚集各鎮太平兵,組建八鎮太平兵,以錢鄯善為石鏡都副將,譚齊齊召董襙懆、錢鄯善前往廣王陵,並對諸將稱讚錢鄯善,譚齊齊表奏天王賜董襙懆為揚湖軍太尉,錢鄯善為都知兵馬使、左軍天軍賓客。

不久後,南越城大司馬牛韓分命其弟牛韓黎與部將候約梁進駐西陵,準備吞併揚湖城,錢鄯善率八鎮太平兵渡過野人江,偷襲牛韓黎,火焚其營寨,牛韓分又命部將黃珪頭、何殷島屯兵鏃村、蕭村,並且親自率軍督戰,都被錢鄯善擊潰,黃珪頭、何殷島戰死,牛韓分扮作屠夫逃回南越城。

董襙懆見錢鄯善大勝,即命錢鄯善進攻,並表示自己佔據江河地區後,將揚湖城交給錢鄯善,錢鄯善大喜,率軍出平水,開山路五百裡,他屢破江河軍,進屯豐鬼城,而後攻破南越城,牛韓分敗走臺城,被臺城元帥杜月明生擒獻給錢鄯善,最終被斬於杭湖城,董襙懆佔據江河,自稱九江之王,移鎮九江,將揚湖城讓給錢鄯善。

不久,董襙懆造反稱帝,背叛太平天國,錢鄯善勸諫無效,後來被青武伯綠帽俠攻擊。

錢鄯善也隨即發兵攻打老領導董襙懆,很快生擒了董襙懆,平定了叛亂,掌握了南越城、揚湖城,接著又是譚齊齊帶兵而來,侍王李世賢橫掃江河,綠帽俠佔據九江,四處戰火再起,錢鄯善至此佔有了南越城、揚湖城之地,為日後建國奠定了基礎。

此時的常溪鎮守將是錢鄯善的部將杜雷思,杜雷思是南越城人,董襙懆造反的時候,波及大片地區,錢鄯善練諸縣鄉兵自保,杜雷思領武安太平軍為東安都將,傾心事奉錢鄯善,後來常溪鎮武將劉浩劫持常溪鎮兩司馬周寶,叛歸譚齊齊,杜雷思奉命討賊,奪取常溪鎮,救回周寶,錢鄯善大喜,當即任命杜雷思為常溪鎮師帥。

杜雷思打了勝仗,又升了官,成了常溪鎮的一把手,興奮得不行,於是天天飲酒作樂,終日酩酊大醉。等到田頵兵臨城下,有人向他報告,他摟無所謂的說道:

“慌什麼?關上城門,讓他們來啃啃我們堅固的城牆,看看他的牙齒有多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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