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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話 愛妻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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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雨庭看到了庸王的人頭插在長矛上,立在城門口,每一個走過石橋的人,都會看到庸王七竅流血的頭顱,羊雨庭不想看,她只是不想因為一個血淋淋的東西敗壞了一天的心情,可是,的確敗壞了,尤其是她的夢境,深受影響。

(羊雨庭視角反應本文)

城鎮一片火海,通往護城河與沿岸臺地的狹窄街巷噴出濃煙與灰燼,烈火吞沒了緊簇的茅屋,舔舐著城堡外牆。

西邊的城門處傳來尖叫與惡戰的喧囂,攻城槌撞擊城牆的悶響也愈發洪亮。

襲擊者出人意料地包圍了他們。

三五士兵、一小撮手持長戟的鎮民、幾名來自商人公會的火槍手組成的防線被輕易衝破。

對方的戰馬佩著迎風飄揚的黑色馬飾,如妖靈一般躍過防線,騎手寒光閃閃的利刃將逃亡守軍的頭顱盡數收割。

羊雨庭感到身後的騎兵猛地一踢馬腹,她聽到他大喊:

“抓緊了。抓緊了!”

其他身穿太平衣服色的騎兵也趕了上來,與清帝國八旗軍纏鬥,且戰且退。

羊雨庭用眼角餘光瞥到戰鬥的一幕——黑色與金藍兩色的斗篷在鋼鐵洪流中瘋狂旋動,刀劍砍在盾牌上發出金鐵錚鳴,戰馬厲聲嘶吼……還有喊殺聲。

不,不是喊殺,是尖叫。

“抓緊!”

羊雨庭害怕,每一陣顛簸,每一下拉扯,馬兒每一次騰躍,雙手都會傳來疼痛,而她又必須攥緊韁繩;

雙腿被磨得生疼,卻找不到馬鐙踏腳;

雙眼被濃煙燻出了眼淚,摟緊她的胳膊令她窒息,叫她喘不過氣,肋骨也被壓得隱隱作痛。

尖叫聲不絕於耳,羊雨庭從沒聽過如此高聲的尖叫,他們到底做了什麼,能讓男人叫成這樣?

羊雨庭害怕,怕得無以復加,怕得渾身乏力,怕得聲音哽咽。

金鐵交鳴聲再度傳來,還有馬匹的嘶鳴與鼻息,房屋在羊雨庭周圍旋轉不停,突然間,她又看到窗戶噴出烈焰,而在前一刻,那兒還只是條泥濘的街道,散落著屍體和居民逃亡時丟棄的財物。

與此同時,她身後的騎兵突然喘息著咳嗽起來,鮮血灑在攥緊韁繩的雙手上。

更多尖叫聲響起,子彈呼嘯飛過,馬倒了,羊雨庭摔在地上,盔甲砸得她死去活來。

沉重的馬蹄從她身旁踏過,馬腹和磨損的肚帶掠過她頭頂,然後是另一匹馬的馬腹及飄動的黑色馬飾。

一陣吃力的吭吭聲,活像伐木工正在劈木頭,但這兒沒有木頭,只有彼此撞擊的金屬。

一聲呼喊,喑啞而低沉,一個龐大的黑色物體砰地倒在她身旁的泥漿裡,鮮血四濺。

一隻套著護甲的腳在痙攣、在踢打,碩大的靴刺戳進地面。

一下拉扯,有人用力拉羊雨庭起身,讓她坐上另一副馬鞍。

抓緊了!又是足以讓骨頭散架的狂奔,發瘋似的疾馳。

羊雨庭的雙手和雙腿拼命尋找支撐,馬兒人立而起,抓緊了!……可她找不到支撐。

找不到……找不到……摸到的只有鮮血。

馬又倒了,羊雨庭跳不開,躲不過,沒法掙脫裹著鍊甲、將她牢牢抱緊的手臂,更沒法避開淋了她一頭一肩的熱血。

一陣顛簸,爛泥啪啪作響,人和馬猛地撞在地上,狂奔這麼久,突然停下反而更讓人發毛,馬兒發出痛苦的喘息和嘶鳴,試圖站起。

不遠處有馬蹄鐵咚咚踏過地面,距毛一閃而過,還有黑色的馬飾和斗篷,有人在呼喊,街道熊熊燃燒,彷彿咆哮的紅色火牆。

一個身影映火而立,那是個身形龐大、比燃燒的屋頂還高出一頭的騎手。

他的戰馬罩著黃金馬飾,昂首闊步,發出一聲嘶鳴。

騎手俯視著她,羊雨庭看到,他的頭盔是滿清的棉甲頭盔,雙眼在盔縫中寒光閃爍。

她還看到他低垂的手中握著一把闊劍,寬寬的劍身反射著火光。

騎手目不轉睛,羊雨庭動彈不得,她身後的騎兵已經死去,但雙臂仍緊摟她的腰,浸滿鮮血的沉重身軀壓在她的大腿上,讓她倒在地上,無法起身。

恐懼凍結了羊雨庭的身體:強烈的懼意令她腸胃翻騰,聽不到傷馬的嘶鳴、烈焰的咆哮、垂死之人的哭喊和響亮的鼓聲。

唯一存在的、唯一重要的、唯一有意義的便是恐懼,恐懼化為頭戴棉甲盔的黑色騎士,在肆虐的紅色焰牆前現出身形。

騎手催馬襲來,頭盔上的龍祤隨風舞動,猶如飛翔的猛禽,而他無助的獵物早因恐懼而全身麻痺,那只鳥,或者說那位騎手,發出駭人、殘忍而又得意的尖嘯。

金色戰馬、黑色盔甲、飛舞的黑色斗篷,還有其身後的火焰,一片火海。

羊雨庭害怕,黑鳥尖鳴,翅膀拍打,羽毛掃過她的臉,羊雨庭害怕。

“救命啊!為什麼沒人來救我?”

羊雨庭孤單、虛弱又無助——無法動彈,無法用繃緊的喉嚨求救,

“為什麼沒人來救我?我好害怕!”

龍紋棉甲盔的眼縫中閃出灼人的目光,黑色斗篷遮蔽了一切……

“雨庭!”

羊雨庭醒了,全身麻木,大汗淋漓,她的尖叫聲——這尖叫把她自己都驚醒了——仍在空氣中迴盪,仍在她的身體裡、胸骨下震顫,讓她乾涸的喉嚨火燒火燎。

她抽痛的手指攥緊毛毯,後背隱隱作痛……

“雨庭,冷靜點。”

夜色漆黑,風聲陣陣,周圍松樹的樹冠發出平靜悅耳的沙沙聲,枝幹嘎吱作響,沒有駭人的火海,沒有尖叫,只有這輕柔的搖籃曲。

身旁的營火發出溫暖和光亮,馬具的搭扣反射著火光,有把劍斜靠在地上的馬鞍旁,裹著皮革和金屬帶的劍柄被火光映紅,沒有其他火焰,也沒有其他鐵器,貼著她臉頰的手有灰燼和皮革的味道,但沒有血腥味。

“詹重八……”

“只是個夢,噩夢而已。”

羊雨庭猛地打個寒戰,緊緊蜷起四肢,夢,只是個夢。

營火漸暗,樺木枝燒得發紅,不時噼啪作響,綻出藍色火苗。

詹侍幫將毛毯和羊皮裹在她身上,火光映亮了他的紅色,剪出他鮮明的側影。

“重八,我……”

“我在這兒,睡吧,雨庭,你需要休息,我們還要來一次正式的婚禮呢。”

羊雨庭能聽到音樂,她突然想到,沙沙作響的林木間……有樂聲響起。

是琵琶的琴聲,還有歌聲,太平天國的公主……命運的寵兒……上古血脈之子,聖戒之血的後裔。

“紅龍”紅武侯詹侍幫,以及他的命運。

不,不,那只是個傳說,是詩人編造出來的,公主已死。

她企圖逃脫,卻在城鎮的街道上被殺,然後成了鳥怨毅勇侯。

“重八?”

“怎麼了,雨庭?”

“他對我做了什麼?發生了什麼?他對我……做了什麼?”

“誰?”

“那個騎手……頭盔上有龍紋的黑色騎士……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他朝我大喊……還看著我,我不記得發生了什麼我只知道我很害怕……我怕得……”

詹侍幫俯下身,營火的光芒在他眼中閃爍,讓羊雨庭想起了一對古怪的眼睛,非常古怪,羊雨庭曾經很怕那對眼睛,也曾不喜歡那個人的目光,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很久很久以前。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羊雨庭低聲說,握住詹侍幫像樹幹一樣堅韌粗糙的手,

“那個黑騎手……”

“只是個夢,好好睡吧,它不會再來騷擾你了,幽冥王已經被我打跑了,你只是回憶起了以前的事情而已。”

詹侍幫和美麗的羊雨庭道別了兩次,第一次在河木林的心樹之下,當著上帝和醉酒的司禮面前,補辦了一個婚禮,兩人默許終身,互念誓詞,結為連理,然後洞房花燭夜時,詹侍幫被唐王洪思源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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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在天京城河灣口的鐵閘門前,詹侍幫和羊雨庭長久地擁抱和熱吻。

詹侍幫動情了,羊雨庭看得出,但他也很窘迫,又要執行任務了。

此刻天氣又陰又溼,細雨濛濛,詹侍幫又被動接受了唐王洪思源的任務,指揮“雞冠軍”焱頭部三百餘人,前往江陰以北,去消滅殘餘的賈世豪諸侯。

他十分不情願地命令全軍將士止步,以便自己冒雨安慰淚眼汪汪的年輕妻子,他話說得親切,羊雨庭邊看邊想,心裡卻充滿擔憂。

詹侍幫和羊雨庭竊竊私語,灰風則在旁遊蕩,不時甩甩身上的雨珠,朝天空齜牙露齒。

當詹侍幫給了羊雨庭最後一吻,命十幾個魂罪人護送她回城,自己翻身上馬後,駕著馬匹立刻飛奔到隊伍前面,好似一支蓄勢已久的飛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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