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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綠帽俠、蒙古雪、燒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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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可能出現大量錯誤,現已經修改)

一群搖曳的“橘紅飛雀”從扼喉堡上“展翅俯衝”,約有二三十“只”,這是燃燒的瀝青罐,拖著長長的火尾呈拋物線射下河流。

(本文仍以太監柴雞視角反應黑泥城之戰)

河水吞噬了大半“飛雀”,也有幾“只”在第一戰列船艦的甲板上著陸,炸開,散射火花。

婉榮王后號上的步兵亂成一團,太監柴雞還看見龍禍號三處冒煙,也難怪,她最靠近河岸。第二波攻擊接踵而至,這次夾雜飛彈,火槍手從石塔上無數的火槍口中發射。

一名士兵翻過狸貓號的船舷,撞上槳葉,沉入水底,這是今天流的第一滴血,太監柴雞心想,卻遠遠不是最後一滴。

扼喉堡的城垛上高高飄揚著太平天國的旗幟,和愛新覺羅皇族的金底青龍旗進行對比,太平天國燕王家族的紅底十字架旗,瀝青火罐不斷擲下,某艘戰艦上焰火瀰漫,士兵們尖聲慘叫。

此時此刻,船舷下的槳手有甲板遮蔽,倒十分安全,擠在上面的步兵卻不太走運,正如他所擔憂的,右翼被迫承受所有攻擊,馬上就輪到我們了,他提醒自己,心裡忐忑不安,堂極客號和北岸間只隔了五艘戰艦,正在火炮射程之內。

右舷方向,有彭玉鯪的香山夫人號,笨拙的鯉魚號,她現今落得太遠,與其說是第二戰列,其實更接近第三戰列,以及天爹號,不祈禱號和索取號,她們三個被放在如此危險的位置,真得希望船名所許的聖人賜福了。

第二戰列透過防禦塔時,太監柴雞抓緊時間仔細觀察。只見塔底有個約莫人頭大的洞,一條巨型鐵鏈蜿蜒而出,水上只見三個環節,其餘都在河底。

石塔只有一扇門,且離地二十餘尺。北塔頂上,十字弓手正拼命向不祈禱號和索取號發動攻擊,索取號甲板上的火槍手予以還擊,有人被射落,太監柴雞聽見慘叫。

“柴雞船長大人。”

小魔王義子孟閏來到身邊。

“太監,請戴上頭盔。”

太監柴雞不情願地雙手接過,籠在頭上。

這頂圓盔除去了面甲,他痛恨視線被阻的滋味。

接著,瀝青火罐如雨般在船邊墜落。其中一罐在香山夫人號的甲板上炸裂,彭玉鯪的船員迅速將火撲滅。左舷,怪物島之榮光號吹響號角,槳手們拼命擊槳,拍出無數水花。一支足有一碼長的大鉛彈自城上火炮射出,落在離不到兩尺的地方,深深沒入木製甲板,顫個不停。前方,第一戰列和敵艦之間已進入火炮射程,船船之間炮彈往來,好似嘶嘶怪叫的火龍。

臭水河南岸,太監柴雞看見士兵們正將粗製木筏拖入水中,大軍整隊,千旗飄揚。隨處可見黃金火焰,渺小深綠的龍被禁錮在火焰之中,幾乎無法辨認。我們理應在黃金青龍旗下作戰,他心想,九爪青龍是中原皇帝的徽記,整個黑泥城都會欣然接受,陌生的紋章只會引起反感。

太監柴雞心想,至少今天我們在光天化日之下作戰,用的是正派人的武器,沒有活屍陪伴,他告訴自己,撒坦及他的黑暗子孫將與這場戰鬥毫無瓜葛,小魔王已把怪物們和他掠奪的古賈人聖品一起送回了極北之地。之前,除新來人士發出微弱抗議外,他的船長和諸侯紛紛堅持不要怪物們加入這場光榮的戰役。

不過說歸說,小魔王本不打算理會,直到年邁的地之毅勇侯的一句話逆轉了潮流:“陛下,若怪物們還跟著咱們,將來人們便會把這場勝利稱之為大魔王的勝利,而不是您的。別人會說您靠著他的符咒才贏得天下。”

在激烈的爭論中,太監柴雞管住了嘴巴,但說心裡話,他樂於見小魔王被說服。對大魔王撒坦和他的僕從們,他只想避而遠之。

右舷,索取號朝河岸駛去,放出跳板,火槍手隨即亂哄哄地涉進淺灘,將火槍高舉,以保持火藥乾燥。他們衝進懸崖和河水之間狹窄的灘頭。城上飛石如雨,跳躍砸落,其間還混雜有火槍子彈與長矛。然而角度太小,在峭壁的掩護下,這些武器作用不大。

不祈禱號在上游二十多碼的地方登陸,天爹號則歪歪斜斜地朝河岸撞去。這時,太平天國守軍出來了,他們衝下河岸,軍馬的鐵蹄踏過淺灘,濺起水花。

重騎兵們殺進火槍手中,好似惡狼驅逐小雞,大多數人還不及裝彈,便又被趕回船上,甚至落入河中。步兵連忙趕到,用長矛和戰斧加以抵禦,瞬間之後,整個場面便是血肉橫飛。

太監柴雞認出太平天國扼喉堡郭麇集元帥的藍色太平軍衣。他騎著駿馬,透過跳板,殺上祈禱號,肩上的純青色披風迎風飄揚。不管是誰,只要近身,便被不由分說一斧砍翻。

過了城堡,在環形城牆之中,山丘上的扼喉堡躍入眼簾。河濱成了一片焦土,太平天國軍把所有建築付之一炬,並將各色人等都趕進爛泥門。燒焦的桅杆和沉沒的船隻堆積在河灘,使船隻無法靠近長長的石碼頭。看來這裡無法登陸。爛泥門後,三架巨型火炮露出頭來。

太監柴雞瞧不清前方的戰鬥,但能聽見作戰的聲音。兩艘戰艦相撞,發出撕裂的巨響,他辨不出是哪兩條船。頃刻之後,又一聲巨大的碰撞迴盪在水面,接著是第三聲。在船木分解的刺耳尖嘯中,他聽見暴怒號船頭投石機深沉的咚――咚聲。不祈禱號將一艘康王汪走洋的船迎面劈成兩半,屎鼻號卻開始起火燃燒,婉榮皇后號被絲綢夫人號和天國之恥號夾在中間,動彈不得,她的船員正與登艦的敵人作殊死搏鬥。

正前方,敵方聖戰號穿過不信仰號和皇權號之間的縫隙,猛撲而來。不信仰號右舷的槳手在撞擊之前及時收起船槳,但皇權號左舷的槳卻如火柴棍般被掠過的聖戰號全數撞斷。

“開火!。”

太監柴雞命令,他的抬槍兵立刻掀起一陣致命的槍林彈雨。他看見聖戰號的船長倒下,一時卻想不起對方的名字。

岸上,巨型火炮的火線一根、兩根、三根,紛紛燃起。數以百計的炮彈爬上黃色的天空,每塊都大如人頭。它們墜落下來,或濺起巨大浪花,或擊穿橡木甲板,把人活生生打成碎骨、肉泥和肝醬。第一戰列的船已全部加入戰團。爪鉤穿梭,鐵撞錘砸過木殼,士兵群聚登船。在流動的濃煙之中,只見箭矢遮天蔽日。人們紛紛死去……所幸到目前為止,他的部下尚無陣亡。

堂極客號逆流而上,槳官鼓聲雷動,好似她正飢渴地尋找撞錘的第一個犧牲品。文秀王妃號已被兩艘太平天國艦捕獲,三船由爪鉤和繩索連成一體。

“撞角速度!”

太監柴雞高呼。

鼓點模糊,成了一片綿長、狂熱、無休無止的錘打,堂極客號起飛了,船首劈開水花,飛沫猶如風暴。彭玉鯪發現了同樣的機會,他的香山夫人號與堂極客號並駕齊驅。

此刻,第一戰列已經散開,各自為戰。三艘糾結的戰艦就在前方,纏繞著緩緩旋轉,甲板上血肉模糊,人們用斧劍互相揮砍。再轉過去一點,太監柴雞向戰士禱告,讓她再轉過去一點,把側舷暴露出來。

戰士定然聽見了他的禱告,堂極客號和香山夫人號幾乎同時扎進天國之恥號體內,把她從頭到尾撞個稀爛,力道之猛,連隔著三條船的絲綢夫人號上的人也被拋入海中。

相撞的剎那間,太監柴雞的牙齒猛地閉合,差點咬斷舌頭,他吐出一口鮮血。下次記得閉緊嘴巴,你這蠢貨,在北方上討了四十年生活,這還是他頭一遭主動撞擊別人的船。回頭一看,船上的火槍手正自由射擊。

“後退。”

他命令堂極客號倒划船槳,河水迅猛灌進剛才砸出的大洞,天國之恥號就這樣在她面前支離破碎,成群的人落入河中。活人掙扎求生,死人寂默浮沉,而穿重板甲或鎖子甲的人不論死活立刻沉入河底,不再動彈。即將淹死的人們的苦苦哀號,一直縈繞在他耳際。

只見這時候,遠方一個帶著綠帽子的太平軍魂將,射出一個綠箭。

一抹綠光閃過眼簾,飛向前面,落到左舷方向。霎時,一窩翡翠毒龍噝噝叫著在文秀王妃號的船尾升起,翻騰,燃燒。

恐怖的哭喊從前方傳來:

“蒙古雪!”

他臉色大變。燃燒的瀝青是一回事,蒙古雪的威脅則大不相同,這種邪惡的物質,幾乎無法撲滅。哪怕只有一點火星,用斗篷悶,斗篷反而著火;用手掌拍,手掌反而燃燒。

“尿在蒙古雪上,你那玩意兒就得烤焦。”

這是清軍老水軍們的名言之一,李鴻蒼總督已警告過他們可能會碰上這種太平天國煉金術士的邪惡物質。所幸世上活著的火系煉金術士寥寥無幾,這種物質很快便會耗盡,李鴻蒼總督向人們保證。

太監柴雞下達新指令:戰艦掉頭,一舷槳手往前劃而另一舷往後劃。香山夫人號也在撤離,沒有沾上火苗。烈火以他難以想象的速度吞噬了文秀王妃號,隨即蔓延到她的捕獲者。綠火纏身的人跳進水中,發出非人的慘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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扼喉堡上,青銅噴火器射出死亡,爛泥門內,龐然的火炮射出巨彈。

一顆公牛大小的炮彈墜落在堂極客號和河鬼號之間,激得雙船搖晃不止,甲板上的人渾身皆溼。另一顆小不了多少的石頭直接命中奸笑者號。這條左新海家的戰艦像一塊從高塔上拋下的孩童玩具般爆炸分裂,濺起的碎片有手臂那麼長。

在漫天的黑煙和綠火中,太監柴雞瞥見一群小船順流而下:其中有渡船、划艇、駁輪、木筏、小帆船和船身腐爛得幾乎無法漂浮的貨船,混亂不堪。真是絕望的掙扎,憑這一堆浮木怎可扭轉戰局?只能擋道罷了。顯而易見,敵軍戰線已無法重整。

左翼,鴉片軍閥號,龍脈號和清道夫號突破了防守,衝向上游。

右翼還在酣戰,然而,清軍中央部分卻在火炮的炮彈襲擊下土崩瓦解,有的船掉頭朝下游避去,有的船靠向左邊,大家都在匆忙閃避無情的石雨。暴怒號調轉方向,企圖用船尾投石機還擊,不料射程不夠,投出的瀝青桶只砸在城牆上。

皇權號失去泰半船槳,不信仰號被敵艦撞穿、開始下沉。他率領堂極客號穿出兩船之間,擦過太平天國燕王裝飾華麗的鍍金遊艇――如今艇上滿載士兵而非糖果豬肉,這記碰撞將十幾個敵人掀進河中,他們試圖游泳,卻成了堂極客號上火槍手們的活靶子。

孟閏高聲叫喊,警告左舷方向出現的危機:一艘太平天國艦正挺著撞錘,直撲而來。

“右滿舵!”

太監柴雞大喝,他的部下用槳葉推開遊艇,其他人則拼命划水掉頭,讓船首對準那不顧一切衝來的海棠花號。一時之間,他恐懼不已,生怕動作太慢,只剩被撞沉一途,幸而潮流及時幫助了堂極客號,當碰撞最終發生時,只是相互擦擊,兩船殼摩擦刮割,槳葉齊斷。一塊參差不齊的木板從頭頂飛過,鋒利如矛,太監柴雞不由得縮了一下。

“登船!”

他叫道,爪鉤丟擲,他抽出長劍,帶頭翻過欄杆。

海棠花號的船員迎上船舷與他們對峙,但堂極客號的步兵如一陣鋼鐵洪流掃蕩過去,太監柴雞穿過混戰的人群,尋找敵艦船長,此人卻在他靠近之前喪命。他站在船長的屍體旁,突然被人從後用戰斧偷襲,幸好頭盔擋下這一擊,腦袋只是嗡嗡作響,並未碎裂。他暈頭轉向,下意識地著地翻滾。偷襲者喊叫著發起衝鋒,太監柴雞雙手握劍往上,搶先刺入來人腹中。

手下一名船員扶他起立。

“太監船長閣下,海棠花號已被我方奪取。”

確實如此,太監柴雞抬眼四望,大多數敵人不是已死,便是奄奄一息,還有一些人投降,他摘下頭盔,擦擦臉上的血跡,掉頭返回自己的船,一路小心翼翼,人們流出的內臟肚腸使甲板黏滑無比,孟閏伸手扶他翻過欄杆。

接下來短短時間,堂極客號和海棠花號倒成了暴風雨中心的平靜風眼。文秀王妃號和絲綢夫人號仍捆在一起,如一團綠色的地獄火,拖帶天國之恥號的殘骸,漂向下游。

一艘龍骨戰艦不幸撞上了它們,頃刻間也著了火。狸貓號正靠在迅速下沉的勇敢號邊拯救人員,龍禍號的船長操縱坐船於兩個碼頭間的縫隙處強行登陸,龍骨被撕得粉碎,船員和弓箭手、步兵一起蜂擁上岸,加入攻城隊伍,食人鴉號也被撞穿,正在緩緩傾斜。

清道夫號同時與火勢和敵兵搏鬥,但它把黃龍旗插上了身邊太平天國的聖母號。

暴怒號神氣的船首被炮彈打得不見蹤影,正與天君狂龍號接舷對戰,他看見曾大人的怪物島之榮光號撞開兩艘太平天國的快船,掀翻一艘,正向另一艘發射炮彈。

南岸,騎兵們正領著戰馬陸續登上貨船,許多小型戰艦載滿步兵,已開始渡河。

他們格外謹慎地在半沉的船隻和漂浮的野火之間挑選路徑,小魔王愛新覺羅.安格瑪的全部艦隊已駛入了河流,只有羊頭公爵的龍骨船還在灣內。很快清軍將掌控整條臭水河,李鴻蒼總督終於得到渴望的勝利,戴佛斯想,小魔王愛新覺羅終於能讓軍隊跨過天塹,然而撒坦笑納,代價實在是有點巨大……

“船長閣下!”孟閏碰碰他肩膀。

是鯉魚號。她的兩行槳葉起起落落,但風帆始終沒降下來。燃燒的瀝青點燃索具,火勢逐漸蔓延,爬過繩子,登上帆布,長成一個黃焰大瘤。她那笨重的撞錘,形塑成船名所指的魚類的模樣,歪歪斜斜地栽向前方水面,鯉魚號正前方,一艘小船緩緩飄來,在河中緩緩打轉,形成一個誘人的目標。

這是一艘太平天國的廢船,吃水很低,黏稠的綠血從舷板間的隙縫滲漏而出。

見此光景,太監柴雞的心臟停止了跳動。

“不,”

他大喊,

“不,不――!”

但在一片吼叫和廝殺聲中,除了孟閏,沒人聽見他的話,至少鯉魚號的船長肯定沒聽見,他興奮不已,手中笨拙的劍終於找到了合適目標,頃刻間,鯉魚號提升至戰鬥速度。太監柴雞抬起殘廢的手掌緊緊握住裝指骨的皮袋。

遠方一聲低喝。

“綠光蒙古雪!!!”

碰撞、撕裂、分解,鯉魚號把腐朽的廢船撞成紛飛的碎片,此時,它像一個熟透的水果般爆裂開來,雖然沒有一種水果能發出木頭分裂的尖嘯,伴隨漫天的果肉,綠色的汁液從一千個罐子中流溢而出,好似垂死野獸的肚腸,閃耀綠芒,光彩奪目,在河面上散開……

“後退,”

太監柴雞咆哮到。

“快離開。趕快離開那裡,後退,後退!”

繩索砍開,太監柴雞感覺到甲板移動,堂極客號快速脫離海棠花號,木槳重新入水。

接著,只聽一聲急促而尖利的低吠,好似什麼人湊在耳邊喘氣,半晌之後,成了怒嚎,腳下的甲板消失不見,臭水撲擊臉龐,灌進鼻子和嘴巴,太監柴雞嗆水,淹溺,不知身在何方,在無邊的驚恐中,太監柴雞盲目掙扎,直到終於浮出水面。他吐出積水,深吸口氣,抓住最近的木板,緊抱不放。

鯉魚號和廢船消失不見,焦黑的殘軀同他一起漂向下游,溺水的人們死死抓住散落水中的冒煙木板。河面上升起一個五十尺高的“綠火惡魔”,他旋轉著,翩翩起舞。

他有十幾只手臂,每只都握著長鞭,鞭子一揮,那兒就起火燃燒,堂極客號燒了起來,兩旁的海棠花號和天國狂龍號也一樣。

不虔誠號、狸貓號、某個船、皇權號、食人鴉號、瘸腿老爺號、不信仰號和暴怒號全都烈焰沖天,連聖戰號和天爹號也未能幸免,“惡魔”不分敵我地狼吞虎嚥。

彭玉鯪大人華麗的怪物島之榮光號企圖掉頭,但惡魔懶洋洋地伸出一根綠手指,掃過她銀色的船槳,把它們像蠟燭一樣點燃,一時之間,她好似在用兩排長長的明亮火炬擊水划行,努力掙脫。

流水緊抱住太監柴雞,裹挾著他,旋轉漂流。他咬牙奮力游水,方才避免被一塊漂過身邊的蒙古雪殘片觸到。

小魔王的義子們呢?太監柴雞想,但在這一片空前的喧囂中,根本無法尋找。又一艘滿載蒙古雪的廢船在身後爆炸,整條臭水河似乎從河床開始沸騰,到處是燃燒的桅杆,燃燒的士兵,船隻爆裂的碎末紛飛於空氣之中。

這樣下去,太監柴雞將被衝進海灣。但不管怎樣總比待在這兒強,只要能離開,就可想辦法上岸。他是個貨真價實的游泳好手,何況羊頭公爵加滿度的艦隊就在海口,李鴻蒼總督命令他們留在灣內擔任後衛……

這時,激流剛好把他的身子轉了個方向,似乎要他仔細瞧瞧下游等待著的殘酷命運。

鐵索,撒坦救我啊,他們把攔江鐵索升起來了。

在河流匯入臭水灣的寬闊海口,鐵鏈緊密地伸展,大約比水面高出兩三尺。已有十幾艘戰艦撞上屏障,湍急的臭水河正把其他船隻牽引過去。幾乎所有船都在燃燒,尚還完好的也無法倖免。

透過鐵索,太監柴雞看見羊頭公爵加滿度艦隊的彩繪船殼,但他知道自己永遠也到不了那兒。

一座由火紅的鋼鐵、熾熱的船木和旋轉的綠火組成的長牆擋在他們之間。

臭水河出海口成了地獄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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