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
大老爺們還怕女人看不成？
況且來這裡一整年，索菲都在不停的行軍打仗，就沒幾天安生，身材比房間外和娘們差不多的貴族小子們好看得多。
脫光衣服，索菲大喇喇的躺下，抓了顆葡萄說：“這樣總能說了吧？還是說，你想到床上說？”
阿西娜擺擺手，說：“那你得拿出足夠的黃金才行。只有能讓我賺大錢的人，才能上我的床。”
“額......你經常跟人上床嗎？”
“當然。以前比較多，後來嫁給托馬斯之後，兩個閹人看的嚴，我只好找女人玩了。”
索菲愕然。
這女人可真夠生猛。
兩個閹人？
“你的意思是托馬斯也是？”索菲瞪大了眼珠，這可是不得了的八卦。
“是啊。聽說盤裡努斯在城裡當了高官，托馬斯就迫不及待的自割也去了城裡。”阿西娜忍俊不禁的說：“你都不知道，當時那個場面有多喜劇。我曾以為在教會的壓制下，世界上應該沒有比《騎士》更好的喜劇才對。”
“真沒想到你竟然對古希臘喜劇感興趣。”索菲撇了撇嘴，《騎士》是嘲諷伯裡克利政策的，360度無死角把伯裡克利罵的狗血噴頭。
“當然不，我一看書就頭疼。我只是厭煩了政治。我們愚蠢皇帝巴西爾除了會壓榨商人的錢財之外，他還會做什麼？打敗仗、不結婚、禁慾、苛捐雜稅、巴結貴族？糟糕透了。我給販奴商人起這個名字，就是紀念偉大陛下賜予威尼斯人免稅權的愚蠢行為。”阿西娜甩開酒杯，從她的猩紅色皮袍中拿出了一個印章。
“托馬斯閹割之後，被他的伯父遣回到了科林斯，負責科林斯最大的皇家鑄幣廠與相關的事務。你拿著這個，把你那些金塊送到科林斯的鑄幣廠改鑄就行了。”
索菲這才意識到，眼前這位是少有的民間反巴西爾派。
“沒事，威尼斯人可沒有在港口隨意停靠的權力。”索菲安慰阿西娜，同時稍微請一下老闆。
阿西娜卻冷笑著說：“是嗎？你等著吧，以羅馬皇帝的愚蠢，他們一定會把這個權力交出去的。”
索菲心想，這時候還是有明眼人的。知道羅馬的皇帝總是一代不如一代，以後會有一個人讓威尼斯人從舔狗逆襲成人生贏家。
不幸的是，他叫阿萊克修斯，在當時來看已經是一時之選。
“你這麼聰明，應該明白，鑄幣是件穩賺不賠的生意吧。只要靠著鑄幣廠，你的帕特里克家族應該屹立不倒才對，為什麼要拉著我做走私生意呢？”索菲晃著酒杯，問起了另外的事情。
這個女人第一次找上索菲的時候，索菲還是一個沒有什麼前途的異族。
不像現在，一場場大戰下來，眾人已經公認索菲會更進一步。之前傳言單獨設立軍區的時候，就有索菲上位的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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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筆投資。不過，是健康投資。”
“從何而知呢？”
“漢特，那個法蘭克流氓，是帕特里克家族派去奇裡乞亞商隊的護衛。”
索菲這才明白，博帕波羅斯與漢特是如何聯絡上的。
“可惜，人已經處死了。”
為了了結，除了路德維希神父外，剩下兩個人都掛了。索菲還特意送了他們一行，把他們的骨肉扔給了流浪狗。
“沒關係，現在你來了。”
阿西娜起身，領著索菲，兩個人赤裸著身體在小樓裡並排行走。
“雅典形勢複雜，但比科林斯好一些。你該知道，科林斯是伯羅奔尼撒軍區首府，除此之外還有鑄幣廠與皇產司，稅官部門，各色商人等等。所以，我常呆在雅典，如果你樂意，可以在雅典衛城聖女瑪利亞教堂後面的居室裡找到我。”阿西娜說。
索菲眉頭一挑：“那不是我的軍營嗎？”
“但我是聖女瑪利亞教堂的捐贈人。”阿西娜搖晃著酒杯，解開了面具。
那是如此傾國傾城的面孔，立體精緻的臉龐，笑吟吟的狐媚眼角，再新增一顆淚滴做點綴。若女皇賽奧法諾年輕四十歲，索菲覺得應該長這樣。
“你並不像處女天使那樣，是個處女。”
“那你也不如你名字那般，是個智者。”
互損了幾句，阿西娜帶著索菲來到了另外一個密室。
屋子裡面有好幾個漂亮氣質佳的美女，無一例外的躲在簾幕後面。
“將軍，說正事兒吧。”
阿西娜拿出了一張羊皮紙，“目前塞薩利地區很需要物資，但你知道，稅吏與皇帝的貪婪總讓人很沒興趣。如果你的旗幟能護送我們的商品進入塞薩利，我想我會很樂意和你在床上交流。”
肉戲來了。
索菲不動聲色：“建碼頭是筆大投資。”
“但船隻是我們的，您只需要享受一成紅利即可。”簾幕後有女人說。
索菲搖頭，“一成利潤也太少了。”
“所以你的船隻也可以一起前行。而且，沃洛斯、德米特裡阿斯與新帕特雷三座城市的糧食生意，我們仍然會留給你。”阿西娜說。
“你已經獲利頗豐。”
“我們不能沒有利潤。”
...
三個女人一臺戲，六個女人創世紀。
這些有錢有勢的女人嘴皮子比男人還厲害，把索菲說的啞口無言。
表面上，好像索菲已經佔了極大的便宜一樣。
但仔細一分析，走私索菲完全可以自己來，在薩拉米斯和新帕特雷建兩座私港即可。沃洛斯的糧食貿易都是索菲的，這些女人無非是慨他人之康。
所以這個條件，索菲只是小賺。
“毫無疑問，我完全可以自己來。”
“但您無法擺平皇帝的稅官，我們可以。”
阿西娜帶著女人們對索菲嚴防死守。
經過了兩個回合的交鋒，索菲感覺有些難以下手。
該怎麼破局呢？
索菲的目標紅利，是獨佔三成。按照貿易規模算，每季度的利潤收入應該超過一萬諾米斯瑪。
沉吟了一會兒，索菲忽然眼前一亮。
“換個生意談談吧。你們想不想瞭解，瓷器呢？”
聽到這個令人目眩神迷，心馳神往的寶貝，阿西娜的櫻唇呆滯，而簾幕後面，一群女人竟忍不住的掀開走了出來。
“你們這算什麼組織？處女姐妹會？”索菲好笑的說。
這些女人，看起來都是瑪利亞教堂的捐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