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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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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

一群男人抬著一乘籠轎, 在深夜的街道上疾步奔跑著。他們的腳步雜沓無章,假若仔細看的話, 還能夠看出他們的神情裡也有一絲慌亂;要確切地說起來, 應該是呈現出一種群龍無首的狀態。

他們的目標很明確——衝到七條通和油小路通的交叉路口處,然後立刻亂紛紛地蹲下身來檢視被丟棄在那裡的伊東甲子太郎的屍體。之後, 他們中的一些人紛紛發出了憤怒的叫喊和悲痛的嚎哭聲。

“先生!……啊啊, 是誰謀害了您,先生!!”

“什麼土佐來的人啊……先生睿智, 不可能和那些人貿然起衝突的!”

“不, 先生一定是被新選組的那些人暗算了……那些傢伙,鄉下來的殺人集團……”

“快抬籠轎過來,我們不能讓先生就這麼躺在地上……”

在路旁某間房屋的牆上,斜靠著十幾根竹竿。竹竿的下方堆放著置物和貯存用的木箱, 正好形成一個絕佳的隱蔽處。

在竹竿和木箱的遮擋之後,永倉新八低聲說了一句:“……人比想像中多啊。”

柳泉埋伏在永倉的附近,聽到了這句話, 目光微微一閃。

今晚副長派來油小路的, 除去永倉和原田之外只有三人。也許是因為御陵衛士本身人數不多, 副長又認為像那三位不明真相的平隊士這樣的幫手不需要過多派遣, 免得在亂戰中放走平助這種事走漏風聲或露出馬腳;所以現在永倉一眼望去, 對方居然有十幾人之眾, 在人數上佔了優勢, 不由得略有些惱火。

雖然不知道歷史上油小路之變雙方參戰的確切人數, 但現在這種接近一比四的敵我人數懸殊對比, 還是讓柳泉微微皺起了眉,心中浮現了一層不太好的預感。

這……也是因為時間溯行軍已經下手介入了嗎?!

柳泉眼看著永倉慢慢抽出刀來,自己也隨之拔刀,跟著永倉和原田從藏身處走出,飛快地將街心的那一群人包圍了。

雖然人數上的差別讓這種所謂的包圍態勢看上去有點可笑,但發覺了自己被新選組伏擊的御陵衛士們,沒有一個人笑得出來。

一句話也不用多說,彷佛這樣就已經足以讓他們明白今晚將會是漫長無盡的黑暗一夜;御陵衛士們紛紛抽出了自己腰間的刀,沉默地各自排開、對準了面前穿著淺蔥色羽織的六個人。

既然己方處於劣勢,那也就不必拘泥什麼了。永倉向站在御陵衛士陣營裡、也架起了刀的平助看了一眼,然後大喝一聲,率先發動了攻擊。

深夜裡,原本寧靜的街道上,忽然喊殺聲震天。

御陵衛士當然也不都是沽名釣譽、徒有虛名而誇誇其談之輩,很有幾人武力值不低,給永倉、原田和柳泉都製造了一些麻煩。

當然,這其中也有平助。

和她記憶裡的那位平助少年並不相同,這裡的平助雖然面容削瘦年輕,但毫無疑問已經長成了一個青年。

雖然他注視著永倉和原田的時候,眼中翻滾著複雜又傷痛的情緒,但伊東之死毫無疑問給他造成了極大的精神上的衝擊,使得原本也許感情上還在新選組和御陵衛士之間來回搖擺不定的他,堅定(?)地站在了御陵衛士的這一邊。

而不知道是天意抑或巧合,開戰沒多久,平助在頻繁的攻防轉換和變換位置之間,就與柳泉對上了。

兩人的視線今晚第一次在空中相碰之時,柳泉發現平助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驚訝的神色。

當然這種驚訝之色,剛剛在看到她緊隨永倉和原田一起跳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平助的臉上出現過——畢竟作為前御陵衛士的成員“清原”,現在卻又重新和新選組的成員們站在一起;而永倉和原田的出現、甚至是“清原”隨著他們一同現身,都能讓其他人推斷出一個結論——

清原是新選組局長和副長指派而來的人。並且,他還深得局長和副長的信任,才會在脫離新選組、作為御陵衛士這麼久之後,還能在此參加截殺御陵衛士的任務——這就說明他的忠誠和堅定,是受到新選組局長近藤和副長土方的認可的。

然而剛剛平助已經受了兩重打擊——先是齋藤主動顯露出了自己的臥底身份,並且離開了御陵衛士;繼而就是伊東先生的死,這樣冰冷的黑夜裡,一個人孤零零地倒臥街頭,衣服上還有著已經凝結的、又硬又冷的血痕。

現在,又是清原!站在自己昔日的同伴那一邊,穿著淺蔥色羽織,好像自己做出了離開新選組、加入御陵衛士這麼巨大的錯事也無法動搖他的胸有成竹,因為那一切對新選組的背叛和對伊東先生的認同,都是假的,都是他扮演出來的!

現在想起來,清原其實從來都沒有真正認同過伊東先生,也沒有真正把伊東先生或是他當作自己的同伴;在那些他因為拉著清原和齋藤脫離了新選組而格外感到抱歉的日子裡,那兩個人在做什麼?在暗中嘲笑他的愚蠢、不知世情和一廂情願嗎?!

這種在兩個陣營之間左右矛盾而產生的自厭感,混合了對於清原和齋藤從一開始就堅定信心而沒有做錯過選擇、因此現在能夠輕易地擺脫束縛自己的一方,回到自己真正想要留下的陣營之中去的羨慕;以及對於自己當初天真地以為伊東先生作為自己的老師,是新選組亟需的人才而盛情邀請他加入,卻被對方隱瞞了真正的目標,導致新選組分裂和山南先生脫走等等一系列悲劇的自我痛恨和遺憾,在藤堂平助的內心之中混雜了起來,形成一個快速旋轉的漩渦。

那漩渦不斷擴大,最後竟然想要變成黑洞一般,彷佛下一刻就會將他的理智和整個人都一道吞噬。

平助驟然發出一聲大吼。

“啊啊啊啊啊啊——!!”

喊聲未落,他已經率先向面前的清原發動了攻擊。

也許是懷著“今天即使死在這裡也無所謂,因為要揹負這樣的痛苦、矛盾和悔恨的煎熬,真是生不如死啊”之類的想法和心情,平助用的都是完全不管不顧、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拼命三郎式的招數。

這就讓柳泉這種一開始以格擋為主、還不打算傷到他的打法頓時變得十分難熬。

畢竟一開始柳泉並不打算對平助不利。因為根據歷史上的記載,對平助痛下殺手的也不是新選組的那位姓“清原”的隊士。事實上,在歷史上的這一夜,那個“清原”遠在伊勢出差,因而逃過一劫。現在既然沒辦法一定要以“清原”的名義出戰,她也希望儘量不要太過活躍,以免在自己這一點上太過違逆歷史的真實性——

她陡然向右一側身,躲過平助的一擊。太刀的刀刃幾乎是平貼著她的面前削落下來的,刀鋒帶起的風勢甚至拂動了她鬢角的碎髮。

柳泉:!!!

她勐地一抬頭。

面前的平助臉上的五官幾乎都擰在一起,露出不顧一切的表情,眼中射出執拗到近乎痛苦而扭曲的光;看到她驚險萬狀地閃過了這一擊之後,他的眼瞳微微瞠大了一點,又很快壓下眉眼、眯起眼瞳,露出發狠的神色,鼻子也微微皺起了,雙手握住刀柄,再次向前躍起一步,衝著她揮下刀鋒。

“喝呀!”

柳泉不得不倉促間一抬手。

鏗的一聲,她手中刀的刀鋒與平助的刀鋒在半空中相撞,發出低沉而不祥的響聲。

柳泉用力架住平助的刀,因為他竟然微微抿起嘴,鼻尖也皺起,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要用蠻力將她的刀鋒慢慢壓下,直到脫手——

柳泉急中生智,飛起一腳。

簌簌之聲響起,被平整過的街道路面上塵土乍然飛揚起來。

平助下意識手上勁力一鬆。下一刻他就聽到對面的清原大喝一聲,手中刀用力一振,將他的刀鋒盪開。

平助還來不及懊惱——因為自己剛剛取得的那一丁點優勢瞬間就又被對手的妙招化為烏有——就聽見他的對手得意的聲音揚了起來,大大咧咧的,像是存心想要氣死他一樣。

“嘿!這一招‘揚土迷眼’怎麼樣!”

平助:“……”

不知為何,他愣了一下,忽然微微垂下視線,若有所失地笑了一下。

“原來……從來都沒有變過的人,是你啊。”他自言自語似的低聲說道。

柳泉:?

平助繼續說道:“而我們這些人,都變了嗎……”

柳泉:“……”

她開始有一點明白平助想要表達的意思了。可是礙於自己所扮演的這位新選組的忠誠隊士兼御陵衛士中的臥底“清原”的立場、人設和身份,她什麼也不能多說多做;因此她只能苦笑了一下,稍微斟酌了片刻,把握著作為“清原”的設定,謹慎地應了一句:“……現在還不晚。平助君只要回來的話——”

誰知道這一句話裡的不知哪個字觸動了平助那原本已經十分脆弱的神經。他忽然勐地仰起頭,那雙大而明亮的、看上去還像是少年一般的眼瞳裡驀地湧出了可疑的淚光。

他大聲喊叫道:“……不!!”

柳泉:!!!

她微微睜大了眼睛,驚異地盯著激動的平助。

而平助,或許也察覺了她的驚訝之情,那種先前的氣勢忽然全都消失,他自失般地澹澹一笑,聲音低了下去。

“是啊……不可能了。”

他的聲音低微如同耳語。

“即使再怎麼想要回到以前那個樣子……也不可能了……”

柳泉:!?

在她所經歷過的那個同人世界裡,她實際上並沒有親眼目擊平助在油小路重傷的一幕。因為她接受了山南的追加密令、急匆匆趕到油小路的時候,平助已經受了足以威脅生命的重傷,再加上那個鬼族的大管家天霧九壽率領著薩摩藩兵,對隻身應戰的齋藤形成了包圍,所以她完全沒有心思多想平助的事,就迅速投入了戰鬥。

事後回到屯所,雖然聽說平助還是因為傷勢過重、不得不喝下變若水成為羅剎,但是和歷史上相比已經有機會多延長了好幾年的生命;所以失去這樣一位同伴的真實感和痛苦,也同樣延後了好幾年,地點也從油小路延後到了仙台城。

所以現在站在油小路的街頭,身旁倒著包括真正的伊東甲子太郎在內的數名御陵衛士的屍體,面對著這位看起來就像是二十歲剛出頭的青年平助,她忽然有了一種自己將要在此時此地失去重要的同伴的實感——以及痛苦。

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位即將失去他年輕生命的青年,心中湧起了一股亟欲在他人生的最後時刻安慰他的衝動;她不禁往前邁了一步,開口說道:“不,平助君……大家明明都在等你回來——”

話音未落,她就勐地睜圓了雙眼!

因為她看到在平助的身後,一個身著新選組那身淺蔥色羽織的隊士,驟然朝著平助的身體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太刀!

她的第一個下意識的反應,是想要大喊出聲向平助示警,讓他“小心身後!”。然而那在長久的磨鍊和多重世界的輾轉之中已經被鍛鍊出來的、頑強而堅固的理智,卻突然從身體深處浮現出來,然後支配了她的整個身體,讓她雖然微微張開了嘴,那句“小心身後偷襲!”的示警之語勐然化作一個硬塊,噎在了喉間,將她所有發聲的通路都牢牢堵死。

她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甚至,連抬起手來指一指平助的身後作為示警這樣的動作,她那已經被頑固到近乎冰冷強大的理智所主宰的身體,也沒有做出。

有的時候,無情的戰場上——或者說,歷史的節點上——微妙的一丁點時間或空間上的錯位或滯後,就能夠引發完全不同的後果。

比如現在。

柳泉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新選組平隊士的刀唰地一聲揮下。然後那鋒利的刀鋒之下發出令人牙酸的、細小的沉悶響聲,刀鋒切開人的血肉。即使是在這樣黑暗的深夜裡,柳泉還是能夠看到有一蓬血花,從平助的背後勐然噴發出來!

柳泉:!!!

“不!平助君!!”她失聲大叫起來。

幾乎與此同時,先前似乎沉浸於和她對戰與對話、而忘記了防備自己身後偷襲之敵的平助,身體勐地一震,表情瞬間因為劇烈的疼痛而扭曲,發出一聲慘叫。

然後,他似乎立刻就忘卻了面前的對手,搖搖晃晃地轉過身去,好像是想要揮刀還擊,教訓那個完全沒有士道精神、竟然敢從對手背後偷襲的陰狠敵手一樣。

然而,他的轉身和揮刀的動作,都已經因為中刀重傷和霎時間大量失血而變得無比緩慢死板,就像是木偶一般呆板而僵滯。

沒等他舉起刀來,他身後那位臉上的神色被激動、驚異、畏懼、驚恐等等諸般情緒來回激盪而扭曲了的偷襲者,就搶先再次發動了攻擊,雙手握住刀柄,一刀揮向平助的面門。

唰的一聲。

平助的頭頸,隨著對手的刀勢,勐地往後一仰。

柳泉:!?

在她還沒有衝上去喝止那位立功心切、又因為畏怯原新選組八番組組長而從後偷襲的隊士的時候,永倉的怒喝聲已經在她的身後響起:

“喂!!三浦你這傢伙——住手!!”

或許是因為聽到了永倉的怒吼聲,已經搖搖欲墜的平助居然搖搖晃晃地又頑強地把半側身子轉了回來,好像是想要再看一眼當年和他作為最好的友人的永倉和原田。

然而這一動作卻讓視力上佳的柳泉立即駭然變色了。

因為這個動作使得平助的正面重新朝向她,藉著月光的照耀,她幾乎是立刻就看清了平助的臉上有一道駭人的巨大傷口,從前額斜斜劃下,直到鼻樑,既長且深,血肉翻卷,從傷口裡湧出的大量鮮血從平助的鼻翼兩側滑下,將他下半張臉的大半部分都染成了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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