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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對方彷彿並沒有在意她聲調裡極力壓抑著的憤怒一般,他微微蜷起右手五指,手背朝外、以指尖輕輕掃過她的臉龐。
“則子……已經變成漂亮的大人了呢。”他輕聲說道,如同耳語。
“我聽說……女人如果被人愛著的話,會長大喲。所以特意來看看是不是這樣。”
柳泉厭惡而忍耐地皺起了眉,猶豫了片刻要不要再跟系統菌兌換一柄新的【量產龍泉寶劍】,把這個變態尼桑就此砍死在這裡算了。
……不,這絕對會是破壞劇情平衡的選擇肢吧?!到時候萬一系統菌一生氣,再暫時關閉她的兌換功能可腫麼破?!
“……那是開玩笑的說法吧?!女人啊,是只要年齡增長就會長大的生物啊,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不都是如此嗎。”她只能咬緊了牙關,**地回答道。
九條道清微微一笑。他修剪圓潤的指甲掃在她的臉頰上,讓她一瞬間險些沒反胃得直接嘔吐出來。
真奇怪,雖然九條道清的顏值並沒有副長那麼高,可也算得上是個難得的美男子了,只是身高略矮些而已——然而他令人厭惡的指數簡直可以破錶,完全抵消了他那張英俊面孔能夠給他帶來的他人好感度。
“嘛~那也許我應該換個說法?”鬼畜尼桑緩慢地笑著,指尖在柳泉的臉上掃來掃去,最後停留在她的唇邊。
“我聽說——女人如果真摯地愛著一個人的時候,就會變得很美麗呢。在我看來果然如此——所以,我親愛的妹妹,你到底在愛著誰呢~?”
柳泉:!!!
她那一瞬間驚悚得睜大了雙眼的表情,在黑暗的室內仍然被對方盡收眼底。九條道清的指尖微微一頓,然後陡然滑下去捏緊了她的下巴,用力之重使得她立刻疼痛得緊蹙雙眉。
“看來……雖然同是在京都,你和你姐姐的命運卻截然不同啊。”
雖然右手五指收緊、幾乎要捏碎她的下頜,然而九條道清的臉上卻含著一個隱約的笑意,慢吞吞地說道。
“先皇寵愛的典侍的妹妹,居然是新選組一番組的代組長清原雪也……這種事情多麼有趣啊。你說,那個土方假如聽說了這些有趣的事情以後,會怎麼想呢?”
“即使你愛上了那個鄉下來的殺人集團裡的什麼人……你也不要妄想能夠擺脫我。因為只要這個秘密一直存在於世,你們姐妹就永遠不可能擺脫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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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看——假如你親手毀壞了你所愛的那個男人所有的希望與信任的話……那將會是多麼有趣的一件事啊,則子。”
……這個人,是魔鬼。
那一瞬間她心底油然產生了這樣的念頭。
不能讓他毀掉自己……更不能讓他毀掉那些自己經過了多少艱難才獲得的同伴!
從與那個人有關的、令人厭惡的記憶中抽離出來,柳泉竭力在深夜的大街上奔跑。
然而當她轉過一個街角時,卻赫然發現有十幾個並沒有舉著火把、因而並未被她發覺的男人,也剛巧從另外一條街巷中轉出來,兩方碰了個正著!
然後,那些人其中的一個高喊了起來。
“清少爺!小姐在這裡!!”
柳泉立即作出反應,瞬間轉過身打算衝入旁邊的一條小路。
但是下一秒鐘她就不得不右手按在腰間的劍柄上,往後戒備地退去。
因為從那條小路上走出來的人,正是九條道清!
他似乎是匆忙出門的,衣著並不是和他那副廟裡神像一樣的日常風格相同,而是稍微有點凌亂。不過在月光的映照下,他的臉上那個微笑被陰影遮去了一半,顯得微微有絲詭異。
“咦,你要跑到哪裡去呢,我的妹妹?”他微笑著,語氣極度緩慢地一字字說著,一步步縮短著他們之間的距離,迫向她的面前。
柳泉警惕地注視著他,覷了個空檔,視線飛快地四下一掃,然後不由得驚愕了一秒鐘。
……這條街上總共有三處街口:她來時的那條路、九條道清現身的那條路,以及一開始出現的那十幾個人所堵住的那條路。而現在,那三處街口已經全部被人封死了。
九條道清的身後似乎也有幾名隨從,而她之前的來路上,已經又出現了四五個人,謹慎地堵住了她原路返回的退路。
“不安定的蝴蝶啊,快要飛走了,是嗎……?”九條道清彷彿自言自語似的說著。然後,他眯起了眼睛,居然很溫柔似的笑了。
“叛逆的蝴蝶啊,你要飛向何方?”他忽然用一種類似詠嘆調一般的口吻,嘆息似的問道。
柳泉:……蛇精病吧這傢伙!
她警惕而防備地倒退了一步,身體微微弓了起來,右手按在腰間的刀柄上,雖然沒有拔出刀來,然而也是絕對的戰鬥準備姿勢。
“我不是什麼蝴蝶,但我有自己想要去往的方向。”她謹慎而清晰地回答道。
……看起來撕破臉已經勢不可免。而且,他顯得那麼從容那麼好整以暇,大概也是認為沒能救出近藤桑的自己,已經不可能在新選組找到自己的位置了吧。
然而她可是系統菌認證過的優秀玩家呢。所以攻略遇阻什麼的小事,一點都不能阻礙她啊!
不過,鬼畜尼桑當然也不是兩句嘴炮就能打發的人物——不,不如說是,他的鬼畜值已經達到了一種傳說中的【得不到你我就要毀掉你】的程度了。
“是嗎……”他竟然笑著搖了搖頭,微微嘆息了一聲。
“不聽話的蝴蝶……那就只好,撕碎你的翅膀了。”
他的話音未落,從三條巷口裡同時湧出的手下就展了開來形成一個包圍圈,將柳泉合圍在正中。
像九條道清這種人,是不會在意什麼以多欺少、不夠公平、毫無武士風度之類的事的。在他看來,只要能夠獲得勝利,那些都是無足輕重的小節。
柳泉再度後撤了一步,然後鎮定地拔出腰間那柄新兌換的【量產龍泉寶劍】——原先的那一柄還被九條道清扣在他手裡,不過好在玩家好歹還是有系統菌這一關鍵時刻不太能夠靠得住的外掛的!
她用眼角的餘光飛速逡巡著街邊的情形,尋找一個能夠讓她在混亂之中不需要助跑就能借力躍上房頂的地方。
也許是因為九條道清對她還懷抱著那種邪惡而汙濁的妄想,他今晚並沒有帶使用洋槍作為武器的手下過來。雖然她仍然要孤身面對多達二十多人的敵手,但對手只是一群拿著在這個時代裡已經逐漸落伍的太刀的人們,還是莫名地給了她一種堅持下去的微妙信心。
她微微調整了一下自己握劍的手勢,把劍在手中轉了個角度。劍刃上滑過一道反射著月光的明亮光芒,轉瞬即逝。
突然,身旁有人安靜地說話了。
“有什麼我可以為您效勞的嗎,主殿?”
柳泉:……!!!
這個聲音、這種說話和稱呼她的方式——
三日月宗近!怎麼可能是他?!
她猛然轉過頭去。
銀白的月光在一襲藍色狩衣上灑下美妙的光暈,俊美的付喪神就站在那裡。由於和自己的本體刀分離的關係,他手中拿著的是另一柄說不上名字的太刀,刀刃在陰影裡看起來竟然有點烏沉沉的光芒。
柳泉實在是太震驚了,一瞬間居然喪失了語言功能,只能呆呆地吐出對方的名字。
“三日月……君?!”
俊美的付喪神露出和藹的笑容。
“啊,主殿。看到我出現很驚訝嗎,啊哈哈哈。”
……都什麼時候了不要還是一副在養老院裡頤養天年的和平口吻啊!
來不及跟他平和親切地寒暄“哈哈哈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好巧啊”之類的話題,柳泉的大腦飛速轉動,立刻找到了一條【論如何使用新出現的召喚獸以取巧的方式戰勝對手】的方法。
她立刻命令道:“三日月君,隨便在地上撿一塊石頭丟出去,看看能不能砸到什麼東西!”
三日月宗近雖然一臉的問號,然而還是依言撿起一塊石頭把它扔了出去——咚地一聲,砸到了一旁路邊房簷下放著的一個木桶。
很好,他沒有貿然就拿石頭砸對手、導致對方提高警惕或者先制攻擊——和聰明人說話真是太開森了。
這個小小的實驗就證明,雖然別人看不到三日月宗近,也看不到他身上的東西,然而只要什麼東西一旦脫離了他的掌握,還是可以看得到、並且正常地發揮攻擊力擊中其他人的,是吧?!
柳泉立即沿襲著這個思路,徑直向系統菌提出了奇怪的兌換要求。
[有沒有那種類似忍者會用的十字飛鏢?殺傷力愈大愈好,給我先來一打!]
系統菌哼笑。【玩家,很機智嘛。】
一個小小的布口袋憑空出現在柳泉的手中。她一轉手就把那個小口袋遞給了身後的三日月宗近。
“用這個投擲出去試試,三日月!”
情急之下,她那些客套的稱呼也忘記了使用。
三日月因此彎起了雙眼,很愉快地微笑了一下。
“遵命,雪葉君。”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