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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八章 太讓人吃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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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元楊二逆的叛亂被鎮壓下去,大業天子楊廣開始了洩憤般的瘋狂報復!

作為鎮守洛陽的最高武官大將軍王仁恭,因為其子王信參與楊玄感的叛亂,雖然其在防守洛陽的時候,差生擒楊玄感,但是楊廣還是將他罷官奪爵,這還是因為朝中以樊子蓋為首的眾位留守官員的求情,否則很有可能會是滿門抄斬。[][] ..

除此之外,楊廣的親信大臣,藩王時的舊臣文士王胄、虞綽時時與之吟詩唱和,就因為平時與楊玄感交善,在楊玄感叛亂被平定後,一併被流放徙邊,隨後又被處死。司農卿趙元淑在楊玄感起兵之前私自放了自遼東潛逃南歸的楊玄感之弟楊玄縱,楊廣親臨審訊,將其斬首並籍沒其家,秦王楊浩也因為楊玄感曾打算立其為君,坐以諸侯交通內臣罪廢黜。

御醫吳景賢,因為元壽的叛亂也被處於重刑,起因就是沒有探查清楚元壽的叛亂,進而造成了元氏的謀反。當然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楊廣故意坐視的原因,不過身為皇帝的楊廣是不會承認這個的。所以只能拿吳景賢出氣,不過幸虧蕭後站出來替他求情,這才免去了身首異處的罪行,改為流放遼東。

這還是對這些沒有直接參與謀反的人的處罰,他對那些直接反叛分子的處理則是更加的血腥!

大將軍李子雄、楊積善、王信等人被俘後押往洛陽,除先前見識不好率先逃脫的李密等有限的幾個人之外。楊玄感以及元氏謀逆的大部分主力全部被抓。這些人被帶回洛陽之後,均被楊廣用對付“兇逆之徒”的重法處死。方法是將罪囚人等綁在囚格上,用車輪套於犯人頸上。先讓文武九品以上官員持弓引箭而射,萬箭穿身後再加以車裂五馬分屍,最後則焚屍揚灰令其屍骨無存。至於已經死了的楊玄感、元壽,除了所有的兄弟都被株連殺害之外,其死後還被陳屍三日,然後被剁成肉醬焚而揚之,就連蜀王楊秀的屍體也被他進行了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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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李密等已經逃脫了的人。更是下達了海捕文書,凡是抓到他們其中一人者,官員官升三級。普通百姓賞金百兩。就是發現他們的蹤跡,並通報官府的都有幾十兩的黃金可拿,由此可見楊廣對於這些人的憤怒有多深。

楊廣一邊清算元楊二逆,一邊又調派朝中的兩員大將。兩個姓氏十分罕見的大將。一個是姓吐萬的吐萬緒和一個姓魚的魚俱羅。

兩人雖然不如楊素、史萬歲那樣的名將。但也都是一等一的猛將,基本上都可以稱為史萬歲二代。

這兩人都是勇猛絕倫型的人物,雖然年歲都已經不了,但是他們的本事卻一都沒有拉下,反而比以前更加精進了不少,這從當初林子軒與魚俱羅的比試中就能看出來。

雖然他們的本事不錯,但是兩個人都有一個致命的硬傷,那就是出身不好。吐萬緒沉浮數十載。就沒有跟對一個好上司,大將軍宇文苞、漢王楊諒、楚國公楊素。這一個個上司全都是楊廣的死仇。

而魚俱羅也差不多,因打仗勇猛,一直就是楚國公楊素手下的大將。這次楊玄感起兵叛亂,這兩人都在邊關駐守,所以躲過了這一劫。楊廣一道聖旨,令兩人統率大軍,火速前去平定敢於稱帝的江淮劉士元等人。

不過有句話的好,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本就因接連的營建東都,修大運河,東征高麗而開始民不聊生的天下,又因為楊廣的兇猛的剿匪,搞的天下皆兵,一路路的大軍四處征討。

除了少數的兵馬是府兵精銳,其餘大部份都已經是各地徵募之兵,更多的時候,這些剿匪的官兵反而成了土匪。

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楊廣的嚴酷高壓的政策,終於拉開了隋末大亂世的序幕。

………

洛陽城中,回到皇宮的楊廣,此時正召集群臣商議要事呢?

“納言,如今天下的盜賊不但沒有隨著元楊二逆覆滅,反而更加猖狂,不知你可有良策平定他們?”

楊廣頭戴紫金冠,端坐龍座之上。自遼東回來之後,他已經越見憔悴,才四十多歲的人,卻已經兩鬢霜白,整個臉色更是蒼白陰暗。

在他看來,對於謀反的人就應該斬草除根,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如今天下,他越是殺的狠,可造反的人卻越多,好像整個天下的人都在和他對著勁的幹。到這個時候,他已經感到一陣精疲力盡,再也不復當初繼位之初的雄心勃發了,剩下的只有不出的無力感。

納言蘇威,那是大隋朝真正的不倒翁,當年還是高穎為百官之首時,他就已經是他的助手,身為尚書左僕射,為宰相。歷任楊廣父子兩任皇帝,被罷官幾次,可是這老子最後都又重新坐上了宰相之位。

不過在被貶為平民幾次之後,這老頭也聰明了。從此不敢直言進諫,遇事多承望風旨。在以後,隋末,反賊宇文化及弒煬帝,以蘇威為光祿大夫。化及敗,蘇威降李密;李密敗,蘇威又歸王世充;世充稱帝,署蘇威為太師。可以這老頭是一個最沒節操的人,屬於典型的牆頭草。

聽到楊廣指名道姓的到他,他站在那裡吱唔了半天,也不知道是突然良心發現了,還是覺得隋朝要是滅亡了,他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他居然頭一次的沒有再套話了,而是認真的對著楊廣行禮後道:“陛下,如今天下盜賊蜂起,此時正需要陛下勵精圖治的時候。只要陛下能夠坐鎮京師,再用剿撫並用之策。則盜匪指日可平。”

“如今河北、山東兩地盜匪最為嚴重,陛下可下旨免去兩地錢糧賦稅三年,再下旨各地糧倉開倉振災。並下旨只要各地盜匪回鄉登記耕種,過去的罪責不再追究。那麼,這些盜匪必然一朝瓦解。而且,而且

楊廣一雙眼睛緊緊的眯著,他剛才不過是隨意一問,也不指望從這個只知道奉承望風的老頭出什麼辦法來。可沒有想到,這老頭今天居然一反常態。一二還三了。看著他那支支唔唔的樣子,他道是想知道,他還能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蘇威彎著腰。一張臉此時也已經憋紅了,心裡卻是充滿了後悔。

怎麼他就沒有忍住呢,楊廣是什麼人他是早清楚的,順他的昌。逆他者就是亡。

雖然他和宇文化及、裴蘊、裴矩、虞世基這四個皇帝最親近的大臣。被人合稱五貴,但是他自己最清楚,五個人當中,自己不過是一個提線木偶。雖然掛著宰相的名頭,可實際上皇帝楊廣不過是看他什麼事情都不反對,一味的順從皇帝的意願。

“怎麼,你不是有很多話要嘛,怎麼到一半卻不了?”楊廣淡淡的話裡。卻透露出無盡的威嚴,特別是最近。朝中一眾大臣在見過了楊廣處罰叛亂的昔日同僚後,每個人對於楊廣都已經有了一種深深的恐懼。

蘇威被嚇的跪倒在大廳上,顫抖著道:“而且,而且只要陛下詔告天下,從此停止大型工程徭役。並且停止征討高麗,不再徵募將士攻打高麗,那麼,天下百姓必定額手稱讚。如此休養生息幾年,那我大隋必然再次進入如先皇開皇之治的盛世!”

聽完蘇威的話,楊廣的一張臉己經完全的黑了下來。雖然蘇威的話很在理,他也清楚,如果那樣做的話,不定大隋眼下的紛亂用不了幾年就能全部解決。

但是如此一來,就等於他楊廣向天下所有人承認,大業以來,他的所做所為都是錯的。這樣的結果他如果肯接受。剛愎自負到了他的這個程度,他是不會承認自己是錯誤的。哪怕明知是錯,他也要一錯到底。因為他是皇帝,他是大隋的主宰。

看著伏在殿中的蘇威,楊廣瞳孔放大了一下。這個在他看來就是一個應聲蟲的宰相,並不如他想的那麼簡單。想到這裡,他的眼神眯了起來,一直在關注著這一切的裴蘊兩人嘴角都不由得露出了笑容。他們知道,每次只要皇帝一眯眼,那就是皇帝大怒的前兆。

蘇威是納言,這是一個位高權重的職位,裴蘊和裴矩兩人雖然一直是皇帝親近可是本身的官職並不高。這個時候,他們都有了想取蘇威而代之的想法,畢竟坐上那個位置那他們就是宰相了。

此時一名內侍走進大殿,在隨身伺候的田酚的耳邊輕輕了幾句,聽完後田酚馬上對楊廣一低首,大聲道:“陛下,遼東行軍元帥林子軒派人送來快馬捷報,此時正在殿外候見。”一聽有來自遼東的訊息,楊廣一下子將蘇威的事情扔在了一邊,站起身來道:“快傳進來,快!”和遼東已經失去了好幾個月的聯絡,楊廣太想知道遼東的情況了。

對於這位自己打算留給後世之君,以制衡天下門閥世家的林子軒,此時他的心裡充滿了期待。這位自己一手提撥起來的年青將軍,自從統兵一來就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他就像天生是為了戰爭而生的人,不知道這次留守遼東是不是又給他帶來了好消息。

此次被林子軒派回來的是一個叫做王剛的年輕將,別看他年輕,他不但是林子軒麾下憲兵隊的一個中隊長,更是錦衣衛中的一員。林子軒之所以派他回來就是因為他既能堅持原則又能靈活主動。總之一句話這個人會辦事。

此次他從遼東回來,不但帶著林子軒的囑託,更是帶著幾大車的奇珍異寶。這些奇珍異寶是幹什麼的,就是不也知道。

“屬下王剛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王剛這一路上那是曉行夜宿,為的就是能早日趕到洛陽城,完成主公交給他的任務。而且在他來之前,林子軒已經告訴他了。這次所帶來的訊息,如果能夠讓皇上高興的話,撈個封賞什麼的那一切就都不在話下了。

“平身。你從遼東過來,你快告訴朕,遼東如今是什麼情況?林子軒他現在在何處?一切可都安好?”

“陛下,大捷,天大的大捷啊!”王剛滿臉喜,激動的對楊廣大聲道。

上到皇帝,下到百官。都對王剛如此大聲的報捷有些驚訝。林子軒本事再大,手中也不過只有三萬餘人的兵力,最多再加上那些民夫。可是就憑這些人他能夠創造出什麼大捷來。要知道當初幾十萬大軍攻打遼東城。可是打了月餘才打下來呀!

“捷從何來?”楊廣雖然也不相信在這短短時間內,林子軒能夠憑藉手中的兵力創造出什麼大捷來,但是林子軒畢竟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對於林子軒他還是充滿希望的。更何況他從心裡希望林子軒能夠創造出一個奇蹟來。這樣他也好證明自己的識人之名。

“回稟陛下。在陛下離開遼東迴轉中原的時候。由於斛斯政的告密,高麗軍想在背後偷襲大軍,大將軍從一個高麗俘虜中得到這個訊息之後,將計就計,讓遼東城內的民夫裝扮成大軍的模樣,然後裝作很狼狽的樣子向中原的方向行軍。而大將軍則帶領我們在青石溝設伏,一舉將白巖、安市兩城的兵馬聚殲於此,趁機還將白巖和安市二城奪下。”王剛半真半假的道。

他之所以要這麼。就是因為林子軒在他臨來之前告訴他,絕對不能將青石溝還有金山峽谷的戰役如實的告訴他們。因為那樣一來,林子軒就不得不面臨被調離遼東的危險。

聽完王剛的敘述之後,楊廣激動的已經坐不住了,起身站在那裡道:“好,不愧是朕親手提拔起來的大將軍。”

完之後,指了指王剛,吩咐田酚道:“給這位勇士賜坐墊。”

王剛還是頭一次進皇帝的金鑑殿、直接面對皇帝。實話心裡也是充滿了緊張,剛剛一開口的時還有些結巴。不過一起他們在遼東的戰績,卻是越越流暢,甚至到後面,已經忍不住的站了起來,指手劃腳,連揮帶比。林子軒在遼東的所做所為,本就驚險和充滿了起伏,這個時候,在王剛的嘴中,卻已經變成了一個傳奇故事一樣。當然,這其中還有很多地方打了折扣的,不過儘管是這樣,依舊讓大殿中的眾人聽得如痴如醉。

田酚看到王剛的表情,心中不由得苦笑道:“果真是不懂禮數的莽夫。”

想到此,還不時的向王剛打眼色è,示意他殿中失禮。不過這個時候講的興起的王剛哪還記得這些,就是滿朝的大臣和皇帝楊廣都已經完全覺醉在了他的敘述當中,對於失禮與否根本不在意了。

從皇帝率軍回師中原起,整編民壯、將計就計、引蛇出洞、關門打狗、主動出擊、金山伏擊、挾大勝之勢,順利蕩平遼河一線一百餘大遼人山城。擊敗遼人兵馬七萬餘,俘虜遼人士兵百姓四十餘萬,糧草器械數以百萬計。

這樣的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甚至可以是驚落了所有人一地的下巴,特別是蘇威和虞世基兩人,就跟大白天的看到了鬼一樣。

林子軒留在遼東的時候是什麼情況?那是只帶了三萬騎兵,和四十萬民夫工匠的。可是結果呢?他們不但沒有等來林子軒兵敗身死的訊息,也沒有等到林子軒被高麗大軍圍困城中的訊息。反而等來了這麼一個訊息,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可是這樣的訊息他們絕對相信是真的,因為他們相信,林子軒絕對不敢在這樣的事情上謊。因為一旦被查實那將是欺君之罪,對於一切恩典皆出於上的林子軒來,這件事一旦了謊,不但落了欺君的罪名,更重要的是他將失去皇帝的信任,那對林子軒來將是致命的。

王剛手舞足蹈的講了半天之後,費了半天的口水,終於將遼東這一個多月以來的詳細情況都明了。不過也有很多地方並沒,比如遼東城如今積聚的一千多萬石的糧食,各種堆滿了遼東城的鎧甲器械,近十萬匹的戰馬。這些地方,王剛都是很含糊的一帶而過,只繳獲很多,逾百萬計。

朝中的大臣和皇帝們要理解成一百多萬也行,理解成幾百萬也行,當然事實上是一千多萬。而與契丹、室韋、靺鞨等部的交易也沒有,只是這幾個部族深受高麗之害,希望能夠在朝廷的幫助下對抗高麗。

當然,也沒有解救戰俘的具體數字,只救了隋軍萬餘人。至於新羅的事,那更是提都沒提。

至於高麗求和的事情,林子軒還是談了。這並不是林子軒不想隱瞞,而是他根本就不打算隱瞞,這除了是他們一開始就制定好的計策之外,更是因為他相信高麗肯定派人向楊廣求和了。既然這樣,按自己還不如做出個樣子來。

儘管有著許許多多的隱瞞,但是楊廣仍然有些不敢置信的道:“這麼,林子軒留守遼東,不但守住了遼東、新城等地,還已經將整個遼水一線的遼人兵馬都給擊敗?遼河一線的上百座大山城都已經攻破拿下?遼河一線四十多萬的遼人百姓都已經被俘虜?甚至還奪得了數以百萬計的錢糧器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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