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疼不疼?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一把掀開棉被,就去看褥子,當沒有看到血跡時,心稍稍安了一些,可還是忍不住問媳婦。
"沒有,可我有點擔心,致遠,這兩個月咱們忍忍吧!"
丁茉莉抽著小臉,這次就算沒事,可誰知道下次呢?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注意點吧!
"行,我幫你擦擦。"
陳致遠尷尬的低下頭,拿著毛巾在熱水中浸溼了,擰乾後輕輕擦拭茉莉的身體,幫她把戰後的汙物洗淨。
這邊致遠剛做好早飯,門就被敲響了,出去一看是紅霞兩口子回來了。
"二哥,吃了嗎?"
紅霞端著一盆豆包走進來,這還是王嬸之前給自己送的,她想著嫂子也許愛吃,就給端過來了。
"剛做的粥,你嫂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喊著要吃糊塗粥。"
陳致遠接過豆包,為妹妹的貼心舉動感到溫暖,這才是親兄妹,以前他和紅霞就像是兩隻鬥雞,總往一起掐架。
"紅霞來了。"
丁茉莉聽到聲音忙從裡屋走出來,清晨的瘋狂帶來現在的不適,她手捂著腰,感覺酸酸的很不舒服。
"嫂子,是不是不舒服?"
紅霞看到嫂子捂著腰,神情就緊**來,她是自責啊!嫂子現在懷著孕,還往農村跑,這冰天雪地的路又不平,別在顛壞了。
"不是,就是腰有些酸,沒事的。"
丁茉莉臉上一紅,這可不是累的,乃是她不檢點換來的。
紅霞突然看到嫂子脖子上有兩個新鮮的紅印,烏黑的大眼睛眨了眨,突然明白嫂子為啥腰痠了。
"嫂子,這豆包我給你熱上,挺好吃的。"
尷尬的扭過臉,生怕嫂子發現自己看出端倪,心裡暗暗埋怨二哥,這個時候了,怎麼就不能忍忍?
想到這裡,她的臉也紅了,昨晚吃的好,又喝了酒,陸劍鋒就來了興頭,一晚上要了她三次,還沒完沒了的也不知道累,翻來覆去的瞎折騰,現在她的腰也痠疼著。
男人啊!安了尾巴就是狼,這話沒錯,離了那事就活不了。
昨晚她可是問過劍鋒,離開這大半年那事和別的女人做過沒有,人家起誓發願就是一通表忠心。
最後她問他起興了怎麼決絕的,他就開始不說話,怎麼問都不說話,她氣的就開始說他有別的女人,髒的很。
陸劍鋒這才急了,扯過她的小手放在他那裡,直接讓她握著......
"我就是這樣解決的。"
當陸劍鋒迷離陶醉在她的溫柔中時,嘴裡是這樣說的,當時紅霞就落了淚,更加愛這個男人了。
"我來吧!我在北京吃過水煎包,那東西是這樣做的,鍋裡放上水,再倒上油,然後把水煎包放在裡面,蓋好了蓋子,大火燒開了鍋,然後就小火悶著,等熟了的時候一面就是焦黃的嘎巴,吃著可香了。"
丁茉莉一邊說著,一般麻利的做著,紅霞聽的入神,也忘了去搶著幹活,等丁茉莉把大鍋蓋好後,她才反應過來。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嫂子,以後你指揮就行,可不能再幹活了。"
"是呀!咋我剛出屋你就拿鍋蓋,這多重啊!"
陳致遠拿著絆子走進來,大鍋裡的火他剛才是準備熄滅的,所以也就沒填柴,這會兒見要蒸豆包就出去取了些。
"沒事,沒那麼嬌氣啊!"
丁茉莉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這點小活根本不是事,前世的時候她懷孕他就是這麼緊張,什麼活都不讓她做。
那時候她正好樂不得不幹活,每天都窩在炕上不動,吃了睡,睡了吃,最後生孩子的時候遭罪啊!
"對了,紅霞你們怎麼來了?"
丁茉莉看向小姑子,以為他們是專程來給送豆包的,可看到門口的筐和扁擔,她又覺得有事。
"啊,是這樣,這糞不是不足嗎?我和劍鋒回屯子各家各戶收點,給點錢也行,這樣不耽誤種田,前幾天我們撿了點,怕不夠用。"|
陳紅霞聽到她問,就把目的講了一遍,莊稼一枝花,全靠糞當家。
明年就好了,養了鴨子和大鵝,這糞就足夠用。
"也行,好好種著,銷路不用愁,保管供不應求。"
丁茉莉這才明白,見兩口子現在幹勁十足,她也幫著鼓舞下士氣。
這時候已經有些***,在過年的時候都捨得買點好東西,一冬天沒有青菜,看到了能捨不得花錢嗎?
"行,嫂子,你說什麼我們就聽什麼。"
陳紅霞雙眼閃亮,她是明白了一個道理,聽嫂子話,賣力氣幹活,這日子窮不了。
"豆包好了。"
香氣瀰漫全屋,大鍋裡發出滋滋的聲音,丁茉莉指揮陳致遠掀開鍋蓋,拿著鏟子和盤子將豆包剷出鍋。
"呀!這油汪汪的可真稀罕人。"
陳紅霞顧不得拿筷子,直接用手就拿起一個,一邊吃著一邊說,燙的張大嘴哈氣。
"瞧你,沾白糖吃更好吃。"
說實話,這水煎包生意丁茉莉也想過,民以食為天,到什麼時候這做吃的都不會賠不是。
看著自己用做水煎包的方法剪出的豆包,丁茉莉笑的很燦爛,翻找櫃子,遺憾的是沒有找到白糖。
陳致遠在一片看著,見媳婦眼神裡的失落,一個箭步就跑出屋。
"致遠,飯都好了,你幹嘛去?"
丁茉莉愣了一下,看著盤子中的煎豆包,這麼香的飯不吃,跑出去做什麼?
"二嫂,你坐下趁熱吃,二哥可能有急事。"
陳紅霞幫茉莉盛了一碗糊塗粥,又拿了個空碗放在她面前,這照顧的可是很周到了,以前她可是只伺候過陸劍鋒。
現在她是真心真意對茉莉好,老嫂倍母,她把茉莉當成母親了。
"茉莉,白糖。"
丁茉莉剛喝了半碗粥,陳致遠披著一身雪花跑進來,跑的急了,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就是隨口一說,你怎麼......"
丁茉莉感動的站起來,接過白糖心疼的看著致遠,東西不在金貴不金貴,這是致遠把她當心尖在疼,只要她想要的,他都想方設法為她做到。
"吃吧!"
陳致遠憨笑著坐在凳子上,烏黑的星眸裡全是媳婦的身影,懷孕還吃不到想吃的東西,他這個丈夫可就白當了。
"嫂子,二哥可真疼你,我都懷疑你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去給你摘下來。"
陳紅霞羨慕的看著丁茉莉,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陸劍鋒,正對上他笑盈盈的眼睛。
"你懷孕我也這麼對你。"
陸劍鋒寵溺的聲音,卻讓紅霞臉上的笑容僵在當場,難過的低著頭,那油汪汪的煎豆包,再也引不起她的興趣。
"紅霞,吃豆包。"
丁茉莉知道她心裡因為什麼難過,忙遞給她一個空碗,還幫她倒了白糖,偷偷給陸劍鋒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嫂子,我吃飽了。"
陳紅霞低著頭扭著自己的衣襟,心裡的難過怎麼都壓不下去,手下意識的摸著肚子,曾經她肚裡也有個可愛的寶寶。
"劍鋒,我若是三年沒給你生孩子,你就......你就回北京再找個媳婦吧!"
等她抬起頭的時候,一雙黑亮的水眸就溼漉漉的一片,晶瑩的淚花就在睫毛上跳動著。
她的聲音帶著顫,濃濃的不捨誰都聽的出來。
"傻瓜,說什麼呢!孩子有沒有能怎麼樣?長大了還不是會離開咱們,這事以後不提了,今天是我錯了。"
陸劍鋒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心裡暗暗後悔,以後這個敏感的話題再不能提了。
"這事不算啥,明年我保證你能懷上。"
丁茉莉可不願意看到這難過的場面,拍著心口說大話,有靈泉,有姥爺的醫術,就不信紅霞懷不上孩子。
"嫂子,你就別安慰我了。"
陳紅霞聽到丈夫的話不可謂不感動,只是也許不能生孩子這件事,就像是壓在她心裡的一盤石磨,沉甸甸的壓的心疼。
"不是安慰你,真的,我姥爺是神醫,這次回去我就讓他抓藥,打發你二哥給你送過來,放心,明年你的孩子就能出生。"
丁茉莉見她不信,就接連給她下保證,其實她覺得紅霞年紀小,眼下又發展事業,實在是不適合要那麼早孩子。
可見這是她的心結,那就幫她一把,回去就把這件事提上日程。
"也不用那麼急的,現在忙。"
有了希望之後,陳紅霞小臉紅撲撲的,嫂子的話她信。
"其實我也這麼覺得,你們明年會非常忙,最開始還不能僱人,等一切都走上正軌了,僱了人再生孩子也不晚。"
見她已經不再糾結,丁茉莉方才勸她。
"是呀!紅霞,你才十九歲,這事咱們不著急,二十五歲之前要孩子都來得及。"
陸劍鋒將功贖罪,陪著笑臉對媳婦說。
"行了,這事打住,快點吃飯,吃完飯我和你嫂子就回城裡,好多事情等著我們呢!"
陳致遠見這事掀片了,忙招呼大家吃飯,透過這件事他對陸劍鋒的印象老好了,覺得妹妹這次的眼光不錯。
吃過飯,陳致遠找了王嬸的兒子送他們回城裡,丁茉莉被陳致遠捂的嚴嚴實實,這還不算,在家裡拿了褥子和被,竟然還拿了枕頭,讓她躺著回去。
"瞧你,我又不是病人,不用的。"
丁茉莉怎麼肯,村裡人看見還會認為她嬌氣呢!
"那這樣,你靠在我懷裡,我給你當靠背,這不許不同意。"
陳致遠見她堅決不肯就上了驢車,當著王嬸兒子的面,把她摟在懷裡,拿著大棉被就把她抱起來,遠遠的看了像是個大粽子。
"算了,我還是躺著吧!"
丁茉莉臊的臉通紅,覺得這樣更會讓人笑話,可她被陳致遠摟在懷裡,想掙扎出去難哦!
"老實點。"
警告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來,帶著溫熱的氣息,弄得她的小耳朵癢癢的,像是爬進了毛毛蟲。
"你這個臭小子,天天等著老孃伺候,生了你我倒了八輩子黴了。"
他們剛上路不遠,就聽到馬春花那響徹雲霄的喊聲,大夥都忍不住皺起眉。
"唉,這李家旺也倒黴,攤上這個麼個媽,生生的把家弄散了,媳婦走了好長日子了,他這日子過的難著呢!"
"我做你兒子才倒黴,一天天的好日子都被你作成孬日子,我爸不叫你在背後捅咕也進不去局子,你怎麼不早點死,啊!你去死啊!你死了我們老李家才會有好日子過。"
在他們說話同情李家旺的時候,一聲暴呵響起,聲音裡的狠戾,他們感覺有點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