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劍鋒被他罵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好受,可這怨誰?不是你們老陳家連打帶嚇的逼著我進門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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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覺得委屈了,早幹什麼去了?把一個破鞋**塞給我,吃你們的活該。
"大哥,那也比你搞大別人的肚子,還想踩死孩子媽要好的多,至少我還負責任娶了你**,再說了,這個家只要有媽在,你還沒有說話權。"
陸劍鋒心裡有氣,看著陳致明的眼神中就帶著輕蔑,說的話更是刻薄,直接拿刀子戳陳致明的軟肋。
"你放屁,你誣陷我?"
陳致明見他拿童麗雅的事說他,頓時惱羞成怒,一腳踹在陸劍鋒的肚子上,把他踢出去半米遠,可見是下了狠力了。
"大哥,你自己做了丟人事,憑什麼打劍鋒?"
陳紅霞見男人被打,抓住陳致明的胳膊就不鬆手,一副找他拼命的架勢。
"我做什麼丟人事了?你一個十八,九的大姑娘跟陸劍鋒鑽樹林子,還在這裡有臉說我?"
陳致明直接將妹妹推到一邊,像個潑婦一樣,他以前怎麼沒發現。
轉身在衣櫃裡把自己的衣服都收拾出來,媽已經發了話了,病好了和老二過,以後這個家誰養活?指著陸劍鋒?可能嗎?
他還不如早做打算,最要命的是他必須快點離開,不然陳致遠來了非找他拼命不可。
"大哥,你想做什麼?"
陳紅霞從地上爬起來,看到陳致明在收拾衣服,頓時慌了手腳,這是想拿錢跑啊?
"我去趟城裡。"
陳致明邪睥了一眼,蹲在地上捂著肚子哼唧的陸劍鋒,沒囊氣的東西,就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有什麼用?
"你走了,我怎麼辦?大哥你這心是黑的嗎?"
陳紅霞急了,看大哥把被褥都捲上了,這是想一去不回?
她倒是不關心他去哪裡?可這錢都在他兜裡,若是讓他走了,自己和陸劍鋒吃什麼喝什麼?
"不可理喻。"
陳致明瞪了她一眼,冷冷的扔給她一句,將書都包好,掃了一圈,把臉盆也拿著,出門在外幹什麼都得花錢。
能拿的都拿著,反正他還有毛驢車。
"大哥,你走可以,但是那錢是媽說了給我的,不留下錢,你哪裡都別走。"
陳紅霞也豁出去了,今天她若是軟了,以後就得餓肚子,再說了,那七十五元就是她的錢,大哥憑什麼帶走?
"滾。"
陳致明收拾的差不多,看到妹妹張開手攔著他,一把將她扒拉到一邊,拎著被褥和行李就往院外走。
"陸劍鋒,你是不是爺們,打我的時候怎麼那麼厲害?他把錢都拿走了,你和我就得喝西北風。"
陳紅霞自己攔不住大哥,就去喊陸劍鋒,她這話也起到煽風點火的作用,陸劍鋒的火氣被她拱起來,跑到廚房拎起擀麵杖就追出去。
"陳致明,不把錢扔下,老子打破你腦袋。"
陳致明剛把東西放在毛驢車上,就看到陸劍鋒拎著擀麵杖追出來,眼神兇狠,像是想跟自己拼命。
陳致明瞥見旁邊放著的鐵鍬,隨手拿起來迎著陸劍鋒打過去。
兩個人都抱著拼命的態度,不過在武器上,陸劍鋒就吃了虧,陳紅霞看到丈夫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頓時來了脾氣,拿著掃院子的大掃帚對著陳致明劈頭蓋臉的打著。
"打死你這黑心的大哥,搶我的錢。"
兩個對一個,陳致明就有點吃虧,本來他還沒有下死手,被陳紅霞打出火氣,既然你不讓我好,那我也不讓你好。
一腳踹在紅霞的肚子上,把她踹倒在地上,大掃帚飛出去老遠,陳紅霞捂著肚子狂嚎。
"痛死我了,殺人了。"
她是真疼,大哥這一腳直接就踹在她的小腹上,鑽心的痛從小腹傳遍全身,下身流出一股熱流,她嚇得哇哇大哭,那是她的孩子,好像是被大哥給踹掉了?
陳致明看到妹妹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咬著牙,滿眼兇狠,一鐵鍬拍在陸劍鋒頭上,頓時鮮血濺出。
"咣噹。"
擀麵杖落地,陸劍鋒捂著腦袋蹲在地上,血順著他的指縫往下流。
"殺人了,***了。"
他也跟著喊起來,陳致明慌了,牽著毛驢就往外走。
左鄰右舍的人聽到陳紅霞淒厲的哭喊聲,都跑出來,看到陳致明趕著毛驢車出來,忙問他怎麼了?
"老大,你家怎麼了?"
"陳家大小子,你家出人命了?"
馬春花聽到陳紅霞的哭喊,鞋帶都沒系,就往外跑,跑了十幾米遠還摔了個大前趴子,不過她連身上的雪都來不及掃,緊跑過來攔住陳致明,眼中閃動著幸災樂禍。
"都散散吧!兩口子打架有什麼好看的?"
陳致明陰森森的瞪了馬春花一眼,哪裡都有她。
扔下一個藉口,揮舞鞭子,快速逃離。
眾人看他冷森森的樣子,都有些害怕,自覺的給他讓開路,可大夥進院看到滿地的鮮血,都嚇蒙了。
兩口子打架,能弄這滿地的血?馬春花撥開人群擠進來,看到這滿地血後,眼前一黑暈了。
"老大,不行啊!流了這麼多血得送醫院。"
王嬸一見頓覺事情的嚴重,衝著門外喊陳致明,可沒想到他早趕著毛驢一溜煙跑了。
"疼死了,我的孩子啊!"
陳紅霞捂著肚子打滾,那鑽心的疼讓她渾身發抖,腸子像是被人扯出來,疼的她死的心都有。
"這可怎麼辦?陸劍鋒,你還能行不?送你媳婦上醫院啊!誰家有車,趕緊的套車。"
王嬸去推陸劍鋒,可看到他頭上的傷口還在往外冒血,整個人蔫蔫的,眼看著像是要暈了,這可急死人了。
忙喊著大夥幫忙,地上躺的馬春花,也被人背回家,這熱鬧看的差點沒出人命。
陳致明趕著毛驢慌不擇路,他不知道自己那一鐵鍬,是不是把陸劍鋒打死了?若是他真的死了,自己不得去坐牢?
還有妹妹,她今天怎麼跟個瘋狗似的,咬住他就不放。
摸了摸兜,幸好錢還在,他還是去其他城市,投奔他在學校認識的一個女孩兒。
那個姑娘對他有意思,只是她家沒有背景,他才沒有選擇她。
遠遠的看到一個晃動的黑影,像是一個人騎著腳踏車往靠山屯方向來,做賊心虛的才陳致明忙將毛驢趕到岔道上,躲在樹後看著那個騎腳踏車的人。
等他騎到跟前,他嚇得倒吸一口冷氣,陳致遠怎麼來的這麼快?幸虧自己跑的及時,不然難免再被他打一頓。
陳致遠沒有發現大哥,他在醫院應付一陣母親的盤問,就藉口回家看瓜子,丁茉莉也沒有懷疑,他回家取了腳踏車就往靠山屯騎去。
他要問問他那個好大哥,還記不記得爸爸說過什麼?這口氣他忍不下去,那是他的老婆,必須讓大哥從此之後就絕了這不該有的心思。
同時,他這次回來是和他斷絕兄弟關係,從此各走各路,不管他生與死都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
因為一路想著心事,他沒有發現迎面而來的陳致明,就這麼錯過去了,陳致明躲在樹後,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後,趕緊跳上驢車,快速的揮舞鞭子,一溜煙離開靠山屯。
等陳致遠騎著車回到靠山屯,發現自己家門口鬧哄哄圍著很多人,院子裡是紅霞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看樣子,好像他家出了什麼大事?
心下生疑,難道是陸劍鋒又打了紅霞?這丫頭就沒有讓人省心的時候。
"讓一下,讓我進去。"
跳下車,喊著人群給讓開路,那些人一看到陳致遠,頓時找到主心骨,趕緊給他讓開路。
"致遠啊!你可回來了,你看看你家都出人命了。"
"是呀,血糊糊的,嚇死人了。"
"馬春花都被嚇暈了,多虧著王嬸幫著呢!"
大夥邊嘰嘰喳喳的說著,邊給他讓路。
陳致遠聽的心急如焚,這滿院子的血腥味,大夥說的出人命,是誰死了?
等他推開人群跑進院子,看到紅霞捂著肚子靠在王嬸身上,從她的褲腿處往下淌著血,另一邊的陸劍鋒躺在地上,頭上全是血,都看不到本來面目,血淋淋的很嚇人。
陳致遠發現這一大堆人裡,就沒有看到陳致明的身影,心中一陣慌亂,一股不祥的念頭湧上心頭。
大步跑進屋裡,東屋一片凌亂,看著像是被人抄家了一樣。
翻開櫃子,拿出****,這還是結婚沒用完,媽特意留出來的,說是給以後的孫子做尿墊子。
這會兒正好能派上用場,他跑出屋扶起陸劍鋒,見他還有呼吸,只不過失血過多暈過去了而已。
將紅布包在他傷口上,連著纏了三圈,血流的輕了些,他方才放心,望著滿院子的鮮血,他問王嬸。
"這是怎麼回事?我大哥呢!"
"不清楚啊!我們聽到紅霞的哭喊就出來了,正碰上你大哥趕著毛驢車往外走,他說兩口子打架,可打的這麼厲害,他怎麼還走了?"
王嬸扶著陳紅霞,看著她褲筒下流出的血,嘆口氣,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可別落下病了。
"告訴二哥這是怎麼了?"
陳致遠皺起眉,走到王嬸身邊扶著紅霞的肩膀問她,陳紅霞目光渙散,心裡想的都是肚子裡的孩子,根本就沒看到二哥進院,也聽不到他的聲音,傻傻的哭喊著,一聲聲,很悽慘。
"孩子,我的孩子......"
"車趕來了,咱們快點送他們去醫院吧!再耽擱會出人命的。"
王嬸的兒子趕著毛驢車過來,陳致遠也知道此時不是耽擱的時候,抱起紅霞放在毛驢車上,轉身又去抱起陸劍鋒。
"王嬸,麻煩您進屋拿兩床背,不蓋上點,這血口子會受風的。"
陳致遠摘下自己的狗皮帽子扣在陸劍鋒頭上,雖然不乾淨,畢竟他的傷口已經包上了,也不要緊。
王嬸的兒子趕車,陳致遠騎著腳踏車,一起朝城裡趕去,一路上陳致遠雙眼冒火,雖然得到的資訊不全面,可陸劍鋒和紅霞都傷的這麼重,大哥還趕著毛驢車走了,那就說明這事跟他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