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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無情對無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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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託利亞受到了驚嚇, 那一瞬間的對視產生的心悸前所未有, 甚至勝過直面猛獸, 身臨刀鋒, 而她對精神法術的訓練又實在做得很不夠。但在房間裡坐了一會之後, 她又漸漸鎮靜了下來,緊握著母親留下的護身符, 她默默唸誦經文, 直到一陣輕柔的敲門聲打斷了她。

她站起來開啟了門,一個算得上年輕的男人站在門口一步之遙的地上, 帶著她熟悉的微笑, 問道:“現在有空嗎,阿託利亞?”

“我隨時都有時間,老師。”

她的老師高興地說:“今天隨船來了一些非常重要的同伴,我希望你也去見見他們。你不是一直在期待這件事嗎?”

阿託利亞立即想到了剛才那些人, 她有點兒勉強地笑了下, “這……這是否有點不太合適呢?我還在惶恐是否能真正成為您的學生呢, 您的同伴必定也是非常高貴的人物, 我這樣身份尷尬的小丫頭貿然出現,是不是不太莊重呢?”

“高貴的從來都是品德而不是身份,你無須為此自卑, 阿託利亞。”老師說,“實際上, 這也沒什麼莊重不莊重的, 不只是你, 只要是在我們這兒上過課的,我們能夠召集得來的人的都要見見他們的面呢,這也是儀式之一。”

“那我應該換一換衣服……”阿託利亞小聲說。

“唔,如果那是你的意願的話。”老師說,“這次的來人中有一個非常特殊的人物呢,雖然同樣是一種不太重要的形式,不過是他的話,”他對她笑了一下,“還是值得你們女孩兒特地換一身衣裳的。”

阿託利亞心不在焉地換了一套還算可以見客的裙子,又謹慎檢查了一遍房中的箱鎖,才踏出房門,跟隨著老師穿過走廊,沿階而下,一層大廳的嘈雜像往常一樣在樓道間迴盪,但當他們走到二樓轉角處,那些吵鬧嗡鳴漸漸低了下去,當幾乎稱得上靜寂的一個片刻過去,響起了一陣低低的,此起彼伏的抽氣和低聲讚歎。

她有些驚疑地緊跟著老師的背影,幾步跨下階梯,老師輕輕地“啊”了一聲,她也自然而然地越過他的肩膀向前望去,然後她的目光凝固了。

當她的目光落到一個人身上時,大廳輝煌的燈火失去了色彩,湧動的人頭也變成了靜止的暗淡壁畫。即便她自認絕非普通女子,也在一時間遺忘了呼吸——

世上竟有如此……如此……如此——難以用言語形容的,俊美……不,是美麗至此的生命!

當他從人後走向眾人之前,將手放在胸前,依俗禮向眾人致意時,如風吹過麥田,人們也不由自主地向他低下頭顱。

雖然他只是簡短介紹了自己的名字,隨即便退到同伴身後的某個角落中,但人們的目光還是緊緊追逐著他,直到一個人跳上大廳中央的舞臺。

“嘿!嘿!大家看這兒來!”他拍著手,把自己帶雀斑的麥色臉蛋轉向四周,“我知道這可是個難得的漂亮小夥,可我不能讓你們一晚上都盯著他的臉蛋呀,來看看我這兒,瞧瞧你們的這個老熟人,我也不過比他差了那麼點兒,瞧瞧我這張同樣漂亮的小臉兒,難道你們就這樣忽略了我的美貌了嗎?唉~我就知道不管男人還是女人,你們總那麼喜新厭舊,畢竟你們忍受了我至少三百天呢,整整十個月,啊,多麼漫長的日子!”

人們轉頭朝他看去,發出善意的鬨笑。

“當然當然,按照咱們的慣例,新來的兄弟都得來這臺上露個臉,告訴咱們,他們是誰,會幹什麼,來這兒是為了什麼。”舌頭靈活的年輕人移動腳步,從舞臺的這一邊走到那一邊,“今天當然也不會有例外,只是今天也實在有點兒不一般,第一,不能讓你們只盯著那個誰的英俊面孔,卻忘了他說過啥——我現在就得問問,我的兄弟姐妹們,你們告訴我,剛才那個小夥子的名字叫什麼?”

人群發出一陣尷尬的笑聲。但還在看著那個角落的人確實變少了。

範天瀾看著舞臺,靜靜聽著。

“第二嘛,我們這些新夥伴的本事,我得說,可真是不一般,就像他們這次帶來的,也是真不一般的大家夥——那些大家夥在我們這個小地方可放不下,它們的舞臺可是在別地,就在外面的天地之間,所以,咱們又何妨稍等一等呢?我李瑟敢拿自己最要緊的地方向你們發誓,真正見到它們的那一天,你們肯定要哇哇大叫,覺得自己從沒見過這樣又大又好的好玩意——”李瑟眨了眨眼睛。

一些人“喔”了起來,阿託利亞的老師輕輕搖了搖頭,過了一會,他身邊的少女才反應過來李瑟剛才開了個什麼玩笑。

她低低切了一聲。

“第三呢,也沒有要緊的事,我們都知道,只要我們再待會兒,吃飯的時間就到啦!我站在這兒,鼻子可比站在下面的人早聞到香味,摸著肚子,我要特別高興地告訴你們一件事——”李瑟得意洋洋地搖晃著手指說,“一吃完飯,咱們的會長、隊長和組長,都得去會議室開會,而我們這些剩下的人呢,宴會可以一直開到他們出來為止,廚房可是從早上就開始準備的——”

雖然毫不意外,因為這是新同伴來到必經的歡迎儀式之一,但大家還是給予了十分熱情的回應。

“最後——最後的最後,在我們動人的、美味的、飽飽的晚飯前,多嘴多舌的李瑟得最後說幾句。”李瑟說,“我知道,開懷大笑能讓大家吃下更多的東西,我們有了新同伴,得到了新的援助,這都是讓人高興的事。在這些高興的事之前,我們雖然也有自己的歡樂,也同樣有我們深深的愁苦,這愁苦是來自這該死的老天爺——它已經下了要命的、整整一個月的雨啦!我們的房子都被雨水泡壞了,我們的腳也要被雨水泡爛了,什麼出門的活都幹不了了!唉,除了躲在屋簷下詛咒這沒完沒了的雨水,好像也沒有更多的事好幹了,多麼悲慘的日子!可是——”

他在舞臺中間停了下來,“我們是這天災裡最悲慘的人嗎?”

人們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就算我們躲在屋簷下,就算我們站在自己的兄弟姐妹之間,難道我們就看不到,聽不到,不知道在外面、在這座城中的其他地方、在這座城市之外發生的許許多多悲慘的事嗎?”

李瑟坦然面對他們的目光,微微張開雙手。

“我們的耳不聾,眼不瞎,我們不是那些老爺,不是那些體面人,我們不僅知道有許多人在寒冷、飢餓和疾病之中,我們也在極力幫助那些我們不認識的人,因為我們知道、因為我們曾經感受過一樣的,甚至更深的冰寒、饑荒和病痛。”他仍是一樣的聲音,聲音裡的感情卻深沉了起來,“今天能夠來到這裡的,不是我們的兄弟就是我們的姐妹,在過去的日子,在現在的日子,我們的兄弟彼此幫助,我們的姐妹互施援手,親如一家地在艱難時日裡相互支撐,不知度過了多少難關。就讓我厚著臉皮說,我們現在的生活確實比過去好了一些,至少在這個雨季,我們能夠住在我們親手所建的、不漏水的屋簷下,不為每一天的食物發愁,還有這麼一個可以相聚,可以學習的地方,雖然我們的頭頂依舊烏雲密佈,可我們也能點亮我們的燈,讓光明灑在自己的心上。但——”

他的聲音傳到大廳的每一處,清晰地壓過了窗外的雨聲,“我們得到這一切,並不容易。老天爺喜怒無常,是自然如此,有風就有雨,有日就有夜,都冬天就有春天,哪怕這個春天不好過。不管窮人富人,老天爺從不偏心。可在這世上,雜草,蟲子,莊稼和牲畜,野樹和野獸都能天生天養,照他們自己的法子活,為什麼就只有我們這些人,我們這些窮人的日子,卻要一日一日的地捱過?瑪希城多麼大的城市,可在我們像今天這樣養活自己之前,我們的兄弟姐妹們,你們是怎麼活的?男人要把自己當做牲畜,女人也要把自己當做牲畜,把自己交給別人奴役使用,像蟲蟻一樣奔忙,得到一點點錢幣,不是要養活家裡永遠填不滿的肚子,就是拿它們來換一時一夜的荒唐。然後,我們還要向那些不幹活的人懺悔自己的罪孽,被體面人們嘲笑,說‘看哪,那些愚蠢的、不敬神的人哪!他們生來便是有罪的,因為他們的母親出不起教士的洗禮錢,他們像老鼠一樣生活,只顧今日不知明日,他們不積福報,不僅死後不得極樂,連他們的後代也要繼續低賤下去’!可若是有人生來便是低賤,為何老爺們流出的血也是一樣的顏色?”

底下的人們發出嗡嗡的聲音。阿託利亞抿住了嘴,她的老師皺起了眉。

李瑟的聲音仍在大廳裡迴響。

“我們愚蠢,可我們粗苯的手能拿起同樣的筆,寫下同樣的文字;我們不積福報,可我們既不用他人的血肉取樂,也不以殘酷的盤剝為榮!我們能夠團結起來,有幸能用自己的雙手掙得自己的生存,但我們不過是稍稍有了點人的樣子,就有人說我們不該有這一切,只是因為我們過上了這樣的日子,城裡的老爺們就嚷嚷著就要活不下去了!可他們的活不下去,是不得不把剛出生的孩子溺死,是生了病,就要剝去全部衣服扔進布伯河,還是偷了一塊麵包,就要砍去手腳,還是因為——據說向外邦人洩露了所謂的祖傳秘方,就要在絞架上吊死,屍體全城巡遊?”

人們憤怒和悲傷的聲音變大了。

“——他們不是還好好地住在石頭的房子裡,烤著爐火,喝著肉湯,想要如何驅趕、消滅我們嗎?”李瑟身體前傾,目光緊緊盯著他的聽眾,手臂卻指向窗外,指向東方,指向那山丘之頂的城堡,“他們對我們是如此憎恨,恨得想要用一百種殘酷的辦法殺死我們,或者把我們變作奴隸;他們是這樣地貪婪,連心肝都是金錢的形狀,沒有一點地方留給良心;可他們又是這樣地無能,一場雨災就讓他們像田鼠一樣縮在洞中,不敢與我們爭鋒。不過,固然天災能讓他們老實一時,但只要等到天氣一晴,毒蛇就要出動了!”

臺下一陣憤怒和不屑的嚷嚷。

李瑟提高了聲音,“我們當然不害怕他們,因為誰要再讓我們回到過去的日子,我們就要和他拼命!我們想一想,在老爺們寫信給那些領主的時候,在老爺們許諾只要能把我們殺死或者驅逐,他們就願意付給領主多少金幣,多少貨物和多少奴隸的時候,他們可曾想過,我們這些人,這些他們眼中的敵人,也同樣地怒火熊熊?就在這座城市裡,有多少人在雨水中發抖,在飢餓中煎熬,盼不來一點神明的憐憫,在這座城外,在村莊裡,在泥地旁,又有多少農民、佃戶和農奴對著發芽的種子,對著死去的家畜和腐朽的農具,與家人一同等死?”

他高聲質問:“受苦的人,老爺幾時看在眼中?”

“沒有!”人們大聲回應,“他們從來不看!”

“絕望的人,他們幾時有過憐憫?”

“沒有!”人們回答,“他們鐵石心腸!”

阿託利亞張了張嘴,忍不住再去看她的老師,然後她看到了他眉間深深,深深的憂慮。

“我們的兄弟盟,我們的姐妹會,把那麼多受苦的人集中在一起,靠我們自己的勞動,讓我們能夠得到食物、衣物和藥物,讓我們和我們的家人能夠在災難中生活下去,但我們的兄弟盟,我們的姐妹會,在這座城市的人中還不佔多數;我們曾經受過苦,還在受一些苦,可我們有很大的希望,但那些沒有加入我們,甚至不知道我們的人們呢?他們之中的大多數還在忍受我們過去忍受的痛苦,他們沒有希望,也沒有生存的依仗,我們組成兄弟盟和姐妹會本就是為了活下去,為了不受苦,難道我們要像老爺們那樣,對他們受的苦不去看,不去聽,也不去憐憫嗎?”

“不——”

李瑟高高揚起了拳頭,用力揮舞著它。

“我們只有一個人,只有我們的小家庭的時候,我們如此弱小;但當我們團結在一起,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的時候,我們就強大了起來!”李瑟說,“我們有了自己的力量,難道同樣要用這種力量來奴役他人嗎?難道我們不應當去拯救弱小,反抗盤剝,解除奴役,與我們的敵人鬥爭,取得我們的勝利嗎?難道我們不想變得更強大嗎,直直到沒有任何人再踩在我們頭上,說,這是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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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響亮的呼應猛然爆發,那聲浪甚至波及東棟旅舍,讓一些人忍耐不住從窗中探出頭來張望。但大驚小怪的只是少數,真正的熟客對此並不過多關注,住在這裡的商旅許多早已瞭解這處公館,他們知道西棟都些什麼——無非粗野的搬運工,碎嘴的洗衣女工,廚子和他們的幫傭,倉庫,儲藏室和許多的擁擠通鋪,如此等等。一牆之隔卻是兩種生活,只有一些通道將兩處聯通起來,讓住客得以既清淨又便利,既安全又自在地渡過這段旅居生活。只是那些想法總是不同尋常的外邦人似乎覺得他們的僱工也應該得到一些享受,或者這只是他們又一種回收工錢的手段,總之就是他們也在那邊安排了一個舞臺,因此在偶爾的有些時候,人們會聽到一些木訥愚蠢的下等人發出的屬於他們自己的歡樂的聲音。

這雖然不是不可以忍受、但完全是可以避免的,不過外邦人嘛,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想什麼,誰要是好心去對他們提點意見,說不準會發生什麼倒黴的事——這種事情似乎從未發生過,也不能阻止人們有這樣的念頭。就像他們的貨物當然是好的,甚至好得過了頭,可他們的言行總有些稀奇古怪,不完全像生意人的模樣,自然,每個城市,每個人種總有些不一樣的地方,可就算是跟他們交易了兩年,將這處旅舍當做瑪希城落腳地的商人,也沒能跟外邦人成為真正的朋友。甚至不是因為這些外邦人不開朗、不熱情、不好客,但似乎“外邦人”這個身份,他們那特殊的語言和特殊的文字已經註定了某些事情。

誰會對不知來歷、不明底細的人真正交心?

誠然,他們販賣的那些名目繁多、規格劃一、質量更是上等的貨物從何而來,由誰製造,是非常值得探究的,他們用以運輸的船隻,也很難讓人不去聯想另一座港口遭遇過的慘劇,以及在那之後流傳的似真似假的精靈航船,有許多人——不只是和他們交易過的許多人非常好奇,是什麼樣的天賦者在背後支援這些外邦人,讓他們如此大膽又迅猛地、以非戰爭的手段入侵一座城市?

他們的動作是這樣快得嚇人,使用的手段又是如此……非同一般,以至於其他城市在與瑪希城爭奪貨源之前就察覺了危險。瑪希城的商會和貴族同“外邦人”對峙局面漸成的時候,別地的城市和領主也如同鬣犬在窺伺、在等待,並暗暗添薪加柴、煽風點火,期望一個最好的兩敗俱傷的結果——

阿託利亞食不知味。

在她身邊,她的老師也是心事重重。

一道湯汁先是澆到了她的,接著是老師的盤子裡,阿託利亞抬起頭,一個扎著頭巾的廚娘看著他們,關切地問:“就吃了一半,你們是今天被風吹得頭痛了嗎?”

她連忙搖頭,她的老師也緩緩搖頭,他們的同桌人對廚娘笑道:“別管這兩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我會幫你把她們餵飽的。”

那個抱著湯鍋的女人走向了下一張桌子,那位同桌人才轉過臉來,“阿託利亞,你想不想要來點熱糖水”他又看向她的老師,“你今晚看起來實在不太好,你在想什麼?”

阿託利亞只是猶豫了一下,同桌的另一個人已經拿走了她的杯子,起身走向舞臺下那排成一列的大鍋子,不是因為她是女孩又頗有美貌,而是“外邦人”們對孩子都尤其地照顧,阿託利亞今年十三歲,在他們看來完全只是個孩子。

“我……”她的老師遲疑著,“我在想剛才的事。”

他停了下來,他對面的同伴也靜靜地等待著。

“……會不會有些過了頭呢?”老師說,“我是指……這樣,這樣的仇恨。”

“這種仇恨?”另一個同桌人疑問。

老師一手支著桌子,為難地看著盤中食物,“李瑟他這樣地鼓舞他們的仇恨,是一點緩和的餘地都不保留嗎?難道雙方必須這樣地不死不休嗎,在已經死去了不少人之後,繼續推動人們更加地對立,難道不會讓後果變得更加……更充滿鮮血嗎?”

其他人沒有說話。

回來的人把杯子放到阿託利亞面前,她雙手握著溫暖的水杯,屏住了呼吸。老師抬頭看向身邊的人,下定決心一般地說:“必須消滅一方才能得到和平,難道我們的術師……當初也是這樣地征服他的盟友嗎?”

如果說方才的氣氛只是有些凝滯,在這一句話落下後,這張桌子周圍的空氣就變得讓人極其難以忍受了起來。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間,阿託利亞才放鬆身體,深深呼吸幾次,她的心還在跳個不停,甚至忘了自己是怎麼把剩下的食物吃完的。在那句話之後,桌子上的大人們就爭吵了起來,讓夾在其中的她像艘風浪中的小船,然後那個給她拿糖水的人帶她去了別的桌子,而那場壓抑又激烈的爭論在引起更多的爭議之前,被會議召集的鈴聲中止了。

阿託利亞又握著護身符祈禱了一會兒,才跪到地上,把貼在床板背後的一個兩層牛皮的袋子拿了出來,她又檢查了一遍門閂,才坐到桌前,從皮袋中取出她偷偷藏下的橫紋紙,雖然這是外邦人的造物,但法師們早已驗證過其上絕無可能附著法術,更何況這是外邦人發給孩子用的。她將紙張鋪在桌面,拿起一支蘸水筆,用清水化淡墨色,等待了好一會,她才終於寫下第一行字:

“極其嚴重。他們同樣想要動手。但仍未見到弓箭、長矛之類的武器。不見坐騎。他們極有信心。來了一個非常特殊的人物,據稱,此人及其同伴帶有巨大造物……”

在她絞盡腦汁傳達資訊時,在這棟建築最下層的一個房間中,數十名男女坐在長凳上,抓著筆,按著本子,凝神傾聽前方講桌後那名黑髮青年極其冷靜,並算得上簡短的發言:

“……短期目標,是必須徹底奪取城市統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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