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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7.關於小型社會環境的初步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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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兩個孩子相比, 葛蓋·桑提斯能夠登上白船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 他是一個奴隸,恰好白船的人需要一些奴隸, 他就和其他人一起被選中了。

這是表面上發生的事。

葛蓋後來知道他們被選擇的理由,簡單到讓人簡直不明白——他和同伴當時看起來都傷得很重,如果白船的人不做點什麼, 他們可能有人熬不過夜晚。其實還是有人熬不過夜晚, 但在受召之前,他已經差不多得到了救贖。白船的人用最柔軟的布料擦拭他的身體,給他喂乾淨的鹽水,冷敷他腫脹的傷口, 清理腐肉,撒上閃電一樣迅速見效的止痛藥粉, 他沒能挺過去是因為內臟破裂了, 血液已經充滿他的腹腔, 這不是人力能夠挽回的事情。

白船的人讓他們用自己的方式哀悼和決定埋葬的方式,葛蓋沒有想過, 作為奴隸, 他們為新主人幹的第一件活計居然是給自己的兄弟送葬,這種悲憫與藥物,治療,乾淨的水, 美味的食物等等一起讓他們由衷地感激——神明在上, 自成為奴隸以來, 他們何曾感受過這樣的善意?就算這些來自神秘之地的異鄉人想要用他們的性命去做什麼事,他們也難以生出什麼抵抗之意了。

但白船的人只讓他們好好休息,他們可以將自己視為貨物,待到白船完成與奧比斯王國的初次貿易,約定一些對有利於下次交易的規則,這個時間不會太長,然後他們就可以啟程返航,回到他們的出發之地,那裡正有許多事情等人去做,比如說需要人開墾田地播種作物什麼的……

“我們要去當……農夫?”葛蓋用一種激動的語氣問。

“是的。”白船的人說,“我們有非常非常多的土地要開墾,工具是夠的,不夠的是人,你們要儘快……”

白船的人停了下來,因為葛蓋開始嚎啕大哭。

葛蓋失去自己的土地太久了。他們也是異鄉人,是某個比奧比斯更大的國家偏遠地區的自由民,即使生活艱苦,無論何時他們至少還擁有土地這份最寶貴的財富,但這僅有的微薄的財富卻成為修道院長眼中的肥肉,當他拿著編造的文書來要求自由民“交還”他們“被賜予”的土地,人們雖然不識字,卻也知道祖先留給他們的記憶遠比貪婪兇狠的院長可信,為了保住土地和自由的身份,人們祈求當地的貴族為他們主持公道,又向另一個教區的尋找支援,但這些全是徒勞,他們和修道院的爭端後來終於鬧到國王面前,國王說“我的子民應該有自己的權利,我相信世間諸事都在神的意志之下”,這句模糊不清的判決同樣沒有任何用處。自由民就這樣被剝奪了自己的土地,然後又一步步地淪為農奴,然而他們悲慘的命運還要繼續下滑,數年後,這些曾經的自由民中最年輕有活力的那部分被交給了路過的奴隸販子。

這不是合法的,但法律關奴隸什麼事呢?他們聽說過這個詞語嗎?

葛蓋不懷疑白船的人在撒謊,沒有人比奴隸自己更清楚自己值什麼價,雖然他們並不知道白船的人花了多少錢,也許那不會很多,但白船的人本不必出這筆錢,更不必把這些又髒又臭的奴隸帶到他們的船——這樣一座宏偉神奇,連做夢都未必能夢見的建築中來,即使這裡沒有任何精細裝飾,也沒有人敢不認為它本身就是奇觀。他們被清潔,被餵飽,被詢問過後把滿是蝨子和汙漬的頭髮剃掉,勉強蔽體的破衣爛衫被收走,換上了像母親胸脯一樣柔軟的新衣裳,除了還需要治療的病人,其他連手腳都不知放哪去的奴隸被領到甲板下方成排的小房間中去,每個房間都乾乾淨淨,有兩層的床鋪,桌子和固定起來的水罐,角落有用於便溺的帶蓋木桶,一切都是嶄新的,空氣裡有木頭的香味。

他們睡下的時候還對自己說這是在做夢,然後就沉進了真正的夢裡。

然後微弱的光線喚醒了他們,葛蓋他們從床上彈起來,用了好一會才想起來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然後他們小心翼翼地揭起了床頭一側掛在牆上的軟布,透過窗戶,看到了下方的撫松港。

不久後白船的人來開啟他們的房門,叫他們到甲板上去進食,他們被領到了一個極大,極明亮的餐室中,淨手後坐在長椅上,誠惶誠恐地看著白船的人將一份份盛放與木盤的餐食端到他們面前,而面對著潔白如雪的餐碗和一看便知精細無比的食物,這些奴隸連拿勺子的手都在顫抖,在他們吃東西的時候,另一群人來到了這裡。

一群孩子,大多是女孩,連動都不敢動的樣子,被白船的人一個個拉到牆邊水槽洗手,再牽到桌邊椅上,按著他們坐下,然後同樣的餐盤端到這些孩子面前,有些孩子馬上就吃起來,有些人遲疑了好一會,那些吃得快的孩子渴望地看過去的時候,他們才用雙手捧起碗,下一刻,他們也開始狼吞虎嚥。

肚腹飽滿的奴隸和孩子飯後又得到了一杯甜甜的飲料,奴隸回到艙室休息,至於那些孩子,葛蓋再見到他們的時候,已經除了一個男孩都剃成光頭,衣服也換成了和他們一樣的。傍晚時分,船上又增加了一群人,這次大多是嬰兒和剛剛會走路的孩子,白船的人將其中大一點的交給那些午時才上船的少年男女看管,其餘的抱去給了醫生。

第三天上船的是孩子,女人,女人,孩子,源源不斷,直到夜晚,黑夜也沒能讓白船的人停下他們要做的事,燈火亮如白晝,將甲板上下映得更不似人間,他們還在給每一個來到船上的人治療,剃頭,清潔,換衣,讓他們吃飽,然後送進船艙裡。葛蓋的絕大多數同伴在晚餐後回到了艙室,白船的人又把葛蓋和幾個傷並不重的人叫上去,讓他們打掃剃下來的頭髮,把那些換下來的衣裳紮成捆,這些骯髒的,滿是蝨子和蟲子的東西通通被推進一個小房間裡,由白船的人進去潑灑味道濃烈的藥粉和藥水,連葛蓋他們身上也被噴了一通,葛蓋還未看清那個會灑出水霧的東西的模樣,就被催促著去洗澡。

他們離開那個清潔用的房間時,看到一群顯然清洗過的女人和孩子一個個透過過道,到食堂前方白船的人面前辨認領取自己的東西。

葛蓋沒想到船艙深處居然有一個寬敞的浴室,水像雨絲那樣從頭頂灑下來,並且是熱的。他們帶著要分給所有同伴的手巾回到艙室的時候,其他人都聚在那扇完全透明的窗前,看著被白船的光芒照耀的港口和城市邊緣。無數眼睛在看著這裡,有誰知道這裡同樣有眼睛看著他們?

白船在次日清晨起航,與安靜入港時不同,它的離去大張旗鼓,甚至可以認為是一種威嚇,又長又高的鳴笛聲響徹海灣,肉眼可見港口因此產生的騷亂,港區背後的環形城牆上湧出了成隊士兵,他們舉著弓箭長矛,面對的卻是噴吐著滾滾濃煙駛離港口的白色巨船,桅杆上的旗語已經放下,巨船轉舵,船身尾部湧出的白色浪跡將其他已經下錨的船隻推得搖搖晃晃。人們目送著它的離去,直到白船消失天際,他們才長長地,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在白船上的旅程並不漫長,也不難熬。對夏拉這樣的孩子來說,在這艘船上渡過的日子如此充實,以至於她差不多連遠離家鄉和親人的痛苦都忘記,和她一起來到船上的其他女孩大多是已經可以嫁人生子的少女,白船的人卻統一稱他們為孩子,他們對待他們也完全是在對待孩子,除了嚇得要死的第一天和第二天,白船的人大多時候對這些孩子都很溫柔,也許跟他們之中有不少的女人有關係——是的,控制和管理這艘船隻的異鄉人裡有很多女人!夏拉知道白船上的男人對她們也很好,不過這些男人不會來教她們怎麼穿內褲,陪她們洗澡和告訴她們如何使用肥皂,以及——照顧有些人的舊傷口。

其他上船的人幾天後才發現這件事,在他們皺眉擠眼地、三個五個地湊在一起說這事是怎麼沒聽說過,也同樣沒有人想過的時候,這些孩子已經見識過了船上的飼養場——肉禽和產乳期的羊,養殖場——在清水裡生長的豆芽和綠色蔬菜,一部分孩子開始在廚房幫忙,剩下的人大多要照顧船上的嬰幼兒,他們比任何大人都快地知道如何獲得熱水和使用船上的工具,在離開撫松港五天後,白船的人帶他們去捕了一次魚。

沉重的收穫被吱吱作響的絞盤從海水中拖上船舷,懸吊的鉤子將漁網移動到甲板水池上,孩子們的驚叫和歡笑聲中,魚群譁啦一聲傾瀉而下,攤成一片輪流閃耀的灰色和銀色,甲板下的人們陸續被吸引上來,圍在了水池邊。那一天所有人都享受到了一頓豐盛的魚的宴席,然後到了晚上,孩子們——十歲以上和十六歲以下——被叫去餐室,他們依次在長椅上坐下,看著白船的人在最前方面向他們站立,某種感覺讓孩子們緊張起來。

“孩子們。”其中一個女人說,“你們一直想知道一件事,今晚我們就告訴你們。”

“你們要去我們的國家,那裡由一個非常,非常偉大和強大的人所統治,”她身體前傾,伸開雙手按在面前的桌子上,她看著他們,一個詞一個詞地說話,即使不明白她的語意,孩子們也能從她的表情和語氣感到重量,“你們要成為他的戰士。”

夏拉吞了吞口水,很多孩子都和她一樣。

“上了船就沒有回頭路。”嚴厲的女人說,“你們的學習現在就開始。”

葛蓋他們第二天也知道了,他們大多傷病纏身,只要能夠重新變成一個農夫,去哪兒他們都不在乎,但白船買進那些孩子和嬰兒居然是為了把他們養成戰士,這是他們萬萬想不到的。什麼王國的軍隊會需要女人?不是需要她們的身體,而是需要她們真的去戰鬥?雖然價格要貴一些,但在港口的時候,白船的人完全可以買到更合適的年輕男人,他們的財富應當是完全足夠的……船上舒適的修養生活讓這些奴隸的身體漸漸變得健康有力,過多無事可做的時間也讓他們開始東想西想,不然他們就只能一直盯著窗外的海水和天空看,雖然那是在地上的時候想不到的景象,日復一日地也會習慣的。

“因為白船的人裡面有那麼多女人?”葛蓋的一個同鄉突然說。

“他們真的有很多女人……”其他人看看門口,也低聲應和了他。

“他們居然讓女人上船?”

“讓她們上船,還讓她們幹男人的事情。”葛蓋看著床頂說。

最初說話的那個人說:“奧比斯都不讓女人上船,說她們會招來災禍。”

“有這樣的一條船,白船的人對災禍肯定有辦法。”葛蓋說,“我們什麼都沒遇到。”

這樣大到不能形容,又像山岩般厚重堅硬的船隻,讓人怎麼去想還有什麼能傷害它?唯有來自上天的風雨能讓它有點動搖,既然有人能造出這樣的船,讓女人們上船又算什麼事呢?

“在船下的時候,真看不出她們是女人……”

她們穿著和男人一樣的衣服,和男人一樣的神氣,還和男人一樣走路,臉抬起來,步子還邁得那麼大,把身材用奇裝異服隱藏起來,她們不開口的話,誰能知道她們不是男人呢?

“可她們還是女人啊。”最初說話的人說,艙室裡的其他人都看向他,“女人的力氣總是不如男人的,要是船上的男人太多,她們要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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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對待我們一樣對待他們,”葛蓋說,“還能怎麼辦?”

他上鋪的人翻身面對那個人,笑道:“她們肯定可以戰鬥的,我看她們的力氣可以打倒三個……不,最少五個你。”

那個人撇了一下嘴,“那是我吃不飽……”

“吃飽了你想做什麼?”葛蓋突然問。

“我沒想幹什麼。”那個人不太高興地說,“她們可是把我們買了下來。”

葛蓋看到他的眼神閃爍,也不再說話,他翻了個身,把臉轉向床鋪內,臉色陰沉起來。

飯後得到允許在甲板上吹風的時候,葛蓋走到一個人身邊。

“看著他們。”他對自己最信賴的兄弟說,“有些人要犯傻。”

“什麼?”他的兄弟靠在欄杆上,咬著魚刺驚訝地轉過頭來,“你在說什麼?”

“我說,”葛蓋說,“有人以為船上的人會怕男人。”

“什什麼,”他的兄弟搖起頭來,“白船的人,最少一大半都是男人!”

“現在一大半都是女人和孩子,而白船的人每天都要做數不清的事,大多是對我們好的,他們沒空盯著誰。”葛蓋說,“我的房間裡有個不太好的傢伙,我得看著他,他說不好跟我們不一樣。”

“我的房間好像沒有這種人……”他的兄弟喃喃道,“你那裡的那個傢伙說了什麼?”

葛蓋沉默片刻,“你再等等,我也要聽他怎麼說。”

他聽到那個人又說起女人,從孩童時看到母親們在河裡洗澡,到成為農奴後遠遠望到修女的屁股被修士撫摸,最後轉到白船的人身上,他說她們不像女人,比那些奴隸市場買來的孩子還不像女人,葛蓋不想聽,但他沒有,其他人也沒有讓他閉嘴,然後在飄著便桶氣味的艙室裡,葛蓋聞到了另一種味道。

讓他噁心的味道。

“白船的人是不是也在用那個浴室?”那個人飄著聲音,眼珠上移,“他們的女人也要脫衣服是不是?”

“是又怎麼樣?”葛蓋問。

那個人發出笑聲,“我就想一想,白船的人太好了,我我以為我的下面已經死掉了,它現在又活了過來,我就不能想一想嗎?你們也不想嗎,那麼多女人,乾淨的,好的女人!”

他吃吃笑起來,上鋪的人探頭看向葛蓋,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又看看那個把手往衣服上隨便抹的人,他把頭往床裡一縮,什麼聲音都沒出。

夜晚很快到來,窗簾掩去了海上星光,波浪聲中,葛蓋躺在隨波起伏的床鋪上,伸出手,遙遙對著那個人所在的位置劃一刀。

無論上船的人相信或者不相信這事能成,白船的人已經照自己的法子去教導那些孩子。此後除了需要照顧嬰兒的一些女人,就只有那些被選中的孩子可以不吃飯的時候在上面行走活動,入夜後也要被叫到甲板去,男□□隸和女人孩子居住的地方並不相連,在隔著上鎖的門板聽著遠處傳來的動靜,奴隸們難免羨慕,命運的改變似乎就是一眨眼的事,成為戰士!不管她們以後要為誰,怎麼去戰鬥,能不能在戰鬥中活下去,就算她們現在還是學徒,也天然地比奴隸,甚至比貧民更加高貴了,她們可是有可能成為主人的人啊!

不過,這份羨慕不久就變成了驚愕。

白船的人來開啟他們的房門,把被挑中的孩子放進來,並且告訴這些奴隸,他們同樣必須在到達新國度前學習最必要的東西,這些孩子就是他們的教導者。

來到船上的人幾乎所有都不識字,除了縫補女工,很多人分不出字母和裝飾花紋的區別,作為價格不高的人市商品,他們雖然能聽懂很多命令短句,自己卻大多只會說一些粗鄙俚語,而且帶口音,至於數學,很多成年人需要比較長的時間,才能把手指跟擺在面前的東西對上數。反正牲畜也用不著什麼聰明的頭腦,他們那點屬於人的部分只會讓他們偷懶裝死,老爺的鞭子和呵斥才能讓他們勤快起來,在遞交這些商品之前,為白船的人代理交易的管家感恩於豐厚的掮客抽成,讓奴隸賣主把他們驅使奴隸的獨門口令一一告知,至於那些零零散散賣過來的女人,也許未必有奴隸那樣謙恭,不過她們的家人和主人早早就教會了她們溫順的本分。

白船的生活是過去從未有過的飽足舒適,但在經過第一日的剃頭剝衣,在船上這幾日不到飯時就不得出門,形同囚禁的生活後,這些人對他們的新主人也不敢有更多幻想,現在這樣就已經非常、非常好,像做夢一樣好了——所以那些孩子帶著東西進門,而白船的人就守在走廊裡的時候,上鋪的人下到了地面,躺著的人站了起來,每個人的手都放在身體兩側,為以後可能成為他們新主人的孩子讓出路來。

白狼的人透過孩子給他們上的第一課,是不準再在艙室裡排洩。受傷不便行動的人和嬰兒除外,其他所有人必須去浴室旁邊專門的廁所,男人一處,女人一處,廁所門上貼有很大的字和圖案標明性別,他們要一個一個艙室地過去學會辨認它們,下一步,就是學會這些廁所跟便桶不一樣的用法。在收走便桶後,除了不照這些辦法使用廁所的人要受到飢餓的懲罰,站出來指出是誰這麼幹的人則會得到很好的獎勵。

這一課上完,他們又回到艙室。白船的人拿來了一些東西,那些孩子把這些東西小心弄進敞開的門中,待他們擺弄完,成年人們發現,是一個三腳木架,和固定在架子上的一本畫著畫兒的……大書。

很多人沒有見過“書”,他們能夠使用的語言裡連書本這個詞都不存在。

孩子小心地掀開封面,有些流暢地,有些結結巴巴地,有些憋了很久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地向對面的大人說明,因為他們下船後很快就要開始勞動,在此之前,他們應當知道自己可能會被分到什麼工具,和這些工具該怎麼使用。為了更好地讓他們明白,白船的人同時把一些小的工具拿了過來。

艱難的學習在上午結束,下午又繼續進行,因為有些工具大得不適合在艙室裡觀看,更不必說動手練習,所以他們還要一個個艙室地到甲板上去,在陽光和海風中接受訓練,畢竟只靠那些孩子轉述,大多數人其實沒聽懂多少東西。白船的人依舊無處不在,在他們的注視下,無論代他們傳遞常識的學生,還是那些接受指導的人們,全都又緊張又努力,當他們得到停止的命令,可以奔向餐室或者回到艙室後,幾乎所有人都為這種緊張的努力感到勞累不已。然後,白船的人告訴他們,船已經離新國度不遠,最多三次日出便到。

每天要學習新的規矩,要學會使用工具,要學會洗手、排隊、洗澡,要定期更換衣服,要清掃艙室、走廊、浴室、廁所和甲板,不要亂放屎尿,不要隨便犯錯變成別人的獎勵,下船的日子又在眼前,差不多所有人都又忙又慌。聽到這個訊息之後,葛蓋在想落地後的新生活是什麼樣的,他還想到了那件他想做卻沒有做的那件事:那個傢伙還敢想那些不敢想的事嗎?

還有一天就要下船,有個女孩在上午來開門,叫他們到甲板上去,艙室裡的人都站起來跟在她的身後,一起出來的還有其他艙室的人,上臺階前女孩突然回頭,一臉受驚地看著身後的男人們,葛蓋看到一隻手,還有一個人突然縮到同伴身後,他的兄弟也低頭看了一眼,然後整個擠到了前方,那個女孩沉默地看了他一眼,迅速向上跑去。

後來什麼事也沒有發生,葛蓋不知道那個女孩有沒有告訴白船的人,畢竟她剛剛成為戰士的學徒,不該一點點小事就怎麼樣什麼的,葛蓋知道的只有白船的人反覆對他們這些男人說的,下船後,不要在新的住地犯戒,不得偷盜,不得殺人,不得□□婦女……晚餐後,他和兄弟一前一後走向那個人,把他夾在中間。

“你們——”

“小姑娘的肉舒服嗎?”葛蓋低聲問。他沒有等那個人回答,把他半推半送到船邊,透過冰涼的欄杆可以看到翻湧的波浪,他和兄弟一人抱腰,一人抱腿,只用一個呼吸,就把他投進了下面深深的,深得看不到底的海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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