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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的習俗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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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飼重太郎來到武藏溫泉的旅館,在當地派出所的協助下,調查起水城一案被害者的行蹤來。

他一連跑了十多家溫泉旅館,給服務生們看被害人的照片。

從相模湖殺人案的案發時間推測,被害者如果真在武藏溫泉住宿過,那應該是在二月七日的夜裡。

假設掉落在水城現場的女用手套就是相模湖畔失蹤女子的東西,那麼她應該是二月六日晚九點多離開的相模湖,當晚坐上了前往九州的列車,於七日到達博多。所以她不可能在七日之前來到武藏溫泉。

那七日之後呢?根據鳥飼的推理,這也是不可能的。

三原警部補正在追查的重要嫌疑人峰岡週一聲稱,自己乘坐了七日傍晚的列車,於八日上午到達東京站。雖說這一點還沒有得到確認,但八日下午他的確準時出現在了計程車公司。所以,假若峰岡真的曾經與這名女子住在武藏溫泉,那就只有可能是二月七日晚上。

和布刈神事照片之謎——這依然是困擾三原警部補的最大難題。而被害的年輕男子,也許就是完成這一不在場證明的幫手。他拍了八張照片之後,就將照相機交給了峰岡。

如此想來,峰岡想必早就有計劃性地拉攏該年輕男子,並在他的協助下實現了完美無缺的不在場證明。

鳥飼調查了武藏溫泉周邊的所有旅館,卻沒有得到任何線索。倒不是因為員工們記不清客人的相貌——事情雖然過去兩個多月了,但經驗豐富的掌櫃與女傭們卻還清楚記得最近來過的客人長什麼樣子。可是他們看過照片之後,不是一口否定,就是歪著腦袋皺起眉頭。保險起見,鳥飼還察看了住宿登記簿,可也顆粒無收。況且他調查的時候並沒有把時間侷限在二月七日這一天,而是二月七日前後的一個星期。

不過,他並沒有氣餒。

自己是不是太侷限於武藏溫泉了?即便他們來了溫泉,也不一定會住在這裡。於是他還對位於福岡市內及近郊的其他幾所旅館進行了調查。

這項調查需要耗費大量人力物力。鳥飼翻印了許多被害人的照片,請各個派出所協助調查。

調查花了整整三天,範圍一直擴充套件到福岡市周圍的幾座小城。被害人極有可能乘坐過西鐵電車,因此久留米一帶也成了搜查範圍。

不幸的是,結果依然令人失望。

如果被害者不是當地人,他總不可能不住店,而直接被犯人帶往水城吧?

光憑一個女人,不可能單槍匹馬殺死那名青年,肯定還有另一名男性共犯,而女子應該只是誘餌。這也與相模湖殺人案的行兇手法一致。

如果二月七日晚被害者與戴手套的女子住在旅館中,那麼峰岡週一也極有可能與他們住在一起。

鳥飼的腦中浮現出一種猜想:

因為峰岡是早上八點左右去的大吉旅館,所以被害的青年在那之前就把照相機交給了峰岡。接頭地點既可能是小倉,也可能是門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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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青年立刻前往福岡——因為峰岡是獨自來到大吉旅館的,沒有同行者。

那麼,那名女子上哪兒去了?

二月六日晚,從相模湖畔逃走的女子在東京都內的某家旅館住下,次日上午乘坐飛機來到福岡。她定是在峰岡指定的福岡某處,等待峰岡的到來。

鳥飼不能確定他們會面的場所究竟是不是旅館,但在這種情況下,旅館是最合情合理的選項。拍攝和布刈神事的青年,肯定也去了相同的地方。

九點半左右,峰岡在大吉旅館接到東京發來的電報,得知,不,是“假裝得知”了《交通文化訊息》主編土肥武夫喪命的訊息,立刻動身前往福岡。下午一點,他又出現在大東商會——鳥飼曾親自前往商會確認過這一點,應該沒有錯。

之後,有人目擊到峰岡出現在西鐵營業所的售票視窗前。他自稱去了都府樓遺址,但沒人能夠證明這一點。因此可以推測出三人接頭的時間應該是兩點半,也就是峰岡等在售票視窗前的時間之後。

峰岡週一是個謹慎的男人,很少會做出給他人留下印象的行為。當然,周密的計劃稍有差池,他就會惹禍上身,所以他自然會嚴格按照百般推敲的計劃,小心翼翼地行動。

要是他們沒有約在旅館見面呢?

警方如此大規模的調查,都沒能在福岡和久留米的旅館發現任何線索。莫非他們的集合地點並非旅館?從引人耳目這一點來說,旅館的確比較危險。

對了!也許是……

峰岡週一曾站在西鐵的售票視窗前。之前警方只聯想到了西鐵電車,卻忘記了售票視窗位於福岡最繁華的巖田屋百貨商店一樓。百貨商店的人流量大,不正是個絕佳的接頭地點嗎?而且犯人中有一名女性,只要指定某個樓層,就能輕易發現對方的蹤影。況且等人的時候還能邊走邊逛,裝作瀏覽商品的樣子,沒人會起疑心。整個接頭工作都在嘈雜的人群中進行,相對安全。

三原不時接到鳥飼重太郎的報告。

相模湖畔的殺人案,竟在西邊引發了突如其來的連鎖反應,這令三原大吃一驚,但也未嘗不在情理之中。從事件的發展趨勢來看,類似案件發生的可能性很高。

鳥飼寄來的報告書與相關資料,他都仔細看了一遍。

雖然對死者有些不敬,三原還是期待這第二起殺人案能夠為案情帶來突破。他堅信定能從中獲取相模湖殺人案的線索。

水城的事件與相模湖殺人案有所牽連。甚至可以斷言,水城一案是相模湖殺人案的兇手為了殺人滅口而犯下的罪行。

三原完全同意鳥飼的意見,即那位身份不明的男青年就是幫助峰岡週一完成不在場證明的幫兇。峰岡不用去電影院翻拍新聞電影,也不必去攝影展翻拍別人的照片——那些照片就是實地拍攝的。

所以峰岡根本用不著調整照片的順序。

然而,鳥飼的報告書與電話,反而讓三原越發焦躁起來——水城殺人案與相模湖殺人案一樣,陷入了瓶頸。

水城的兇案現場發現了一隻米色的女用手套。三原也認為,手套的主人就

是從相模湖畔消失的女子,而峰岡週一當時也在殺人現場。這與峰岡曾出現在西鐵營業所售票視窗前,以及前往都府樓遺址的情況完全吻合。峰岡週一早就預料到警方會追查到照片真正的拍攝者,這才決定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然而按照這一推測,峰岡週一應該與被害的男青年早有深交才對。

“警局與我都仔細調查了這一點。當地旅館的調查結果我先前已經彙報過了,目前還沒有發現與被害人身份相關的線索。警方還在當地報紙上登了告示,詳細描述了被害人的特徵、服裝與年齡,還附上了殺人現場的屍體臉部照片,可沒有獲得任何反饋,所以我判斷這名青年並非當地居民,而是在某人的指示或陪伴下,從東京來到福岡的。”

三原對此沒有異議。被害的青年應該是從東京前往九州的。因為一個東京人死在九州,就很難查清其身份,況且犯人早就把所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帶走了,沒有在被害者身邊留下任何隨身物品,連外套都不放過。思維如此縝密的犯人,不可能會找一個能輕易查清身份的當地人做幫手。

那麼,假設被害青年、戴手套的女子和峰岡週一在巖田屋的某層樓上接頭,之後他們又做了什麼?這一點無人知曉。

唯一能確定的是,水城一案定是發生在天黑之後。因為白天作案極有可能會被附近的農戶目擊。

鳥飼在來信與報告中稱,附近居民都沒見過被害者。

假設案子發生在二月七日。隆冬二月,下午五點半左右太陽就落山了。不對,九州日落的時間大概比東京晚三十分鍾,那就是六點左右。

謹慎起見,三原致電東京天文臺,詢問二月七日福岡地區的日落時間。對方回答說是下午五點五十四分。所以被害者應該於六點至七點左右來到現場。

還有另外一種推測,那就是兇手在其他地方勒死被害者,之後再用車把他的屍體搬去了現場。也就是說水城是第二現場,案發現場另在他處。

然而,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的。

峰岡週一是東京人,並不瞭解福岡有什麼適於作案的偏僻場所。雖說他可以在室內行兇,但峰岡週一只是偶爾來福岡出差罷了,不可能知道哪兒有廢棄的空房,也不可能在福岡擁有私人房產。況且要棄屍野外,必須準備汽車,而且不能是計程車或包車,一定得是私家車。峰岡不可能在福岡擁有一輛私家車吧。

看來,發現屍體的地方,就是水城一案的案發現場。

那麼,峰岡週一是如何把被害人騙去那裡的呢?

如果那是個普通的場所,也許被害人還會老老實實地赴約。可換做夜深人靜的水城築堤,正常人必定會起疑心。青年會乖乖赴約,必然還有其他原因。

這時,三原又想起了相模湖殺人案的行兇手法——拿女人當誘餌。

被害者土肥武夫坐車前往相模湖之前,先去青梅街道的高圓寺一丁目電車站接了一位看似賣笑女的美人,兩人結伴前往相模湖畔的碧潭亭旅館。女傭作證說,兩人在包廂裡吃了晚飯,土肥還不斷勸說女子過夜。

之後,兩人前往湖畔散步,這也是女傭最後一次見到活著的土肥——不久後,人們便在湖畔發現了他的屍體。女子不知所蹤,警方甚至不知道她是怎麼逃跑的。

水城殺人案是否也使用了這一手法?

被害者是名年輕男性。他極有可能在美女的引誘下,前往漆黑一片的水城築堤——與美女幽會,自然是越昏暗的地方越好。他走上築堤的時候,心中想必是雀躍不已吧。

這時,峰岡周一定是藉故離開了。女子在峰岡的指示下,與青年單獨前往現場——犯案手法與相模湖事件完全相同。

水城堡壘邊漆黑的雜樹林中,女子與男青年究竟做了些什麼?女子定是說了許多讓那男人面紅耳赤、血脈賁張的甜言蜜語。擁抱之餘,還做著一些親暱的小動作。被女子迷得暈頭轉向的男青年,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漸漸逼近的腳步……

突然,一條麻繩從身後勒住了男青年的脖子。兇手力氣很大,令男青年喊不出聲來。前一秒還在與男青年調情的女子,搖身一變現出作為幫兇的原形,將青年送至黃泉。絞殺的手法與相模湖一案如出一轍。

得手後,峰岡與女子將那位男青年就地掩埋。隆冬時節,兩人將屍體淺埋後,拔了附近的枯草,掃來落葉,撒在泥土上,以防路人發現。

完事後,兩人立刻離開現場。然而走到半路,女子卻發現了一件令她驚恐不已的事——她不小心把左手的手套落在現場了。

他們並非不想回去拿。不拿的原因可能有兩種:一是女子害怕再次回到殺人現場,二是他們沒時間折回去了。或許兩者兼而有之。

這只手套雖然比較高檔,但沒有什麼讓人一眼見到就能聯想起主人的特徵,也沒有繡上姓名,據此無法判斷主人的身份。即便將它丟在現場,也不用擔心會洩露天機。所以他們才放棄了取回手套的打算。

況且,沒有證據能說明手套與殺人案有所關聯。鳥飼的報告中提到,搜查本部也很猶豫應不應該把手套的主人與案情聯絡起來。犯人肯定也想到了這一點,與其貿然回到現場被人撞見,還不如把手套留在原地。

他們之所以沒有時間取回手套,也許是因為峰岡週一需要從福岡趕回東京,比如他需要趕上某一班列車。

而且二月七日行兇過後,他也可以同女子入住附近的某家旅館,再乘坐第二天上午的飛機回到東京。這樣也能在下午及時趕到計程車公司。

倘若真是如此,那麼峰岡週一的這位女性共犯,有沒有和他一同回到東京呢?

縝密如峰岡,定會和那女人分頭行動。

問題就出在這名女子身上。

相模湖事件發生後,三原已經將峰岡週一的人際關係查了個遍,卻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水城事件發生後,警方又需要重新調查一遍峰岡的交友關係,可直覺告訴三原,這次也將空手而歸。畢竟在相模湖事件中,警方已經調查得很徹底了。

峰岡平時很少接

觸女人。他今年三十七歲,卻從未結過婚。即便結了婚,憑他的年齡與收入,有一兩個情婦也在情理之中。可警方卻什麼都沒查到。

然而發生在相模湖和水城的兩件案子都牽扯到了峰岡的女人。看來他巧妙地隱藏了這名女子的行蹤。

三原警部補突然想到,倘若在水城被害的年輕男子真是峰岡的幫兇,那他平日裡應該也喜歡擺弄照相機才對,因為他的任務就是在夜間拍攝門司的和布刈神事。三原平時也會拿自己的便宜貨相機玩玩攝影,但從來沒有用過閃光燈。畢竟他沒有這麼大熱情,只是個門外漢罷了。

可是和布刈神事是夜間舉行的祭典,必須使用閃光燈,這就說明這位幫手對攝影有著濃厚的興趣。那他就很有可能經常出入照相店。

攝影發燒友會在自家闢出一間暗室,專門用來沖洗照片,但膠捲、沖洗液、相紙之類的材料,還是需要去照相店購買。而且越是瘋狂的攝影愛好者,越喜歡去照相店。

對了!把水城被害者的照片發給全東京的照相材料店試試吧!鳥飼刑警已經把福岡的照相店查過一遍了,說明被害人不是福岡人。這回輪到三原來查東京的了。

三原趕忙給福岡警署打了個電話,可惜鳥飼刑警出門查案去了,不在辦公室裡。

三原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老刑警拖著沉重的腳步來回聽取證言的情景,這讓他的心中充滿勇氣。

鳥飼刑警的敬業精神,不知鼓舞過三原多少回了。

三原把修整過的水城被害者照片交給鑑識課影印,自己則離開了警視廳。他的口袋裡還裝著一張埋屍現場拍攝的屍體照片。

他突然冒出一個點子來:要是峰岡週一看到這張照片,會有什麼反應?

他自然不會承認自己認識這名男子,但他卻難以掩飾見到照片那一刻的表情。如果他認識被害者,眼睛與臉部肌肉定會有所反應。

所以三原才想要用這種方式攻其不備。

峰岡週一就在計程車公司的辦公樓裡。他依舊坐在最靠裡的辦公室,面前擺著一張寬敞的書桌。見三原進屋,他面不改色地迎了上來,就像接待客戶一樣熱情。

“警官,真是好久不見。”峰岡沉著地打了聲招呼。

“哎呀,最近案子接二連三的,忙死我了。還好都不是什麼大案子,畢竟不可能天天出殺人案嘛。”

聽到這話,峰岡也是泰然自若。三原為了讓峰岡放鬆戒備,與他閒聊了一會兒。見三原找上門來,峰岡定會緊張不已。雖然臉上不表現出來,但心裡定是擺出了迎敵的架勢。三原希望能卸掉他的心理武裝。這樣一來,他從口袋裡掏出照片的時候,才能讓峰岡大吃一驚。

三原與峰岡閒聊了整整二十分鍾。

“對了峰岡先生,您認識這個人嗎?”三原突然(至少他自己是這麼想的)從口袋裡掏出照片,擺在峰岡面前。

這是鳥飼寄來的原版照片,被害者的面部表情醒目可見。頸部那深深的黑色勒痕赫然在目。

“哦?”峰岡用指尖拿起照片。

三原集中注意力,觀察峰岡這幾秒鐘的表情。瞳孔微弱的抖動,臉部肌肉的細微變化……三原將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視覺神經上。

然而,峰岡卻沒有一點反應。他一臉平靜地看著照片,就像是在翻看報紙上的風景照一樣。

“我不認識他。”峰岡將照片緩緩放在桌上,慢條斯理地問道,“他是被勒死的吧?脖子上還有勒痕呢。話說這究竟是哪兒發生的案子啊?”

他叼起香菸,悠然自得地用打火機點燃。

三原疑惑了。他無法判斷峰岡究竟是在演戲,還是真的不知情。那一瞬間,峰岡的表情變化實在難以捕捉。

“這人死在福岡縣。”三原一字一頓地將話語如子彈般射向峰岡。他想看看對方如何還手。

“哦?這麼遠啊。”峰岡的聲調也沒有變化,“可您為什麼覺得我會認識他呢?”

三原早就準備好了藉口。

“峰岡先生,其實警方還沒查到這名被害者的身份。當地警局認為他不是當地人,要求警視廳查查東京的失蹤人口裡有沒有類似的人物。於是我就想起您來了。”

三原一邊解釋,一邊察言觀色。

峰岡還是一臉平靜。

“啊?為什麼會想起我啊?”說著說著,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

“因為我聽說您經常去福岡出差……”

“那是去福岡的大東商會談事情嘛。”

“話是這麼說,可是我們也走投無路了,唉……我一想到死者是東京人,在博多被殺,而您又經常去博多出差,就想帶著照片來碰碰運氣,說不定您會認識他。”

“三原警官,您這也太亂來了吧,”峰岡幾乎笑了出來,“那您豈不是要把所有去博多出差過的東京人都問一遍嗎?”

不知為何,三原就是不想直接回警視廳去。

他還想獨自回味一下剛才與峰岡的問答,以及自己親眼見到的峰岡的表情。

於是,他去了那家位於日比谷的咖啡廳。

他早就養成了喝清咖的習慣。

三原一口一口品著白色陶瓷茶杯中溫熱的黑色液體,回憶著剛才與峰岡之間的對話以及他的表情。

想著想著,在水城被害的男青年的形象,在他心中變得朦朧了起來。這並非因為峰岡沒有作出預料之中的反應。不,也許這也是原因之一吧,但絕不是主要原因。

三原警部補總覺得,不會有其他人幫峰岡拍攝和布刈神事的照片。

鳥飼刑警提出,在水城被害的青年是為峰岡拍攝照片的幫手。三原本來非常同意鳥飼的意見,因為這一猜測解決了困擾三原已久的疑問。可冷靜下來一想,曾經在心中清晰浮現的那個“幫手”的影像,竟又虛無縹緲起來。

三原覺得,和布刈神事的照片,就是峰岡自己使用某種方法拍攝的。

他好不容易才發現顛倒照片順序的方法。這一手法深深印在他的腦海中,才會難以接受“幫手”的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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