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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道士王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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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王好像能看出我心裡的疑問,他對我解釋道:“我現在改行了,做音樂,就選了這個簡單平靜的小地方創作。以前的事我很對不起,今天遇見你,我想跟你把這些事情都說開。”

我吸了吸鼻子,沒有說話。

道士王坐了下來,他對我擺手道:“任遠你也坐!”

我低著坐了下來,道士王突然對我說:“我知道你今天會來!”

我又抬起頭疑惑道:“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會來?”

道士王笑了笑,又說道:“我不僅知道你今天會來,關於你我還知道其他的事。就像我知道你能夠看穿別人的大腦,這點兒我從剛遇見你的時候就知道了。”

“所以我在你腦子裡看見的東西,都是你故意想出來的了?”我問道。

道士王點點頭,說:“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演出來的。我本領超群,也會奇能異術,但我不是一個道士。你可以叫我道士王,那時候我一口一個貧道,都是故意裝出來的。遇見你的那晚,那個女鬼是我給你們製造出來的幻覺,還有大理的那座山上,出現的怪物也是我給你們製造的幻覺。一切都是假的,就連我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鬼。”

“哦。”我淡淡應了一聲,這些我以前就有想過,所以道士王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並不是很驚訝。“我沒想到你才是朱家派來的臥底。”我說。

道士王側過臉,不再看我,他像是在看著他的音樂裝置,也像是什麼都沒看,一邊對我說道:“我與你不同,你只可以看見別人的大腦,而我如果願意的話,我可以看見別人的想法,看見未來,甚至看見下一個時代和它的程序,就像我知道你今天會來,我在這個年底會在樂壇出名一樣。”

他說的很懸,說真的我不太相信。如果道士王說的都是真的,那個他簡直可以成為神一樣的存在,又幹嘛窩在這個城市裡面做音樂呢?可是他又知道我超於常人的能力,這點兒讓我理不清楚頭緒,腦子一片空白。

道士王輕笑了一聲,他對我說道:“你相不相信都無所謂,你現在也看不了別人的大腦了吧?除了你我沒告訴任何人關於我的特殊能力,我也沒打算做些什麼讓他們相信,否則我估計就一點兒私人空間也沒有了。”

我問他:“那既然你這麼強,為什麼還要幫朱家人害我?他們能給你什麼好處?還是其實你就是朱家人,或者被他們給威脅了?”

道士王說:“我沒幫誰,也沒害誰,你們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紛爭。而我也是在做我自己的事,這所有的一切都沒有對錯的分別。”

看著道士王的那雙異常明亮的眼睛,我突然想起了我的那個夢——夢裡面站著的那個男人的眼睛就很明亮。想起這些我突然就打了一個寒顫,開口問道士王:“道士王,你會不會殺了我?”

道士王好像知道我要問這個問題,他語氣平淡地對我說道:“它告訴我,我不會殺了你。”

我一驚,問道士王:“你說‘它’,‘它’是什麼?”

道士王說:“沒什麼,只是一個轉瞬即逝的東西,他告訴我說,如果你聽我的,選擇離開這個城市,你會遇見你生命中很重要的、也是一個你最想遇見的人。告訴你這些是因為遇見便是緣分,再說你也不平常,我們應該算是一種人。”

我問道士王:“我該去哪裡?”

道士王笑了笑,說:“你不用問我,你只需要離開就行了!”

當天我便辭去了我做快遞的這份工作,工資也發過了一次,我現在身上的餘額還有七八百。我想把我的那個噩夢和道士王聯絡在一起,好像他們之間真的存在某種聯絡,否則我怎麼會剛做罷那個夢,就遇見道士王了呢?而他們之間的聯絡好像出了都有一雙明亮的眼睛外,再無其他的相聯絡了。

不過這些都過去了,當務之急的是我要換一個城市,看看是否真的如道士王所說,我會遇見我最想遇見的人。

只見了一次面,我便和道士王暫時分開了,而我們之間的緣分並沒有這麼完結。雖然我一直都很想殺了他,不過後來在他身上又著實發生了許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這些都讓我對他信服了起來——這都是後來的事情了。而道士王真的像一個神,可以預知從前和以後。如果一個人可以知道一切,那麼他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我想起以前和我在一起尋寶的那個道士王,我突然覺得,他進入我的生活並不帶有任何目的,他做朱家人的臥底也根本和朱家沒關係,他可能只是偶然遇見了朱家人,然後遇見了我,再然後,他就抱著玩一玩的心態,把我給害慘了!看來我這輩子是沒機會殺了他報仇了。

現在,我對我的綠色大揹包生出了一種親切和依賴感,這是因為我每一次離開一座城市的時候,唯有它一直陪著我。我可以抱緊它的形體感知它的溫度,這應該已經成為了一種心靈慰藉;就像這次我要離開這座北方的落後小城一樣,我緊緊抱著我的綠色大揹包,像是抱著一個人一樣。

我的孤獨愈來愈強烈了。

我不能說我是對我送快遞的生活厭煩了,還是聽信了道士王的話想去見我最想遇見的人;這些好像都不是我離開這座城市的原因,我之所以離開這座城市的原因連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或者上述的兩點原因都有。

我要好好選擇我的下一個城市,因為在那裡我無論是否可以遇見我最想遇見的人,我終歸是要在那裡生活一段時間的。所以我不希望那裡太過落後,不要像這個城市一樣,連找個酒吧都要長途跋涉很遠的距離,生活未免因為落後的單調而感到無趣;所以我選擇了一個聽過城市名字的二線城市。買了火車票坐上火車,一切都要隨遇而安了。

我好像在火車上遇見了一個小偷,我的錢都是放在我的口袋裡,那個綠色揹包中幾乎什麼值錢的東西也沒有。我買的是一個硬座票,坐在我旁邊的人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捲髮,陰鬱的氣質像永遠都睡不醒的樣子。

他好像就是一個小偷,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之所以認為他是小偷是因為他總盯著我的那個綠色大揹包看。我沒有把我的揹包放在放行李的地方,而是把它抱在懷裡;我把它抱在懷裡也不是因為它有多麼貴重,我只是很需要在懷裡抱上一個東西。

火車開了大概有幾個小時,我和那個小夥子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他看起來一直都在休息,不過我知道他肯定不會真的睡著,他時不時就會瞟我的揹包一眼。那麼我知道他是一個新手,有經驗的人不會一直看我的揹包,那樣會引起懷疑的。

上廁所的時候我就把揹包很隨意地放在位置上,無論那個小夥子是不是一個小偷,他都不會拿走我揹包裡面的東西。那裡真的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我離開的時候還仔細地記下了我揹包的形態和位置,我想揹包有異的話那個小夥子就是一個小偷了。

後來我發現我的揹包真的有異,那上面的拉鍊我故意留下了一個縫隙,而現在那點兒縫隙沒有了。回去之後我檢查了一下我的揹包,什麼東西都沒少,但它卻著實有被翻動過的痕跡。我看了看身旁的小夥子,他這次真的在休息,就快要睡著了。

我卻點了點他,他本來就鬱郁的模樣再加上睡眼惺忪的樣子,看著更加頹廢。他在被我點醒後有些心虛地問我:“你有什麼事麼?”

我直白地問他:“你是一個小偷吧?”

他愣了愣,有些驚恐地對我大聲說道:“我沒有偷你的東西!”

我說:“我知道,我的這個揹包裡面沒什麼值錢的,你已經看過了對吧?”

小夥子的眼神有些恍惚,他閉上了眼睛說道:“你沒證據不要血口噴人,我現在要睡覺了,你不要打擾我休息!”

我眯縫著眼睛對他說道:“小夥子,你要麼就別做小偷,即使做的話也要敬業一點兒吧?看你這次,漏洞百出;幸好我揹包裡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如果有的話你就完了,年紀輕輕就會有案底。”

我說罷也閉上了眼睛想休息,小夥子饒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不一會兒就打起了呼嚕。因為距離不是很遠,火車不久就到站了。下火車的時候那個小夥子拿著行李直接跑了出去,我想他是做賊心虛怕我報警什麼的吧!

下了火車已經是晚上八點左右,夏天這個時候的夜空還不會黑得透徹,隱隱還會有著深藍的光亮。我準備先在火車站附近吃點兒東西,然後租個小旅館睡一晚。這次租旅館我準備租個貴一點兒的,經過上次的教訓,我可不想連個用涼水洗臉的機會都沒有。

這次的房間八十,挺不錯的,衛生間涼水熱水都能夠放出來。房間裡有空調,床也很大,統一是整潔的白色。對著床的是一個液晶電視,床邊還有一個電腦。其實這個電腦讓我有些糾結,我想開啟它看看我的聊天軟體上有沒有新訊息;可上面無論有沒有新訊息我都不想看見,我還想保持我現在的生活狀態——完全自食其力下的一種自由生活。

道士王說我會遇見我最希望遇見的人,我不知道我會不會遇見,也不知道如果遇見的話,那個人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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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第二天找工作的時候竟然看見了張美麗,我記得她,但我知道,我最想遇見的人絕不是她。所以我有些失望了,道士王並沒有他自己吹噓地那麼神。

看見張美麗是在一家酒吧裡面,我進去應聘服務員的時候看見她一個人在吧臺前坐著喝酒。因為是白天,所以酒吧裡面特安靜,除了張美麗外,一個顧客也沒有。之所以一眼認出她是張美麗,全靠她臉上的那顆顯眼的黑圈。——不過這次,她把頭髮染成了綠色,也不是捲髮,又長又直;比起那個初中時期的張美麗火辣了很多,不過仍然很平凡,只嬰兒肥的臉讓她更可愛了一些。

當時我心裡失望地想著:我最希望遇見的人一定不是她。雖然這麼想,但畢竟曾經認識,還在最懵懂的時候戀愛過,所以心裡多少都會有一些驚喜和感動。我還是走近她叫了一杯酒,語氣有些尖銳地說道:“喲!這是誰呀!打扮竟然這麼惹眼。”

聽見我說話,張美麗也注意到了我,她看見我便驚訝地嚷道:“呀,任遠!”

我對她說:“你還記得我呀!”

安明冉說:“當然記得呀!你是我初戀!”

你還記得呀!我在心裡這麼想,嘴上說著:“這麼巧,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見你!”

張美麗對我笑了笑,激動地說道:“是呀!挺巧的,你女朋友呢?她跟你來了嗎?”問著她便四處看看,發現我並沒有帶著人來。

我輕聲回答張美麗說:“我還是單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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