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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張三的故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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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圍觀群眾有打110報警的,有打120叫救護車的。但更多的人是看熱鬧的,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空氣中還飄著豬肉人肉混合的血腥味道。所以可以想象,最後空氣中最大的味道應該是嘔吐物的刺鼻氣味。但還是有人明知發生了什麼依舊往這邊擠,然後跑的跑吐的吐,一撥走了再擠進來一波,始終人滿為患。不過這些人也算做了件好事,那個穿皮鞋的殺了人想逃跑,卻怎麼也擠不出去。

混亂中,有個姑娘在我面前昏倒,我慌忙接住。這個人就是杳流離她生母。

姑娘醒來的時候現場只剩下一片狼藉,而我依舊呆立原地。

姑娘醒來後直接給了我一巴掌,問:我怎麼在你懷裡?

我被打醒後回答道:哦。你剛才昏倒了,現場太混亂,我怕你被踩死就抱著你。

姑娘說:哦。那是我打錯了,要不你還回來吧。

我說:不用了,不疼。

姑娘說:那還是我吃虧了,我手疼。

我當時心不在焉,腦子裡盡是那條斷臂和那具肥胖醜陋的屍體。停頓了很久說:對不起。你快走吧,這裡又髒又臭,以後再遇見這種事躲遠點兒,萬一下次沒人抱著你,你就真的被踩死了。

姑娘嘿嘿笑道:不行不行,那麼壯觀的場面錯過多可惜啊!他娘的我剛才怎麼就昏倒了?你快跟我講講,我昏倒後都發生什麼了?那個被砍斷胳膊的有沒有把自己的胳膊撿起來,有沒有把那個賣肉的胳膊給砍了?

我聽罷又是一陣反胃,但又實在沒什麼東西可吐;而這姑娘說不定正等著我吐血,想著又是一陣反胃,痛苦無比。

我說:你他娘好這口啊!

姑娘嘆息:可惜不常見啊。

我想,這姑娘在上學的時候肯定被摸了手,且頑強堅持到了學校畢業,硬是憑藉著強大的精神力量熬過了抑鬱,於是把自己憋成了變態。我此時多想自己也是一個變態啊,說不定還能過去把地上散落的零星豬肉撿起來,今天的晚飯就有著落了。

我抬頭看天空暮色將至,心中感慨萬千。說:走吧姑娘,這裡太臭了!

姑娘說:沒關係,我聞不到。我從小鼻子失靈。

我說:那可真好。

我除了集市走在街上,也不知道去哪裡,又不能停下來。我一旦停下來腦子裡全是那血腥的一幕,但走路也不能很好地將此抑制,頂多是死去的那人活了過來,斷臂那人的胳膊長了出來,兩人樂呵呵地在大街上走路。一個甩著胳膊,一個走得飛快。

那姑娘一直跟著我,怎麼也甩不掉。而我又騰不出力氣揍她,無比懊惱。

姑娘一直問:我昏過去後又發生了什麼啊?我真的很想知道!

我說:我也不知道。

姑娘說:不不!你一定知道。

我無比煩悶: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姑娘說:那你好好想想。

我很生氣:我現在只想把這些都給忘掉。

姑娘很驚訝:那怎麼可以,多可惜呀!

我佩服姑娘的毅力,但實在很想揍她。

我說:我餓壞了,你相信我,我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姑娘說:那我請你吃飯,你邊吃邊想邊講,你也相信我,我真的很想知道。

我想象著姑娘描述的場面,簡直,簡直……

——

張三講到這裡,感慨道:“真他媽令人悲痛啊!”並久久掩面嘆息。

我也掩面嘆息。但我不能理解張三的悲痛,只是納悶他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不會渴的嗎?他講得這些事幾句話就可以概括了!但我不打算讓他簡單概括,因為說真的,他講故事講得挺好,挺誘人的。

我問張三:“那個變態姑娘就是杳流離她生母?”

張三抬頭,我驚愕地發現他已淚眼蹣跚,被嚇了一跳。

張三說:“就是她。”

我納悶:“你沒必要這麼悲傷吧?你快別哭了,我最受不了男人哭。”

張三說:“沒哭,我就是眼睛裡進沙子了,幾百顆,你看沙子還在不停地往我眼裡飛。”

我一臉灰線,問:“杳流離她生母叫什麼名字?”

張三說:“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一會兒講故事的時候再告訴你。”

我說:“就現在告訴我吧,我很想知道。你什麼時候說都一樣的。”

張三很堅定:“不一樣,她的名字放在故事裡很有味道,但平白說出來就顯得很傻比。你一旦覺得這名字傻逼了,就算再放在故事裡也很難覺得有味道。你再忍一忍,我的故事講到哪裡了?”

我想了想,說:“你講到那姑娘要請你吃飯了。”

故事又開始繼續了——

可我當時的肚子實在是太餓了,特別是那姑娘一提起吃飯,我就把持不住了。慚愧慚愧。但胃酸都吐出來了,不吃東西恐怕實在不行。但我又怕吃飯的時候那姑娘總提那兩個胖子的事,到時吃了還得吐,胃裡又沒胃酸,沒潤滑的東西估計不好吐出來,說不定食物會卡在喉嚨裡把我憋死,或是連帶著起潤滑作用的鮮血一齊噴出,就不妙了。

我考慮很久,對姑娘說:那就先吃飯吧,吃完我再給你講後來發生了什麼。

姑娘欣喜地點頭道:好好。

我說:去吃麵條吧,我要吃五碗,多放醋,我胃裡沒胃酸了。

姑娘說:好好。這些你留著對飯店服務員說。

我想了想,又說:最好再來幾個小菜,有一個帶肉的,但不能是人肉和豬肉。你請不請得起?

姑娘很大氣,說:請得起!你要是能講上三天三夜,我就請你三天三夜!

我說:好,先吃飯去!

我埋頭苦吃,那是我第一次覺得吃飯也是件挺漫長的事。我很餓,怎麼吃都餓,吃了五碗麵條,幾個菜盤全添乾淨了還是覺得餓。我就是想吃飽,可痛苦的是怎麼吃也不飽,所以我吃的每一口都特別痛苦。最後我把那姑娘的半碗麵條也給吃了,還是沒吃飽。我不能再吃了,再吃胃就要炸了。

姑娘看得膛目結舌,稱讚道:你真能吃,十分鐘吃了這麼多!你還要不要吃?

我擺擺手說:不能再吃了,再吃就吃死了。我才吃了十分鐘啊,你看外面天都黑了。

姑娘看了眼外面,黑漆漆一片,陰森的彷彿風都是零下的溫度。天上沒有一顆星星,同樣漆黑的夜空似乎被巨大怪獸一口吞噬,在怪物黑乎乎血淋淋的胃裡寸寸消化。大海是胃酸,渺小的人類是寄生蟲。

姑娘很歡喜:氣氛正好,快把後來的事都給講了。

比較於外面的黑夜,我感覺這亮著明燈的小飯館格外溫暖。

我仔細看著姑娘,她挺漂亮的,如果不是一個變態該有多好。

我說:緩一緩,我不想把剛吃過的東西都給吐出來。

姑娘拖著腮幫子抱怨:又要等啊!

我說:姑娘……我想總這麼叫姑娘不太好,便問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姑娘說:我名字啊!我叫朱莎柔。

——

聽到此處我哈哈大笑道:“你放在故事裡我也覺得這名字傻逼!”

張三說:“別笑了你。你剛才要是不問這姑娘的名字,我也不說她的名字平白說出來顯得傻逼,你現在也不會覺得她的名字傻逼了。我發現你這個人和別人真的不太一樣,你太主觀,太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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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說:“講啊你,你接著講!”

張三便接著講道——

我說:你這名字起的好,和今天發生的事挺貼切的。

朱莎柔說:我很想改名字的啊!我爸卻死活不讓改,說我如果非得改就改姓,不認我這個女兒,但名字還是不能改。

我說:真的不用改,朱莎柔,朱莎柔,叫著挺親切的!

朱莎柔有些急了:你他娘講故事啊!你他娘有煙沒有?我來一根。

我們兩個點上煙,覺得小飯館格外溫暖且浪漫。我不想離開,出去定是露宿街頭。這時我想起我兜裡面還有幾十塊錢,出去可以住旅館的啊!我很高興,想起一群人把賣肉那人的錢、肉、甚至是衣服洗劫一空的場景。於是我更加高興,因為想起這些血腥畫面我竟然不想吐了。我把手放在兜裡,摸著那柔軟油膩的幾十塊錢,十分滿足。只是想來有些納悶,我為什麼不想吐了;我隱約有些頭昏,可能是那血腥場面所帶給我的衝擊感已然消失殆盡。或者在這溫暖舒適的小飯館裡,紋路優美的煙霧自眼前飄散,什麼煩悶都難以在意。

我說:來,我給你講你昏迷後發生的事。

朱莎柔恍惚了一下,頓時打起精神,把頭湊過來問:那你快說,那個賣肉的最後怎麼樣了?有沒有滿身是血地復活?他是不是摸了摸流血的脖子,然後鳥了句髒話,拿著刀把那個斷臂的給砍了?有沒有一刀一刀地把他剁成肉泥?

我說:你他娘的真變態。這些都沒有,不過那個賣肉是真他娘的慘啊!人就那麼死了不說,見縫插針的群眾連他的肉也不放過。那群人搶肉搶得估計親爹都不認了,搶著就打了起來,我聽見有一個聲音說:‘兒子你打到我了。’另一個聲音說:‘那你靠邊站去。’那個爹說:‘他娘的有人不長眼吐到了肉上,真他媽髒!’那個兒子說:‘你拿起來啊!回家洗洗還能吃。’他們肉搶光了還不算,把那賣肉的賣肉的錢也給搜出來拿光了。這也正常,就不說了,可不知道哪個缺德的把他衣服也給扒了,就剩一個內褲。那內褲是實在不能拿了,拿了有傷風化不說,用那內褲擦地也嫌髒啊!當時那些人為了搶東西擠得啊,我抱著你沒被擠死就他娘的算幸運的了,更幸運的是他們正搶錢呢就突然有幾十塊錢落在了你身上,我拿著直接塞到了兜裡。聽說其中有好幾個人都被踩死了,不過我沒看見屍體,可當時那個場面是真他娘的喪心病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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