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本來想著就炒幾個菜給李副廠長嚐嚐的。哪兒知道範主任居然還要林軒把廠領導的小灶也做了。
得，以為小事兒一樁。現在攬上活了。還好有馬華，要不然這頓飯非忙死林軒不可。
廠領導小灶也跟工人們的菜一樣，都是白菜土豆。也就油跟調味料足一些。最多多塊兒豆腐。
食堂的肉跟雞蛋都是廠領導在食堂包間裡用的。打飯出去吃的看起來跟工人們一樣，頂多味道好一點。要是讓工人們看見你飯盒裡有肉，非鬧起來不可。
馬華把白菜切換，林軒把馬華叫到灶臺旁，一邊炒菜一邊給馬華講解。白菜菜梆子得先入鍋炒一會，梆子纖維粗水分大費事熟，葉子纖維細容易熟過一會再放。調料先少放一些，嚐嚐味道再看著加。
林軒準備以後把小灶炒菜交給馬華，要不然以後自己非忙死不可，傻柱可是得一個月才能回來呢。自己可沒有伺候人的習慣，這次也是想要教訓一下傻柱而已。但是這一個月馬華要是能把炒小灶給接手了，林軒也是樂見其成的。
範主任給林軒準備了食材不多，就是試試林軒做川菜的手藝。
一個麻婆豆腐，一個宮保雞丁，再一個回鍋肉三道菜也就差不多了。
中午小食堂，李副廠長等林軒炒完三道菜才一起吃的飯。
嘗了一下，李副廠長連連點頭。稱林軒手藝不比傻柱低。明天小食堂招待就交給林軒了。至於傻柱，今天下午就要把他的處分公告出去。
陪著李副廠長喝了一點酒，吃完飯已經不早了。看看時間去車間幹活已經遲到了。但是還是得去一下。一個上午不在車間裡，周主任保不住怎麼罵人呢。
剛出來食堂，就被範主任拉住了。遞給林軒一張紙，林軒接過一看。好嘛，自己這去了鉗工車間一個多月，上班還不到十天就又調回食堂來了？不過不是回倉庫做採購員，而是入食堂做大廚。待遇臨時工十八塊錢，大廚補助兩塊。一個月二十。這工資還漲了。
本來以為臨時借調一段時間，傻柱掃廁所一個月以後自己再回鉗工車間呢。現在自己成正規軍了。以後就當廚子了。也不知道等傻柱回來是給自己打下手，還是讓傻柱重新做大廚？要是後者，以傻柱那小心眼兒，指不定怎麼折騰自己呢。
被範主任拉回食堂，重新介紹一遍，以後食堂就自己說了算了。
介紹完，範主任離開。留下林軒跟食堂工人互相交流。食堂的人中午吃飯也是吃的林軒小灶。要說覺得林軒不夠格的。肯定沒有，畢竟人家手藝在那兒放著呢。
但是找林軒請教一下還是可以的。同樣是白菜，人家炒出來怎麼就那麼好吃呢？這不只是油多放一些的問題，肯定有別的秘方。
林軒把炒菜的方法說了一下，跟食堂炒菜的方式區別不大。
想了想，這年頭大家也就缺油水而已。油水大了自然吃的香甜。
炒菜的油每天都是固定份額的，廠領導的小灶能拿一些大鍋菜的油自然就好吃了。但是大鍋菜就算是把廠領導小灶的油全用了也好吃不到哪裡去。肉的話肯定不用想。但是骨頭卻是好弄。
這年月賣肉的豬肉老都是把大骨刮的乾乾淨淨，按市價賣爛肉，只是不要票而已。因為都是些瘦肉，人們要的也不多，但是那也算是肉啊，還是能賣掉的。
骨頭這東西可就沒人要了，大骨刮的乾乾淨淨，也就嵴柱上能有點肉刮不乾淨。可是那也不好啃啊。所以大骨也就只能燉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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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軒覺得，以譚家菜燉高湯的方法燉一鍋大骨湯。炒菜的時候不要加水，而是以大骨湯代替。菜裡有肉湯，怎麼也能讓飯菜好吃一些。於是讓劉嵐跟範主任說一聲明天早上準備幾根大骨頭。試一試飯菜怎麼樣。
炒大鍋菜的餘師傅聽了直點頭，這骨頭湯怎麼也算是葷腥。拿來燉菜肯定好吃。
跟大家聊了一會兒，林軒進了小食堂，坐在傻柱常坐的凳子上，馬華很有眼力見的給林軒沏了一茶缸茶過來。然後站在了一邊。
林軒喝了一口茶，對馬華說到：“你小子是個有眼力見的。以後跟著我在小食堂好好學。過段時間這小灶的菜就交給你了。我只管做廠領導的招待。做的時候你在一旁看著。能學進去多少，看你小子的悟性。”
馬華聽了激動不已，看著就要給林軒跪下來。
“林師傅，我想跟你學做菜。”
林軒連忙攔住，擺手道：“別別別，你是傻柱徒弟，我可不能收你。要不然傻柱非得跟我鬧不可。”
馬華聽了連連搖頭：“不是，傻柱沒有收我們。我跟胖子想要拜傻柱來著。可是傻柱不願意收我們倆。說是過兩年再說。就是刀工還是您教給我們的呢。”
“那也不行。”林軒繼續拒絕道：“我這人吧，不藏私。你要是想學就多看看。什麼時候我覺得你差不多了，我才會收你。要是不行，我肯定不要。有句話叫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這句話用在咱們廚師這行也一樣。雖然說這各個菜系做法都不一樣。但是你要是掌握了一個菜系，再學其他的也就簡單了。”
馬華聽了點點頭道：“林師傅，您以後看我的表現就是了。”
林軒還在這邊喝茶呢，那邊鉗工車間周主任找來了。
這好好的，好不容易把林軒找來了。林軒也開始讓周寧上手學著修機器了。這廠裡一個調令把林軒又調回食堂了。這林軒不在鉗工車間了，自己侄子周寧怎麼辦？
進了小食堂，周主任拉上林軒就走。直接來李副廠長辦公室求助來了。
“李副廠長，您可得幫幫我。這車間裡車床還有好幾臺沒有修好。您這把林軒調走了。我們怎麼辦啊？”
李副廠長說道：“車床壞了找維修工修理就是了。這傻柱的事兒，你今天也跟著開會來著。食堂沒有了傻柱，只好找林軒了。總不能明天上級領導來了，讓人家吃大鍋菜吧？”
“哎”周主任嘆了一口氣說道：“維修員能夠修好我就不著急了。那幾臺車床都是修不好的。林軒昨天就給修好了一臺。我這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能修好一臺也是為國家做貢獻嘛。李副廠長您幫幫忙，把林軒調回來吧。”
李副廠長搖搖頭道：“那不行，明天的招待任務肯定不能有差錯。以後林軒就是食堂的人了。至於說幫忙的事兒，你跟林軒說去。我不管。”
周主任聽了李副廠長的話看向了林軒。
“林軒，你可得幫幫忙啊，要不然這廠裡任務完不成我就得捱罵了。”
“瞧你周主任說的，好像之前那幾臺車床壞了，廠裡任務完不成似的。你不就想周寧跟著我學修理嗎，等過兩天食堂的活不那忙了，我回去看看。”
說完林軒又趕緊跟周主任說到：“咱們事前說好啊，到時候我可不動手啊，就指揮周寧修理。我這做飯的要是弄一身機油，廠領導飯怕是吃不下了。”
周主任聽了林軒的話高興不已。林軒能夠答應，自己再忙活一番，怎麼也把周寧弄維修部去，這技術工種肯定比操作車床強。而且活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