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易中海拍了拍裝著字據的上衣口袋,“呆會兒回去,我就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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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欣喜第離去,易中海再對聾老太太說:“老太太,您可幫了我大忙了。”
“放心了?”聾老太太問。
“真的放心了。”易中海說著,再拍拍上衣口袋,“還是雙保險呢。”
聾老太太點點頭, 想起來問:“你也別偏心。說是不給我們曉寶錢,肯定也不行。”
“您放心吧,我怎麼能那樣做呢!我不就也成了傻柱了嘛!”易中海壓低聲音說,“其實,我現在還真沒什麼錢。”
聾老太太疑惑地看著他,聽他繼續說:“原來也攢了點兒。可是, ”
嘆口氣,易中海繼續說:“我老伴兒的醫藥費,讓我花得也差不多了。”
想了想,聾老太太還是覺得不對:“那也不至於吧。”
“是啊,要不說瞞不住您呢。”易中海繼續低聲說,“可是,您忘了?我老伴兒辦喪事兒,老家人來來往往地,也花了不少錢。”
說著,他無奈地搖搖頭:“包括我們老家的人,來了之後沒別的。恨不得把家都得搬空嘍!另外就是這家表外甥要結婚,那家堂侄子要相物件。”
想起來什麼,他笑了起來:“就連生產隊的牲口病了,都要從我這裡拿錢。”
聾老太太聽著,忍不住也笑了:“這種事兒多的是。只要一點頭,求援的就不斷。”
“是啊。”易中海頗為無奈,“我攢的好幾百塊錢,不是被老家的遠房親戚借走蓋房子,就是借走買糧食去了。”
“嗯, 這就沒影兒了。”聾老太太笑著說,“還是你有錢!”
呵呵地笑了笑,易中海調整個坐姿:“反正,還有個三幾百的,也都夠用。”
“嚯,要是這麼說,你還真沒少花。”聾老太太有點驚訝。
“可不是嘛。”易中海想要再說,堪堪忍住了。
一段時間以來,他固然是單了身,但花費卻不降反升。這是因為他過於關心秦淮茹及其一家的事了。
米麵油肉,這是經常關懷著去送的。另外,他甚至自掏腰包,託人找了一張腳踏車票,說是讓秦淮茹買輛腳踏車。
秦淮茹有錢也捨不得買,易中海就不在意地說:你看看缺多少錢,我給你湊點兒也行。
缺多少?肯定是缺一整輛腳踏車的錢。秦淮茹接過去腳踏車票,低頭不語。
易中海暗自打算著,什麼時候給她一個大驚喜呢。
再想找個藉口,他倒也不用費心了。鄭曉寶從何雨柱屋子轉回,說是要做晚飯了。
易中海不好多打擾, 站起身來告辭。
聾老太太把鄭曉寶拉到身邊, 說了易中海的打算。
“這事他也太著急了。”鄭曉寶無奈地說。
“嗐, 他就圖個高興唄。”聾老太太說,“你別多想,到時候,”
“到什麼時候?”鄭曉寶笑著說,“老太太,您長壽著吶!”
聾老太太聽著高興,臉上笑呵呵,心裡打定主意,欲與易中海比誰活得久。
“好了,先不說了。”鄭曉寶走去做飯,“燉個白菜豆腐,熱幾個饅頭。”
“還有肘子!”聾老太太開心地說。
沒過兩天,大院裡就又忙乎了起來。出出進進最多的,是現在精氣神好多了的一大爺易中海。
為了秦淮茹的事,為了“安頓好”賈張氏,他真是費盡了心。
三大爺見他像是走馬燈似的,出出進進秦淮茹的家門,不禁攬住他說:“老易,你這是幹什麼吶!”
“淮如一家過得這麼不容易,我不管誰管?!”易中海用輕蔑的眼神看看閻富貴,再用大義凜然的語氣說,“院裡的禍害,一個都不能留!”
想起自己也曾經與許大茂勾連著做壞事,閻富貴只覺得後脖頸發涼。
裹了裹衣襟,他岔開了話題:“這天兒還是挺冷的。”
易中海仰頭看看陰霾著的天空,默默地說著:“趕緊的吧。辦好了這件事,淮如就真的迎來春天了。”
“阿嚏。”閻富貴打個噴嚏,快步轉回了自家。
衝著他的背影發出呵呵的冷笑,易中海搖搖頭:道貌岸然,還老師呢。淮如過得怎麼不容易,你怎麼不說抻把手兒?
“易爺爺,車到院門口了。”賈梗匆匆地從院外跑進來。
“好,那就趕緊著。”易中海連忙衝著秦家大喊一聲,“淮如,車來了,走吧。”
院子裡的人聽到這話,知道賈張氏在京城的生活就要結束了。
想著給她送個行,卻也沒這個必要。因為此時的她,腦袋發懵著,正在醫院裡吃早飯呢。
秦淮茹揹著挎包,笑著從屋裡走了出來:“我穿這身兒行嗎?”
易中海打量了一下她的碎花藍布棉襖,點點頭:“你就穿這個挺好的。”
賈梗聽在耳中,覺得大庭廣眾之下,這兩人的對話難免顯得過分親暱了:“媽,既不是逛商場,又不是串親戚,穿什麼還那麼在意幹什麼。”
秦淮茹剛要說話,易中海先表示了不滿:“這孩子,怎麼說話呢!你媽這是送你奶奶回老家,還不得穿得體面一點兒?”
想著母親前幾天回來說,以後能夠從易爺爺的身上得到不少錢財,賈梗也就不敢叫板。
不僅不敢說逆耳的話,他更還恭維著說:“我說易爺爺怎麼也穿得這麼精神呢。敢情,這是要辦大事兒。”
“那是!”易中海被誇讚得心裡舒坦,挺了挺腰板。
的確很精神。這位老工人,特意把壓箱底的一套八成新深藍色中山裝,穿在了身上。
“媽,我們也想去。”小當、槐花相繼走出來,帶著懇求的語氣說。
這是她倆知道要坐車很遠,就都想著好好地過一把車癮。
“行了,你倆別去了。”秦淮茹板著臉說,白色的呵氣從她的口中不斷湧出,“坐車上個王府井,你倆都暈車,別起鬨!”
姐妹倆還要央求,賈梗皺眉怒喝一聲:“回家去!”
姐妹倆即便不怕母親,但對於現在身高力大的哥哥,卻不能不服從。
對視一眼,這姐妹倆氣呼呼地回了屋。“砰”的一聲關了門,小當再“嘩啦”一聲反鎖了插銷:“別回來!”
又“哼”了一聲,她恨恨地把門簾子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