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早上。
一大媽看著劉平喝完了碗裡的粥,趁他要放下碗的時候,時機把握得恰到好處的又給他添了多半勺,都是貼著底撈的大米。
生活了小半年,她自是知道他的飯量,但每次還是喜歡看他多吃點。
劉平衝她一笑,也不囉嗦,低頭幾下扒拉進了嘴裡,又順手拿過暖瓶,往碗裡倒了點開水涮碗。
一大媽意猶未盡的道:“不再吃點嗎?”
劉平伸出三根指頭,笑道:“已經三碗了,您是要把我當小豬養嗎?”
一大媽感到好笑,又有點遺憾的道:“你現在光長個,多吃點才能長肉。”
劉平笑著把袖子擼開,拍著胳膊道:“乾媽,我就是外面不顯,您看胳膊上都是肉。”
易中海也插話道:“他這個年齡還不到長肉的時候,而且最近街道辦和廠裡事情還多,也忙。”
劉平笑道:“我大爺說得對。另外,乾媽,您別光顧著我,您也要好好吃飯,中午炒點菜吃——我看上次弄來的芹菜,前天吃了一頓,剩了幾根,剛才看還在那裡,不是讓您昨天中午炒著吃了嗎?”
一大媽道:“我自己一個人在家那麼麻煩幹什麼?你昨天不是帶回來兩條河魚嗎?熬魚的時候正好用得上。”
劉平不容拒絕的道:“您中午就吃!熬魚用不上它,就算您捨不得那兩盆蒜苗,拍兩掰蒜也對路。”
然後又放緩語氣,語重心長的道:“乾媽,我還想咱娘倆能過些年頭,您不好好吃飯怎麼行?”
易中海道:“平安說得對,我們爺倆還少你這點吃喝嗎?”
一大媽這會兒卻是根本沒心情管他,因為劉平每次說類似關心的話她都沒有抵抗力:“嗯,好,我中午就炒來吃。”
劉平滿意的笑了笑,兩口喝完碗裡的水,然後把碗放下,道:“大爺,乾媽,我去上班了。”
一大媽笑道:“去吧。路上注意點腳踏車,有那冒失不會看路的。”
她飯量小,早就吃完了,劉平一起身,她馬上也跟著站起來幫他整理衣服拿包什麼的。
易中海原本點頭回應劉平的話的,見這會兒都沒人管他,就覺得手裡的饅頭沒有了味道,乾脆扔進嘴裡用粥送了下去,然後起身道:“我也吃完了。”
不過,他剛拿起工具包,就聽到外面賈張氏吼道:“傻柱,你個狗東西以為我看不到嗎?你在屋裡偷看什麼?!”
隨後還有一連串更難聽的話。
易中海和一大媽對視了一眼,把工具包放回原處,又坐了回去。
兩人都心知肚明,知道賈張氏為什麼又找傻柱的麻煩:就在這個周,孫蘭芳接連給他介紹了三個物件,結果傻柱都沒看上。
老實說,孫蘭芳介紹的三個物件都算得上好看,尤其第一個,雖然帶著一個孩子,但臉白眼大,還有正經工作,是紡織廠的正式工,一個月拿27塊5的工資,不比傻柱少多少,結果只見了一面就說沒看上。
孫蘭芳也知道他說只要漂亮的,但肯定也會有別的隱形條件,這個沒看上,她以為是嫌人家帶著孩子,第二個就介紹了不帶孩子的,同樣長得也不賴。
這個也沒看上。
孫蘭芳仔細和傻柱聊了聊,問他是不是要頭婚的,他沒有承認,只說“頭婚當然最好”,於是她又給他介紹了第三個,頭婚,長得也板正,只是因為在鄉下生活,平時要幹農活,皮膚曬得有些黑。
結果也是見了一面就拒了。
這下孫蘭芳直接惱了。
她給人做媒,肯定會考慮雙方的條件,在她看來,她找的哪一個配傻柱都綽綽有餘,傻柱則太敷衍了,明顯沒有“誠意”,這讓她更加相信他對秦淮茹沒有死心,否則,想結婚的,哪有只見一面就拒絕的?
賈張氏知道這件事後,更是沒有別的想法,對傻柱的防備自然就更加緊了。
其實,四合院的眾人大多也是這樣看的,所以易中海才不願意出面。
傻柱則是被賈張氏堵著門罵得又急又氣,只是隔著門往外看一眼又能有什麼錯?
可恨他還沒辦法和她吵,吵不贏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揪著這一點和他吵,他也很難和她吵清楚,他感覺別人也未必會信他。
但是,不吵又像是承認他理虧似的,只好裝作怒氣衝衝的吼了她兩句,說了兩句諸如她瘋了,他不跟計較之類的話,就趕緊逃也似的出了門。
走在路上他仍然怒氣難平,然後忍不住想到,之前他過得很自在的,但自從劉平搬到中院,尤其到街道辦上了班,他的生活好像就變得充滿了坎坷,還前所未有的背上了兩個處分。
都是他害的!
和傻柱對劉平滿心埋怨不同,梁拉娣對劉平則充滿了感激。
不管是前面讓她每個月多五塊錢的收入,還是現在紡織廠滿意的工作,都是劉平帶給她的,她自然感激。
尤其現在她和魏勝南對各自的工作都很滿意,只等一個月期滿,把關係一調動,她們工作的事就算是定下來了。
最近她們倆趁著上下班,今天一件明天兩件的,不斷把一些不太大的物件搬到了對方的家中。
到了週末這天,她更是把家裡的雙層床用板車拉了過來,如此,搬家的活就剩不了多少了。
紡織廠有自己的廠辦小學,只等關係調動後就能讓大毛他們轉校,然後她就能安心的在紡織廠上班了。
把床拉過來放好後,她趕緊打掃衛生,因為今天她請了劉平來做客,而她要趁這個機會跟他談一談秦淮茹肚子裡的孩子問題,以免他矇在鼓裡。
等她打掃好衛生,做好了飯菜,又過了二十來分鐘,劉平就過來了,時間算是剛好。
和上次一樣,劉平上來就問大毛他們為什麼不在。
梁拉娣就笑著解釋道:“我真不是故意不帶他們過來,現在不是工作沒定下來嗎?我想著也就一個周不到的時間,就把大毛和二毛託付給了機修廠的同事,她家裡也有孩子和他倆一起上學,耽誤不了多少事兒,三毛和秀兒我先放到了我孃家了。”
因為有過一次失敗的經驗,她不敢保證自己這次自己一定能張開嘴,乾脆準備了一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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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過很多男的喝了酒後,本來木訥嘴笨的人喝完酒也能滔滔不絕,什麼話都說,但她以前並不會喝酒,只是在彭計忠死後,尤其開始兩個月,面對心裡的悲傷和生活的壓力,為了能睡著覺喝過幾次。
結果,她不顧劉平的阻攔倒上了酒,喝了兩盅就有些犯迷湖了。
劉平一邊攔著讓她喝得慢一點,一邊讓她多吃菜,又勸道:“梁姐,你是搞技術的,酒還是要少喝點為好,而且喝多了自己也難受。”
梁拉娣則笑道:“喝多了也沒事兒,睡一覺就好了。”
劉平想著她一個人要拉扯四個孩子,雖然表面看不出什麼,但辛酸只有自己知道,背後說不定壓力大得覺都睡不著。
想著這些,他柔聲道:“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然後忍不住感慨道:“你真的不容易。”
感受著他這句話中帶著的認可,梁拉娣忽然覺得心中一酸,眼睛就有些發熱:“其實也沒什麼,就慢慢熬唄。”
劉平認真的道:“話是這麼說,但能像你這樣做得好的,我說實話,絕大部分人,不論男女,基本上都做不到的。”
梁拉娣感到心口一熱,忽然感覺有很多話想說
這一年多的苦悶疲憊,她從未有機會跟別人說,一說就停不下來了。
劉平能想到她心裡苦,讓她傾述出來也好,就當了一個合格的聽眾。
梁拉娣說了個痛快,酒也沒少喝,就喝醉了。
劉平只好把她扶到床上。
等躺到床上,她才想起來最重要的事還沒跟他說呢,她就想叫住他。
但是,看到劉平給她脫掉鞋,又掀被子給她蓋上,這種體貼讓她心裡一軟,然後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接著又拽到了自己身上。
等看到劉平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她的大腦已經反應不過來了,只是隱約想起一段帶著聲音的記憶,乾脆一閉眼,翻身把他壓到了床上,然後幾下解開了自己的棉襖,又伸手去脫劉平的衣服。
劉平這會兒還保持著理智,只是喝了酒略微慢半拍。
老實說,他對梁拉娣並沒有太多那方面的想法,但可能是喝了酒,又或者是從未有過的體驗,他感到很是刺激,就沒有“及時”推開她。
而且,他想著真要是推開她,以後見面也難免尷尬,尤其是她,可能都不知道如何面對他了。
另外,他知道原劇中她最終和南易在一起了,但現在她們兩個人,一個在紡織廠上班,一個在機修廠上班,應該沒機會再發生那些故事。
何況,和南易在一起後,二毛也因為一場意外,丟掉了性命。
如果不讓他們在一起,豈不是能救二毛一命?
而且南易也不虧,沒有梁拉娣的摻和,估計和丁秋楠就能成了。
而梁拉娣手很利落,很快風景乍現,讓他身上的血液大部分由上改下,他忍不住呼吸急促的想著,為了二毛,他獻身吧!
可惜梁拉娣的勇氣只持續到把她的衣服脫光,把他的褲子褪到腿上,然後往他大腿上一坐,就好像不知道該幹什麼了似的僵在了那裡。
最後還是劉平帶著她遊山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