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他一命,那朕的孫兒呢?”皇上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臉上的冰冷散發出來。
寂靜的書房,只有兩人對峙,似乎別的人都是木頭。
“皇上,讓臣為小世子抵命吧。”李海峰轉首,看向大皇子:“大皇子,讓老臣為小世子抵命,就算是千刀萬剮,臣也絕無怨言。”
大皇子沒有想到這老狐狸居然求自己,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退後一步,冷淡的說道:“李將軍,一切由父皇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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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猛的一甩袖子,不去看對方。
自己的兒子被對方打死,若不是看在太子的份上,定會不饒。
太子昨日私下見了大皇子,雖然沒有明說,但話裡話外都包庇李家,說什麼一身戎馬,到老了,就無人送終。
大皇子不是傻子,知道太子什麼意思。他和李海峰都站在太子一邊,現在是誰有利用價值,太子偏袒誰。
李海峰不管怎麼說都是將軍,手裡還有點兵權,可自己卻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個閒散的皇子。
太子偏袒李海峰在他預料之中,雖然他也怕太子登基後,本就苦楚的自己,若在被太子打壓,真的是沒法活了。
所以大皇子即使在氣憤,在怨恨,也要剋制自己。
這就是皇家兒女的悲哀,隨時淪為自己父親的棋子。
現在皇上做主,不過結果如何,太子都不會怨恨到自己身上,這是大皇子的如意算盤。
他那點小心思,皇上何嘗不知,只是不說罷了,他也在權衡。
凌戎看著眼前的幾人,心裡閃過一絲鄙視。然後默不作聲的站在邊上。
皇上眉頭緊皺,背著手在屋內踱來踱去,忽然停下,看向太子:“你怎麼看?”
太子見點到自己,也不能不說,便上前一步說道:“父皇,兒臣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李將軍年邁讓兒臣不忍,若是不了了之,對不起死去的侄兒,兒臣更加不安,此事還請父皇做主。”
皇上沒有說話,只是冷哼一聲,低聲說道:“你到時會做好人。”
“父皇,兒臣不是那個意思……”
“行啦。”皇上不等太子說完,打斷他們的話:“你們三個都退下。”
太子、大皇子和李海峰向皇上行禮,然後默默退出書房。
屋內只剩下,幾位尚書和凌戎。
“現在屋內沒有別人,你們怎麼看?”
皇上沒有正眼看他們,可是大家都明白怎麼回事。
吏部尚書錢學文看了一眼身邊的人,見大家都沒有說話,便又默默的低下了頭。
皇上見誰都不說話,臉上更加不悅:“要你們何用,關鍵時候都當縮頭烏龜。”緊接著便是冷哼一聲。
禮部尚書韋元清上前一步,行禮說道:“皇上,臣覺得還是公事公辦,此事已經鬧的滿城風雨,若是懲罰輕了,怕不能平民憤。”
緊接著吏部尚書錢學文也出來附和道:“臣覺得韋大人說的有禮,就算對方是李將軍,那也不能逃脫王法的制裁。”
皇上聽到王法的制裁,臉上的神情舒緩了很多。
站在邊上的戶部尚書,很是佩服對方,這馬屁不聲不響的就拍了,還真是厲害。
這不是明白的告訴皇上,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管誰都逃不出皇上的手掌心。即使你軍功卓越,為大啟戎馬一生,也無一例外,不敢怎樣都要看天子的臉色。
凌戎依舊默不作聲,他心裡明白,皇上即想拉攏李海峰,又不想在大皇子那落埋怨,最好是他們自己處理。
可是大皇子也不傻,把問題踢給了皇上,才以至於現在大家愁眉不展。
在場的幾位大臣都明白,可是這是個死結,誰敢說讓換上放肆給自己換孫報仇的機會。這不明白陷皇上於不仁不義嘛。
所以在場的幾位,才會支支吾吾,說一些不痛不癢的話。
“凌戎,你怎麼不說話。”皇上見下首的四個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心裡便煩了,看了一眼一直默不作聲的凌戎。
凌戎見皇上問自己,便淡淡的說道:“皇上,現在事情已經出了,民憤不能不平,關鍵是李西威怎麼懲罰。”
“哦,說來聽聽。”皇上終於聽到點有用的意見,又看了一眼對方。
“皇上,李西威的事已經在帝都穿的沸沸揚揚,大家都在看著,等著皇上怎麼處理。臣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皇上也不認李海峰臨了無人送終,可是……”
凌戎看了一眼邊上的四人,繼續說道:“可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百姓,只要懲罰得當,既能平民憤,又能安撫李將軍。”
皇上點了點頭,這也正是他想的,心裡對凌戎一百個滿意,不愧是自己的人,在看看身後的幾個,皇上臉色便又沉了下來。
四位尚書令見皇上點了點頭,便知道怎麼回事,都是老狐狸,伺候皇上這麼多年,若是連這點都看不出來,那真的可以告老還鄉了。
“皇上,臣覺得凌相說的不錯,既不能讓老將軍寒心,也不能讓百姓失望。”戶部尚書站在凌戎的旁邊,又鞠躬說道。
剩餘的幾人也跟風的在後面說。
“既然大家都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那流放西北,永不得回帝都。你們覺得如何?”皇上掃了一眼對面之人,然後不鹹不淡的說道,看似在詢問,卻是明顯的命令。
“臣等沒有異議。”幾人一聽便知道皇上已經覺得,誰都不會現在反駁皇上,便齊聲同意。
御書房內商量的事情現在無人知道,但是門外的卻不言而喻。
李海峰一處御書房的門,便緊跟在大皇子身後,走了一段距離後,便快步上前道:“大皇子,若是不解氣,您大可朝我來,求大皇子饒過小二吧。”
說著又擦了擦眼淚。
大皇子側目看了對方一眼,嘴角微微一揚:“若是死的是你的兒子,會輕易放過兇手嗎?”
那冷淡的話語,讓李海峰一頓,可是瞬間又迴轉回來,神情很是無辜,看向太子。
“皇兄,何必咄咄逼人,大家都是自己人,這次都是意外,誰都不願意發生。”太子踱步上前,站在兩人中間,拍了拍大皇子:“還請皇兄節哀。”
話雖然說的不鹹不淡,可是明眼人都聽得出來,太子在為李海峰求情。
大皇子心裡很是窩火,明明自己是受害者,怎麼便成了咄咄逼人,可面上他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那緊握的雙手,緊了又緊。
太子故作好人的繼續說道:“我知道大皇兄一直想要在城外建個宅子,可是苦於沒有銀兩,本宮那到有一處,有時間大皇兄不如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