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戎的路途遙遠,而且這次還有炸彈,楊知夏對歐陽劍放心,對魔域的弟兄們放心,可是對韓飛……
耶律玉在信中也提到了韓飛的性格,忠誠卻死板,這樣的人,留在身邊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現在……楊知夏猶豫了。
“主意?還真有一個。”聽到對方的抱怨,楊知夏慢慢的放下茶杯。
韓飛一聽,神情舒緩了很多,轉首看向對方。
“那就是把大皇子的封地毀了,讓他不得不回去整頓。”雖然沒有提及到炸彈,但是方案還是告訴了對方。
韓飛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楊知夏忽然覺得很好笑,還真是單純,真不知道,耶律玉怎麼放心這個傢伙來送信。
“這個有些難度,四皇子被困在皇宮,根本出不來,而且沒有可汗的旨意,任何兵馬都不能動,否則便會扣上謀反的罪名。”韓飛思慮片刻,便鄭重其事的說道。
廢話,楊知夏暗自說道,現在大皇子和二皇子正在找耶律玉的小辮子,若是他現在貿然出兵,不被弄死才怪。
想來耶律玉明白這點,才會想到找外援,若是自己的人去,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看來他也不傻,還能想到自己這個師傅,算她有眼光。
楊知夏還在暗自得意,且聽到對方之人焦慮的問道:“這可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楊知夏現在還不能告訴對方自己的計劃,確切的說,她懷疑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探子,已經盯上韓飛了。
據他所說,在邊境他換上衣服,便把眼線甩掉了。
想來對方的人也不是傻子,來邊境幹什麼,而且從邊境消失,唯一的可能便是來了大啟。
這已經過去兩天了,就算再慢,對方的人也到了帝都,現在指不定在哪躲著,全城搜尋韓飛。
這種情況下,韓飛就像是個靶子,被對方盯得死死的。
現在讓他炸彈走,那等於告訴對方,我找到援兵了,到時候在動手,大皇子或二皇子,定會有所警覺,不但不能成果,還有可能引起兩個的戰爭。
雖然西戎的可汗有意讓耶律玉繼承皇位,可不見得能容忍,別國插手自己的家事。
這就相當於自己的孩子,自己打可以,別人罵一句都不行。
至於西戎的可汗是不是這種人,楊知夏不知道,但是穩妥還是比較好的,必定家醜不可外揚。
誰都不希望醜事傳千里,而且還是皇室。
若是被有心人盯上,在背後支援大皇子或是二皇子,那西戎更是腹背受敵。
楊知夏清楚其中的厲害,所以一副無奈的樣子:“那沒有辦法了。”
韓飛現在只能乾著急,卻也對楊知夏無能為力。
“你先在等幾天,我在想想,你稍安勿躁。”楊知夏安撫了一下韓飛,便帶著初一走了。
韓飛無奈的嘆了口氣,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出了別院,楊知夏低聲說道:“讓人盯著韓飛。”
今日她能感覺到,韓飛很著急,很擔心耶律玉,可是帝都的探子一日不除,便一日不得安寧,所有……
初一明白,點了點頭,消失在原地。
事情辦妥了,楊知夏忽然一聲輕鬆。
“你聽說了嗎?將軍府的嫡子,已經被關進死牢了。”
“是嗎?這麼快?”
“你不看他殺的是誰,那可是大皇子的兒子,皇上的皇孫。”
“也是,這次將軍府算是完了,聽說前幾年李西威打死人的事,也被捅了出來。”
“你也聽說了,這也算我們除去一霸,日後我們還安心很多。”
楊知夏走的很慢,聽著周邊百姓你一言我一語。
前幾年打人的事,她冷笑一聲,快走一步,看來皇上任何機會都不會放過。
要說沒有皇上的點頭,誰敢這個時候添油加醋,就算不看李海峰的面子,也要看太子的臉色。
這件事情一不小心,便會得罪太子,當朝的官員都是老狐狸,誰也不會趟這趟渾水。
至於六皇子一拍,倒是會吹吹風。
想到這次的事情,由皇上做主,楊知夏便知道事情不會草草了事。
御書房
大皇子、太子、凌戎、李海峰還有各位尚書都在。
皇上端坐在案前,看著手中的奏摺,臉色鐵青。下首中央跪著李海峰,大皇子和太子站在一邊,剩餘的人另一邊。
寂靜的書房,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大氣都不敢出。
跪在中央的李海峰,匍匐跪地,很是惶恐,只有那微弱的氣息,證明他還活著。
啪……
所有人一頓,然後又默默的低下了頭。
“怎麼,都不說話了。”皇上低沉的聲音,讓本就冰冷的空氣,再次下降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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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皇上說,大家都知道奏摺上寫的是什麼。
李海峰慢慢抬起頭,身體有些顫抖:“皇上,臣有罪,犬子闖下大禍,都是微臣教導無妨,請皇上責罰。”
說完接著又是一跪,那老淚縱橫,殫精竭慮,慈父的形象,很是到位。
皇上沒有看都沒有看對方一眼,轉首看向大皇子:“事情發生在你的鋪子,調查請出了嗎?”
大皇子忙上前一步,俯身行禮道:“父皇,已經查清楚,李將軍的兒子李西威,在鋪子裡拿了東西,便要走,宣凱正好看到,上前理論,被對方一腳踹死。”
說完不忘擦了擦眼睛,然後繼續說道:“父皇,宣凱死的願望啊,此事請父皇秉公辦理,未宣凱伸冤。”
大皇子表現的很是悲傷。
啪……的一聲,只見上首之人,猛地把奏摺甩向李海峰:“這就是你教育的好兒子,買東西不付錢,真當大啟是你們李家的。”
“皇上,臣不敢,這都是臣的疏忽,請皇上息怒。”李海峰顧不得頭上的疼痛,忙匍匐上前一步,再次叩首。
站在邊上的凌戎冷言看著對方,莫不做甚。他對面便是太子,看太子一動不動,心裡覺得可笑。
太子不會以為,只要自己不說話,撇清關係,便不會受到責罰了吧。
李海峰側目看了一眼太子,見對方沒有上前求情的意思,心裡一陣悲涼。
雖然他明知道這次是自己兒子錯了,可是還是希望能饒李西威一命,不管怎麼說,那都是自己的兒子啊。
可是現在根本沒有自己說話的份,若是太子不求情,別的大臣也不說話,那自己的兒子死定了。
李海峰見皇上沒有繼續往下說,便知道事情有轉機,忙抬起頭,一副悲涼的神情:“皇上,臣知道這次是犬子不對,不管皇上做任何決定,臣都沒有怨言,只希望皇上看在臣年邁的份上,留犬子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