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小太監嚇的臉色發白，忍不住的磕頭，可是在場的任何人都不在意。
皇上殺人，那可都是經常的事情，現在又是皇上生病期間，誰敢求情。
“你們還傻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把他的嘴堵上，驚擾了皇上。”魏忠賢浮沉一甩，對著門口的幾個小太監怒斥道。
小太監們都傻了，本就戰戰兢兢，現在又被臭罵，更加害怕，幾個小太監快速上前，架起地上的人，從袖子裡掏出一塊手帕，然後不容分說的拉了出去。
“這小畜生，還有心情舔父皇的藥。”六皇子看著點上的小狗，喃呢道。
魏忠賢諂媚的上前說道：“畜生怎麼能明白，就算給它毒藥，它也不知道。”說著也看了看地上的狗，心裡不是個滋味。
今日的小太監是自己徒弟的徒弟，誰知道會遇到皇上心情不好，而且最重要是打碎了皇上的藥，若是在別的時候，也還好，頂多訓斥一頓，打一頓板子。
可是現在……在皇上面前，把藥打翻了，這不明白這咒皇上嘛，這可是大罪啊。
可是必定是自己的孫徒弟，還是有些不捨，眼睛瞥了一眼門外，然後便閉上了眼睛。
“你們兩個在那嘟囔什麼？”床上之人睜開眼睛，側目可這兩人，面色有些蒼白。
上官天光忙上前攙扶，道：“父皇，這是閒聊，今日給您送過來的狗，現在正舔剛才打翻的藥，都省的收拾了，這小家夥總算幹了點事情。”
說著目光看了看還在舔地上藥的狗。
皇上目光也看了看，神情有些鄙視：“畜生就是畜生，一點感情都不講啊”想著剛才的時候那粘人的模樣，還真是都皇上開心不少。
上官天光只是笑了笑，魏忠賢低著頭，像是個木頭。
“嗷嗷嗷……”地上的小狗發出哀嚎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
三人看著小狗來回翻滾，然後便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皇上眼裡冒著冷光，死死的盯著地上的狗，那幽冷的寒氣，從地上源源不斷的散發出來。
屋內的小太監和宮女們都傻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狗死了，剛才還好好的，可是他們不敢說，這其中的含義他們都明白，這都是宮裡的老戲碼了，可是這次可是皇上。
他們把頭低的更低了，等著風雨的到來。
“皇上，這是……”魏忠賢也不敢相信的看著地上狗，快步走過去，用腳踢了一下，見其一動不動，大著膽子俯身摸了摸狗的脖子，一驚，手快速收回：“皇上死了。”
“朕還沒有瞎，看的到。”皇上那冰冷的眼眸，似一把磨亮的鋼刀，閃著幽冷的光。
“父皇……”上官天光看了一眼地上的狗，轉首看向皇上：“要不要現在抓人。”
“統統抓起來，查清楚，朕倒要看看，到底誰這麼大膽子，敢在朕的藥裡下毒。”
“兒臣領命。”六皇子跪下道。
內殿內留下魏忠賢和皇上，皇上嘆了口氣，似乎老了好幾歲，低聲的喃呢道：“你什麼時候開始跟朕的。”
魏忠賢一頓，眉毛一挑，俯身上前說道：“在皇上還是王爺的時候，奴才就跟在您身邊。”
他心裡在打鼓，不知道皇上突然問這個是為什麼。
“你也老了，可找好養老的宅子了。”皇上看著身邊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貼身太監，心裡更是感傷。
魏忠賢一聽，便明白皇上要趕他走，心裡便慌了：“皇上是不要奴才了是嗎？是不是奴才做錯了什麼事？”
“誒誒誒……快起來，朕什麼都沒有說，就是問問。”皇上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當朕沒有問過。”
“父皇。”六皇子跨步走了進來，跪地稟報道：“父皇人都帶過來了，經手此藥的人，全部在外面候著。”
皇上點了點頭，示意身邊的魏忠賢扶自己起來，然後穿戴整齊後，來帶大廳，只見跪著四個人，兩個宮女一個小太監，還有太醫院的胡太醫。
胡太醫一見皇上，便開始大喊：“皇上，微臣冤枉啊。微臣開的藥方沒有毒啊，皇上可以請人檢視，微臣真的冤枉，還請皇上明見。”
緊接著其他三人也開始喊冤，大致內容都是一樣的，都是說自己是冤枉的，根本沒有在藥裡下毒。
皇上揉了揉頭，看見他們這樣便心煩，本就有些頭痛現在更加厲害：“此案由六皇子審理，朕在旁邊聽審。”
上官天光領命，先對兩個宮女和太監進行審理，他們都有證人證明，他們三個都沒有擅自離開過藥方，而且煎藥的時候也沒有人靠近過。
“胡太醫，請把藥方拿出來。”六皇子走到胡太醫跟前，伸出說道。
“這是，這是，六皇子您看看，這藥方可是一點都沒有錯。”胡太醫似乎找到了救命草，只要證明藥方沒事，那麼自己就是冤枉的。
六皇子拿過藥方，看了看，大聲說道：“去太醫院在找一位太醫過來。稟報熬藥的藥渣難過來。”
六皇子把藥方給皇上看了看，皇上點了點頭。不一會一個侍衛帶著裴太醫走了進來。
“臣參見皇上，參見六皇子。”裴太醫跪地行禮。
“裴太醫，你看看這藥方有沒有問題。”上官天光廢話不說，遞過藥方給他。
裴太醫表情嚴肅，雙手接過藥方，皺著眉頭看了一遍，身邊的胡太醫臉上的汗珠都緊張的滲了出來。
“啟稟六皇子，這藥方沒有問題。”裴太醫謹慎的回答到。
胡太醫擦了擦汗，還好藥方沒有問題，那自己便是無辜的。
六皇子一愣，隨即把藥渣遞給他：“裴太醫在看看這藥渣。”
裴太醫接過藥渣，用手不啦幾下，從中找出一節須草，臉色神情突變，身邊的胡太醫看到他手中的東西，臉色瞬間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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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這藥有毒，這根不是龍鬚草，而是鬚根草。龍鬚草又止痛的作用，本在藥方中出現，是正常的，可是這鬚根草。”裴太醫拿著藥草的手太高，繼續說道：“鬚根草不但沒有止痛的作用，藥效正好和龍鬚草相反，它會讓傷口膨脹，若是藥量過多，會脹破傷口，最終死亡。”
六皇子對侍衛使了個顏色，侍衛領命，去檢視死狗的屍體，最後在爪子的部位發現一道傷痕，看來裴太醫說的是真的。
“從抓藥，到熬藥都在太醫院，胡太醫你怎麼解釋。”六皇子啪的聲把藥渣全部都仍在胡太醫的頭上。
胡太醫忽然想到了什麼，忙跪著向前挪動幾步：“皇上，六皇子，這藥不是我抓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