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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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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的意識還是很不清楚,耳朵邊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吵鬧,有人說,人在睡覺的時候,很多細微的聲音都會影響睡眠,而這些聲音,在醒來的時候,分貝小的根本就聽不到。不對,夢中覺得很熟悉,箏將被子蓋的更嚴,可還是一點點漏進耳膜,然後無限擴大,睜開眼睛,拿起枕頭邊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箏倒吸一口涼氣,羅警官三個大字在螢幕上閃個不停。還好沒掛,否者還不被罵死。箏調整了一下狀態,才按下接聽鍵,“喂,羅sir啊,什麼事?”電話那邊傳出羅警官火急火燎的聲音,“箏,趕緊到我們偵探部大廳集合!急事!”說完就掛上了電話,聽到電話唄掛掉嘟嘟的聲音,箏一個勁兒的不爽!什麼人嘛這是,說好讓別人好好休息,還追債似得打什麼電話!打就打了,掛電話也像瘋子一樣!恨他!箏看了看時間,居然一覺就睡了一天一夜。。。。。。呵呵,發呆幾分鐘,翻身下床洗漱!

到達偵探部門大廳的時候,箏看見裡面坐著的所有人,包括羅警官,都是一臉嚴肅的樣子,她知道,這不是好事發生的前兆!還是羅警官眼尖,“小箏,來了站門口幹嘛?還不快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望向門口的箏,箏覺得有些尷尬,呵呵乾笑兩聲,加快步子走了進來,羅警官一臉抱歉,“真不好意思,小箏,明明說好讓你在家好好休息,可事情緊急,離了你不行。”箏心裡是及不樂意的,誰剛忙完又接著做事能是高興的,再說了,他們一幫大老爺們兒閒了不是一天兩天,怎麼什麼事都要來麻煩一個女孩呢!可面前的羅警官一臉的誠意,箏也覺得自己不是個不懂事的人,直接搖搖手,“羅sir,說什麼呢,我也是偵探部門的人啊,這些事,都是應該的!”

羅警官聽完之後,一副滿臉得意的樣子望著在坐所有人,箏有些不解,“這是怎麼了?”所有人都低著頭,沉默不語。羅警官又開始一段講述,“我們偵探部門是最特殊的一個,如今接到案子之後,靠著咱們勇敢的小箏同志終於打探到案情頭緒,昨天小箏一回來,作為一個負責任的上司,有必要讓我的上司也知道這樣重大的發現,可不料警察局那些人,一心想著搶功,剛聽到說野屍嶺有失蹤人口的頭緒,就說什麼他們把手頭重要事物都放下,全心重視這件案子,”羅警官說到這裡,停了下來,“你們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小柳抬了抬眼皮,有些疲勞的說道,“當然知道,不就是想撿便宜麼,自己發現不了線索,等我我們找的差不多的時候,插一腳進來,到最後功勞還不全是他們的,我們什麼也撈不到!”小柳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是忍不住的厭惡之情,即使他不關心偵探部門,可畢竟作為偵探部門的一份子,集體榮譽感還是有的,就像自己的母校,有人說,母校就是一個只允許自己罵,不允許別人罵的地方。將母校這兩個字換成工作,我想意思也差不多。

羅警官直接挽起袖子,嘴裡的口水差點噴了出來,“小柳說的對!他們警察局就是想跟我們搶這個大案子!他們毫無頭緒將案子對給我們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們偵探部才幾個人,我們怎麼查,可現在,我們查出了最重要的線索!他們就想將這些都據為己有!”箏顫顫巍巍的舉起手,“那什麼,羅sir,你別激動,你是怎麼回應他們的?”羅警官停了一會兒,大概等氣消的差不多了,才緩緩開口,“我怎麼回應他們?哼,這麼多年來,都不把我們偵探部門當回事兒,如今我們有翻身的機會,我怎麼會將這一大好機會讓出去!我說,這既然是我們偵探部門的事情,你們警察局就別參與了!你們業務繁忙,我們能做好分內之事!”

眾人看羅警官的目光成為了一臉的讚賞,老王應該算是這裡待的時間最長的員工,他說,“羅sir,你說的對,這是咱自個兒的事兒,外人少管!”

箏激動的差點鼓掌,眨眨眼,怎麼也不見有淚花,哎,不管了,“羅sir!後面你還有說的嗎?”

羅警官很嚴肅的思考了一會兒,想了想,“嗯,今天向大家的重點事件,就是這些。”

箏抽搐著嘴角,咬牙切齒的說道,“羅警官,你知不知道我這會兒想幹嘛?!”

羅警官無辜的搖搖頭,“你想說什麼?”

“我想殺了你!!!!!!!!!!!!!!!!!”箏覺得滿臉肌肉都在抽動,可又得做出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很不雅的大聲來了句東獅吼。“你知道不知道我在家睡的正香!你知不知道我是由多久沒睡過好覺!你知道不知道我這幾天過的什麼心驚膽戰的日子!我好不容易回來了,想睡個自然醒,你TMD就為了這麼點破事兒!就叫醒我!你說!你怎麼能補償我!艹。。。。。。”

對面的羅警官被噴得一臉口水唾沫,某人完全不記得面前這人還是自己的上司,自己的上司。。。。。。小張在一旁也接受了唾沫星子的洗禮,小張趕緊朝臉色冷冷的小柳使眼色,暗示小柳幫幫他,小柳很快就懂了,極為正義的開口,“小箏,請注意形象。”箏聽這話,心裡的火更加是蹭蹭往上冒,直接轉頭對著小柳,“怎麼說話呢你!你就長的好看點嗎,你用的著提醒我來注意形象嗎?我注意你妹啊!我注意什麼形象啊!”“額,可能你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讓你注意你的行為!”“靠,我行為有問題嗎?有嗎?有問題?你自己說說啊,你一個月是由幾天上班,幾天上班的時間裡,又有不遲到的一天,有嗎?!有嗎?!”箏瞪大了眼睛,心裡的火直接就往這人身上撒,誰讓他往槍口上撞!小柳在一旁被罵的也挺無語的,羅警官與小張松了口氣,還好還好,矛盾轉移了!

某人最後罵的口乾舌燥,不得不停下來,“得了得了,這事兒就算了,我還回家繼續睡覺!”她忽然就不怕羅警官了,為什麼呢,之前不是一直都在上司面前維持很乖很聽話的形象嗎,大概生氣的那一刻,連辭職的準備也做好了吧,其實都一樣,表現的越是聽話,越是被欺負,不是嗎?

羅警官慌忙拉住了箏,箏一眼瞪回去,“怎麼,羅sir,還有事?你說過讓我好好休息的!”羅警官擦了擦汗,“那個,小箏啊,其實叫你過來,還有事情!”“還有?剛剛不是都說完了嗎?”箏一臉疑惑,一副你TMD在逗我吧的表情,當然,這時候是絕對不能對剛剛的事件表示出一點點的慚愧!眾人一起開口,“是的,剛剛是向大家宣佈的重要事件,說完了。”箏皺著眉頭,沒聽錯啊,羅警官好心解釋,“對,你沒聽錯,是向大家宣佈的,沒有了,可是那不代表,沒有要單獨宣佈的事件,沒有單獨宣佈事件的當事人,比如,你。”

箏徹底覺得無語,感情繞這麼大一圈子,竟然是為了讓自己發次火,然後扔一個更大的事件砸到自己腦袋上,這不是一個預謀已久的圈套麼!“哎,,,,,等等,我可先說好了,這次我回來可是受夠了驚嚇!如果再讓我去野屍嶺執行什麼任務,我寧願不要這份工作!我不幹了,這總可以了吧!我犯不著為了工作跟自己玩兒命!”箏雙手環在胸前,將底氣說的很足,她是真的害怕,她知道,僅僅只是已經出來看到移動的樹木,就明白,這件事絕對不簡單,她不想參合了,也不想好奇者背後到底有什麼,那個無頭怪影一直到剛剛都還會出現在自己夢中,怎麼也逃不掉,怎麼也兩逃不出那片深林,像是自己的靈魂就困在那個地方,再也走不出來一樣,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真的擺脫那段驚心記憶,還有那張忘不了的臉,那張麻木的臉,管他真的假的啊,不想見到了,一點也不想再見到,一丁點也不想見到,不想。。。。。。

箏一句話說完,所有人都開始沉默,羅警官看看剩下的幾個人,都直接搖搖頭,又重新來開導箏,“你想想,你是偵探部門的一員,這件案子我們既然已經得到進展,你就像這樣放棄嗎?你是最瞭解野屍嶺的人,你能從野屍嶺毫髮無損的走出來,兩次,這不是誰都能做到的!你知道嗎?小箏同志,請你扛起你的責任,行嗎?”

“我知道,羅sir,”壓低了聲音,為什麼沒聽到野屍嶺三個字,腦子裡都會浮現出旅館門口那個瘦骨嶙峋的中年男人,那個影子明明是在自己背後,自己沒有回頭看過的樣子,怎麼可以記的那樣清楚呢?比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羅警官還要真實,在腦子像是一副雕刻的一副畫,既然是雕刻出來的,普通的橡皮擦,又怎麼能擦得掉?是心疼嗎?心疼那個自稱是王默的人?那為什麼不敢再見?為什麼堅持要躲?怕見到之後會更加心痛?箏不知道自己心情怎麼樣,奇怪的酸,奇怪的疼,“我知道,這些都是我的責任,可是,這些真的都只是我的責任嗎?我是偵探部門的一員,我為偵探部門差點嚇死,可是你們呢?你們不也是偵探部門的一份子嗎?你以為,我在夜裡,被一個無頭怪追趕的不知道往哪裡逃跑是說著玩兒的嗎?你以為我說半夜有人敲門,裝神弄鬼的不知道是誰,這樣的事件,是我故意編出來騙你們的嗎?”

“夠了!”箏循聲望去,是小柳站了起來,乾淨的臉上沒有一絲害怕,他沒有繼續看著箏,而是轉向眾人,“箏說的對,我們一群大男人躲在這裡,讓一個女孩去野屍嶺那樣的地方,說出去也只能被別人罵我們說我們窩囊!”之後小柳將話語轉向羅警官,“羅sir,你也總的給個公平的的說法吧,之前我是一直不在這裡,即使那天回來開會,也是自己帶著工作,現在,您是否應該重新擬定一份計劃,讓我們一起破解這次案情?”

羅警官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有些下不了臺,最後只好說,“應該是我錯了,我一直認為小箏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很適合這次去打探,既然小箏極力反對,小柳又這樣說,那暫們還是從長計議。就這樣,散會!”

羅警官走了,氣氛變得很冷,老王,小張,還有諾諾都走過來拍拍箏的肩膀,“不好意思,我們是躲事兒躲習慣了,現如今沒想到遇見真事兒的時候,反倒是讓你一個女孩去冒險。”箏搖搖頭,“沒事啦,我知道,各有各的難處,你們都不好說,我不勉強。對了,小柳,今天謝謝你!”

小柳難得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像是一排排列整齊的小貝殼,“謝我?那請我吃飯好了。”

老王在一旁拍著小柳的頭,“你這小子,又開始不正經!倒是學會佔便宜了!”

諾諾,“呀,我的BABY跑出去了,我先走一步!”

小張瞄著小柳,做作的露出很鄙視的一副表情,惹得箏笑起來,“算了算了,也難得你對咱們身邊唯一的女同事下得去手。。。。。。我自動飄走。。。。。。”

小柳有些尷尬的揉揉鼻子,“箏,你可別聽他們瞎說,整天就愛瞎鬧,讓你請我吃飯,我開玩笑呢,走吧,咱出去逛逛。”

箏揚起一張笑臉,“好啊。”

人,是很複雜的。有時候,你明明是猜到了他在想什麼,那麼用心的猜到了,可對方只需要一個掩飾的表情,你就會否定自己的猜想,有時候,你明明知道自己的猜想是錯誤的,可就是在對方一個簡單的回答一個字,是的時候,你又會開始相信,自己的猜想是對的。其實,都錯了,因為人很複雜,任何人,都很複雜。有些人,看起來很笨,很蠢,不知道變通,被人叫做傻子,可,被叫做傻子,就真的是傻子嗎?NO,那只是因為,他太會偽裝自己,將自己偽裝成為一個腦子一根經的二百五,而當他真的想要靠近你的時候,你會發現,真正的傻子,不是他,而是太自以為是的你自己,因為,你連最基本的偽裝,都不會!

小柳並沒有直接帶著箏去吃飯,而是一直漫無目的的逛著,不像逛街那樣瘋狂,不像情侶逛公園那樣有情調,只是簡單的走幾步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一直到箏說出自己大學學校的名字,原本是想炫耀一下自已是有一個多麼漂亮的母校,即使待的時間很短,留下的記憶也凌亂不堪,可箏還是覺得,那始終是自己的母校,就像小學一個教過自己幾天課的老師,只有短短幾天實習時間,箏也清清楚楚記得那位老師,那時候,箏總會想,如果再次遇到老師的那天,只要模樣還能夠認得出來,自己也會站的直直的,向老師彎腰很有禮貌的向老師說一句,老師好。

小柳聽到箏所說的大學時,猛的停下來,“你也是那所大學的學生?”

箏笑笑,“什麼叫,也?難道你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嗎?”小柳趕緊否認說不是,隨後說道,“我怎麼會上那所大學,我高考考畢業成績是全市十多名,”小柳這樣說著又覺得有點不禮貌,接著說道,“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想說,我的前女友,也在那所學校。”

箏有些小小的驚訝,“你的前女友?誰啊?跟我一屆的嗎?說說看,說不定我認識。”其實那麼多人,箏怎麼可能都認識,在那所大學待的時間不長,認識的人基本也沒有,哎。。。。。。箏其實是想起假王默的話,假王默說,進那所學校的學生靠的可不是成績,每個學生背後都有著一段歷史,或者複雜的家庭,要不就是什麼高管富人的兒女,那麼,小柳所謂的前女友,應該也差不到哪兒去,這樣一來,尋找自己那段莫名丟失的真相,也多了些頭緒。。。。。。“說說吧,你前女友是幹嘛的?”

小柳微微笑起來,“你就那麼想聽?那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

“開玩笑,我怎麼會生氣?再說了,我生什麼氣呢,快說啦。”箏急切的向知道,有關那所學校,多一個人的資訊,就對自己多一分有利。

“還挺八卦的嘛你,我的前女友,全名叫賀筱微,可所有人,包括我,都叫她小薇,時間久了,幾乎所有人都忘記了她的真名,都叫她小薇,高中時我們同校,她高一,我高三,她找我的時候,我覺得可煩了,高三壓力太大,她也真的是有些背,每次來找我都被我無理取鬧的罵一通。反覆很次之後,我才記起連她名字都還沒問過,我問她‘你的名字’她說‘小薇’,然後我問她全名,她也說小薇,就這樣開始了,我連一個全名都不知道的女孩,就這樣被我罵了幾個月,當撒氣包。”箏忍不住打斷他的話,“你說你前女友名叫小薇?有照片嗎?我能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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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柳笑意更深,“怎麼,就不怕長相比你好看,看了自卑?”

箏差點一腳踢到他,“說什麼呢你,給不給我看啊,看你這小氣勁兒!哼,是不是因為你那什麼前女友小薇,”箏覺得這兩個字從自己嘴裡發出來更是熟悉,就像是一個曾經念過的英語單詞,太久沒念了,本來開始忘記,可再次念起的時候又會覺得很熟悉,一點也不陌生,這個小薇,到底是誰呢?“你倒是給我看看啊,別真的給我說中了啊,你前女友沒有醜到見不得人吧!”

小柳捏捏她的臉,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可都顯得那樣親密,箏開啟他的手,“到底給不給我看啊。”

“給,如果我再不給,不知道小薇會被你損成什麼樣子。”小柳掏出手機,翻開相簿,放到箏眼前,箏正準備好好看看,不料小柳一下子將手機舉得老高老高,“給你看可以,我又什麼好處?”

箏氣的吹氣,“你就那麼小氣?給我看一下你前女友又不會怎樣,看看就看看唄!看了你又不少什麼!”

“哎,你這樣說就錯了哦,那要不這樣吧,你看過小薇的照片,如果還說她醜,那就算了,如果承認她不醜,那你就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怎麼樣?”小柳一臉得意,他猜想,箏一定會答應,至於為什麼,慢慢猜去。

“你這人怎麼這樣,小氣,這樣的事情也要斤斤計較,好了好了,被你煩死了!答應你了,快,給我看看!”箏完全改變了對小柳之前完美男孩的評論,連看個照片都想著有便宜可佔,真不知道這樣的人腦子裡是什麼。

小柳得意的將手機拿下來,放在箏眼前,箏做了個鄙視他的表情,認真的看起了照片。一開始聽到小薇這個名字就夠熟悉的了,現在看到這張照片,箏更是覺得似曾相識,不對,不對,就在最近的時間,一定見過,一定!

幹嘛啊你,我收拾東西搬走呢!有事一次說完行不行!

幹嘛啊你,我收拾東西搬走呢!有事一次說完行不行!

幹嘛啊你,我收拾東西搬走呢!有事一次說完行不行!

靠近了,靠近了,對了,記憶裡這話是誰說的呢?記得她,一個女孩,對,是她,就是她,她是誰呢?

你說昨晚跳樓的悅格?

你說昨晚跳樓的悅格?

你說昨晚跳樓的悅格?

你說昨晚跳樓的悅格?

對了!她就是那個告訴自己,悅格跳樓的女孩!就是她!

你的名字叫箏對吧,我知道你的,叫我小薇就好。

你的名字叫箏對吧,我知道你的,叫我小薇就好。

你的名字叫箏對吧,我知道你的,叫我小薇就好。

真的是她,那個之前住在自己寢室隔壁的女孩,小薇!沒錯,就是那個跟自己同校同級,那天告訴自己,悅格跳樓這一訊息的女孩,小薇。假的王默告訴箏,在她們學校的每一個,每一個學生,都不是按照成績進的學校,每個,每一個學生,都有自己背後的故事,或者複雜繁瑣的家庭背景!那麼這個小薇,肯定也不是一般人!

小柳在一旁看著發呆中表情還無比糾結的箏,忍不住推了推她,“哎,我說,即使你驚歎於小薇漂亮,也不要太走火入魔吧,看你都發呆成什麼樣子了。哎,這下,我也不用問你,小薇漂不漂亮了,你這個表情,就可以說明一切問題。”箏完全沒聽小柳在說什麼,只是呆呆看著照片,她驚訝著,世界如此的小,原來,還能再看到她,小薇。

“小柳,你帶我見見小薇吧!”箏恢復成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滿臉堆笑的望著小柳。小柳臉上是忍不住的得意,“得了吧你,你見她幹嘛,她可不搞基,”小柳忽然驚訝的停了下來,“箏,你不會現在告訴我,你是**邊吧。。。。。。”

箏在一旁笑的肚子痛,“哈哈,小,小柳,你說什麼呢?哈哈。。。。。。”箏笑眼淚差點從眼角邊擠出來,此刻,出於報復心理,也像逗逗小柳,“你剛知道啊,我就是**邊,怎麼,我一直以為你們知道的,我都找好久了,一直沒找到合適眼緣的,今天一見你前女友照片,呀,原來,我一直喜歡的就是這型別的!帶我見見她嘛!”箏最後直接蹲在地上,真逗,看小柳那張黑的像包公一樣的臉,箏更是覺得好笑,肚子笑的差點抽筋。

小柳看著蹲在地上站不起來身的箏,他又不是傻子,怎麼都明白,箏這是在嘲笑他,嘲笑他的想法,“看你笑的挺開心聽痛苦啊,要不要我幫幫你呢?”

“你怎麼幫我?你別說話就算幫。。。。。。”箏的話還沒說完,只覺得嘴上覆蓋上冰涼的唇,以及,眼前放大無限倍的臉,更近的是一雙狹長充滿笑意的眼睛,溼漉漉的潮溼感在嘴唇上,一直蔓延至全身。只是簡簡單單一個吻,甚至不知道這算不算吻。

箏看到小柳的臉,即使靠的很近很近,也沒有髒東西,依然是那樣白淨。可在下一秒,箏像觸電一般,直接推開近在咫尺的人,沒有臉紅,一開始由於是蹲在地上,小柳彎下腰吻她,所以她推的有些用力,將小柳直接推到一邊。箏很冷靜的口氣問他,“你幹什麼?”

小柳揉揉箏的頭髮,還是被箏用手開啟,“我能幹什麼,我說了,幫你啊,你看,現在你就不會笑的岔氣了吧。”說完還露出一個純潔無害的笑容,“你不會告訴我,這是你的初吻吧?”

箏切,,,,,了一聲,“如果你認為我還有那麼純潔,也是件好事。”

“那我這麼一大帥哥吻你,你幹嘛還要躲開?嗯哼?怎麼解釋?”小柳一副就要逗她逗到底的樣子,語氣裡還是說不清的得意。

“咳咳,那什麼,先糾正你的錯誤啊,你不是什麼帥哥,就更別說是什麼大帥哥了。還有,躲開你,是因為,因為我的卻有男朋友,我愛他。”箏的心裡忽然覺得空空的,沒錯,是覺得空空的,說到王默,真的愛王默嗎?多愛呢?愛的是王默這個人?還是愛的是王默這具外表?如果愛的是王默這個人,早就相信店老板了,如果,愛的是王默的外表,那假王默,為什麼想要避開他呢,因為討厭嗎?

小柳臉上沒了笑意,輕聲嘀咕著,“哦,原來你一直有男朋友啊,”箏也不去理會這些,搖搖腦袋,“喂,你剛剛說要帶我去見小薇,她在哪兒?”

小柳癟癟嘴,“我沒說帶你去見小薇,即使我想帶你去見小薇,也見不到,我跟她沒聯絡了,一直聯絡不上。”

箏覺得,這其中一定有著某些聯絡,一定有!“那你跟我說說小薇的事情,從她上大學開始說,行不?拜託你了,我真的真的很想聽!”如果說小薇這個人,也一樣消失了,那麼,之前王默的消失,悅格的消失,是不是都跟這些有關呢?著到底是一場什麼樣的陰謀?為什麼一定要別人消失?還有,學校裡幾乎是見不到同學,沒開過什麼開學典禮之類的,連學校學生有多少都不清楚,這所大學,到底還有多神秘?

“既然你這麼想聽,那我就講講,。”小柳領著箏坐在長椅上,開始說起了那個跟箏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孩,小薇。“小薇家裡也算是有錢,她高一那年,我正好高三,她曾經說,如果她晚出生一年,或者我早出生一年,我們就不能遇到了,所以她說她感謝命運,將她生的這樣好,時間安排的這樣好。小薇的爸爸是做房地產的,當然,這些在之前也沒什麼影響,我高三畢業之後,小薇一直說要考我上的那所大學,我說好,我等她。一直到了那年她終於高三了,儘管她要考上我上的這所大學有些困難,可我們都相信,成績並不差的小薇,加上他爸爸的關係以及家裡的金錢,她進我上的這所大學,是毫無問題的,她說跟他爸也商量過,她爸極其的支援她。可就是在高考前夕,填志願的時候,他爸忽然改了主意,讓她報考D大,也就是你就讀的這所大學,小薇怎麼爭吵都沒用,後來她打電話跟我說,她的志願還是填了我讀的大學,小薇說,她考不上,就不讀了。我讓她別賭氣,在哪兒讀大學其實都差不多,可她說,做這個決定,也不全是因為我,小薇在電話那邊說‘我爸就說個土大款!不就是因為他手上掌握著D大的房產權嗎?他以為這樣學校就能格外照顧我!我才不需要,比他有錢的多了,擁有D大的房地產權怎麼了?我就是不去!’我只能在電話那邊嘆氣,說了好多安慰她的話,可她一直堅持考不上就不讀了這樣的想法。一直等到高考完了,我幫小薇查了分數,我們學校的分數線居然讓她超了0分,這是一定可以錄取的,可我把這個訊息告訴小薇的時候,小薇在電話那邊顯得心不在焉的,之後我不知道是怎麼的,她還是去了D大,大概是被他爸逼的吧。那段時間,我們感情還是不錯的,可就是前段時間,我聯絡不上她了,我聯絡不上小薇,打她電話一開始關機,幾天之後就成了空號,打到她們寢室,可那邊的女孩直接說她們寢室連名字裡帶薇字的都沒有。我急了,直接出了學校去找小薇,怎麼都找不到,其實你們學校真的挺奇怪的,我幾乎是找不到你們學校的學生,大半個學校,連個學生都見不到,要不就是看到一整間教室坐滿學生,老師也不知道在講臺上幹什麼,總之是很安靜的。我向很多人打聽,甚至去了D大,看了在校學生資料,可就是沒有看到小薇的,小薇就是消失了。我想,大概她連D大也沒去吧,一直是騙我的,否者怎麼可能連她的資料都找不到,算了,騙就騙了,既然她不想讓我知道,我何必要千方百計的找她?”小柳說完的時候,臉上是淡淡的憂傷,像是一池春水,陽光泛著魚鱗般的閃亮,柔和的一點點注入悲傷。

箏越來越相信,D大是個有問題的學校!箏拍拍小柳的肩膀,“你就因為,小薇騙你,所以傷心嗎?你有沒有想過,小薇跟你斷了聯絡,是因為除了什麼事呢?你為她想過嗎,你這樣責怪她,不覺得你自私嗎?”

小柳轉過頭來,長長的睫毛在柔和的夕陽下遮住憂傷的瞳孔,“在她曾經的學校,連她存在過的痕跡都找不到,她不是騙我,能是什麼呢?憑空消失嗎?你覺得這樣的想法幼稚嗎?”

“不幼稚!一點也不幼稚!如果我告訴你,我見過小薇,就在我們學校,就在D大,就在前一段時間,我見過小薇!你能相信我嗎?”箏激動的脫口而出,完全沒料到,這樣做的後果,是怎樣。

小柳不可置信的望著她,“你說,你見過小薇?什麼時候?”

“就在不久之前,對了,差不多也就是一個月之前!我見過她,我真的見過她,就是你照片上的這個女孩,她說她叫小薇,就是她!她沒有騙你,她真的就在D大,可是,她看見了一些,或者,說了一些事情,有人讓她消失了!”箏越來越肯定,小薇,也是被害人中的一員,顯然,她的資料,也是早在之前就被留在了D大,她的爸爸,根本就不能改變什麼,所以才會臨時讓小薇到D大,放棄更好的學校,她爸爸根本就不像她說的那樣,是個土大款,是個只知道利益的商人,相反,小薇的爸爸很聰明,是為了保護小薇,才讓女兒改掉,而小薇過於堅持,誤會了她的爸爸。

小柳像是看一出鬧劇一樣,“你覺得這樣說,我會信嗎?”然後一副隨你說下去的表情,“我餓了,先去吃飯好了。”

箏不知道怎樣跟他解釋,“小柳,我告訴你一些事情,你不要以為我是神經病,這些事情都是真實的,請你相信我,行不行?”

小柳看著一臉焦急的箏,難道真的有什麼詭異的秘密?“你說,我有腦子,還能分清楚什麼是真的,什麼是編的。”

不知不覺直接走到飯館,箏沒心情吃飯,草草點了幾個菜,上菜也挺快,小柳大概是餓了,低頭一邊吃著飯一邊聽箏講,至於聽沒聽進去,就不得而知了,只是最後一碗飯見底的時候,敲敲箏的碗邊,“你還吃不吃了?先吃完再說。”

箏無奈的看了他一樣,學著他低頭往嘴裡扒飯,小柳耐心的在一旁給她夾菜,否者一碗下肚也只有大米,真搞不懂,她是怎麼能吃完的。一直到面前的小柳吃完,箏也將一碗米飯吃完,才結賬走人。小柳說要送箏回家,箏雙手伸出來擁抱天空,“蒼天啊,你終於可以聽我慢慢講話了!”“難道你不覺得,剛剛那種公共場合,你想說的事情,都不應該說出來嗎?”

箏恍然大悟,原來剛剛他不是不想聽自己講,是因為不想這些秘密成為大眾的荒唐笑點才這樣做的,好吧,還是有一絲感動的。“那我現在可以說了嗎?”

“你覺得行就行。”

“好!我真的見過小薇!就在我的好朋友悅格跳樓自殺的第二天!還是小薇告訴我悅格死了,”箏的話被小柳打斷,小柳一臉疑慮,“你說什麼?D大有人跳樓自殺?怎麼會?在學校有人跳樓自殺也算是重大新聞,你們學校是會有記錄的,怎麼可能讓一個人莫名其妙就自殺死了?還有,即使你們學校處理的很好,還是會有一些緋聞流傳出來不是嗎,因為小薇的原因,我一直很關注D大,像有人自殺這樣的大事,我不可能完全不知道,你確定,你的好朋友是跳樓自殺了?”

箏點點頭,“我知道你懷疑我,可這些,全部都是小薇告訴我的,我沒有必要說謊!其實這樣的疑惑真的不算什麼,你不是說,你的前女友,小薇,在進入D大之後不久就消失了嗎?小薇在進入D大之後難道和以往相比就沒有一點異常?沒有一帶你改變嗎?”箏反問回去,來了個漂亮的反擊。

“這一點,沒錯,進入D大之前,我們之間無話不談,沒有秘密,可在之後,她主動聯絡我的時間很少,即使我們一起聊的時候,她也會有所避諱,就像,對了,就像有人監視著我們聊天一樣,我問她為什麼,她卻說是我太敏感,我也不知道是怎麼的,有時候我認為人的第六感是很準確的,小薇的卻有事瞞著我,我不知道是什麼事,但一定不是感情問題,我說我去找她,她一直不讓我去,我問她為什麼,她說是校規太嚴,影響不好,我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怕什麼,不是第三者的樣子,之後,就消失了。”小柳說這些的時候,有些亂,也許這些記憶,在他腦子裡太苦,太久沒有提起,之後提起的時候那些碎片拼湊起來,也不是那樣完整。

“很好,你知道,小薇跟我見面說了什麼嗎?”箏問面前的小柳,相信這會兒,已經不僅僅是她想說,而是,小柳更加想聽,這證明什麼?小柳開始相信她,儘管只有一點點,小柳點頭,示意箏說下去。“前一天,我感覺我的好朋友悅格就有什麼瞞著我,我以為她會說,可回家之後,那天晚上她給我發了一條沒有寫完的簡訊,第二天我去找她,寢室根本就是空的,沒有人,而當時小薇就住在我們隔壁,準備收拾東西搬走,她告訴我說,悅格自殺了,就在那天晚上,悅格跳樓自殺了,而那天夜裡,她聽到有人敲門,敲了很久,悅格開門之後還低聲與敲門的人說了一些話。當然,這些也算不得什麼,可那個與悅格對話的聲音,是個男生的聲音,你知道的,我們D大,是從來不允許有男生進入女寢,處分是直接開除學籍,可那晚上居然有男人在門外與悅格說話,悅格大概就是之後跳樓自殺的!第二天鑑定時間也吻合,我想找到那個男人,女寢走廊上有監控,很巧,晚上教學樓那邊是燈火通明,透過來的光亮剛好可以找到我們門口,看人影是沒問題的,可我在監控裡看到的只有悅格走出寢室跳樓的畫面!從開� �到最後都沒有什麼男生!可小薇說的真真實實,而且,有監控,她沒有必要說謊,她告訴警察的時候,警察看了監控,說她擾亂真相!你說,我會說什麼呢?”箏再次丟擲一個問題給走在旁邊的小柳,在晚上,其實說這些事情,就像是將鬼故事一樣,小柳聽的認真,思考著,然後一怔,笑笑說,“你應該會說小薇是瘋了吧,被悅格跳樓的事情嚇瘋了。”

箏拍著手掌,“對啊,你們都會這樣想,可是我選擇相信小薇。”

小柳放慢步子,最後停下來,問,“為什麼?”箏笑的有些牽強,“因為之前,我的男朋友,王默,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就像從來沒存在過一樣,而我的好朋友悅格告訴我,世上根本沒有王默,王默只是我因為受不來男朋友因為劈腿被人威脅自殺而幻想出來的人物,根本不存在,真好笑,我的記憶,居然就這樣被替換成了另一段記憶,我差點自己都以為自己是瘋了,自己活在了一個夢中,因為別人告訴我,根本沒有王默,我是受到的打擊太嚴重,所以才會產生幻覺。然後我以為我瘋了。所以之後,小薇在說出沒有人相信的事情,讓人像瘋子一樣的去看她的時候,我會選擇相信她,我相信她說的話是真話,我知道就是真的,D大的秘密太多了,我知道小薇當時是多需要別人的信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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