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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Chapter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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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桂樹】

特戰三年級的訓練很快步入正軌, 一改第一學期全權交付給助教的狀態,這一次蘇逝川幾乎參與了全部的基礎訓練和專業課程, 並且親自為學生們做技術指導。

冬去春來,轉眼時間進入四月, 凱特大陸迎來了一個難得溫暖的晚春。堆積了數月之久的積雪終於融化,氣溫回升至二十攝氏度,雲開霧散,天空碧藍如洗,被遮掩了秋冬兩季的陽光再度灑滿大地,彷彿整個世界都變得明亮了起來。

這是蘇逝川返校執教以後度過的第一個氣候宜人的季節,訓練也由地下轉至地上。

昨天深夜, 他接收到了蒼星隕傳來的訊息, 內容非常簡要,是:【你可以回來了。】

蘇逝川清楚這是掌握了皇帝外出的具體安排,所以通知他返回基地,以便於商量行動方案。但令他沒想到的是, 僅僅相隔了一個晚上, 他又在今天早晨收到了雙月殿發來的另一條資訊,西塞召見他回帝都,說是有要事吩咐。

這兩條資訊來的一前一後,而且時間十分湊巧,蘇逝川有預感,他刻意想要避免的事,終究還是逃不過西塞的安排。當天, 他缺席了全部課程,留在宿舍把往後一年的訓練計劃整理好,轉發給阿寧,然後乘坐前來接應的飛行器返回帝都。

夜十一點,雙月殿,皇儲行宮。

時隔兩個月,蘇逝川走進同一條走廊。

在過去的一年裡,他曾經無數次進入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可從沒有哪次像今天一樣,覺得腳下的路是有去無回的。

返校執教可以說是一場逃避,他強行擱置下西塞的任務,把自己送回遠離權勢紛爭的軍校,全心全意去教導學生時代的西法,儘可能履行教官一職所對應的責任和義務,能拖一天就算一天,直到不得不回到這裡。

行至書房門前,蘇逝川深深緩了口氣,調整好情緒,繼而起手敲門。

不消片刻,裡面傳來一聲熟悉的“請進”。

旋開門把,蘇逝川推門走了進去,然後反手關門――他這個動作格外緩慢,像是不願驚動那位正在看書的皇儲,也像是非常鄭重地將過去徹底隔絕在門外。

隨著“咔嗒”一聲門響,西塞將一支羽毛書籤夾進書頁,合起來,隨後放在旁邊不礙事的地方。他抬頭看向蘇逝川,那雙與西法幾乎無異的藍眼睛笑得彎起來:“只是通知導師準備返回,其實不需要這麼著急的。”

蘇逝川走到沙發處落座,淡淡道:“在軍校的時間已經很久了,也是時候回來做些正事。”

“我前兩天看了特戰三年級的成績,導師果然很有一套,比起去年的考核明顯進步了很多。”西塞起手做“請”,示意蘇逝川喝茶,復又開口,“看來阿寧還是得跟你多學學才行。”

蘇逝川把茶杯端起來,卻沒有喝,而是謙虛地回了句:“執教畢竟是偏向理論的東西,為殿下做事還是經驗更加重要。”

西塞很喜歡聽蘇逝川講話,更喜歡他那種處變不驚的從容淡定。

彷彿是個沒有弱點的人,不管你如何含沙射影,他都能無懈可擊地應對下來,而且有理有據,令人既舒服又信服。他給人的第一感覺跟軍部那些鬢角斑白、功勳顯著的高級將領很像,經驗豐富且遊刃有餘,但不同的地方就在於蘇逝川的態度很溫和,不會存在哪怕一丁點的攻擊感。

如果能再忠心一些就好了……

這是蘇逝川給西塞的第二個直觀感覺,儘管年輕,但是他思想的老道和獨立總會讓人隱隱不安,似乎很難養熟。他的服從命令與其說是忠於主人,倒不如說是忠於自己的內心,他在為你做事,卻也不真的是為了你。

想到這裡,西塞不甚明顯地勾了勾嘴角,低頭抿了口茶杯裡的水,淡淡道:“這次讓導師回來,主要是有個相對要緊的任務,安排給別人不合適,也就只有你才能讓我放心。”

“殿下請說。”蘇逝川道。

西塞說:“受大主教查爾斯的邀請,父皇會在這月底去一趟光明大教堂,為期一週。你應該清楚,皇帝陛下外出都是由皇室禁軍保護,導師身為禁軍統領,雖然沒有必須親至的規矩,但眼下局勢不穩,無名者和聯盟都是必須重視的不安定因素,所以才特意把你調了回來。”

他頓了頓,半晌後又道:“當然,這也是父皇的意思。”

這原因蘇逝川能猜到個七七八八,至於是不是皇帝的意思其實本身無關緊要。

他遲遲沒有動手,人又遠在凱特大陸,以西塞的頭腦還是很容易能聯想到他在等待皇帝外出的時機。這樣一來,即便皇帝想不起有這麼個身兼禁軍統領之位的皇儲導師,只要旁邊有人稍加暗示,讓他親口點出名來本身也不是什麼難事。

一切都是有預謀的,蘇逝川心知肚明,卻也只能按照對方鋪設好的路一步一步走下去。

見他沒有說話,西塞眸底的笑意加深,意味深長道:“我覺得這是個機會,關於……我之前交代過的事。”

蘇逝川抬眸看他:“殿下是不是心急了?”

“確實有點。”西塞毫不掩飾地說,“去年冬天那場突襲過後,我跟父皇的分歧就一直沒有間斷過,你看現在軍部始終沒有動靜,這意味著整個帝國都在坐以待斃。而父皇的做法只是把蕾莉亞調回了遠星系,同時又加派了第四騎士歐曼協助鎮守。”

話音沒落,他倏而輕笑出聲,那笑裡的嘲意顯而易見:“可是這又有什麼用?長期按兵不動只會給聯盟更多發展擴充的時間,現在深入對方內部的特工也沒有了,我們對敵人根本一無所知。”

“導師,你替我分析一下眼前的局面,告訴我究竟是我操之過急,還是父皇確實該休息了?”

兩世輔佐,蘇逝川對西塞的性格早已了然於胸,他確實不是個只能聽進恭維話的混賬。西塞具備相當的思維能力和戰略眼光,說通俗一點,他算是個聰明人,但聰明人都有個相同的毛病,比起無意義的恭維,他們更不喜歡被別人說教。

所以西塞此舉的目的並不是真的想讓蘇逝川替他分析局面,他只是受夠了來自父親的限制,太渴望得到觸手可及的權力。

“其實眼前的局面對殿下來說還不是最要緊的,”蘇逝川順從了對方的心意,如實回答,“殿下真正關心的,是什麼時候才能改變那個局面。”他放下茶杯,朝西塞略略欠身,“您放心,關於這次護送,逝川知道該怎麼做了。”

西塞聞言笑了,像放寬了心那般慢慢喝下去了半杯水:“你果然是個聰明人,”他垂眸盯著杯底一枚旋轉的浮葉,漫不經心地說,“只要好好跟著我,不管是第一騎士還是最高統帥,這些早晚都是你的。”

“謝殿下。”蘇逝川說。

“不早了,導師回來以後還沒有休息,就早點回去吧。”西塞也站起來,“我送你出去。”

蘇逝川一怔,總覺得這事不太合規矩,但最終也沒有拒絕。

兩人離開書房,一路上都沒有交流。

直到步行至行宮前庭的正門,守衛見皇儲出來了,正要迎上來,西塞卻一抬手臂,反倒把人給揮退了。

“這兩年倒是帝都和軍校兩邊都要忙,確實辛苦了。”西塞笑意溫和,態度熟稔,跟蘇逝川說話完全沒有皇儲的架子,倒是更像認識已久的老朋友,“我已經安排好了接任的教官,等這件事結束會正式安排你們交接工作,然後你就再也不需要去軍校了。”

蘇逝川並不意外,恭敬道:“殿下費心了。”

“要說起來,你對我那個三弟印象怎麼樣?”西塞問。

“三殿下還算有天賦,”蘇逝川回道,“只是他身為皇子,其實不太適合特戰專業。”

西塞笑了:“當初選這個也是為了鍛鍊他,反正以後是肯定不用進特戰部的,所以也無所謂。況且能遇見你這樣的老師也是西法的幸運,包括我也是――冥冥之中帝國的兩位皇子都成為了你的學生,逝川,你就是註定會影響洛茵帝國未來的人,別讓我失望。”

“殿下放心,”蘇逝川說,“屬下一定盡力,誓死效忠於您。”

“那樣最好。”西塞道,“就到這裡了,導師慢走。”

蘇逝川躬身行禮:“殿下晚安。”

兩小時後,遠郊舊歌劇院。

蘇逝川走進會議室,順手脫下外套。十七迎上來接過主人的外套,隨口道:“聽說您上午就出來了,怎麼現在才到?”

“去了趟雙月殿,所以耽擱了。”蘇逝川扯松領帶,在沙發上落座。

“西塞也找你?”蒼星隕抬頭看他,“這麼巧?”

蘇逝川迎上他的視線,笑道:“是啊,特別巧。”

蒼星隕靜了幾秒,自覺不去深問,改口道:“皇帝的行程我們查到了,是十七在內網擷取的一封邀請函,他――”

“他月底受邀前往光明大教堂,為期一週。”蘇逝川替他把調查結果說了出來。

此話一出,在場的另外兩人同時愣了愣。蘇逝川輕輕緩了口氣,解釋道:“剛才在雙月殿,西塞找我談的就是這件事。”

“他……”蒼星隕眉心淺蹙,不確定地說,“該不會想讓你護送皇帝,再藉機刺殺他吧?”

“這方法很笨,西塞想的肯定不是這個。”蘇逝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只不過是不想讓我擺脫跟‘皇帝遇害’的關係罷了,或許是為了挑撥我和西法,或許是想留下個日後要挾的把柄,也或許是單純地警告我要聽話。”

“總之,這已經是改變不了的定局,咱們照常行動,我參與護送,從本質上來說倒是讓行動本身變得簡單了。”

“可是――!”十七急道,“你又打算怎麼洗刷掉自己的嫌疑?難道就任憑帝國上下懷疑您幫西塞弒父奪位?就算你認為這件事無所謂,可三殿下那邊呢?你一點都不在乎他會怎麼看待您麼?萬一……”

“十七!”蒼星隕低聲叫停。

十七斜睨了他一眼,臉上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最終還是沒再發問。

“我確實需要好好考慮,不能讓西塞的這步棋走得太穩。”蘇逝川的聲音極為認真,說完便陷入沉默。

蒼星隕盯著他安靜了有一會兒,難得離開牆壁,走過來坐在他旁邊的那組沙發上:“要不然還是讓我們來做吧,你就盡心保護皇帝,到時候再受點傷,這樣自然可以降低被懷疑的可能性。”

“這是一種思路,”蘇逝川說,“恐怕也是西塞說服陛下啟用我保護的理由。”

“但是有個很重要的問題,西塞對外是宣稱擔心無名者或是聯盟突襲,可對我則直接挑明表示這是一個機會。給我下手的機會,卻讓無名者得手了,我們很難保證他不會把二者聯絡在一起。當有了那層懷疑,我的處境就不可更改了。”

蒼星隕一怔,旋即緩慢點了點頭:“你說得有道理。”

“不過你們確實可以去,只是不刺殺皇帝。”蘇逝川若有所思道。

“那去做什麼?”十七問。

“殺我,”蘇逝川腦內的思路變得清晰起來,“因為上次失手,所以要再刺殺一次皇導師。”

“又來?”十七頓時瘋了,“要傷您,還得我們下手,我做不到!”

蘇逝川看著他笑了,揶揄道:“知道你做不到,也不用星隕。”

“那你想……”這話沒說完,蒼星隕驀地反應過來,“極月?”

“對。”蘇逝川讚許地看向跟自己思路越來越合拍的刺客,然後完全站在了“烏鴉”的立場上,從第三者的角度客觀分析,“極月對蘇逝川有一種很特殊的感覺,大概可以定位為介於尊敬和感激之間,或許還有少量的愛慕,這點我不確定。”

蒼星隕:“……”

這人佈局的時候,真的是完全不考慮利用物件是誰,只考慮合不合適和有沒有用。這種冷靜到極致的思維方式,其實已經可以變相跟“冷血”一詞劃上等號了。

蘇逝川看表情就知道星隕又想多了,卻有意沒有點破,兀自繼續道:“安排她去刺殺皇導師,她很有可能會出於惻隱之心而下不了殺手,我還可以配合她,把這出戲碼演得足夠真實,達到掩人耳目的效果。”

“這樣確實沒問題,”十七偏向主人,自然不會覺得蘇逝川利用別人有什麼不妥,“只不過……皇帝怎麼辦?要我們動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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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逝川搖頭:“你們不行,我需要一個跟我立場一致,而且不會被西塞責罰的人。”

“會有這樣的人?”蒼星隕暫時不去理會再次不好的三觀,趕緊追上蘇逝川的思路。

“你們不熟,但是我很熟。”邊說,蘇逝川邊戴起耳麥,直接給第二個利用目標發了個語音申請過去。

現在夜已經很深了,對方可能正在休息,蘇逝川顯得很有耐心,一邊等一邊不緊不慢地品著那杯茶。

蒼星隕坐在離他最近的位置,把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不得不承認,儘管這人的思維,以及所採用的手段,總是在一次又一次地重新整理他對他的認知,然而在最初的訝異過後,他非但沒有產生排斥,反而越來越佩服。像是一種古怪的吸引,明明清楚這個表面正派的傢伙其實早已經黑到了骨子裡,可就是讓人挪不開視線,也停不下追隨的腳步。

簡直不可思議!

就在這時,語音請求透過,蘇逝川放下茶杯,隨著手臂落下,他整個人的狀態彷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麼晚,你應該已經睡了吧?”蘇逝川的嗓音很低,甚至有些沙啞,那種猶疑不定的消沉感立刻從言辭間滲透出來。

向來直來直去、不會拐彎抹角的刺客先生瞬間歎為觀止,順帶著同情了一下電波另外一邊的傢伙。

不該遇見,他不動聲色地想,更不該跟他結識。

對方好像問了什麼,蘇逝川保持剛才的語氣,輕描淡寫地說:“沒什麼,我已經不在軍校了,今天剛回來。”

“嗯……見過了,說了點事……”

“殿下讓我保密,交代只能獨立完成,阿塵,我……”

蘇逝川明顯被打斷了,沉默下來,待對方說完,又道:“太晚了,不然明天?”

“那好吧,一會兒……”他想了想,“我們以前經常去的酒館見面?”

“嗯,就這樣,謝謝你。”

蒼星隕:“………………”

蘇逝川中斷通話,抬頭看向兩位下屬,說:“封塵約我見面,我還得出去一趟。”

蒼星隕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了,盯著蘇逝川看了足有一分多種,才忍不住道:“你聯絡他,難道不是為了約他出來說這事?”

“是。”蘇逝川承認得落落大方,“但這事違反西塞安排的行為,‘幫忙’這件事必須要由另一方主動開口,確保自身處在被動的位置,這樣事後追究起來才會讓‘蓄意’的成分在第三方眼中降到最低。”

“我和封塵自小認識,私交很深,是能兩肋插刀的那種朋友。這一點西塞肯定清楚,而且他重用封塵,我能看得出來他是在把封塵當左膀右臂來培養。有了這兩層關係在,就算封塵抗命幫我,西塞也不會多說什麼。相反,我們之間的關係反倒有可能讓他對我的猜疑消除一些,是目前我能想到的唯一方法。”

蒼星隕靜了幾秒,忽而感慨:“有時候我真的很佩服你。”

“你不是應該覺得我很陰險麼?”蘇逝川笑問,“屬下也利用,朋友也利用,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你還利用了自己,”蒼星隕說,“你對自己才是最殘忍的。”

蘇逝川臉上笑容不變,聲音卻低了下去:“我也是沒有辦法,逼我的人太多了。如果有其他選擇,我也不想利用我跟封塵之間的感情,畢竟是那麼多年的兄弟,對他耍心機、玩手段,我他媽都覺得自己不是人。”

“主人,您別這麼說……”十七看著他,“您已經很好了,處在這個位置上,本來就沒人能做到盡善盡美,您……”

“這些不過是藉口,並不能改變我做過的那些事。”說完,蘇逝川轉而看向蒼星隕,“極月那邊還是由你來通知,跟之前的那些暗殺任務一樣,交代給她就行了。”

蒼星隕站起來:“知道了。”他略略一頓,片刻後又問,“那我們呢,確定不安排具體任務了。”

蘇逝川仔細思忖了一下,說:“具體任務沒有,不過當天可以一起跟過去。皇帝出行,安保的力度可想而知,只靠極月一個人確實有點吃力,你們看情況出手,確保她可以脫身就行。”

“明白。”蒼星隕又道。

蘇逝川拎起外套,舉步走向會議室大門,頭也不回地說:“那我先走了,不一定會回來,我希望可以到了光明大教堂再動手,這一點務必要提醒極月。”

“是。”

帝都的四月,天氣已經非常暖和了,四下靜謐,偶爾會響起一兩聲春蟲的鳴叫,劇院後院的幾株月桂樹開了花,清淡的香氣彌散開來,滲透了溫暖的夜色。

出了後門,蘇逝川沒著急離開,而是駐足點了根菸,利用尼古丁特殊的鎮定作用麻痺自己,直到波動的心再次趨於平靜。他緩步來到其中一顆樹下,忽然抬起手,從被花簇壓彎的矮枝上折下了一朵鵝黃的小花。

多情而浪漫的人總喜歡給植物賦予特殊的寓意,月桂則是其中很特別的一種――它的樹幹代表榮耀不敗的勝利,葉代表至死不渝的忠誠,可花卻偏偏預示了謊言和背叛。

何其矛盾。

――to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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