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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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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多娜依醒來時, 直哉正在坐在不遠處,就著微弱的燈光讀一封信。

閱讀完畢的密信無火自燃,瞬間化作一縷青煙, 順著敞著的窗縫飄出屋外。

不知為何,希多娜依忽然就產生了一種直覺:那封信裡面或許有著與她自身密切相關的訊息, 這種預感是如此的強烈,以致於她幾乎是脫口而出:“你在看什麼?”

直哉頓了頓, 然後側頭看向她,神情無悲無喜,“你醒了。”

被他帶出聚居地的阿依努族人其實是挺麻煩的一股勢力,因為他們不屬於咒術界的任何一方, 只代表阿依努自身與直哉進行合作, 所以自然不可能跟他回禪院家。但除此之外直哉有沒有什麼好去處可以用來安置他們,最後只好在遠離市區的地方租了一整棟別墅,作為阿依努人暫時的落腳地。

即便離開了聚居地,這些年輕的獵手們依然保留了原本的習俗,即不管周圍環境如何,入睡時必然要留下一部分清醒的人守夜。

希多娜依原本是今晚的守夜者, 但不知為何,她在中途睡著了。

說是入睡並不準確, 其實她更像是陷入了一場無法抗拒的清醒夢,在夢中她看到許多熟悉的身影前仆後繼地迎上了強大的敵人,他們原本是有勝算的, 但不知為何,意外發生了。

“加護……消失了。”

希多娜依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神色愣怔, 一滴淚無聲地從她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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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哉看到她這幅模樣, 放在身旁的手也不自覺地握成拳,他輕聲問:“做夢了?”

希多娜依點點頭,“是的。夢裡有,大雪、敵人……神明保護了我們,但是,神明消失了。”

現在的她遠離了族地,加護的效果無限趨近於無,所以那種感受還不是很明顯。但是在夢中,當長久習慣了的加護徹底消失的那一刻,無助與慌亂簡直要攫住她全部的心神。

“大神的遺物、被奪走了。父親,父親他……還好只是一場噩夢。”希多娜依心有餘悸地抹去了眼角的淚水。

只有直哉知道,她做的並不是一場單純的噩夢。

更準確來說,這是一次感知夢,就像他在攝入了大量其他生物的咒力後會夢見其生前相關的經歷一樣,希多娜依所做的夢也不是虛假。

她夢見了阿依努族地被襲擊的那一幕。

夢中的混戰與犧牲絕非虛假,事實上,現在的阿依努聚居地已經被風雪掩埋乾淨了,而那株象徵著山林神最後的遺澤的樹枝也被搶走。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就只有大部分留守的族人還活著這一事實,然而這也是基於老祭祀無畏的犧牲之上的。

根據倖存者的證言,這位首領在最後的彌留之際使用了阿依努一族的禁術,開啟了古老傳說中的禁忌之門,而從門後咆哮而出的,則是比敵人的術式更加嚴酷無數倍的冰雪。

面對如此恐怖的天災,敵人就像驟然失去了加護的阿依努族一樣無力抵抗。原本打算滅族的計劃也被放棄了,他只能帶著作為戰利品的樹枝一起,草草退場。

由咒術協會傳來的情報裡也就只記載了這麼多,更具體的訊息,就要等直哉親自去探索了。

但是目前可以確定的是,老祭祀已死,殘留的阿依努族人群龍無首,暫時被咒術協會接管。

密信裡還提到,協會要求直哉暫時向與他一同離開的阿依努族人們隱瞞這起訊息,理由是風雪天災的出現緣由還未調查清楚,貿然讓他們得知了真相的話,復仇心切的年輕人們很可能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信件閱後即燃,直哉的指尖依稀還能感受到那股燙人的灼熱。

不理智……嗎?

他閉上眼,深呼吸,雙手緊握成拳再鬆開。這套動作重複了幾遍之後,他才再次睜開眼,沉聲對希多娜依說:“那不是夢。”

希多娜依的身體驟然僵硬,她先是瞳孔劇烈震顫了一番,然後才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你在開玩笑吧……”

她的口語水平真的進步很大,連‘開玩笑’這種說法也學會了。如果再給她一段時間的話,這名年輕的女獵手也會成為像她父親一樣說得一口流利的日語吧?

只可惜,她已經沒有時間了。

“這不是玩笑,希多娜依。剛剛自燃的那封信就是來自咒術協會的通知,有人襲擊了你們的族地,祭祀他已經……犧牲了。”

在聽到‘犧牲’二字時,希多娜依像是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氣,臉色慘白地撲倒在地。

直哉沉聲道:“他們要我瞞著你,但我覺得你有權知道真相。”

是啊,他有什麼理由要撒謊呢?這些事只要她回去看看就能明白了,加護不會無緣無故消失,曾經活著的人也不會無緣無敵地死。

希多娜依終於意識到,夢境中的一切都是真實的:神明徹底離開了,一直敬仰的父親也犧牲了。現在留在她身邊的是一群在沉睡中安然無知的族人們,和他們飄搖不定看不清前路的命運。

就算她是被老祭祀當做下一任首領培養起來的,驟然遇到這樣的鉅變也很難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就算她真的如協會所預想的那樣,為了追查仇人而陷入瘋狂之中,直哉也不會感到意外。

然而不等他開口安慰,希多娜依就自己咬著牙關重新站了起來。

再次抬起頭來,她的眼裡已經燃起了令直哉都感到觸目驚心的火焰。

他不由得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希多娜依看了他一眼,直哉原以為會從那雙眸子裡看到仇恨,卻沒想到其中燃燒著的火焰是冷靜的,一如希多娜依開口說出的話:“先回去,找到族人。”

比起在自己不在的時候襲擊了族地、殺死了父親的仇人,她把倖存的族人放到了最高優先順序,就如同她不顧一切拯救族人的父親一樣。

這樣的人,直哉真想叫那些做出隱瞞決策的協會高層來看看,好叫他們知道,這世上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像他們揣測的那樣,僅憑一腔私慾行動。

也正是因為還有這樣的人存在,他才會覺得,這個爛到透頂的咒術界還是有點救的。

他輕笑一聲,最後還是選擇向希多娜依伸出了手。只不過這不是援助的手,而是結盟的手。

“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吧。”他說。

希多娜依彷彿在認清現實的那一刻起就封鎖了所有的情緒,此刻的她冷著臉,就如同一名合格的領袖,代表著阿依努族拒絕了直哉:“不必了,這是我之一族自己的事情。”

而直哉的回答卻是:“這倒也未必。”

如果他猜得不錯的話,已逝的老祭祀或許在很早以前就猜到了今天的到來,或許是知道神明已死的那一刻?又或許是知道有人在一百五十年前就布好了殺局的那一刻……他提前做出了選擇,讓直哉帶走了他們一族最精銳的年輕人,用最少的犧牲換來了整個部族的存活。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他的意圖也早就顯現了冰山一角:直哉,就是他為下一任阿依努首領選擇的‘盟友’。尋找神明的任務是考驗,而透過了考驗之後,他就有了插手阿依努事務的資格,包括和希多娜依一起照顧倖存的阿依努族人,以及帶領他們走出族地、融入更加廣袤的咒術界的資格。

當直哉對希多娜依解釋了自己的猜想之後,希多娜依也陷入了沉默。

不管已逝的父親是怎麼想的,作為他死後的繼承人,她都有責任為整個族群考慮。如果只是她與她身後的這群年輕人,能不能突破咒術協會的封鎖與族人匯合還是兩說。想要調查父親的死因,追查奪走樹枝的仇人,就更加困難了。

如果是站在這個角度的話,與直哉合作未必不是一個好主意,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也足夠讓她看清直哉的人品,令她相信他不會趁人之危。

而所謂的‘趁人之危’,指的自然就是不想讓他們知道這個訊息的咒術協會。這群人似乎覺得可以趁此機會探究阿依努族這麼長時間以來的奧秘,他們自作主張封鎖了那片區域,只讓特定的自己人進去探索。

與他們相比,願意將一切坦誠相告的直哉已經很難得了。

經過再三考量之後,希多娜依最終還是選擇相信直哉。

“你打算怎麼做?”

希多娜依的目標暫時是找回倖存的族人,那麼直哉呢?

他回想起那封密信中提到的恐怖冰雪,腦海中忽然出現一種猜想,“如果像他們所說的那樣,封山的冰雪不僅僅是敵方詛咒師的‘傑作’的話,那麼我想……我大概知道是誰幹的了。”

詛咒師的冰雪是武器,是殺人的利刃;但老祭祀以生命為代價,用禁術開啟的那扇禁忌之門背後走出的,是完全超越了殺戮這種概念的怪物,是象徵著絕對冰封的天災。

真正極致的寒冷不會有情緒,它只是忠實地履行著一種自然的現象,帶走那些孱弱的生命,又為來年的春天做好鋪墊。

也只有這樣純粹的力量,才會逼退那名詛咒師吧。

“可如果真是我猜測的那個‘天災’,那麼不光是阿依努族,連現在留在札幌的咒術師都會陷入危險的……”

直哉回想著曾經在熔山龍的傳承記憶中見過一面的,與酷熱與熔岩恰恰相反,那抹象徵著嚴寒與冰封的身影。

雖然還不能確定,但冥冥之中他已經產生了一種預感。就像希多娜依用預知夢見證了老祭祀最後的死祭一樣,他從熔山龍那裡獲得的記憶也在向他發出預警。

如果真是它的話,那麼此行必然極度兇險。

直哉輕聲道出了那個名字。

“……冰呪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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