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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出來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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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說完這一切後, 故作平靜地看向直哉:“怎麼樣,有什麼感想?”

他在緊張。

說出去可能會有很多人覺得不可思議,五條悟居然也會緊張。

可直哉一眼就看出來了, 雖然沒有六眼,但是憑藉著這麼多年的熟悉,他還是能準確地分辨出五條悟真正放鬆和故意裝輕鬆的區別。

“我有沒有提起過?”他忽然開口, “你緊張的時候會一直盯著別人看。”

是因為這樣更方便用六眼觀察對方的反應吧, 然後再根據觀察結果來調整自己接下來要採取的對策。

五條悟表情一僵。

想了想,直哉又說:“是了,我怎麼會告訴你呢?你要是有這個自覺的話不就不會暴露破綻了嗎。”

五條悟不自然地眨了眨眼, 然後默默把視線移開。

直哉心想,果然是在緊張。

“你在緊張什麼?”他問。

木屋裡的火堆燃得正旺,五條悟盯著那團火焰看了好半晌,直到一道火花噼啪炸響, 他才一臉不情願地回答:“……因為我搞砸了啊。”

他的音量不大,但在這個安靜到只有火堆燃燒聲音的房間中卻顯得格外清晰。

“你交給我的事情也好、別的事情也好,我什麼都沒做到。”他輕聲說, “你應該怪我的。”

火焰的光芒明明是躍動的,映在他眼底卻只有一片死寂,彷彿湛藍的湖面結了冰,火的溫度也無法令其融化。

直哉看著他這幅模樣,忽然感覺有些眼熟。

是在哪裡看到過來著……哦對了,是在他自己身上, 他也曾因為沒能把事情做到完美而感到自責, 那時候的他大概也是這幅模樣。

“悟, ”他無奈地開口, “你看我。”

看著五條悟死撐著不扭頭看自己的樣子, 直哉又好氣又好笑,忽然就切身體會到了當初產屋敷耀哉教訓自己時的心情。

沒辦法,他只好說:“你說我該怪你,可這四年裡我讓你獨自處理這一切,什麼忙都沒幫上,你怨我嗎?”

五條悟立刻就把頭扭過來了,用那雙亮得嚇人的藍眼睛瞪著他,“你在說什麼蠢話,我怎麼會……”

說著說著他自己也明白過來了,直哉根本不是在問他,只是想用這種方式告訴他:你不怨我,那我又怎麼會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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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著嘴卻說不出話,張張合合幾次,最後只能選擇閉嘴,揉了揉頭髮後無奈又煩躁地說:“這不一樣。”

出乎意料的是直哉沒有就這個問題和他爭辯,只是提起了另一個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對了,你知道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學到的最重要的道理是什麼嗎?”

五條悟無可避免地被他的話吸引了注意力,情不自禁地順著他的話頭問了下去:“是什麼?”

“人不能把自己當做世界的中心,什麼責任都要攬到自己身上——”

直哉忽然丟擲了一個東西,他的速度快到看不清殘影,五條悟卻抬手便接住了,從始至終連視線都沒移動一下。

低頭一看,一個繡著紫藤花紋樣的御守靜靜躺在他的掌心裡。

“這是什麼?”他問。

“——是伴手禮哦,我帶了很多。”直哉笑眯眯道,“異世界特產,有辟邪驅鬼的特效,親測十分靠譜。”

“……什麼跟什麼啊,人人有份的嗎?”五條悟嘴上嘀咕,手卻非常誠實地把這個‘人人有份’的御守揣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直哉張開手掌,朝他伸過來,“所以說,這四年我也不是一點長進都沒有的,獨自一人的力量總是有極限的,我總算明白了這個道理。”

五條悟靜靜看著他近在眼前的掌心,骨和肉和皮都分佈得恰到好處,如果不是握劍所導致的關節處的繭子,這幾乎是一隻可以媲美手模的手。

“懂了嗎?喏。”直哉晃了晃手掌,示意他回答。

五條悟眨了眨眼,默默伸出手,和他的掌心貼在一起,稍微停頓後,又自然地十指交握。

“我懂了。”

感受到那比自己大了一圈的手掌整個纏上來,直哉不可避免地僵硬了一下,他下意識想把手抽回來,卻又因為不想打破氣氛而剋制住了這種衝動。

事已至此,他已經無法將一開始‘只是想擊個掌’的念頭說出來了。

五條悟握著他的手,神情平和彷彿完全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對。直哉沒有辦法,只好欲蓋彌彰地清了清嗓:“咳咳、總之,你也不必太過自責,這四年裡發生的事我沒能見證,所以也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今後我會和你一起面對的……”

他一邊說一邊偷偷看五條悟的表情,可不知道是因為他的點破還是別的什麼,五條悟始終不用雙眼直視他,再多的情緒都掩藏了起來,不讓他看到。

直哉這才有點慌了,他開始試著縮手,“總之,你先鬆手吧……”

五條悟任他掙扎,手上的力道絲毫不松,低眉垂眼地說:“其實我還有一件事要說。”

直哉額角開始冒汗了,“什麼?”

五條悟忽然抬頭,認真地直視他,“你要答應我,聽了後不會反悔。”

“反悔什麼?”直哉滿頭霧水。

“就是‘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今後我會和你一起面對’這句話。”

這句話從自己口中說出來的時候明明不覺得怎樣,可一換到五條悟口中複述出來,直哉就覺得哪哪都不對勁,“這,你大可不必重複一遍啊……別握著我的手了!”

五條悟仍然固執地看著他,想要得到一個答案:“你先說你不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

“也不生我的氣。”

直哉望著他那雙藍汪汪的眼眸,最後還是退讓了,無奈地順著他重複了一遍:“我肯定不生氣,求求你趕緊鬆手吧,祖宗。”

五條悟這才從眼底露出一絲笑意,這抹笑意又很快漫到臉上,化成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那就說好了啊!”

直哉被這個笑容晃了眼,反應過來後立刻在心裡暗罵五條悟是個用臉殺人的卑鄙傢伙。

“行行行,說好了!”

他一時忘了掙扎,五條悟卻自己松了手,而在他鬆手的同時,‘束縛’的力量也於無形中降臨到雙方的身上,讓這個口頭約定有了正式的效力。

直哉趕緊收回手,心有餘悸地放在另一個掌心裡摩擦,試圖蹭掉被五條悟握住時心底那種古怪的感覺,“你到底怎麼回事?還用上束縛了,有必要嗎?”

五條悟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有必要啊。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坦白,說之前得確保你不會因為生氣而跑掉才行。”

“不會生氣啊,我不都保……”證了。

話說到一半,直哉忽然想起一些不對勁的地方,擦手的動作靜止了下來。

他緩緩轉向五條悟,發現這傢伙正用一雙澄澈無暇的藍眼珠直直看向自己,眼裡還有未完全散去的笑意。

這一瞬間,什麼古怪的感覺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荒謬感。他難以置信地大叫:“你套路我???”

見直哉瞪大雙眼,五條悟笑眯眯地解釋道:“別這麼驚訝嘛,我好歹也認識你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想不到避開視線會引起你的懷疑。”

虧他還因為心軟所以沒掙開五條悟的手,原來一切都是這傢伙的陰謀!

所以說,高階的獵手往往是以獵物的姿態出現。避開視線是真的,緊張是假的;握住他的手是真的,情不自禁卻是假的——一切都是早有預謀。

避開視線是為了引起他的懷疑,讓他主動追問甚至寬慰;握住他的手則是明知道他不習慣這樣,為了讓他更快地妥協而故意做出的反常舉動!

這個混蛋!

很不幸,在這場對彼此的瞭解的比拼中,直哉落了下風。下場就是他一腳踏進五條悟精心準備的陷阱,無知無覺地與他達成了約定。甚至由於束縛的強制作用,他連氣都生不起來,滿心剩下的就只有無奈。

直哉深深嘆了一口氣,比起被套路,更令他感到不安的是那個暫時還沒被宣佈的,五條悟寧願使出套路也要達成的真實目的。

一聽他說還有事要坦白,直哉立馬想起之前他說的‘你的事也好、別的事也好,我什麼都沒做到’那句話。

注意這裡他用了一個‘別的事’——這個字眼可能不是為了修辭整齊,而是確確實實的真相!五條悟的確搞砸了某件事,而且還要先賣慘騙他同情,得到保證後才敢讓他知道!

直哉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就後腦發麻,心裡憑空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別的事’是指什麼?”

“你注意到了啊,”五條悟有些心虛地撓撓臉,“其實……這四年裡還發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一件比起疤頭術士沒抓到、直哉的名聲被抹黑,還要更加嚴重的——或者說是在五條悟的認知中,比起上面兩種更加會令直哉發怒的——至關重要的事件。所以他才要用這種賣慘的方式來套路直哉,先騙到保證,然後再坦白。

直哉深呼吸兩下,“所以到底是什麼事?”

五條悟再次避開了他的眼睛,只不過這次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心虛。

他摸了摸鼻頭,訕訕地說:“我、我那時手上的事太多,一時沒注意到周圍的情況,結果傑他就……”

“夏油君?他怎麼了?”直哉危險地眯起了眼睛。

“……他叛逃了。”

直哉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因為夏油傑在他印象裡一貫是個把責任感三個字刻在心底的人,這樣的人叛逃的可能性無限接近於五條悟變得靠譜的可能性。

微乎其微。

於是他又問了一遍:“你說他怎麼了??”

五條悟眼神亂飛,小聲重複了一遍:“就是,叛逃了啊。”

直哉:“…………”

他沉默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以致於一貫心大能跑馬的五條悟都產生了一絲不安,“那個,你說句話啊,一直這個樣子我有點怕。”

他的視線一路緊隨著直哉,看著他走到木屋門口,又一把拉開了門。

深夜的寒風呼嘯著往屋裡灌,火堆的熱量無法抵擋這股寒意,屋裡的溫度頓時下降了不少。

直哉回身,看著臉上寫滿了警惕的五條悟,和善地笑了。

就是在看到這個笑容的瞬間,五條悟預測到了這次坦白接下來的走向——

直哉指指身後的森林,微笑著對他說:“出來聊吧。”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要不然動起手來毀了人家的屋子就不好了。”

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看他臉上此時的笑容是多麼真實啊!那是即將手刃坑貨的快樂,絕無半分虛假。

五條悟:哦豁。

——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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