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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回 征途(對望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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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半瞎半遮半透露,說:“以前我在毒西礦場見到過同樣的石匣子,一個老工人教我這麼開的。”

“毒西礦場?這是什麼地方。”我們都不明迷惑。

張半瞎不願說的,但是他看我們兩都眼巴巴地盯著他,便說:“也不瞞你們,毒西礦場是新疆西北部一個金礦,曾經是西部崛起最強的產業支柱,後來遭遇了蒙古蠕蟲的襲擊,礦場一度被閒置,直到後來和俄羅斯牽扯到一些事,中央才出兵管理那裡,當時,派出的第一波兵裡就有我。”

我驚訝道:“你真是當兵的啊?”之前在長江邊碰到的幾個景德鎮陶瓷學院的女大學生裡就有人說過他像個軍人。

張半瞎說:“我那份職業吧,說是當兵,也不算當兵,都是些往事了,不提了。”

不提就不提了,我卻在心裡直疑惑他以前到底是從事什麼行業的。從當初找他看鬼瘧一直到現在,張半瞎始終保持著神秘,口音帶著天津話的味道足夠說明他來自天津衛地區,但是他爺爺又是過去嶺南鬼盜的掌門,那他的身世,細想,我靠,真複雜。

收好《十二巫》和十二根銀針,清理下石匣子和桌子,一切便安靜下來。蔣剛和小強衣服都沒脫,直接呼呼大睡到現在。我們三不行,必須要洗臉洗腳才安心入睡。經歷了這麼多事,我差點忘了我們這次來饒西的目的,我對張半瞎說了金銀棺材黑蛟,提醒他一下。

張半瞎背對著我側躺著,輕聲應了聲“噢!”

寂寞的夜,我抬頭仰望天花板,桌上短短的一截蠟燭火焰直直地躥著,奧,原來,北邊的窗戶被客棧夥計修好了。然後,我聞到臉上的八月來香的香味,斜視看見獸獸蹲在門後面我給它做的窩裡,斜著胯子睡覺。不久,蠟燭光閃呀閃起來,我知道蠟燭要滅了。蠟油不斷減少,燈芯不斷成灰,馬上,看,哲學上說的量變引起質變的現實效應就要實現了。

“呼”,蠟燭如飛蛾撲翅一樣,掠下影,火終於熄滅,丟那繡花針眼般大小的火星還在掙扎,最終也是步入黑塵,陷入無盡的黑暗中。黑暗裡,一切都會消失,一切都會出現,消失的是真實,出現的是夢魘,那晚,我果真就做了個夢。夢中夢到了林中月,她扎著馬尾辮,背著手,穿著黑色休閒褲,齜著雪白的牙齒,帶著兩個酒窩,靠在梧桐樹下,衝我笑。

一棵梧桐樹的葉子,掉她頭上,她給輕輕捏住,然後,梧桐樹一下由翠綠色變成了枯黃色,和石人殿外的梧桐樹一樣,而她也在我抬頭看梧桐樹之際,安靜地消失。我一口氣吐出來,跟著身上打個激靈醒來,手往左邊一摸,嗯?張半瞎又不在,往右邊一摸,曲伯還在。我轉著左指間的黑戒,思緒便回到了前晚,想到五福童子,想到五福童子前後兩次完全不同的表現,還有那個黑袍子無臉人,那個隧道後面是不陰山一族嗎?

我搓開手電,照見手錶時間,半夜十二點。又是這個時間,張半瞎消失到哪去了?應該不是上茅房吧?每間客房裡都有夜壺供客人床頭更衣之用的。

上段“更衣”乃大小便婉辭之意。

我只是疑惑,沒有去查個究竟,睡意濃濃,眼睜著,上眼皮下眼皮就會打架。

等悽靜的夜安然過去後,來的便是黎明,我聽到有鳥在叫,隨後,聽到院子裡有人舉斧劈柴,一斧一開一聲“乓”響,這說明柴木水分少,乾脆。我揉搓幾下眼睛,掀被子剛一站起來,窗戶上三隻麻雀便一鬨而散。扶著窗戶,眺望遠處的山林,我看到了風,風像個剃頭匠,在萬木林頭上左右來回婆娑;風運動的結果是為我帶來了新鮮的氧氣,於是,我深吸一口氣,藉助肺的壓縮,交換出去一口二氧化碳,然後就聽到底下曲伯抬頭笑著對我說:“哎!現在都什麼時候了,要是在城裡,你一口氣吸得都是有毒的廢氣。”

乍一臉瞅到曲伯,這聲音,這面容,難怪張半瞎昨晚說讓曲伯把臉整回去,明明幾十歲的人卻搞這副“嘴臉”,我也有點接受不了。

我看了時間,七點半,笑著對曲伯說:“人生最騖遠的理想就是數錢數到手抽筋,睡覺睡到自然醒,你們起這麼早,生活太有壓力了。”我在說別人的時候,也在想我自己何嘗不是這樣的呢?如果不是昨天勞累過度,我一般六點鐘就醒了。這是在大學養成的習慣,不過這習慣倒不是因為每天早起學習養成的,而是宿舍那個打呼男,吵得我睡不著覺,天只要一亮,我便起床,因為我覺得我終於脫離打呼男的魔掌了。

出客棧門,我看到張半瞎手揣在褲子手袋裡,筆挺挺地站在河邊水車旁。我過去時,他扭頭對我說:“起來了啊!”

其實我想問他晚上不呆在房間,去哪了。但是話到嘴邊就變成了“你幹嘛呢?”

張半瞎說:“修行。”

我好奇,又帶著點笑意,說他:“修行不都是盤膝唸經打坐的嗎?你這站一會就叫修行?”

張半瞎說:“濟公吃肉喝酒,日行天下,他那難道不叫修行?道是供在心中,而不是掛在嘴邊的,人無欲則成剛,則修行,蔣神,你有欲嗎?”

我說:“有。”

張半瞎說:“嗯。”

我問:“那怎樣做才能無慾?”

張半瞎說:“首先你要知道什麼叫欲?”

我問:“嗯?”

張半瞎說:“慾望的‘欲’字,左邊是個稻穀的‘谷’,右邊是個‘欠’字,所以欠谷則欲。對食物的祈求,便是最原始的慾望,而民以食為天,少了吃喝,人活不下去,所以要做到無慾,你得像濟公學習,從心中無慾。”

做到這點很難,有欲和無欲,只在一念之間,若是領悟了,那有欲也是無欲;若是不能領悟,那無欲也是有欲。我懵懵懂懂,直應他的意味深長的話道:“嗯嗯,有道理。”

張半瞎隨即又說:“五福童子給你的那袋**,你給扔了。”

說到**,我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我跟張半瞎說:“為什麼?**是什麼東西?五福童子說那玩意值錢。”

張半瞎說:“是值錢,因為那是***。”

“***?***!不是,不是毒品嗎?”我驚訝道。

張半瞎說:“是毒品。”

我越發好奇,問他:“五福童子是做毒品交易的?”

張半瞎說:“嗯。”

我說:“哎!他不是趕屍匠嗎?”

張半瞎說:“這就是聰明人的小智慧了,一行兼兩藝。”

我再向張半瞎詢問具體情況時,半路殺出個曲尤神,曲伯朝我們招手,說:“過來,有事。”

能有什麼事,不就是金銀棺材的事。當時參與討論的還有老闆娘,直鉤著眉毛。曲伯直接步入正題,說:“今晚是十五,月圓之日,對望嶺中的黑蛟會從黑井的棺材裡爬上山頭曬月。”曲伯講到這,我突然想起來問:“黑蛟該不會在幽門嶺上吧?”

曲伯說不是,“玉帶河自幽門嶺上游起,經過原來的不陰山族和三紅族根據地,一直蜿蜒到南邊的對望嶺,黑蛟就在對望嶺的黑井裡。”

張半瞎一直在“嗯嗯”應著,待曲伯說完,他才說:“今晚上山,曲尤神,你只需要把我們帶到對望嶺就可以了,和不和我們一起,隨便你。”我恍然大悟,秒懂了張半瞎的意思。曲伯來這裡前一再拒絕逮黑蛟,把黑蛟形容得比什麼都可怕。

曲伯一拍桌子說:“二十年前,我因為黑蛟的事消失,現在,我又回來了,我不能讓我喜歡的女人再次看不起我。”老闆娘一臉平靜,最起碼的感動都沒有,而且還諷刺曲伯說:“一直以來都是你一廂情願。”

老闆娘的話讓我吃一驚,讓我懷疑我一直以來對慕雪的感情是不是只有一根箭頭的單向向量。

曲伯吃個悶虧,說不是不說也不是,只好給自己找臺階下道:“我單相思了二十年,那你二十年來一直沒找人嫁是什麼原因?”

我暗暗幫曲伯想到他找的這臺階太高,不但自己不能下來,搞不好會從上面跌下來。果然,老闆娘梗著脖子說:“我不嫁是我不想嫁,關你什麼事?我的青春架得住耗。”

曲伯吃了閉門羹,我和張半瞎趴在桌子上,都一語不發。曲伯垂頭喪氣,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氣得直喘氣。老闆娘脾氣很犟,很顯然她對二十年前曲伯的不辭而別依然耿耿於懷。她這點小肚雞腸倒沒有讓人感到反感,反而讓你覺得她是一個性情耿直的人,對一件事認定了自己的看法後就不會輕易改變,在我眼中,老闆娘越發和慕雪相似。

我正開著小差,老闆娘猜透我心思說:“小夥,喜歡一個女孩就要對人家好,對人家負責,知道嗎?”我一邊朝她尷尬地笑,一邊小聲地應道:“啊,啊。”曲伯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拍案叫道:“你要我賠償你什麼,我現在就給你。”他把一把鋥亮的小刀拍在桌子上,沉著氣說:“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給。”

我焦急地看著張半瞎,希望他能出面制止。此時,老闆娘還真較起勁道:“我就要你的命。”

曲伯二話沒說,一刀刺向肚子,我嚇得整個人跳起來,老闆娘蹬大眼睛看著曲伯。

突然,我們覺得哪裡不對勁。曲伯沒有叫疼,刀下也沒流血,傻愣著保持雙手持刀的姿勢。我幫他挪開兩隻手,發現,發現他刀尖落在褲帶的鐵頭上。我靠,虛驚一場。糟糕的是,老闆娘以為他是鬧著玩的,氣不打一處來,轉身就走。曲伯才緩過神來,要再死一次,張半瞎這時站起來了,說:“我要是水木傷,我也不原諒你。”

曲伯搖著我說:“蔣神,你知道的,我剛才真以為自己把刀插進肚子了,我沒作假。”

我安撫他說:“我知道我知道。我覺得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抓到那只黑蛟,然後留在這裡和她一起度過你們的耋耄之年,彌補當年沒完成的遺憾。”

始終沒徵得老闆娘原諒的曲伯被我一語驚醒,極其慎重地說:“對,你說的對,馬上收拾東西,進對望嶺。”

隨後的商議,就是確定人數,張半瞎強烈反對帶上小強和蔣剛。而蔣剛主動表態說他不想參與其中,但是小強不一樣,他強烈要求要跟去,並且拿自己性命打賭說:“我死不死都不要你們管。”張半瞎是基於小強在廣東時候的超差表現,小強的拖後腿形象在他心目中從未變更過。

張半瞎不爭不吵,說:“讓你別去就別去,這件事本來就和你無關,黑蛟的厲害,哎,曲尤神,你給他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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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伯將黑蛟的十六只手形象誇張得更加恐怖,卻都攔不住小強的決心。曲伯就不明白了,說:“你怎麼這麼想跟我們一起冒險?腦子欠個弦吧!”

我只能說:“好奇心要人命啊!”

最終,小強還是被強制留下,去對望嶺只我,曲伯,張半瞎三個。我們收拾了些食物,衣物,工具,裝了三大包袱,臨走前,小強還趴在門邊可伶巴巴地瞅著我們。我有點難過,問張半瞎:“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殘忍?”

張半瞎輕輕笑了下,說:“你以為我們真能甩掉他?”

“啊?什麼意思?”

張半瞎說:“你看著就是了。”

當我們行至玉帶河(黑水河),過橋,便來到對望嶺嶺下。

所謂的對望嶺,正好和左邊的幽門嶺成對稱。兩嶺一個在北,一個在南,站在兩嶺中間,仔細觀察可以發現兩嶺的造型是一個平躺的“C”字型,而對望嶺名字正是取義於兩嶺互相對望之意,本來是兩邊山嶺的統稱,由於幽門族給左邊的對望嶺取了幽門嶺一名號,所以對望嶺就特指右邊這座山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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