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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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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下來,在馬上奔波了兩天,馬鞍子磨得兩股生疼。黑暗裡摸索著撫撫,大概是破了油皮,火辣辣的,連碰都碰不得。側過身往窗外看,他還在,已經過了挺久了,今晚不打算睡了不成?她掖著被子猶豫了會兒,終於撐起身,推窗問他:“怎麼不去歇著?天還冷著呢!”

他裝腔作勢扎馬步打拳,“沒什麼,我就愛晚上練拳腳,你別管我。”

她無奈看著他,“你大半夜的在外頭溜達,叫人怎麼睡?”

他停下摸了摸後脖子,“我吵著你了?那我小點聲。我今晚上就在外面候著,等你起來,一開門就能看見我。”

頌銀聽他這麼說,心裡一陣溫柔的牽痛。等一夜,就為明天第一時間看見她,只有分離得太久,久得揉碎了心肝的人才想得起來這麼做。她沉默下來,就著朦朧的光線打量他,簷下的白紗燈籠照亮他的鬢角,他眉目清晰深刻,是她一直惦記的那個人。

如果讓他進來,會不會失了分寸?佟家是個規矩極嚴的人家,閨閣裡的女孩什麼能做什麼不能,都有明明白白的教條管束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畢竟瓜田李下。可再一想,太和殿屋頂上那次該碰不該碰的地方都碰過了,她認定這個男人,就算將來因為種種原因不能在一起,自己也沒什麼後悔。

她靦腆地叫了他一聲,“別鬧了,進來吧!”闔上檻窗收回身,心裡開始弼弼急跳。

他如蒙大赦,很快推門進屋,搓手傻笑著,“你睡吧,我坐會兒就走。”

坐會兒就走,這是要走的模樣?她往內側挪了挪,“別裝了,上炕吧,回頭著了涼還得要人伺候你。”

他喜出望外,快快樂樂噯了聲,手忙腳亂解紐子上腳踏。驅身瞧她,她很不好意思,偏過了頭不願意看他。

他蹬了靴子鑽進被窩,女孩兒的褥子一沾即香,比他那裡的更溫暖柔軟。他側過來面對她,見她放不開,咧嘴笑話她,“你還會害臊呢?有什麼可臊的,咱們以後要做夫妻的,你這麼拘束,怎麼處?”

頌銀聽他這麼一說故作大方,“我只是有點累,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害臊了?咋咋呼呼的,還不睡?”

他卻孩子氣了,推了她一下,“那你瞧著我呀。”

她故意閉上眼睛,“你有什麼好瞧的,難道長了兩個鼻子四張嘴?”

他委屈道:“我沒什麼好瞧,你還從北京趕到承德來?”

敢情她主動些就被他拿了話把兒了?她轉過頭惡狠狠瞪他,“你再說!”

他嚇了一跳,“我不說了,就想讓你瞧瞧我。”

這麼愛被人瞧,不過仗著自己長得好看。頌銀無可奈何轉過來,黑暗裡雙目炯炯,“瞧著了,又怎麼樣?”

“你瞧我一夜好嗎?”他小媳婦似的,花枝亂顫的模樣,“你瞧著我,我就覺得自己被待見,我心裡高興。”

頌銀有時很難理解他的思維,他號令禁軍的時候是威風凜凜的一品大員,在她跟前就變成了需要疼愛的小可憐。她伸出一條胳膊,頗有威儀地吩咐:“過來,枕著。”

他像條蛇一樣遊進她懷裡,頎長的身軀一點兒不笨重,靈活,協調性奇好,枕在她手臂上,眨巴著眼睛望著她。

“暖和不暖和?”她傻乎乎問,腦子有些糊塗了。

他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在外頭呆了太久,還是覺得冷。”一手試探著往上攀,攀到她腋窩底下,小聲哀告著,“你給我渥一渥吧!”

頌銀不疑有他,抬起一臂說好,一面抱怨著,“到底剛立春,外頭寒氣還沒消,你想進來就明說,何必拐彎抹角,看凍著了吧?”

她在專心責備他的時候,他開始神思恍惚,手也不太老實,略微動一動,觸到那圓弧的曲線,不該緊張的地方又緊張起來。畢竟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他諾諾答應著,反客為主,把她摟進了懷裡。

頌銀咦了聲,要說話,他低頭堵住了她的嘴,輾轉好一通纏綿。他很聰明,無師自通,比方這種男女之間的互動,他只要摸著了訣竅,絕對可以揮灑自如。頌銀被他親得七葷八素,再睜眼的時候已經在他身下了。

他輕輕喘息著,拿手扒拉她的衣領,“你戴著同心玉嗎?”她的脖頸在昏暗裡瞧不真切,只看見一個隱約的,蓮瓣一樣的線條。順著那線條往下,終於發現他的索子,牽出來,是水一樣透亮的墜子。

她說:“原先沒臉戴它,覺得自己不受你家裡人待見,硬要留下很丟人。我想過還給你,幾回了,老狠不下心腸來。你說,收回去了會不會轉贈別人?”

他嗤地一笑,“你的氣性兒呢?我以為你寧可砸了也不便宜別人的,沒想到竟還打算還給我。”

她撅起了嘴,“那不是你的傳家寶嘛,老太太說遇到對的人,把心留給人家的,我把它砸了,老太太不打上門才怪。”

“你不跟我,我連心都沒了,要那玉做什麼!”他照準那撅起的嘴狠狠來了一下子,吻著吻著還嫌不夠,她領下的香氣更馥郁,他已經覬覦了半天了,終於拿小指挑開了一點兒,“我親親脖子行嗎?”

她仰起纖細的脖頸遞給他,絲毫沒有做作,嘴裡輕聲說著,“你親了我那麼多地方,我的清白全交代給你了,往後可不能賴賬。”

他只管答應,那凝脂樣的皮膚讓他目眩神迷。該不該停下,他顧不上考慮。她就像一盒芙蓉膏,隨時可以讓人溺死其間。他攏那對玉兔兒,耳中嗡然有聲,像無數的風車旋轉,把他震得魂飛天外。他抬頭看她的眼睛,“媳婦兒……我快不成了……”

頌銀被他盤弄得暈眩,猛然聽他這麼說,不知他出了什麼事,愕然問:“怎麼不成了?哪兒不成?”

他搖搖頭,一隻手順著衣襟上去,撫那玲瓏的肋骨,“容我緩一緩……緩一緩就好了。我打了二十三年光棍,總算有了個女人,這滋味兒……”

頌銀茫然,以她看話本子積攢的所有經驗揣測,“一定是憋得太久,所以不成了?”她坐起來,往下指了指,“讓我瞧瞧,怎麼不成法?上回不還好好的嗎。”

他在黑暗裡紅了臉,知道她誤會了。他所謂的不成是滿弓拉斷弦兒,並不是指生理。要說生理,簡直成得不能再成,成得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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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含羞帶怯遮掩,“還是別看了吧,模樣長得不好,沒的唬著你。”

她也不堅持,說不讓看就不看了,重新躺下,嘆了口氣,“興許是今天太高興了,高興過了頭他就壞了……睡吧,躺下頤養頤養,我摟著你。”

他露出個欲哭無淚的表情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成得夠夠的……”他一本正經盤起了腿,決定好好和她探討探討,“我怕自己把持不住,提前把洞房才能做的事兒做了。這個……要是沒成親,對你來說是件壞事,我心裡糾結得很,我忍不住。你瞧你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雖說我一定會娶你,可目下我還沒給你什麼保證,我要碰了你,是我對不住你。”

頌銀聽了半天,大致聽明白了,只是他態度模糊,連帶著她也糊塗了。一個爺們兒家,怎麼那麼婆婆媽媽!她皺起了眉頭,“你能給句準話嗎,到底是想還是不想?”

他咽口唾沫,做好了被她扇得滿臉花開的準備,挺胸說:“想,不想不是男人。”

心癢癢,又不敢下嘴,自己和自己較勁,就這點出息!頌銀在他面前從不知道迂迴,既然渴望,為什麼要壓抑?其實自己來前也想過會有這種可能,問自己願不願意,她覺得沒什麼不願意,橫豎認準了他,要不也不會跑那麼遠的路來見他。並不是自己不守婦道壞規矩,是因為她沒有安全感。她為皇帝辦差,天天在他的後宮行走,管著他的柴米油鹽。以前他是旗主子,先帝給佟佳氏抬籍,讓他們不必再受制於他,結果都是無用功。現在又落進他手裡,這下子他成了實打實的主子,萬一有點什麼……自己也不至於後悔,給過自己愛的人,便沒有遺憾了。

她緊緊抓住了身下被褥,虎狼似的盯著他,“你指望我有什麼表示?”

他小心翼翼看著她,兩根食指無措地對點著,囁嚅道:“我想聽你說‘是男人就辦實事兒’。”說完驚恐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那麼怕捱揍,有賊心沒賊膽!她在這場愛情裡似乎一直佔據主導,也不是說容實對付不了她,男人的退讓通常不是因為懼怕,而是因為愛。她咬了咬牙:“脫衣裳!”

他得令,立刻三下五除二把上身的衣裳脫了個精光,一挺胸脯,“脫完了。”

她看見他堅實有力的臂膀,常年練武的人,絕不是風吹就倒的身架子。捅捅那豆腐塊般整齊排列的腹肌,硬得鋼鐵一樣,一切都很完美。她伸腿把他踹倒,毫不客氣地撲了上去。身下的人抽著冷氣斷斷續續地低吟,“別急,輕點兒……啊……”

月正當空,一叢雲翳緩慢移過來,遮住了月亮的半邊臉。所幸這個院子歸內大臣獨住,有點什麼動靜也不必強自按捺,只聽隱隱約約有哭腔傳來,“你在下面,你是女的……別、斷了……”然後半天靜謐,忽然啊地迸發出一聲尖叫,是女人的嗓子,“疼死爹了!”

不遠處一架小型的水車被山泉帶動,椿米的木杵高高懸起來,磕託一聲砸進石臼裡,準確無誤。週而復始、週而復始……徹夜不休,迸出大珠小珠無數。

愛一個人的時候問自己,究竟能為他做些什麼,也許僅僅是付出,令他快樂。聽說男人愛上女人只需一瞬,女人愛那個男人卻是永恆。容實這樣的爺們兒和那些人不同,玩世不恭,又守舊冷情,奇異的是居然還帶著小鳥依人的婉媚,對待愛與不愛有截然不同的態度。別人瞧得上他,他瞧不上別人,所以姻緣艱難,只有她來和他湊合。與其說對他有信心,倒不如說對自己有信心。頌銀自覺不輸四九城裡任何一個女人,如果他有一天移情別戀了,只能說明他瞎了眼。

有人燕爾新婚,有人心灰意冷。佟府是高門,家丁長隨不少,門戶卻守得不嚴。正正經經陸地上走的能攔阻,問一問找誰,什麼是事兒,牆頂上來去的卻看不見管不住。燕六爺以前能飛身夜闖紫禁城,一個區區的佟家不在話下。然而他進來了,入了頌銀的院子,她的閨房卻空著。外間一個使喚丫頭睡得人事不知,裡間的秀床上枕褥擺放中規中矩,可知人走了很久,炕都涼了。

他雙腿無力,在月牙桌前坐了下來。他惦記她的傷情,微服出宮想來探望她,結果人去樓空,原來她一直在騙他。他覺得恨,帝王威儀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他從來不在她心上。這回的事,他早就起了疑,她這麼機靈的人,怎麼可能聽慎妃的話鑽灶膛!果然都是假的,她是詐傷告假,一個人逍遙去了。

他緊緊攥住拳頭,上哪裡去了,他自欺欺人不敢深思。可是心裡想迴避,腦子卻避不開。承德離京四百六十裡,一個官小姐,馬背上顛簸也在所不惜,她去找她的心上人了。

一段感情牽扯上三個人,到最後終究是傷。從開始的戲謔到現在的不可自拔,越得不到的東西他越要得到。他是皇帝,主宰江山,萬民臣服,為什麼拴不住一個小小的佟頌銀?就因為她是人,不是沒有思想的物件?既然有思想,她不斟酌掂量嗎?依附他,做他的皇后有什麼不好?她不為前程考慮,也不為家人考慮了。

他霍地站起身,怒不可遏。想抄了佟府,想把和這件事有關的所有人都凌遲處死。他們居然聯合起來戲弄他,容實、頌銀、甚至佟述明!他這個皇帝在他們眼裡還有尊嚴嗎?

他回宮,把御桌上的擺設全都掃落在地上,御前的人嚇得跪地不起,只有陸潤敢上前來勸慰,“主子息怒,這事不宜聲張。”

他抬頭看他,發紅的一雙眼,要吃人似的,“他們都把朕當傻子了,叫朕求而不得,叫朕難堪、折辱朕!”

陸潤回身,把人都遣了出去,東暖閣裡只餘兩人,兩個人好說話。

關於他們的這段糾葛,他是知情的,頌銀和容實相愛,局外人,包括皇帝,不管怎麼努力都是白費。他還記得第一回見到小佟大人時的情景,女作男官,穿一身曳撒,威風凜凜的樣子,他從沒想過一個女人能這樣英氣逼人。既然代父統管內務府,必然很有心機,可是後來相處,發現她並不複雜,她有能力、真誠、本分,並且善良。那時候他已經是豫親王的人了,她矇在鼓裡,全心全意地維護他。他永遠忘不了她的話,將來他老無所依的時候,願意接他回家,養活他。他的人生他自己有數,無非兩種可能,一則輝煌,一則隕滅,不可能落入那樣潦倒的窘境,可是她有那份心,讓他感恩戴德。他是個閹人,不敢對她存非分之想,他的仰慕藏在心裡,只要他還活著,就會竭盡全力保她平安。

她去會容實,這個訊息也在他心裡掀起波瀾,但不過轉眼,又平靜下來。他不像皇帝,他沒有資格捻酸。他要考慮的是聖躬震怒下,怎麼來保全她和容實。

他向上拱手,“主子打算怎麼處置?”

皇帝咬牙切齒:“欺君罔上,朕要治他們的罪。”

“主子真打算放棄小佟大人了嗎?”他仔細覷著聖顏,“這項罪名一下,恐怕再無轉圜了。主子是天子,又值初登大寶,這會子一動不如一靜,滿朝文武都看著呢!受愚弄,主子臉上無光,要是散佈出去,愈發的顏面掃地,請主子三思。”

所以這就是皇帝的苦悶,有些啞巴虧吃了就吃了,打落牙齒和血吞,還得裝作時刻明察秋毫,以彰顯帝王氣度。他冷靜下來也細思量,他能不能狠下心殺光佟容兩家,一了百了?答案是不能。皇帝殺人要師出有名,否則會淪為堪比桀紂的暴君,他不能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

他緩緩長出一口氣,“不宜聲張……”

陸潤道是,“主子聖明。”

可不聲張就完了嗎?他寒聲一哂,“昨兒立春,轉眼就交夏。歷來水患是痼疾,你傳朕口諭,命內閣擬旨,封工部侍郎諸克圖、內務府大臣佟述明為河督,務在四月之前加固洪澤湖大堤,修繕歸海閘、歸江壩,使淮水分流入江入海,不得有誤。”

陸潤遲疑了下,明白皇帝這回是有意刁難了。黃河水位日益抬高,朝廷花費極大的人力物力修建石工,多年來一直未得成效。這回只給三個月時間,就是個神仙只怕也難以完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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