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班長！”牛致遠笑著說道。
“好了，不要說話，注意調整呼吸，感受你的呼吸節奏，尋找你感覺最舒服的呼吸頻率，身體微微向前傾，跨大步子，但頻率不能慢……”
二十一分零一秒的時候，牛致遠已經全身溼透，喘著粗氣跑完了五公里，比他不背沙袋慢了一分鐘左右，距離白興強給他定下的十八分鐘相差約兩分鍾。牛致遠知道，想要縮短這兩分鍾的時間，他必然要付出很大的努力，經受普通人難以承受的痛苦。
“休息五分鐘，壓一壓腿，我們再跑一個四百米障礙，你目前的成績是一分三十九秒，這在全連能排進前三十，其實作為一名新兵來說，已經很不錯了，但是距離兵王，還相差太多，我們91師規定的兵王四百米障礙最低標準是一分十一秒。”白興強看著四百米障礙說道。
牛致遠已經知道所謂‘兵王標準’，是91師司令部對所有共同軍事課目在軍事訓練大綱規定優秀標準基礎上又拔高了好大一截，定下的一個標準。
牛致遠忍不住問道：“班長，我們團有幾個兵王？”
白興強轉身看向四百米障礙，說道：“我們團現在還在服役的有五個兵王，猛虎偵察連便佔了四個兵王，另外一個兵王……在咱們紅九連。”
“啊！我們連有一個嗎？他是誰？”牛致遠大感興趣。
“問那麼多幹啥！現在開始跑四百米障礙。預備……跑！”白興強瞪了一眼牛致遠，呵斥道。
牛致遠不敢再問，在白興強動令出口的瞬間，臥倒在地，四百米障礙第一個障礙便是匍匐透過鐵絲網。
……
……
“一分四十三秒，成績沒有進步，反而退步了。”白興強看了一眼秒錶，對半蹲在地上，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一臉痛苦，喘著粗氣的牛致遠說道。
“是因為之前剛跑了一個負重五公里。”牛致遠不服的辯解。
“哼，兵王的體能考核本來就是連貫的，一個
課目緊接著另一個課目。”白興強冷哼道。
牛致遠不說話了。
“剛才我仔細看了，你除了體能素質本身的原因之外，還有幾個障礙透過的時候動作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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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透過深坑，你多浪費了至少兩秒時間不說，你現在兩個胳膊肘應該很疼吧！”說著話，白興強來到深足有兩米五的深坑旁邊：“不多說了，你現在做一遍動作，我給你糾正錯誤動作。”
“聽我口令：準備！開始！”
牛致遠“騰”的一下跳起深坑，落在坑底，先是穩住雙腳，然後往前跨出一步，雙腿一彎，猛的躍起，右手扒住另一邊深坑開口邊沿，同時左腳在坑壁上一蹬，借力身體躍起，“砰”的一聲左胳膊肘便掛在了坑沿上邊，牛致遠一陣呲牙咧嘴，緊接著右腿抬起，掛在坑沿上，整個身體借胳膊肘和右腿之力，從深坑裡面爬了出來。
“看看碰疼了不是！你這種掛臂方法，每次都會受傷。這先不說了，你剛才總體程式動作沒有問題，但有三個環節浪費了時間。一是跳下去的時候，你落地不穩，重新穩住身體至少浪費了一秒，然後你一次性沒有跳到可以直接躍起的位置，往前跨一步又浪費至少半秒時間。最後一個就是你在掛腿的瞬間，為什麼雙手不用力，順勢而起，直接爬出來，非要等腿掛好停頓一下，才往上爬，先不說這又浪費了至少半秒時間，這個過程中你扒在那裡，要多耗費你多少臂力，四百米障礙考核的是全身體能綜合素質，你前期臂力消耗太大，勢必影響你後面透過其他障礙的速度。”
“看好了！”說著，白興強便跳了下去，直接落在了另一邊石壁近前，落地的瞬間身體便快速的蹲了下去，然後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直接順勢飛快的彈身而起，一隻手扒著壁沿的瞬間，右腳在石壁上一蹬，一隻腳掛上壁沿的同時，雙臂一用力，整個身體直接拔了起來，衝出了深坑，上來時甚至都不用如牛致遠那般半個身體爬在地上，而是直接蹲在地上，順勢便又衝向了下一個障礙。
牛致遠早已被班長的動作驚呆了，不由大聲讚道：“班長真厲害！”
“厲害吧！”白興強笑著說道，但緊接著臉又沉了下來：“這都是練出來的！按照我剛才給你示範的動作，先不要想著速度，一絲不苟的做二十次！”
“二十次啊！”牛致遠一聽便感覺兩條胳膊發軟，要知道他剛才已經全力跑了一個負重五公里和全程四百米障礙了。
“快點，再敢廢話，再加五次。”白興強摸出一包煙，點著抽了一支，吐著菸圈，說道：“快點開始，後面還有其他內容，這些都要在部隊起床之前給你過一遍。”
牛致遠不敢再說話，回憶了一下班長的動作，跳了下去。
前面的跳位和如何穩住身體，然後順勢躍起他一下就掌握了，可是在扒坑沿掛胳膊和掛腿的時候怎麼順勢而起，怎麼都掌握不了。
白興強也不說話，先讓他自己體會，可是每做一次，牛致遠的胳膊肘便要和坑壁沿相撞一次，五次累積，已經疼的牛致遠開始倒吸涼氣。
白興強一看不行，趕緊喊“停”，呵斥道：“笨蛋，連這個都學不會，照你這樣練下去，用不了幾天你的胳膊輕則骨裂，重則骨折。行了，我再給你示範一遍，你看一下。”
說著，白興強又跳下去，演示了一遍。
“看見沒有！你記住掛胳膊肘的時候還是靠手的力氣掛住身體，等胳膊翻上來之後，再將身體重心放在胳膊肘上。”白興強說著話，又跳下深坑，再躍起模仿牛致遠的動作，胳膊肘重重砸在坑壁沿上：“有沒有看清楚你的錯誤動作和我動作之間的區別？”
區別之處牛致遠是看清楚了，可是在做的過程中如何做到，他又不敢肯定，可是總不能讓這麼老的班長再示範一遍他的錯誤動作吧！略一猶豫，說道：“班長，我看……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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