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再遇秦嵐
三天後，發貨款到賬了。李巖將製作好的四個彎頭送到裡宜城化工集團公司新建造的場地上，驗貨的是秦嵐。在簽字單上簽字的時候，秦嵐問道：“你這次親自押車過來送貨？”
“我們私企就是比你們負責，什麼活都要幹的，壓個貨算什麼？”李巖挺開心地又說道，“秦經理，這次多謝你的幫忙，要不晚上我們吃個飯聚一聚？”
秦嵐搖頭道：“不聚了，我晚上哪有時間，還要管女兒呢。”
李巖堅持道：“沒事，就是吃個飯，反正大家都是要吃飯，我一個人吃飯挺沒意思的。你把你女兒也帶上。”
秦嵐想了想後點頭道：“也好，我女兒一直吵著想去吃肯德基，乾脆今晚你請我們吃肯德基。”
李巖淺笑道：“這哪是讓我請客啊，不就是幫我省錢嗎？”
秦嵐爽朗的笑道：“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你的企業和我們的不一樣，花得每一分還不都是像你這樣親自壓貨辛苦賺來的。你說我們這裡，就是一個分廠的主任也不會幹這活的。我見過壓貨的，一路上挺累的。”
李巖這次的邀請其實是想給秦嵐好處費的，這個合同完全是秦嵐在幫忙。但聽到秦嵐這話後，李巖不知道這時候給秦嵐好處費是否合適。
另外這次邀請秦嵐吃飯還有別的意思；李巖始終不能確定那天晚上自己對秦嵐的探查以及下意識地對秦嵐病變部分的治療，是不是真實的？是不是確實有效果的？甚至希望在秦嵐身上再實施一次。或許現在的這個想法更加符合李巖真實想法。
李巖不能拒絕秦嵐帶著自己的女兒和自己一起吃飯，去吃肯德基。
秦嵐簽過字的驗貨單遞還給李巖一份後說道：“過幾天我這裡還有幾個裝置，到時候我報個急件，這樣你拿到的機會要大很多。那幾個裝置原來是湖北的一家公司做的，而且那家公司應該是集團裝置公司的老客戶；那個業務員你應該認識，你們打過幾次交道的，估計是王總的關係，所以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我可以把他們的報價告訴你，到時候你能做就做，如果利潤太低了也沒必要做。”
李巖有些詫異秦嵐的變化，以前的秦嵐是一個基本上不做小動作的人，更加不會做透露價格等事情的；就是拿好處費也從來不會單獨拿，都是從眾的，大家拿她才拿，單獨給她的，她是絕對不會收的。
秦嵐做事很有原則，只要裝置沒問題，她很好說話。但裝置出問題了，她這關就不好過了，至於裝置的價格她更加是不參與的。
在秦嵐的心裡，李巖有些不同於其它公司的銷售人員或者老總。李巖是秦嵐遇到過了對技術理解最深的人，而且作為一家私企的老闆，人沒有一點架子。秦嵐一直以為李巖是一個較大的私企老闆，資產至少是上億的。因為剛認識李巖的時候看到過李巖公司的資料，資料裡面那個佔地百畝的廠區和六間標準的大廠房，以及照片中的那些固定設備，給秦嵐很深的印象。
可秦嵐不知道，當時廠區裡面只有一間廠房是李巖的，而且還是租的。至於那些固定設備，的確都在那個廠區內，但絕大部分不是李巖的。
在當時大家相互之間都是這樣宣傳的，李巖只要和對方老闆打一聲招呼，就可以帶著客人到處參觀，可以告訴客人這些都是自己的，裡面的很多老員工也都是相互認識的。所以帶來參觀的客人根本就不會懷疑，甚至會見驚歎於李巖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大的家當，而且還沒有一點大老闆的架子。接下來再談合同就會順利很多，而且利潤點也會高一些。
不但李巖這樣做，這個廠區裡面的幾個小老闆都是這樣做的，大家相互照應
、互相補充。做機械的不可能整個流程都由一家小企業全都做下來，小企業的老闆都是只做自己最熟悉擅長的那一部分，這樣才可以在成本上、技術上、工期上得到保證，自己才能夠生存下來。
李巖所在這個廠區就是這樣以一個透過長時間的更替淘汰然後形成了這麼一個相對穩定的較為合理的組合，整個廠區說是一個集團公司也不為過。
聽秦嵐這麼一說，李巖高興道：“那就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了。”
秦嵐責怪道：“謝什麼謝，給誰做不是做，給你做，至少我不用擔心質量和售後。”秦嵐說這話的時候，又有了以前那種男人般的語氣。
李巖陪笑道：“好、好，我不說了。不過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可要直接告訴我，我很笨的。不過，你說的後面那句我可是同意的。”
秦嵐用帶著工作手套的手指著李巖道：“你就是很笨，還是超極笨的那種。真不知道你是咋當上大老闆的？看來你就是一個富二代。還做生意，來我這裡跑生意的沒有一個像你這樣的，你在談技術的時候就是一個搞裝置的，最初我以為你是我公司的技術員，是來幫我們解決技術問題的，我還奇怪咋又沒有見過你？後來才知道你是來談業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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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巖點頭道：“對，對，對，我就是一個富二代，你見過白手起家的富二代？”李巖內心卻想著：‘自己現在是如假包換的“負一代”。’
兩人一路說著就已經走到了秦嵐的辦公室門口。
這時候從的走廊頂頭的第一尿素主任曹發繼的辦公室裡傳來急促的跑步聲，曹經理飛跑著路過秦嵐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朝秦嵐喊道：“秦經理，趕緊走，現場出事了。有人從塔上摔下來了。”
秦嵐聽到後，只是看了一眼李巖就轉身跟著曹經理往樓梯口跑去。李巖也緊跟在他們後面。
現場已經圍好幾個人，有兩個人躺在場地上，圍著的人並沒有胡亂地移動他們。並且還專門讓開了通風口，看來現場的工人們還是經過正規急救培訓的。
曹發繼老遠就喊道：“打120沒有？”
“早打了，我們醫院的醫生已經在路上了。”
曹經理幾乎是趴在他們身邊仔細地看著他們，叫著他們的名字，試著問他們感覺如何？有一個沒有回應曹經理的問話，另外一個還自己微微抬起頭來對曹發繼強笑著：“曹經理，我還好，問題應該不大，小李他是為了拉住我才掉下來的。”
集團公司醫院的醫生已經趕到了。在老楊的要求下，首先對小李進行了認真的檢查，並且在給小李打了一針後，輸上了液體。
曹發繼急問醫生道：“醫生，小李咋樣？”
“要馬上送去市醫院，我們公司醫院已經沒有辦法了。”醫生準備給老楊檢查身體的同時答覆著曹經理。
“那就趕緊走啊，醫生，我沒什麼問題，我的情況我很清楚。”躺在五米遠的老楊有點吃力，並著急地對醫生說道。
“對啊，要不醫生你先把小李送往市醫院，而且我們也打了120了，他們也在趕來的路上。”曹經理看到老楊還有力氣說話，也催促著醫生。
“不要說話，不準再動！”醫生非常生氣地對老楊說道。也就一分鐘後，醫生問道：“你們120打了多久了？他們大概什麼時候到？”
“有半個多小時了。”人群中立即有人回答道。
公司的醫生對曹發繼說道：“曹經理這個病人，需要馬上送到市醫院去，我車上只有一副擔架，這個病人也很嚴重，絕對不允許移動，你們拿些東西給他蓋上。”
隨後對著側面的一個護士喊道：“劉護士，你們先走。我在
這裡等120的車子。”
醫生吩咐完後，拿出手機開始詢問120的車子到哪個位置了。沒等一會兒電話過來了，“什麼！堵在南門橋頭了，這裡的病人內出血，很危險的。”說這話的時候，醫生還專門往遠處走了走，他並不想讓老楊聽到。
李巖看著老楊的精神很好，可醫生卻說老楊傷的很嚴重。李巖想起自己可以探視對方的身體，於是不自覺得走到了老楊身邊，蹲下來握住老楊的裸露在外的右手臂。
“嗯，老楊身體裡面怎麼這麼多血？我還真的可以看見？”李巖被自己嚇到了。
“你幹什麼？叫你們不準移動！”醫生打完電話，正好看到李巖蹲在老楊的身邊用手握著老楊的手臂，誤以為李巖要扶起老楊。
“李總，李總。”秦嵐和曹經理幾乎同時朝李巖喊道。
三個人的叫聲讓李巖從自己的驚嚇中清醒過來，李巖沒有鬆開老楊的手臂，只是用左手朝大家揮了揮手，嘴裡說道：“我不會移動他的。”
醫生聽到大家叫‘李巖，李總’。以為是李巖公司的一位領導，於是並沒有再對李巖吼叫了，但還是擔心李巖不知輕重移動老楊，三步並作兩步地趕到老楊身邊，與李巖並排著蹲在老楊的身邊。李巖右手握著老楊的右臂，在他人看來一動沒動，但李巖已經試著在老楊的體內查詢出血的地方；很快李巖發現，老楊身體內有兩根斷了的肋骨，而且有幾截碎骨頭分散在老楊的腹腔內，出血位置就在那幾個地方。李巖試想著讓一個出血點閉合，別讓血液繼續流出了。李巖也只是這麼一想，總覺得有一個好的願望是沒有壞處的。可李巖卻真實地察覺到，那個出血口就像被無形的夾子夾住了一樣，血止住了。李巖一高興，趕緊準備找下一個出血口。可李巖一將注意力離開這個出血口，馬上這個出血口又繼續開始往外流血了。
李巖心想：“這可咋辦？自己止住一個出血口有什麼用呢？哦，對了，是不是要讓他們恢復到能夠自己粘合在一起才可以，就像自己外傷出血了，要多壓一段時間才可以。管他呢試一試再說。”
李巖心裡想到意念就到了，在意念恢復第一個出血口的同時，李巖試著讓自己的意念另外分出一路來，找到最近的另外一個出血，重複前面的操作。當感覺第一個出血口可能已經閉合時，李巖嘗試著松了意念，李巖切實地感覺到，這個出血口雖然閉合的很單薄，但的確是閉合住了，血液也不在往外流了，李巖心中一陣狂喜。為了保險，李巖繼續對第一個出血口用意念恢復了一會兒，才徹底移開了自己的意念，給下一個出血口進行恢復，過程中還會回頭檢查一下以前恢復的出血點是否真的癒合了。
很快李巖就很熟悉了這個程式，也可以同時對三個出血點進行恢復救治了。
急救車鳴著“嘟嘟”聲飛馳而來，停在了李巖和老楊很近的地方。
“李總，你讓一下。”公司醫院的醫生對著李巖叫到，並用手把李巖往後邊拉了一下。李巖失去重心一屁股往後坐在了地上。
那個公司醫生對李巖已經有一點生氣了，好在李巖只是握住老楊的手臂沒有任何其它的動作，否則這個醫生早就趕走李巖了。當然曹經理和秦嵐對李巖的稱呼，也讓這個醫生沒有對李巖太粗暴。
急救車急停後，下來的急救醫生聽了公司醫生的簡單介紹後，很小心地檢查了一下後，吩咐人員把老楊往擔架上抬，但老楊卻自己半坐起來要自己爬上擔架，這把兩個醫生嚇了一跳，“你動什麼？躺好！”公司醫生朝老楊罵道。老實的老楊被罵的大氣都不敢出了，老老實實地任由醫生護士搬弄著他。而且老楊雖然感覺自己沒什麼大問題，但也被嚇得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