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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九十八章:幼年至交奔赴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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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也不知道是在這秘境之中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惹得數數百頭妖獸追殺,見到他的時候,神色卻是一點不把自己當外人。

對楚天靈是呵斥囂張至極,楚天靈本來是不想理會的,只是看在那一人一千靈石的份上。

可誰知道這些人竟然是想著賴賬,真當他是好欺負的人?

一群尊境在他面前,啥也不是,不教訓一番,還不知道這些人嘴裡會有吐出什麼東西來呢。

一共五人,三個女子,兩個男子。

那男的嘛,一個長的眉清目秀的,看起來冷冰冰的,一個則是滿臉橫肉,看上去兇惡之極。

眉清目秀的叫李牧,那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叫牛猛。

李牧呵斥道,“小子,你要靈石,我們給你便是,但你若是敢傷她,我定然將你扒皮抽筋!”

“你們一個個都是那麼高高在上,可你們不該那麼目中無人,而且你們之前的所作所為,憑什麼?”楚天靈轉頭看向李牧說道,“我怎麼你們了,是沒有給你們帶好路,還是讓你們丟了臉皮?”

牛猛冷笑道,“憑什麼?就憑你是賤種,一個泥腿子而已,想要讓你死,需要理由麼?”

“哦!”楚天靈嘴角微揚,看向被他以木枝威脅的女子說道,“看來你的同伴不是很在乎你的生死呢?”

這個女子名叫王婉瑩,名字倒是好聽,但是其心思卻是惡毒。

說著,手中的木枝已經讓王婉瑩那雪白脖頸滲出了點點鮮血。

“小子,住手!”李牧怒極,他怕極了楚天靈一個心狠手辣,直接辣手摧花。

“住手,好啊,交靈石來!”珞驚羽大吼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哪裡來的脾性,反正這時候他心中彷彿失控了般,想著之前的事情,一直覺得憤憤不平。

而在此時,另外一個長得有些可愛的蘿莉少女,則是出面阻止了,而楚天靈之所以出手,也是因為這個可愛的蘿莉,之前她便是謙恭至極,才說服了楚天靈幫助他們。

這個少女名古月寒,不像是個女子名,卻是個實實在在的小蘿莉,一雙馬尾綁在腦後。

古月寒笑著說道,“好了,好了,不就一點銀錢麼?你們也不要那麼小氣,拿出來,不要傷了和氣才好。”

楚天靈故作滿臉無奈,“我可是很不想傷了和氣,只是他們在心中計較。”

眾人對視了一眼,最後微微搖頭,一人拿了裝有一千兩靈石的袋子給丟給楚天靈。

王婉瑩睜開雙眸,笑道,“好了,現在可以將你手中的兇器拿開了吧?”

楚天靈可不在意她臉上的笑意,只是清點著靈石,“書上都說,做生意,童叟無欺,而且指不定什麼時候,你們就又會對我下手。”

嘆了口氣,抬起頭,認真道,“說實話,我真的不想再給你們領路了,但是看在天的命令在身上,所以......我就勉為其難的繼續為你們領路吧。”

牛猛轉頭,笑眯眯的望著少年,“小子,就你這種茅坑裡石頭般的脾性,要是上了山,估計是要吃大虧的,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吃虧是福?”

楚天靈望著趙方,微微一笑,“我只知道,我憑本事掙錢!”

若他沒有背景,沒有家室,沒有讀過多少書,但是明白一個書本之外的道理,世上除了爹孃,再沒有人會理所應當的對你好。

何況,他身後背景,會在乎什麼吃不吃虧,向來都是別人在他手中個吃虧的。

別看現在,這幾人和顏悅色,但是心中在謀劃些什麼。

他不得而知,也不想知曉。

因為,在這個地方。

李牧等人這些是富貴子弟也好,是山野散修也好,想要在這裡面殺他,他就是揮揮手也能將他們滅殺個乾淨。

收拾好東西,楚天靈撤步離去。

李牧幾人也跟在身後,繼續向深處進發。

一路上,李牧等人都得到了玉葉,可楚天靈硬是沒能抓住一片。

這讓他懊惱不已,難道真的是天註定麼?

福報,福運,當真與他沒有半點關係。

奔跑起來的楚天靈竟是開始走了拳架,雙腳不停在地面之上借力,一道道靈力竟是在重刷著他的身軀。

渾然不覺的他卻不知道,自己體內的經脈正在吸納靈力,身軀之上綻放出瑩瑩神光,但是看在後面李牧等人的眼中,卻是有些故弄玄虛。

楚天靈只是想要更快,他不相信自己追不上前方那幾人的腳步,他感覺到自己的腳步越來越輕了,自己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了。

雙拳在空間擺盪,時慢時快,彷彿將空氣之中的阻礙都撕裂開來了般,如一條魚在水中遊走。

這種感覺,令他奇妙無比,呼吸均勻,與前方幾人的距離也越來越近了。

半個時辰,楚天靈驚奇的發現,自己等人狂奔這一趟,竟是已經有二三十裡地了,這是什麼速度。

可他發現這還不是自己的極限,自己還能更快。

“氣沉丹田,氣運全身!”

楚天靈在心中默唸,按照自己修煉的道法,感受著自己全身的力量,去感受丹田。

咻!

突然,楚天靈的身形一步跨躍而出,出現在前方的一群人身前,緊接著,又越過了那些人。

此刻,李牧,牛猛,等人都驚呆了,他們硬是沒能追上一個用跑的人?

古月寒美眸之中綻放小星星,“這也太快了一些!”

“這小子是吃什麼長大的,難不成也是一位尊境修行者?”牛猛驚呼道。

李牧微微搖頭道,“不一定,這小子進來這方秘境,說不定是在深處那裡得到了一些了不得的好東西。”

“好東西!”牛猛眸光陰沉。

他們這些人可都去找過那位機緣,可是並未找到太多有用的東西。

如今,這個連是誰家的小賤種都不知道的泥腿子,竟然得到了機緣饋贈,這讓他心中不平。

何止是他,便是李牧,王婉瑩幾人,心中也多是不滿,對於楚天靈有諸多的覬覦之心。

對於前方那奔跑如疾電般的楚天靈也是心生嫉妒。

少年一頭長長的黑髮,在腦後飛舞,雙腳如踏有飛行器物般,腳不沾地。

突然,楚天靈停下了腳步,李牧等人也隨之停留了下來。

前方出現了一連串的模糊黑影,影影綽綽,在光芒之中看的不是很真切。

唯一能看的清楚的,就是那一雙雙眼睛,猩紅刺目,與之前在外面見的兇獸眼睛一般無二致。

妖獸?還是兇獸?

楚天靈與李牧等人幾乎同時發現了這些眼睛以及黑影,皆是面色微變。

幾者不相同的是,李牧等人眼角帶著的是興奮,而珞驚羽卻是擔憂。

這些兇獸乎或是妖獸,可沒有那麼容易對付,林秋生等人很厲害,可他不行,他就是一個凡人而已。

王婉瑩饒有興致的望著那些逐漸靠近而來的黑影,剖頗有幾分泰山崩於前而鎮定自若的氣度,望著楚天靈淡笑道,“楚天靈,你說你能在妖獸口下逃生,那你有沒有把握將在眼前這些東西嘴下活下來呢?”

楚天靈緊皺著眉頭問道,“什麼意思?”

王婉瑩平靜的笑道,“沒什麼意思,就是想要看看你......”

“有什麼本事敢對我們獅子大開口!”

語氣急轉直下,聲音如萬古不化的寒冰,令周圍的空氣都冷了幾分。

鏗!

王婉瑩冷笑,拔出長劍指向楚天靈,“我也不殺你,但是你要去面對那些東西,活下來,本姑娘再給你一千靈石,活不下來......”

“就死,死了也清淨!”

楚天靈渾身發冷,聲音都沙啞了,“我若是不去呢?”

之前他救了這些人,如今竟然還要置他與死地?

“婉瑩姐姐,你過分了,好歹人家是我們去尋來領路的,之前還救過我們,至於這般過河拆橋麼?”古月寒臉上也不好看,擔憂的望著一點點靠近的妖獸,開口勸說著。

王婉瑩轉頭望著顧雪月,冷笑道,“月寒,你還是真善良呀,竟然會在意一隻泥土之中的爬蟲!”

楚天靈聞言,苦笑道,“原來我只是爬蟲麼?”

仰頭望天,是無盡的蒼茫,是心路之上的迷茫。

自己當初救的這些人如此恩將仇報,便不怕天道好輪迴?

但同時,他在心中也很是憤怒,為什麼他這樣的人,在這些人眼中,就是爬蟲,骯髒的蟲子,就憑他們生來高貴嗎?

憑什麼?他不服!

都是眾生平等,何為平等?

古月寒神色為難,猶豫了一下,堅定的走到楚天靈的身旁,笑道,“公子,都怪我,所以我選擇與你站在一起!”

楚天靈驚訝的望著身旁的少女,苦笑道,“沒有必要的!”

牛猛見狀,神色一冷,呵斥道,“顧雪月,你放肆,你可是宗門弟子,如今為了一一個外人,竟然至自己於死地?”

玉手一揮,俏臉通紅,但是眸光依舊堅定,望著牛猛說道,“弟子之名,乃是長輩所定,但要他人為我去死,亦非是我之願!”

“況且,今日之事,與宗門何干,仗勢欺人,便是長輩教的禮數嗎?”

一番話語,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王婉瑩望著楚天靈,陰冷的笑道,“怎麼?要選擇站在一個小女子身後嗎?”

楚天靈的眸光一一打量著幾人,最終落在李牧的身上,與之對視道,“你也同意他的做法嗎?”

李牧環抱雙手,冷漠道,“她怎麼說,你怎麼做便是!”

楚天靈仰頭笑了起來,這時候的他,沒有恨,沒有怒,只有悲。

他覺得有些個道理始終是相通的,放在天下而皆準,有些個事情講究一個對錯分明。

楚天靈自認為自己沒有錯,而在對方心中估計也認為自己沒有錯。

他好說話,也不意味著對誰都沒有原則,他可以捱揍,但那些人與他都一樣,雖然奪他財物,卻從沒有想要殺他,也不會在背後找他的麻煩。

可對於某些人,甚至是陌路人,他其實也不忌憚,同樣不會招惹。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這等要人性命之事,就是泥菩薩還得有三分火氣,何況他不是泥菩薩,他是人,一個見慣了死人的人。

他接著再次問道,“我若是不去你們待如何?”

“簡單,殺了你便是!”王婉瑩手中長劍揮動,一縷縷奔騰、凌厲的氣機割裂空氣,嗤嗤作響。

這一幕場景與當初夏紫羽遇見的那一撥人何其相似。

楚天靈緊了緊拳頭,腦海之中思量著退路。

古寒月望著楚天靈微微搖頭,輕聲道,“不要勉強,我們可以逃的!”

楚天靈沒有說話,只是淡然的笑了笑,望著眾人,“山水有相逢,希望你們能活下去!”

話音落下,楚天靈的身形便已經消失在原地了。

人若是真誠待我,我自是以禮代之,不然......

那便自己面對危險去吧。

周圍可不止那一波妖獸,而是很多,他先離開這群人,與那些較弱的妖獸糾纏,至於後面的那些強大的妖獸......

李牧懷抱雙手,居高臨下般打量著楚天靈,如是在看一個跳樑小醜。

王婉瑩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笑意,暗道:看你死不死,小賤種!

楚天靈面無表情,手持一柄長劍朝著那已經完全顯現出來的妖獸走去。

下一刻,疾風怒起。

然後,所有人都看見一道璀璨的光芒激射而出。

如天地開一線。

轉眼間。

楚天靈,便已經來到了一頭兇獸的面前。

兇獸,不是妖獸!

其實對於他來說,兩者並無二致,因為兇殘的程度皆是可怖。

其頭如虎,其身如獅,赤尾高揚有丈長,一身棕色毛髮稠密。

楚天靈不知如何形容眼前這兇獸,但那雙猩紅眸子之中透露出來的殘忍,他還是能清晰的看見。

那兇獸身軀上滲出漆黑的氣息,讓楚天靈通體冰涼。

特麼的,這片山川秘境的兇獸與妖獸真的恐怖。

隨便拿出來一頭,最起碼都是尊境級別的。

不容他多想,那頭兇獸便已是張開了血盆大口衝他撕咬而來。

迎面而來的猩氣令楚天靈猛地一個激靈,身軀微微一斜,避開血盆大口。

剛一閃避,另外的十幾頭兇獸皆是蜂擁而至。

一頭頭兇獸皆有丈高,楚天靈心神緊繃,不斷躲閃。

腳尖連連點地,身形在其間穿梭這,神情凝重。

此刻的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只能糾纏個一時半刻,尋機會逃脫。

對方既然已經在逼他上絕路,那麼就算他能活下來,且不動手,那後面呢?

楚天靈想的很清楚,早已經見識過人心黑暗處的他,不會這麼相信一個陌路人的言語,還是一個個高高在上的陌路人。

這些年他能獨自行走大陸,且能活下來,就不是一個不懂人心的傻小子,心中自是有著自我的算計。

那一頭頭兇獸嘴中的利齒如刀刃般鋒利,楚天靈雖是速度極快,可終有力竭之時,這般僵持,支撐不了多久。

珞驚羽沒有搭理眾人,望著周圍停滯的妖獸,目光看向遠處。

是時候了,此時不走,等會想走估計都走不了。

他的目光看向王婉瑩,“記住你們的欠下我一條命!”

話音方落,楚天靈的身形便已經向遠處掠出。

王婉瑩幾人愕然了,不是說要靈石的嗎?

為什麼突然就跑了?

楚天靈,一臉凝重的在山地之中奔跑,目光不斷遊離在山川之上。

李牧等人站在原地半響,這才緩緩回過神來。

看向遠處,兩道身影被白骨掩蓋,再也不見其身形。

楚天靈雖然是離開了,可那些兇獸猶在。

現在便是盯上了他們。

“該死的賤種,竟然逃了!”牛猛怒罵一聲。

李牧呢喃道,“沒想到這小子身上還有這等隱秘,竟然施展出了劍罡,只可惜他不會運用,之前若是用好了那三式劍招,此刻這些兇獸只有倉惶逃竄的份兒!”

“倒是不虛此行,他是往深處地方而去,必然有再見之時,到時候給點甜頭嚐嚐,婉瑩再道個歉......”牛猛的臉上浮現一抹滲人的笑意。

幾人對視了一眼,笑容浮現在面孔之上,瞬息間,幾人拔劍而出,恍若驚虹,劍光交織間,剩下的兇獸便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只是,還不待他們高興。

大地便隆隆震動了起來,山地間的白骨開始搖晃。

李牧滿臉的凝重,喝罵道,“該死的,被那小子算計了!”

話音未落,周圍並是走出來數十頭妖獸,猙獰的妖獸將他們幾人圍困在中間。

這些妖獸周身麟甲遍佈,那領頭的妖獸那是一頭犀角獸,眸子之中帶著人性化的戲謔。

“難怪那泥腿子疾馳離去,他早就知曉外圍有妖獸臨近,所以沒有逗留!”王婉瑩寒聲道。

從來都是他們算計別人的,還從未有人如此算計過他們,如今被一個邊城賤種算計了一番,如何不怒。

楚天靈其實並未走遠,而是爬上了一具巨大的骨架之上,他們剛好能看見李牧等人的場景。

古月寒小嘴微張,目光怔怔的望著遠處被妖獸圍困的林秋生等人,時不時目光看向遠方。

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是欲言又止。

大戰已經開啟,雖然楚天靈看不出那些妖獸有多強,但是卻從另一方面見識了李牧生等人的強大。

在尊境之中,這些人倒也不失為一些可造之材,只是可惜,心思不正,難成大器。

場中古月寒微微搖頭,那些妖獸雖然眾多,但其實際上在李牧與自己等人面前不過是紙老虎而已。

雖然李牧他們的修為不是很強,但對付這些妖獸,已然是殺雞用牛刀了。

他們為何敢在恢復實力之後,就要拋棄楚天靈,正是他們對自己實力有相當的自信。

雖然這山川可能有那種極為強大的妖獸,可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見到的。

所以有沒有楚天靈這個引路人都無傷大雅,一人一柄劍,便可以在妖獸群之中殺個七進七出。

李牧握住長劍,絲毫不停滯,驚鴻掠影之勢遊走在妖獸群中。

每一劍落下,便會帶著片片血花,道出一種淒涼意境。

其他人也都不差,劍勢凌厲,雖不能在短時間被解決掉這些妖獸,卻可保自身安然無恙。

一劍之後又是一劍。

五名富貴人家的子弟,劍出如驚虹。

劍勢劍鋒,一氣呵成,斬妖破敵,秋風掃葉。

楚天靈在遠方看著這一幕,平靜淡然,又有些不屑,嘟囔了一句,“花拳繡腿?”

但是,戰場邊緣的那頭犀角妖獸一直未曾動手,似乎在等待著時機。

李牧將身遭的妖獸清除乾淨,靜靜的站立在原地,平息著自身的氣血。

————

南冥神洲,飛仙門!

南靖城,兩匹青白相間的駿馬進城。

城中頓時間便引起了轟動,前方的駿馬上,坐著的是一位樣貌清秀的青年男子,而後方則是一名靚麗的少女,靈秀動人。

男子約莫著得有十九二十來歲出頭的模樣,而那少女則是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

青年名為穆瀟,乃是南靖城五家大戶之一的公子,唯一的公子。

穆家,幾百年來皆是一代單傳。

穆瀟則是獨子,說來也是稀奇,穆瀟降生的時候,南靖城的天都變了顏色。

那一晚,天地光輝同現,異象紛呈,吸引了許多人。

起先,城中的百姓們還以為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人們惶恐不安。

直到那光輝逐漸散去,也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倒是這一晚,穆家喜慶紛呈,穆家夫人誕下子嗣。

而學塾之中那位,從來不踏足這些富貴人家門檻的孔先生,破天荒的進入了穆家,看了一眼孩子。

這還了得,穆家作為鐘鳴鼎食之家,對於這位孔先生可是尊敬至極,如今孔先生親自登門看望,乃是天大的福分。

那白衣先生只是看了一眼孩子,留下了一個‘瀟’,說了一句:孩子滿三歲,送到學塾來。

隨後便轉身離開了,穆家人欣喜不已,雖然那學塾在普通人看來就是一處教書育人的地方。

可在穆家家主眼中,那出學塾可不簡簡單單的教書育人,更是保證天風王朝安穩的底蘊之地。

因為一處處書院與學塾的存在,天風王朝才有源源不斷的人才湧出,自那些學塾走出來的,有遠籌帷幄的讀書人,有征伐沙場的將軍戰士。

而孔先生,則是這些書院與學塾的領頭人、創建者!

其能耐可不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能揣摩的,既然孔先生都親口說了,那這孩子定然是要送去學習的。

而孩子的名字,則是用了孔先生口中的‘瀟’字。

三歲之時就被父母送進了學塾,跟著孔先生學習。

穆瀟,正式成為學子的一員,但這穆瀟生性頑劣,隨著慢慢的長大,性子也是格外的強硬倔強。

在學塾這些年書倒是讀了不少,可硬是沒有半分讀書人的樣子,與溫爾儒雅那是半點不沾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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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相清秀的他在十二三歲就成了孩子王,亦是大人們眼中的混世魔王。

只是這些,那孔先生都不管,依舊每日教他讀書,不管他能否看的進去,聽得進去。

穆家的長輩們也是頭疼,這麼個孩子,竟然不務正業,有一天,在穆瀟的房間裡收拾房間的穆家主母看見了一柄木劍。

給穆瀟抓起來好一頓打,可穆瀟這孩子硬是沒有吭一聲,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得是去求助孔先生。

誰知那孔先生僅僅只是笑了笑,“兒孫自有兒孫福,穆夫人莫要心慌!”

自那之後,就只能由著穆瀟去了。

後來不知為何,穆瀟惹惱了一夥來自京都那邊的貴族子弟,結果被堵在一處巷子裡,結結實實的被一頓痛揍,雙方都正值少年氣盛,下手沒有個輕重,穆瀟竭力反抗,可還是被打的嘔血不止。

住在那出巷子裡的人家多是在城中討碗飯吃的底層人家,哪裡敢去趟這渾水。

而當時一位齊家的孩子,則是全然不怕,反倒是樂滋滋的蹲在巷子尾端看熱鬧,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

到最後,只有一個身穿破爛草鞋,身形單薄如柴火的白髮孩子路過,看見了這一幕,悄悄的退出了巷子,衝著大街上撕心裂肺的喊道,“死人了,打死人了......”

聽到那撕心裂肺的聲音,以及那‘死人’二字,那些京都來的貴族子弟這才悚然驚醒,看到地面上早已是滿身血汙的穆瀟,少年已經是奄奄一息,那些個貴族子弟總算是感到了一陣後怕,面面相覷後,便從巷子之中快速的跑掉了。

但是在那之後,穆瀟非但沒有感激這個救了自己性命的孩子,反而是隔三差五的就跑到那破爛茅草屋去戲弄他,那白髮孩子也是一個倔性子,不管穆瀟如何欺負,就是不肯掉眼淚,這讓穆瀟憤懣之餘又感到無趣。

後來有一年冬天,穆瀟看見那個少年實在是抗不過冬天的樣子,不知是良心發現還是怎麼的,便叫著那白髮孩子幫著自己做了一件事。

搬東西。

他發現那白髮少年是真的倔,就是比起他來還要倔上三分,他叫白髮孩子搬得東西可都是五六十斤的重物,可那是白髮孩子就算是背上、手上都磨出了血泡,也沒有吭一聲。

東西搬完之後,穆瀟心中有些過意不去,於是給那孩子買了一身新衣服,可那孩子沒要,買藥,孩子也沒要。

最後,他無奈了,只得是給了些銀錢。

一年夏天,穆瀟自感無趣,於是一個人上了山,

只是這次上山,可真的是差一點就把命給丟了。

行走山間,夏日毒蟲甚多,他不小心被一條斑斕的毒蛇咬了一口,雖然是發狠,將那毒蛇的頭顱都砸了個稀爛,可他自己也被毒素侵蝕,頭暈目眩,渾身一陣冰一陣火的。

就此昏闕了過去,要知道這山上可是有不少的野獸,這般倒在山間,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野獸吃掉了。

夜晚,他被一陣火光驚醒了過來,猛然起身,看見還是在山林之中,只是自己的身邊多了一個白髮孩子。

那白髮孩子朝他笑了笑,遞給他一個野果,吃完過後,渾身通透舒爽,待他再察覺自己被毒蛇咬的地方之後,卻只是看見了一點點壓印,毒素已經不見了。

那條蛇已經被架在火上烤了,他撇嘴看向白髮孩子,硬是沒有道一聲謝謝。

白髮孩子也沒覺著有什麼不對,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

一大一小,吃完那被燒熟的蛇肉之後,就這麼下山了。

路上,穆瀟將手搭在白髮孩子的身上,笑的沒心沒肺的。

白髮孩子這麼些年,一直都很羨慕這穆瀟。

不是穆瀟有多好的出生,也不是什麼力氣,也不是能成為什麼孩子王。

只是羨慕穆瀟天不怕地不怕,走到哪裡似乎都是沒心沒肺,也從來不會覺得這人間不值得,就算是面對過死亡之後,也不會去認為那是什麼糟糕的事情。

只是兩人這一次見面之後,穆瀟就離開了南靖,至於去了什麼地方,白髮孩子不知道,反正自己是沒有再見過了。

————

穆瀟騎著駿馬走到了自家的門口,看見自己的父母以及管家正在等待自己,先是上前一人一個擁抱。

隨後才開始介紹自己身旁的少女,名叫姚裴,乃是他的侍女。

原來,當年穆瀟離去,是被家人送去了京都,後來輾轉到了山上宗門,成為了修行者。

這趟回來,是因為天風王朝將有變故發生,山上許多子弟都下山來了,於是他也就回來了。

與家人一番噓寒問暖之後,穆瀟就帶著侍女前往了城郊,只是當然們到那裡的時候,那處破爛的茅草屋已然倒塌了,被白雪覆蓋。

穆瀟快步跑了過去,雙手在雪地之中刨著,似乎在找什麼東西,嘴裡唸叨著,“王八蛋,你不是命硬得很麼?你給我出來。”

“你倒是出來啊......”穆瀟聲淚俱下。

望著如此失態的自家公子,侍女覺得不可思議,又覺著理所當然。

姚裴漫步上前,“公子,也許他已經不在這裡了呢?”

她只能是如此安慰,房倒人亡,其實她心中不相信公子口中那個白髮孩子還在人世。

“對,他不會死的,他的命那麼硬,性子那麼倔,這麼可能會向這該死的命運屈服呢?”穆瀟雙手還在地面上翻動這雪,找到了一些正在腐爛的茅草,“他不會死的......”

穆瀟手中僅僅的拽著那一把茅草,輕聲道,“你有朋友的,我其實就是你的朋友,當年就該跟你說的......”

少女姚裴不說話,她知道那個白髮孩子對於穆瀟的意義,縱使在山上,自家公子每次提到那孩子,嘴角都會開心的笑起來,如今回來看到這幅場景,心中的悲痛可想而知。

穆瀟將手中的茅草打成了一個圓環,套在自己的手上,慢慢的朝著城中學塾的方向走去。

大雪紛飛,一男一女沒有打傘,就這麼沐浴著冬日的雪走著,雪地上被拖出一竄長長的腳印。

穆瀟苦澀的說道,“那孩子命不好,以前老是被城中的人叫做怪物,很早就自力更生。”

“那時候我是孩子王,可也沒有見過他幾次,後悔當初沒有帶他去捉過魚,沒有帶他去掏鳥窩,木弓魚竿,彈弓捕鳥籠,這些要是交給他,也許他能好好的活著吧。”

姚裴還是不言不語,看著自家公子眼眶泛紅的模樣,心中也是一陣酸楚。

她家公子,在修行上可是宗門最厲害的弟子,沒想到在這些事情上也是極為擅長,可惜公子沒有什麼交心的朋友。

在宗門之中也很不受待見,那些個弟子都是嫉妒,時常會去找麻煩,雖然最後都是公子勝出,可他不開心。

唯有在想起那個白髮孩子的時候,才會露出開心的笑容。

得知這次能回來,可以看見那個孩子,公子更是興奮的一夜未眠,只可惜......,姚裴轉頭,靈秀的眸子看向那倒塌在雪地之中的茅草屋,微微嘆了一口氣。

從雪地回到青石板鋪的巷子中,穆瀟想著來日的光景,多半會像今天,後天的光景,則會像明天,如此反覆,只是他可能再也看不見那些眼神乾淨而又倔強的孩子了。

於是他就只能像以前一樣,囂張跋扈,這輩子就這麼一直走下去,直到最後跟那孩子去往同一個地方。

穆瀟看了看自己的腳尖,突然間就笑了起來,再看看青石板,眼淚就落了下來。

走著走著,青年少女經過一處算命攤子前,那道袍老者眼前一亮,趕緊閉上了眼睛,朗聲道:“遠行路途八千里,一身此去兩人回。刺入悲痛是人心,只聞風雪故人陌!”

那對青年與少女顯然是聽到了道袍老者的話語,只可惜沒有要停留的意思。

道袍老者微微睜開一絲縫隙,眼見又要錯過一單買賣,只得是一把將籤筒拂倒,提高嗓門,“仙人本是凡人子,神仙無非人世人。學貫天人輝煌歸,得意洋洋不見人。”

穆瀟與侍女姚裴只是繼續前行。

道袍老者垂頭喪氣,低聲嘟囔道,“這日子,可是沒法活了!”

青年毫無徵兆的轉過頭,向道袍老者遠遠丟擲一顆銀錢,苦澀道,“不見人,亦要見人!”

道袍老者匆忙接過銀錢,攤開手心一看,眉間舒展,不愧是大戶人家的子弟,一出手就是一兩銀子。

不過,道袍老者將這麼銀錢輕輕放在桌面上。

轉瞬之間,便有一枚冬梅疾墜桌面,輕飄飄而迅疾,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那枚銀錢上,隨後,一直銀白的鳥兒浮現,抬頭望著道人,鳥兒眼眸靈動。

道袍老者輕聲道,“拿走拿走,真的是沒法活了!”

鳥兒一閃而逝,隨之消失的還有那枚銀錢。

道袍老者望著學塾的方向,輕笑道,“紀瑎,此地老朽不宜久留!”

道袍老者環顧四周,最後視線停留在遠處那高高的牌匾上,恰好與城門方向對立,感慨道,“一日化龍衝雲霄,不道仙神不道魂!”

最後道袍老者補上了一句,“若是將那牌匾拿去賣了,怎麼著也得有千八百兩金錢吧?”

不知是否是想到了什麼,打了一個激靈的道袍老者沒有再繼續看那牌匾。

穆瀟帶著姚裴走到了學塾,發現學塾竟然還在上課,穆瀟與姚裴走了進去,將近五十來名少年正在朗聲誦讀。

穆瀟也搬來一張凳子,坐在上面跟著這些學子們讀書,白衣先生坐在講臺上,眼眸微張,便沒有再注意。

等到下課後,穆瀟與白衣孔先生並肩站在院子那株冬梅樹下,望著一群學子在院子之中嬉戲打鬧。

白衣先生負手而立,神色平靜,說道,“方才與你說的都記住了?”

穆瀟輕點頭顱,望著遠處正在與學子們玩鬧的姚裴,道,“大道之行,在於心,心之所向,劍鋒所指!”

白衣先生扶額,沒好氣的說道,“你個瓜娃子,老子教的是做人的道理,你倒好,反倒是說起修行之事!”

穆瀟微微一笑,“先生倒是不曾怎麼變化......”

說著,他的神色便又是有了幾分黯然,想起那荒原白雪覆蓋下的坍塌茅草屋,心中酸楚無人訴。

白衣先生不以為然,自顧自的說道,“嘖嘖,說起修行之事,那可就真是了不得了,約莫千年前,這荒洲出現了一個無上人物,先是在山上某處宗門潛心修行,後來證了大道,便獨自仗劍而行,遊歷人間山水,手中三尺劍,那可叫一個鋒芒畢露。”

“此人剛正不阿,一劍護的了人族太平,千年春秋寒暑交替,斬妖除魔,衛道蒼生,殺的一千年內無妖魔再敢越過紅線,攻伐人族城池,直到後來啊,這尊存在便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之中。”

“有人道他是去往外面的世界,尋求更高的境界去了,也有人說是去跟那三教去讀書論道去了,更有甚者,說道鎮守在天門外,防止妖魔大軍再次為禍荒洲......”

白衣先生說的眉飛色舞,唾沫橫飛,穆瀟似無動於衷,又似一臉茫然。

穆瀟輕聲道問道,“先生可曾去過外面的大世界?”

白衣先生沒好氣的說道,“什麼大世界,不過是一群披著人皮的妖魔罷了。”

他輕聲嗤笑道,“教化,自己的教不好,何以教蒼生?”

穆瀟聞言一愣,心間道:先生這是去的了?

可他沒去過?那白衣孩子甚至連南靖城之外是� ��麼都沒有見過,怎麼去看外面的大世界?

荒洲就已經夠大了,天風也僅僅是其中一隅之地。

可在那孩子眼中,恐怕此生都不可及吧。

天風便是他的世界所在。

白衣先生突然沒來由的說了一句,“想要知曉心中疑慮,為何不去王府走一遭?”

穆瀟怔怔的望著白衣先生,問道,“先生何意?”

“莫道銷魂處,人間虛一行,若問誰人生,手中劍方鳴!”白衣先生呢喃自語,緩緩走進了學堂,沒有回應穆瀟的話語。

一朵冬梅自枝丫上緩緩落在,輕輕的掉落在穆瀟的手心。

若有所思的穆瀟,將冬梅放在懷中,叫上了侍女姚裴,走出了學堂。

白衣先生坐在講臺上,嗤笑道,“又落一片?”

“老東西,你這是賜福於人麼?”

“也是,那小子是個好苗子!”

————

夕陽下,兩匹駿馬疾馳出城。

城樓上,司徒陽暉望著兩道身影。

心中思緒萬千,呢喃自語,“希望能來得及吧!”

穆瀟與侍女姚裴去王府找他,寒暄一陣之後,便是問道一個孩子的訊息。

司徒陽暉先是一驚,聽到了穆瀟的解釋之後,便釋然了,沒想到此間還有這情分在當中。

於是便告知了關於那個孩子的訊息。

穆瀟聞言大喜,自修行之後極少失態的穆瀟,第一次表現的像一個孩子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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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司徒陽暉告辭,便火速回家,騎著駿馬向城外賓士而去。

他在山川之中,那片人族的死地之中。

一定要去找到他,自己要告訴他,自己是他的朋友。

穆瀟心中如此想著,聽到司徒陽暉說那孩子已經是少年了,只是沒有朋友。

他就止不住的想要落淚,是自己回來晚了。

“等我,一定能找到你的!”

這麼些年不成回來,那個孩子竟然已經成為了飛仙門的弟子,此番竟然已經去了崑崙神洲。

那方山川秘境出世,秦族的地域麼?

少主應該也在,正好,他穆瀟幼年與少主相識,如今......

秦族那邊在謀劃大勢,他穆瀟正好也去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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