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調動
劉春來的表現，在程雨看來，太過張揚。
不過，他也並沒想太多，更沒有說什麼，張揚也要有張揚的資本。
劉春來和劉四、王三等人，這個時候，都有這種資本，參加奧賽拿名次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低調也好，張揚也罷，只不過是一種人生態度罷了。
“程雨，明天我就要調去魯中一中工作了。”譚苗苗站在程雨一側，小聲說道。
聲音雖不高，她說的也很平靜。
每個字清晰傳到程雨耳朵裡。
“什麼? 什麼，譚老師，你在開玩笑嗎？”
儘管聽的很清晰，程雨依舊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抬手撓了撓。
譚苗苗的聲音繼續平淡，頭也沒有轉過來，“沒跟你開玩笑，正常工作調動，真的，調函已經在校長辦公室，秦校長也籤了字，同意放行。”
“可是你那天還......”
譚苗苗截住程雨要說的話，“此一時，彼一時，人的想法會有變化的。”
這變化也太快了吧！程雨沒有再說話，他在心裡想著，這種突然的變化有點意思。
一種奇妙的感覺，突然在大腦中閃現，是不是因為自己。
譚老師調魯中一中，只能透過李山海。
紀檢機關放了自己就非常蹊蹺，想抓抓，想放放，合適嗎？
想到這一層，程雨並沒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取出一件東西交到譚苗苗手上。
“譚老師，你這走的也太突然了，我也啥都沒準備，這個你拿上，在魯中市，肯定沒地方住，可以直接去咱們住的那家富擁天下大酒店，我和他們老闆很熟悉，憑這個東西，可以免費住，免費吃，另外，還能保證你的安全！”
“這！太貴重了吧？”
拿在手上，冰涼潤滑，便知不是凡品。
“譚老師，您太客氣了，千萬不要推卻，不成敬意，一定收下。”程雨說的一本正經。
見程雨如此鄭重，譚苗苗只好收下，她抿嘴笑了笑，“謝謝你，程助理！”
譚苗苗說的很平常，也很正式，其實心裡有很多無奈和一點心酸。
有時，她也在心裡問自己，為一個孩子，這個代價是不是有點大了。
想到李山海這個人，大臉盤子，白白淨淨，雖然還是很帥氣。但是，自己卻無論如何對他也產生不了好感。
別說是好感，甚至有些厭惡。
“唉！”譚苗苗嘆惜一聲。
“你怎麼了，譚老師?”
“沒怎麼，只是有些捨不得學校，捨不得大家，捨不得...... ”
兩個人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無聊的話題。
儘管有太多的不捨，兩天後，譚苗苗還是坐上了前往魯中的長途客車。
她知道等待自己的定是李山海無休止的糾纏。
想起這個就頭大。
雖然還沒有正式談過戀愛，但是，李山海這樣的，絕對不是自己喜歡的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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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幸福很矜持，遭逢的時候，它不會誇張地提前和你打招呼；離開的時候，也不會為自己說明和申辯一聲。
譚苗苗清楚地知道，她的幸福絕對和李山海沒有一毛錢關係。
旅途疲倦，百無聊賴之下，譚苗苗取出程雨送的那件東西，上面的四個小字，引起她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