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祝賀
“你小子，能幹事，也能惹事！”
一進門，秦雅軒劈頭蓋臉來這麼一句。
譚苗苗站在一邊，衝程雨吐了吐舌頭，調皮地眨眨眼睛。
看到譚苗苗這副表情，程雨知道，沒什麼緊要事情。
“看看吧！”秦校長扔給程雨一份傳真，臉上難以掩飾激動心情，“真沒想到，你們居然拿了第一，五人進入前十名，真給咱五中爭氣，痛快呀！痛快！”
隨後，他就詫異地看向程雨，“你怎麼不看？”
程雨手拿傳真，一動未動，“你都說了呀！”
“哦！”秦雅軒這才想起，自己說的正是傳真內容，至於上面說其它學校的成績，與五中無關。
秦雅軒又面色一沉，“不過，楊玉中廳長給我打電話說了一件事，你要有所準備。”
早上的時候，楊玉中打來電話。
一是祝賀老同學施教有方，培養出優秀學子。
第二就是告知他一件事，程雨惹了麻煩，有人最近在調查他。
得知事情原委，程雨反而一臉輕鬆，“讓他們調查吧，我又沒做虧心事！”
“程雨，你放心，我一定為你作證！”譚苗苗終於有機會，插嘴表明態度。
“譚老師，這裡面沒你什麼事，別跟著摻和！”秦雅軒自然不希望更多的人卷進來。
“你......”
秦雅軒正欲向譚苗苗交待什麼，門外傳來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
來人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門而入。
進來的是四個人，衣著很正式。
為首的是一位三十幾歲的中年人，他直接走到程雨面前。
“你叫程雨，接到舉報，你涉嫌巨額財產來源不明，需要在規定的時間和規定的地點，交待你的問題，請配合！”
秦雅軒和譚苗苗怔在當場，這也太快了，比曹操都快。
說曹操，曹操到。
這還沒說到曹操呢，曹操就到了。
不，他們不是曹操，曹操到，一般是來救人，這好像是“雙規！”
兩人同時想到一個詞彙，而且同聲說了出來，“雙規！”
秦雅軒說的更多，“他還是個學生，你們不能這樣！”
“秦校長！”帶頭人轉向秦雅軒，“我叫王勃！是市紀委三室主任，我們的主要職責，是對涉嫌財經違紀的公職人員進行審查。”
“可是，可是，他不是公職人員呀！”楊玉中電話裡，並沒有明說是紀檢人員在調查。
一時間，秦雅軒陷入一頭霧水。
“我們也是接上級通知，請配合！”
王勃又轉向程雨，“走吧，程助理！”
王勃看向程雨的眼神有些異樣，就這麼個小孩兒，怎麼可能有十個億，笑話，省紀也真是窮瘋了。
程雨沒有違抗，只是淡淡留下一句，“校長，譚老師，放心，我很快就回來！”
“程雨，你！”
譚苗苗緊張地叫聲程雨，不知該說些什麼。
“別擔心，程雨不會有事的，譚老師，你先去上課吧，不錯，學校要為你們記功！”
“哦！”譚苗苗失神地答應一聲，默默走了。
譚苗苗前腳一走，秦校長就拿起電話，很快摁出一串號碼，撥了出去。
“喂，玉中，怎麼回事，怎麼是紀檢的人，把程雨帶走了？”語氣中能聽出秦雅軒的焦急和擔心。
“我能不急嗎！他還是個學生，如果違紀的話，是校方處理，也用不著紀檢機關......”
“好，好，你幫我們留心著點，這件事必須辦好！”
楊玉中答應幫忙過問此事，秦雅軒才慢慢平復情緒。
“這個程雨，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到底是誰呢？”秦雅軒放下電話，自言自語，百思不得其解。
譚苗苗沒有去上課，而是直接回到教師辦公室。
辦公室裡有電話。
她也打出去一個電話。
為了能幫到程雨，她做出一個決定，答應李山海，調到魯中一中。
她知道，李山海的父親是李可喜，放程雨回來，只是一個電話的事情。
程雨在泰西市紀檢機關，並沒有停留太久。
甚至於，對方的問話只問到一半，就結束了。
程雨被放回來，有些莫名其妙。
而對方給
出的理由也十分牽強，“對不起，我們搞錯了。”
不管怎麼說，程雨安全歸來，對五中，對秦雅軒來說，都是好事。
所以，第二天，秦雅軒就召開全校師生大會，熱烈表彰程雨、譚苗苗，以及幾個拿到名次的學生。
“同學們，他們代表泰西五中，出征省奧賽，取得三個並列第一，一個第三名，一個第六名的成績，開我校之先河，揚五中之威名，......”
學生們在下面也小聲議論。
“春來，你可以呀，滿分拿第一！”
“小意思，小意思！”劉春來臉上的表情有些得意，說出的話聽不出一絲謙虛的意思。
“喂，春來，低調低調！”劉四捅了捅劉春來胳膊。
劉春來嘴一撇，“你倆真是狗肉上不了席面，俺也沒說什麼呀，這都是事實，事實，你懂不懂，咱們要幹啥？跳級，跳級，追上程雨，低調，低調能跳級嗎？”
“你！”劉四被噎得啞口無言。
王三拉拉劉四袖子，“算啦算啦！”
王三心裡清楚，他和劉四，二人從來沒有贏過劉春來，無論是動手還是動嘴。
接下來的環節，是為五個拿到名次的學生，佩戴紅花，讓全校師生表示祝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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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按照秦校長的設計，程雨和譚苗苗老師也要一起戴花，接受祝賀的，被他二人推辭掉了。
“秦校長，照您的邏輯，您是校長，也是最該接受祝賀的人。”
這是程雨的原話。
看著臺上笑得合不攏嘴的幾個同學，劉春來、劉學全、王雲盛......
程雨也為他們高興。
不管怎麼說，第一步算是成功了，以他們三人目前的水平，參加初中三年級的期末考試，七八十分，一點問題也沒有。
此時的劉春來，在臺上做出一個動作。
先是兩手拍拍自己胸脯，然後高舉雙手，豎起兩個大拇指，那意思就是自己最棒唄。
這是一個非常狂妄的動作，有點忘乎所以。
最為誇張的是，幾名學生在臺上握手互慶時，劉春來竟然張開雙臂，擁抱了胡濛濛。
程雨不禁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