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楊副廳長
我耳朵聽錯了嗎，一日不見，還是一見不日？
誰這麼大膽，敢如此胡說八道。
很多人聽出有人說錯話，卻沒人敢指出來，紛紛懷疑自己耳朵有問題。
楊廳？怎麼又是一個楊廳長？程雨難解心中疑惑，也隨波逐流站起身。
“大家都坐下吧！”
朱唇輕啟，女人說話的聲音很好聽。
會議室安靜下來，陳堅先開口說道，“本來楊廳長要親自來講幾句，因為臨時有重要會議，所以楊廳長委託楊廳長代表，下面歡迎楊廳長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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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陳堅一番開場白，非常具有迷惑性。
人們此時如在雲霧之中，迷迷糊糊拍出幾聲稀稀拉拉的掌聲。
場面稍顯尷尬，楊廳長卻笑了，她的笑容很迷人。
“這個小陳兒，真是不會說話，以後還要多鍛鍊鍛鍊！”
能聽得出來，楊廳長語氣中，對陳堅的關愛。
“我先作個自我介紹，咱們中間有些人認識我，有些人不認識我，有必要大家先認識認識，我叫楊若華，是教育廳副廳長。”
“為什麼剛才小陳的話，大家聽著糊塗，我們廳還有個姓楊的廳長，叫楊玉中，人家才是一把手，我是玉中廳長的助手，是副廳長，以後大家如果怕叫亂嘍，可以叫我楊副廳長，或叫小楊，若華，都可以，嘻嘻！”
說到最後，楊廳長翹起蘭花指，半掩桃腮，嘻嘻笑出聲來。
女人的嬌柔造作，只在楊廳長身上停留瞬間。
隨即，楊若華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讓本來就很有質感的聲音，更加圓潤甜美。
“今天，我受玉中廳長委託，來......”
可能是受剛才廳長的媚態迷惑，多數人並沒聽清她說了什麼，只聽出結尾一句。
“請陳堅同志宣佈奧賽結果。”
“咳---咳，嗯！”陳堅如同吃了雞毛。
“下面，我宣佈，由於試卷中出現三份滿分成績，成績的真實性值得懷疑，經賽務組研究，取消三份滿分試卷的成績，...”
陳堅宣佈的第一個結論，立即引起人們的騷動和質疑，“什麼，真有考滿分的？”
“憑什麼，僅憑懷疑，就能
取消成績嗎？”
“誰家的學生這麼流敝，考滿分？”
“牛/B嗎，我怎麼覺得是倒黴！”
陳堅只是停下來掃視大家一眼，繼續宣讀名次。
“第一名韓磊，魯中一中；第二名奚千里，泰西五中；第三名諸葛青青，魯中一中；第四名王剛烈，魯中二中；第五名胡濛濛，泰西五中；......”
比賽只取前十名，很快大家知道了最終結果。
魯中一中，有三名同學進入前十，而且第一和第三都是人家的。
魯中二中，有三名同學進入前十。
泰西五中，有二名同學進入前十。
臨海實驗中學，有一名同學進入前十。
德川十八中，有一名同學進入前十。
很明顯，還是人家魯中一中二中，取得了一半以上的席位。
“陳主任，考滿分的學生是哪個學校的呀，能不能公佈一下，好讓大家輸的明白，心服口服！”
何老師帶隊的學生全軍覆沒，但他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比他們還要倒黴。
“你想多了，不是你們的學生！”
明顯，陳堅並不想告訴大家。
“嘿嘿嘿！”角落的位置響起三聲冷笑。
“我知道三個考滿分的學生是誰，劉春來、劉學全、王雲盛。”
程雨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好讓大家看得清楚。
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他必須要為自己的學生討回一個公道。
所以，程雨不僅站起來，而且還擠到陳堅和楊廳長的正對面。
“我想知道，你們懷疑成績真實性的依據是什麼？還有，我要求公佈所有考生的成績。”
程雨說完兩條要求，看了大家一眼，“我想，這也是所有老師和學生的一致要求，起碼要知道我們輸在哪，差多少吧！”
不得不說，程雨說到大家心裡去了，很有煽動性，而且，他的要求並不過分。
“對，公佈成績，給個說法！”
身後有人紛紛附和。
陳堅流露出為難的神情，“程助理，別無取鬧好不好，還需要證據嗎，對，就是你說的那三個考生，劉，劉春來他們，考了滿分，可是，你知道真正的第一名韓磊考多
少分嗎？79分，79分呀！”
“眾所周知，韓磊在魯中一中有多優秀，他是韓副校長的驕傲，他才考79分，你那三個學生考100分，難道不值得懷疑嗎？”
“我們......”
陳堅還想繼續辯解，卻被程雨攔住了。
程雨手一揚，“別說了，我現在才發現，你不僅長的是狗眼，而且還是豬腦。”
被一個少年當眾羞辱，陳堅臉色很難看，一陣黃一陣白一陣紅一陣黑。
“難道，你是一頭蠢豬，別人就不能是聰明的猴子嗎？”
“我不知道你說的韓磊同學有多優秀，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他們為什麼考成這樣的成績，韓磊考79分，是因為他只能考79分，劉春來他們考100分，是因為卷面只有100分。”
說完這些，程雨並沒想就此放過陳堅，“正如我所以說你是狗是豬，因為你確實是條狗、是頭豬；我...”
程雨說的興起，滔滔不絕。
突然被人在後面扯了一下袖子。
“別再說了，程助理！”
譚苗苗制止程雨的同時，用眼色示意，指向楊若華副廳長。
“夠了！”楊若華副廳長實在不能容忍，拍案而起。
她不能容忍的是，有人如此大膽，對教育主管部門的工作人員肆意侮辱。
最為關鍵的是，對方竟然是個少年，學生。居然把陳堅罵成豬狗，簡直是體無完膚。
在坐的都是各地教育界精英，這種事情傳揚出去，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你叫程雨，泰西五中的校長助理，小小年紀，誰給你的膽子？說話如此目中無人！”
楊若華胸口起伏，吸引著大家的眼球。
她自己的目光則是犀利地盯著程雨，說出話來不失威嚴。
所有人都能看出來，這位美女副廳長生氣了，程雨要倒黴。
好心的人不禁替程雨擔心。
何老師，也衝程雨使著眼色，小聲勸阻著，“程助理！”
那意思是，你先別吭聲了，這位領導要發飆，老老實實讓她罵一頓，自然氣就消了。
然而，程雨的下一句話，使大家頓感心涼。
“楊副廳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