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就買這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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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師喝了口水，繼續說道。
“我們大家都清楚一點，鳳凰這種動物，只是一個圖騰、一個傳說、一個象徵，誰都沒見過，長得什麼樣子，完全憑想象。”
“再看這件作品，只有青和白兩色，是不是加上黃色會更漂亮，答案是肯定的，基本的審美，是不是也應該有黃色更漂亮。”
“而這件作品，偏偏卻沒有，說明什麼，我的猜測，極有可能，當時這個人沒有掌握黃釉技術。”
“也就是說，這個時期，真正意義上的唐三彩，尚未形成。”
不管別人怎麼想，反正程雨是很服氣，這姓牛的大師，確實分析得絲絲入扣，也基本符合這件作品的事實。
“雖未形成，其實，我們把這個時期的作品，也歸類到唐三彩之中，而且是其研究價值，又遠遠高於成形後的唐三彩。”
“這位餘先生，嗯，嗯，俗話說，君子不奪人所愛，卻有成人之美，初見此寶，老頭子我耍個不要臉，哈哈！”
牛畢停了一小會兒，定定地看著臺下的餘雪家，但時間絕對不長，似是給餘雪家留下思考時間，“我想收藏此物件，但是絕不白要你的，實話說，你吃點虧，我出一個億！你可以考慮考慮。”
牛畢一語說出，臺下一片譁然。
“一個億，天那，這麼個瓷杯子！”
“牛大師不愧是大師，大手筆呀，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承蒙大師看得起，我願轉與大師，希望大師以後能提攜一二。”餘雪家雖然懵逼了一陣，但，畢竟是常年經商的頭腦，馬上反應過來。
一個億正是自己能接受的價格，拿出去拍賣，也不一定能賣到這個價，而且，藉此機會，還能結交上牛畢這樣的牛/B人物，何樂而不為呀。
最最主要的一點，那可是一件修復品。
正因為是修復品，讓他對程雨更加服氣，竟然牛畢這樣的大師，也看不出來，他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又看看程雨，心中又打起了如意算盤。
“好！好！多謝餘先生成全，隨後，給你轉帳。”牛畢臉上頗為滿意。
宋計坤也十分震驚，一件瓷杯子，價值一個億，不可想像。
“大哥，我的想法，就是從這件藏品上得到的啟發，以後繼續做高階，瓷器是我們最能拿出手的，被世界認可的，特別是傳統工藝，做出來的東西，做得好，可能一件，就能賺個幾千萬。”宋計詩向大哥說出自己的想法。
“隔行如隔山呀，今天這事，看著雖然熱鬧，關鍵是這寶貝，可遇不可求......”
“反正那邊原石生意，也並不好做，緬甸政府過度開採，老坑已經沒什麼好東西了，雖然有幾個新坑，沒挖出幾塊驚天的石頭，也打不出名氣。”
“唉，現在好原石越來越少，而且，那邊的人水平越來越高，這個姓胡的，都跑內地來矇事了！”
“計詩，你說這姓胡的，就是當初要搶你的人吧？”
“嗯！就是這傢伙！”宋計詩想起當初，仍有恨意，咬牙說道。
“欺負到我妹妹頭上了，這口氣一定要出！”宋計坤真心要為妹妹出口氣，可惜一時又想不出好的辦法。
兄妹倆在下面小聲商量，臺上鑑寶也正式進行下去。
由於有了那件價值上億的藏品，比較之下，後面的東西，在大家看來，竟是索然無味，無非就是一些字畫、古董，值個十萬八萬的，都是小錢。
鑑寶會結束後，餘雪家如願以償，收到了一個億的轉帳。
宋計詩自然是要留下來看原石的，程雨也想見識見識，餘雪家更想藉此機會，結交程雨，因為他還有更大的想法，這些人就留了下來，等待下午的活動。
值得一提的是，這餘雪家確實很會做事，午飯時間，他把程雨拉到一邊，“程先生，這張卡里是兩千萬，密碼是六個六，不成敬意，務必笑納。”
程雨沒有客氣，有了這兩千萬，他便有了更多的想法，人就是這樣，沒有的時候，不會去多想，想多了也就是想多了，沒用；一旦有了，就會有想法。
“謝謝餘老闆了！”程雨接過卡，如果運氣好，能拿下塊翡翠，給娘打副玉鐲，推到爹身上，娘該有多美。
“程先生客氣了，只是，只是，還有...”因為有更多的想法，他此時不再稱呼程哥了。
“放心，我明白餘老闆的意思，答應的事，必定做到，兩件唐三彩，暫時不在我身上，隨後讓餘露給你拿回去。”說到這裡，程雨似是想到了什麼，“不過，我提醒餘老闆，您也不缺錢，老祖先留下的東西，最好別往外倒。”
程雨說完，轉身走了，他心中所指，並非宋天嬌手中的瓷器，這些東西倒到哪裡，他也不昧良心，因為，這些在他眼裡，就是瓷器，與普通的瓷碗，沒有差別。
別人愛怎麼看，那是別人的事。
“我，還有...”又有兩件寶貝將會收入囊中，餘雪家自然開心，但是總覺得話沒說透。
頂樓的大廳裡，已經換上了展架，看起來，工作人員肯定是辛苦了一中午。
展架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石頭，每塊石頭旁邊都有價位牌，上面是重量、價格，甚至出自哪個坑，確實是明碼標價。
中間的空地上，立著一塊超級大石，旁邊立著一塊一米高的牌子，原石王，價格：三億元，重量：三千一百八十六公斤，看來是鎮殿之寶。
前面，放置了幾臺切割、打磨的機器，幾位幹活的師傅，坐在旁邊閒聊著天兒。
程雨他們進來的時候，大石頭前，已經圍滿了人，小聲議論著，也有人在展架前閒轉，或駐足點頭，或搖頭離開，只是無人出手。
大家看來，這些，大部分只是石頭罷了，賭的性質偏大。
宋計詩走在前面，為大家介紹著，畢竟這是她熟悉的行業，在眾人面前，也算是半個專家了。
“在騰衝，有一個專門賭石的行業，就是一些這樣的石頭，外表看來，與普通石頭差別不大，無非表面多多少少，有些色頭、蟒帶、麻點什麼的。”
“外表這些特點，是用來判斷裡面有沒有東西的依據，其實主要也是靠運氣，有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的說法，說明高風險與高機遇並存，風險高到要死人，披麻戴孝的地步。”
一路走著，大家看來，只是琳琅滿目的石頭，而程雨在聽小姑講解的同時，放出神識，他看到的則是另一個世界。
透過石頭的皮殼，裡面有綠色，也有夾雜一些其它色彩的。有的透明如玻璃，有的似雲似霧，一片朦朧。
只是裡面出顏色的，在這些石頭中，寥寥無幾。
程雨很快數了一下，大廳裡，大大小小原石，一千三百多塊，算上那塊最大的。經過他掃視後，裡面只有十二塊，而且，經過他的快速計算，這十二塊石頭，總價值不超過四千萬。
那塊最大的石頭，頂上開了一個視窗，能看到綠色，有些人，打著強光手電，也能照到綠色向內延伸，但，別人看不出來，程雨看到了做假的痕跡，而且，令他不明白的是，裡面竟是碎裂的。
宋計詩在一塊石頭前停了下來，因為，牛畢大師也站在這塊石頭前，大師身後圍著一些想學知識的人。
“你們看這塊石頭，一條白蟒浮在表面，仔細看下面，漸漸有了綠色，且有向內延伸趨勢，翡翠屆素有，色差一等，價差十倍；水漲一分，銀增一成，這種說法。”
“別小看這點綠色，水有源，樹有根，這點綠色，則說明裡面出綠的機率極大。”
說的人，說的得意，聽的人，聽得認真，大感受益匪淺。
然而，在程雨看來，這些純粹扯淡，因為他直接透視進去，什麼都沒有。
看來，這塊石頭，標價三百萬，有三十公斤左右，被牛老看好了，好多人大感可惜。
“剛才，我就看好了這塊石頭，沒敢下手，可惜了！唉！”
“怪你自己，膽子小，錯過了發財的機會，活該！要我說，你就沒那命。”他的老婆在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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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兩口子，別吵了，這麼多石頭，機會，還不是多的是！”旁邊同來的勸著。
宋計詩選好了一塊石頭，很普通，但是價格便宜，五公斤，標價一萬元。
“小姑，你聽我的，選這塊！”程雨阻止宋計詩要買看好的石頭，給她建議了旁邊一塊，大一點，品相要好一些的石頭。
宋計詩看向程雨指的那塊石頭，十公斤，標價一百萬，只是因為上面，有幾片褐色的癬，像飄動的彩雲，平臥在石頭表面，還真的是，色差一等，價差十倍，這個卻有百倍的價差。
她猶豫了，看好那塊小的，是因為普通和價格便宜，這讓她想起自己的第一塊石頭，十幾年過去了，仍然記憶猶新，兩塊錢，掙一千萬，這種記憶難免會深刻。
看出了小姑的猶豫，程雨勸道，“小姑，那塊雖然便宜，但是，我敢肯定，裡面沒東西，花多花少，都是損失，即便是一塊錢，不也是白白損失嗎，而且帶不來任何收益。”
“這塊雖然貴了一百倍，但是我敢肯定，裡面有驚喜，會帶來絕對不止翻倍的利益。”
“小姑，請相信我！”程雨微笑著看向那塊石頭，眼神中閃爍著堅定與自信。
宋計詩，扭頭，剛好看見了程雨的這種眼神，太像了，她彷彿又看到了當年那個眼神。
“好，就買這塊！”
(辛苦碼字，下午兩點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