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逍、甄婧玉和蘭蘭三人找了酒店休息,明天去見如妍公司的老總曹光。至於曹光為什麼選家裡,陳逍想不明白。
甄婧玉要和蘭蘭一間,蘭蘭忙推開她,“和你一間我上哪認識帥哥去?”
甄婧玉一把將蘭蘭摟住,兩人訂了雙人房,陳逍選了單人房。蘭蘭被甄婧玉倒拖著,還一邊道:“我要和陳逍換,你個母老虎,我不要和你睡。”
陳逍被她氣了一路,可是沒有辦法,知道她就是這樣的人。如果沒有小雪,陳逍都想將蘭蘭介紹給陳伯宏了,這兩位的嘴,絕對有一拼。
陳逍入住後,首先好好的洗了個澡,泡在浴缸裡休息,心卻靜不下來。
甄婧玉一把將蘭蘭扔在床上,蘭蘭坐著氣她,“呦,拿我撒氣啊?”
甄婧玉作勢要打,蘭蘭急忙一個後滾翻躲在床邊道:“好了好了,我以後不說了。”
“你給我小心點。”
“你是不是傻啊?明眼人都知道好吧?陳逍在車上真睡著了?”
“就是你吵的。”甄婧玉和蘭蘭都知道,陳逍所謂的“睡”,就是在化解尷尬。
蘭蘭坐過來說:“姐姐,你這一路沒事就瞧兩眼,我要不幫你吆喝兩聲,你怎麼辦啊?多尷尬。”
“我現在不是更尷尬了?能怎麼辦?”
蘭蘭瞪大眼睛,跳起來坐甄婧玉對面,“喲喲,我去。你動了真格了?這次玩真的啦?我以為你就是有點好感呢。喂,你不是吧?人家可是結婚了。”甄婧玉的態度完全出乎蘭蘭的意料,她敢這麼肆無忌憚地調笑完全是基於甄婧玉決不會和陳逍怎麼樣。
甄婧玉沒好氣道:“我當然知道他結婚了。”
蘭蘭一本正經地道:“玩歸玩、鬧歸鬧。我們雖然不是善茬,但也沒做過破壞別人婚姻的事,咱可沒當過第三者,你別沒有底線啊?”
“我當然有底線了,就是嘴上硬。”
蘭蘭舒了口氣:“陳逍嘛,和咱們平時接觸的是不一樣,我以為你可能就是圖個一時新鮮,再說人家結婚了,你也不可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瞧你現在這情況,那天就可能做錯事。葉阮竹人挺好的,小姑娘那麼單純,再因為你給打擊壞嘍。”
“你姐我是個自重的人。”
蘭蘭嘲笑她:“除了比我重,你那自重了?”
“滾。”甄婧玉瞪她一眼道:“出去轉轉。”
蘭蘭道:“好嘞,我收拾收拾。”
陳逍泡在浴缸裡,他在車上早就被蘭蘭吵醒了,他不可能沒有感覺到甄婧玉對他似有似無的感情。他很迷茫自己這麼招人喜歡嗎?陳逍只能不停閃躲,裝糊塗。他能怎麼辦?甄婧玉畢竟沒有和他明說,他怎麼去挑明?他知道自己愛葉阮竹,他是結婚的人,他對妻子除了愛,還有責任。如果沒結婚呢?陳逍一笑,他還是選葉阮竹,他離不開她。
陳逍現在想立刻見到葉阮竹,他只能跟葉阮竹影片通話,葉阮竹接通後馬上就給掛了。
陳逍很疑惑,葉阮竹發來資訊:穿上衣服,大流氓,大白天你就不穿衣服。
陳逍:我在洗澡啊,開了一宿的車,才住下。
葉阮竹:老公辛苦了,麼麼噠。
陳逍回了個:麼麼噠。然後將手機放下,全身心的在浴缸中放鬆。
陳逍一直睡到下午四點,抬眼一看夕陽西下,彷彿周圍都被套上了柔和光圈。陳逍伸個懶腰,揉揉眼睛,體力恢復了很多。陳逍開啟電視,發現沒什麼好看的,就關上。穿好衣服起身去找甄婧玉和蘭蘭。
陳逍敲門,發現沒有人應答,打電話給甄婧玉,甄婧玉道:“我和蘭蘭在外面逛街呢,你來嗎?”
陳逍表示不來,就掛了電話。女人的體力果然只有無窮小和無限大,甄婧玉和蘭蘭精力充沛的一直在逛。葉阮竹也是這樣,你讓她拿東西,她一定沒有力氣,躺在沙發上動不了,你讓她逛街,十個陳逍也被累趴下。
陳逍只得無聊的回到自己房間躺著,一個小時後,肚子餓了。“算了,下去吃個飯吧。”陳逍嘟囔道:“她們應該會吃完再回來。”
陳逍起身,離開酒店,沿著路向前走。看見了一家飯店,他真餓了,進去點了一份炒飯,一份炸肉和一份魚。剛吃沒幾口,有人拍了他的肩膀,陳逍一看是甄婧玉和蘭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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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逍笑:“我身上有追蹤器啊?你們找我這麼準?”
蘭蘭道:“這叫心意相通。”
陳逍道:“你們兩位大小姐,不得吃個幾千的大餐啊,拿著一推物品回來,怎麼也來這吃?”
蘭蘭和甄婧玉一人點了一碗面,陳逍看著兩位富二代吃麵有意思。
甄婧玉問陳逍:“陳逍,你笑什麼笑?”
蘭蘭吃了兩口面,“你以為我們天天山珍海味?”
陳逍真誠的搖頭,“沒有。”
蘭蘭一副老師的模樣教訓陳逍,“你當誰天生富貴啊?我小時候家裡‘代理’泡麵起家,可五歲前一袋都沒吃過。泡麵簡直就是人間美味啊,有天忍不住偷偷開啟一袋吃,被我媽打了。因為我撕開了一箱,才拿了那一袋,然後我們家吃了6天泡麵。”說著她作勢要哭。
“這是真的,我和蘭蘭小時候一樣。爸媽晚上經常不在家的,送貨、賣東西,我爸有時候長住在工地。打雷我就只能抱著我媽睡。”
陳逍點頭,他聽過金宏生講他的奮鬥史,去陳逍老家進貨倒賣。有時候結不了款,蹲在人家門前等。三天、五天金宏生啃麵包就涼水也得等、發高燒也得等,怕離開就堵不著人了。這錢,要不回來他就得破產。當時他總發誓說,做完這次就在也不幹了,可每次還是夾著包,像兔子一樣的速度跑客戶。
金宏生、甄正和蘭蘭的父親這類人是中國最先富起來的一批人。這批人或主動、或被動,伴隨著時代的潮流,順應了經濟的發展,創造了巨大的財富。這場“下海”大潮中,有些人沉入海底,有些人勇鬥激流,而有些人他們連沙灘都不敢去。
“下海?不不不,我現在工作挺好。”直到周圍的一些人富起來,才酸溜溜的道:“我當時幹,比他強。”
選擇安逸是非常容易的,選擇奮鬥是非常困難的。
當蘭蘭的父母早起晚歸送泡麵的時候,當甄正在工地吃苦流汗的時候,當金宏生要不回貨款發高燒、有心想死的時候,更多的人每天朝九晚五,回家休息,看看電視,和相同的處境的朋友侃侃大山,日子過得悠閒自在。後者會比前者賺的多嗎?財富其實很公平,沒有付出就沒有回報。
陳逍曾經偷偷旁聽過一位私募經理的演講:你每天用多少時間思考賺錢?我每天做夢都在思考。區別是你們只做夢,而我不只做夢,我行動。當你為了一件事拼命一次,那你是衝動的人;當你為了一件事一直拼命,不在乎自己碰得頭破血流,不在乎自己是否可以到達勝利的彼岸,只一味的衝,向前,倒下,爬起來,繼續向前,那你絕對會是個大人物。
蘭蘭和甄婧玉同樣也知道,如果父親們是第一代弄潮兒,那麼陳逍這類人,將是中國新時代飛速發展時期,商業大潮中的“弄潮兒”。